剛才只有烏魯瑪託過來的時候,林若還不會覺得有些緊張。
等到現在烏魯瑪託,羽化和南召都到了姬勝男的跟前,林若突然有點有點擔心起來。
他有些擔憂的看上姬勝男,能抵擋的住嗎?
三個人可謂是來勢洶洶。
本身烏魯瑪託的攻擊就顯得極具破壞性。
單單只是他一個人的攻擊,就會讓人感到格外的難受。
更別說是現在這三個人的聯合攻擊。
羽化的羽毛,本應該渾軟無力,然而現在呢,在這些羽毛的外層,像是有一些光澤一般。
銀白色的光澤,散發著森寒之氣。
這一招如果落在人的身上,直接會將那個人千瘡百孔吧。
林若心下有些惶恐不安。
這種不安更來自於南召的攻擊。
讓水變成冰,而後讓冰擁有極大的破壞力。
這些冰的尖銳之處,即便是只是看著,都讓林若有些瑟瑟發抖的站在那裡。
離的很遠,是有一個護盾擋著,然而呢?
依舊擋不住從這三個攻擊裡面傳來的那一種寒氣。
彷彿能帶來死亡一般。
不,並不是彷彿帶來死亡,而是真真切切可以殺死一個人。
冰錐落下。
或者是羽毛刺來。
或者是那一個風刃橫穿世界。
無論哪一種,當護盾被擊破以後,所有都將被註定。
然而林若只能站在那裡看著,他什麼也不能做,也什麼都做不了。
他將一切的希望都落在姬勝男的身上。
有時候也確實讓人感到可悲。
一個男人,要將希望寄託在一個女人之上。
以前的時候,必然不會願意。
然而現在,並非是他可以討價還價的時候。
“姬勝男……”
林若往前走一步詢問現在姬勝男的狀況。
若是姬勝男這邊真的撐不住了,她一個人離開也是可以的。
一個人死總比兩個人死好。
而且本身這些人的目標,也是在他並不在姬勝男。
然而姬勝男恍若沒有聽到林若的話一般。
她只將自己的目光盯向前方。
從開始到現在,她的神色從來沒有變過。
似乎並不在意前面的攻勢。
哪怕現在前面的攻擊所露出來的是如何強勢。
但是姬勝男這邊毫不在意,也毫不在乎。
這就讓林若感到莫名的奇怪。
難道她真的擋得下嗎?
還是只是在虛張聲勢而已。
但是就眼前的狀況來看,虛張聲勢顯然並不可取。
若是對面的三輪攻擊不是這麼兇猛的話。
她這虛張聲勢,可以看做是一個空城計。
然而對面本身就是莽夫。
對面的人才不在意姬勝男如何的裝腔作勢。
他們看到了對手,就直接衝了過來。
在他們看來勝利的路只有一條。
殺死對方就行了。
對的人幾乎都是這麼想著,所以攻擊才會顯得如此堅決。
或許還是因為他們已經將林若和姬勝男當做了砧板上的肉,可以隨便剁取。
其實也無怪他們的自信,也林若自己也是這麼的覺得。
在這場地上,相信姬勝男的實力的人,或許就兩個人。
一個是姬勝男她自己,一個就是剛才在機身男手上吃鱉的,薛望祖。
薛望祖看到過來的南召、烏魯瑪託和羽化都已經衝向了姬勝男。
而他只嘴角一笑。
都去死吧?讓我看到你們。
且放心好了,你們的付出我會告訴你們的父輩,他們會以你們為榮,雖然最終成為你們自己家家族的人不是你們,是,至少你們的名字歸在你們的家族之中,名垂千史。
薛望祖在自己的心中嘀咕,而這一點呢?
已經開始悄悄的逃離此處。
所有人都將目光放在了姬勝男的身上。
絲毫沒有注意到,薛望祖已經悄悄離開。
本身就不是一件合理的事。
按理說薛旺祖應該會一直留在這邊看著戰況,然而薛望祖並沒有。
不過此刻也不會有人再去關注薛望祖。
天空之上“轟”的一聲響起。
白色的濃煙滾滾,一層又一層的,是一片片蘑菇雲。
不僅僅如此,整個世界裡面的氣流也開始變得混濁起來。
氣息凌亂且富有攻擊力。
溫度也時高時低,讓人琢磨不定。
天空中還有一些碎裂的晶石塊,透明的閃閃發亮。
這些晶石塊怕是南召剛才聚集起來的兵營訓練之後的形狀吧。
濃霧將前面完全掩蓋住,看不到一點裡面的樣子。
所有人都想看看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姬勝男和林若兩個人是不是死了?
已經產生了如此大的撞擊和聲音。
活下來的可能性怕是微乎其微吧。
確實如此,在烏魯瑪託的嘴角上已經揚起了淡淡的微笑。
這是一種勝利的微笑。
在每一次戰鬥結束以後,再每一次他大獲全勝中,都會露出這樣的微笑。
對自己力量的肯定,更是對與自己對抗的人的嘲諷。
就這點本事,憑什麼站在我烏魯瑪託的面前?
我還沒出手,你就已經完了。
烏魯瑪託想要舉起手,而後向薛望祖邀功。
然而等他轉身的一瞬間,只覺得自己面前有一道白光閃過,而後脖子一涼。
他所希望看到的一切,並沒有看到。
他所希望看到一切就是薛望祖衝著他對他發出讚許的一笑,並且大聲告訴他,以後你家族的未來家主就是你的了。
然而他這邊轉過身,不僅沒有看到薛望祖,還感覺到自己脖頸一涼,有一股痠疼的感覺。
不自覺的將自己的手落在那一個地方。
為什麼溼潤潤的,還有一種溫柔的感覺。
他將自己的手拿開,而後看到落在他手上的那一灘紅色。
並且鼻尖聞到那股腥味。
“流血了,我的嗎?我流血了……”
烏魯瑪託喃喃幾語,越發的有氣無力。
最終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地上揚起一層灰燼,將他鋪蓋住。
烏魯瑪託這一邊到最後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
只知道自己身上流了血,並且感覺到一股寒意。
而烏魯瑪託的死,也讓眾人感到意外。
明明剛才已經佔盡了優勢,怎麼局面說變就變了?
而且那濃霧裡面明明已經沒有了姬勝男和林若的氣息。
為什麼姬勝男現在這裡,而且還如此幹淨利落的殺了烏魯瑪託。
一向覺得自己實力超級的羽化,根本就沒有看到姬勝男是怎麼出現的。
而當看到姬勝男將目光看向他的手。
羽化幾乎是下意識的往後面退了一步。
在他後面站著的是南召。
即便南召和他是競爭對手,但是總比他的敵人要來的好。
只是他從來沒有想過他的這一步,直接將他帶入了深淵之中。
“噗嗤”一聲。
他只感覺到自己的肚子一涼,下頭看到一個透明的冰錐,已經刺穿了他的身體。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怎麼要殺了我。”
羽化是將南召當做自己的競爭對手,是卻從來沒有將南召當做自己的敵人。
只是現在卻不想,南召這背後一次直接要了他的命。
忽然之間羽化有些明白過來,為什麼剛才在感受到南召攻擊的時候。
他只感覺到南召的攻擊,氣勢很足,卻不像是有任何傷害的樣子。
開始他還以為,只是南召實力就這樣不足為懼,這一個他錯了,那是南召在隱藏自己的實力。
南召從來不是他這邊人,或者說根本就是他們的敵人。
薛望祖引狼入室了。
想到這裡,羽化的臉色突然從那種悲慘的狀況之中勉強釋放出一點微笑。
能讓一向自是甚高的薛少爺吃一次憋的話,那這種感覺或許也會很美好吧。
所以在這個臨死之前羽化想要看看薛望祖的神色。
很可惜,他什麼都看不到,因為薛望祖已經不在這裡了。
原來被戲耍了。
羽化心裡面是那麼的不甘。
他常自詡為自己是青年一輩的佼佼者。
認為薛望祖有現在如此的地位,也不過是因為佔了他四大家族的光。
假如他們兩個人之間身份互換的話,他必然會被比薛望祖更加的出色。
而今現在看來,怕只是他自己的一廂情願。
薛望祖早已經算到了,會是如此一個情形,所以早早的就溜掉了,只留下他們幾個人,在此面對死亡。
從一開始的時候薛望祖怕就不打算要贏得勝利,是為了讓他們三個人送死。
南召早已經看透了情況,將計就計到了此。
現在的羽化好恨好恨。
賠了夫人,又折了兵,這根本就不是他一開始索要。
若是可以從頭的話,若是可以從頭的話。
羽化看著天空漫漫落下的羽毛,白色的,還未沾上血漬,而等它落到地上的時候,與血融在了一起。
老曹整個人直接愣住了,他原本以為馬上一切馬上都要結束了。
林若和姬勝男已經必死了。
畢竟他所能看到的一切東西都是南召,烏魯瑪託還有羽化已經完全佔據了上風。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就是瞎子也能看出那時候誰更勝一籌。
但是就在事情會按照他所想的發展下去的時候,卻發生了一點意外。
在林若的身上散發著一個透明的護盾。
白色的護盾,若隱若現。
而姬勝男則直接化作了一個殺神,站在他的面前。
不應該不相信能趕走薛望祖的人的。
老曹忽然明白。
薛望祖可是命無師i啊,這份實力,即便是在整個整個星沙帝國也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年輕一輩的話,少有是薛望祖的對手。
即便是那些成名已久的高手,在說起薛望祖的時候,也自說自己可能不是薛望祖的對手。
而這樣一個人一開始敗了,他卻還以為這過來的三個人能對姬勝男造成傷害,忽然之間,老曹就覺得自己有些好笑了。
不過讓老曹還感到驚訝的是,那就是南召的存在。
剛才明明是作為隊友的,卻突然殺了羽化,這顯得很不合乎常理。
還有就是薛望祖,他又是什麼時候離開這裡的。
這裡面有太多的不同尋常。
老曹想不明白,不過去問前面的人,怕是他們更不會告訴他。
所以現在他只是在這邊看戲,看這出戏還要演到什麼時候去。
姬勝男站在那裡。
同樣是兩個死不瞑目的人,而後她還看向南召。
“你為什麼這麼做?”
姬勝男想不明白,她完全不懂南召有什麼理由去做著麼做。
為什麼置榮華富貴而不顧。
這麼做不就的罪了薛望祖,的罪了薛望祖就以為得罪了薛家。
姬勝男看的出來,南召這般作為並非是臨時改變的,而是早有蓄謀。
“我曾經答應了某人,要帶著他們兩個人進來,並且去往天空之城。”
南召笑著說道。
而林若則是一愣。
當初白常寧曾經說有人要帶他們進攻,開始的時候,都以為那個是人常柏書,那麼就現在看來,顯然並不是。
那個真正要帶他們進來的人是南召。
南召這邊掃了一眼林若那邊,而後說道:“三公主這邊也是厲害的緊啊,用護盾隔去了林若的氣息,而後發動這麼一招。一下子就解決了一個對手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
南召看著姬勝男,假若那個人是他。
結果或許也是一樣吧。
他們這裡的風雲變化,自然是被七個黑衣人看到。
而且黑衣人也注意到了自己的老大已經離開,當下也不在戀戰,相互看了一眼,直接逃離了此地。
至於薛望祖是否會責怪,那就是後事了。
他們只有活下去,才有後事的機會,要不然連這個機會都沒有。
這些黑衣人一個比一個是人精。
幾乎是不用相互說明,直接就明白了過來,都不用相互間的招呼,直接就離開了這裡。
白常寧這一邊驟然輕鬆了下來,而後長吁了一口氣。
他剛才雖然在戰鬥,但是這雙耳朵卻還好使的很。再加上那兩個人說話的時候,也沒有避諱他,所以聽得是一清二楚的。
“那個要帶我們來這裡的人是你?”
白常寧詫異的看向南召。
“自然,要不然我怎麼可能時不時的找你喝酒,原本很早以前就想要帶你們進來了,可惜那段時間段,公眾動亂不安,強行帶你們進來,只會徒生禍端。”
南召說道,正好拍賣會結束的那個時間段,王林印重病,以皇宮裡面的情況,他作為外人,根本就無法將陌生人帶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