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該怎麼辦?”

林若看向白常寧,現在外面這麼多人聚集。

“不知道?”白常寧也有些無奈,他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外面那些人他肯定也不想看到的。

與這些人接觸多一分,就多一點危險,尤其是面對薛望祖的時候。

那個人不僅聰明,還厲害的緊。

林若想要問那那個來接他們的人什麼時候過來?

不過想想,白常寧應該也不會知道,畢竟已經這麼長時間了。

若是知道的話,怕事早就對接了。

接下來的這幾天,林若和白常寧都儘量的不出去。

而這一邊,南召會時常上來與他們對飲。

薛望祖、楚天歌陪同其他人在底下飲酒。

而莫山則少了一份當初在拍賣場裡面的鎮定、沉穩。

顯得易爆易怒起來。

這幾天林若聽底下傳來的打砸之聲,多數是從莫山那邊傳出。

而有時候南召就和他們坐在一起,聽到這打砸之聲的時候,不免露出一絲微笑,臉上也不乏得意之色。

“應、傑兩位兄弟,你們可知道這人間什麼東西才最為開心。”

南召開口對著林若和白常寧說道。

在此處,林若的化名為應,而白常明的化名則為傑。

這是白常寧跟他說的,他們在這裡需要另一個名字。

而這個應和傑,就是當初林夢稀給他們取的名字。

並且告訴了白常寧,只要那個接應的人聽到了他們倆的名字,就知道他們兩個人是他要迎接的人。

這應,傑兩字合在一起,相對的就是迎接二字。

一切都屬於滿滿的套路。

一開始的時候,林若還有些不太適應,他們兩個獨自相處的人還不會使用這兩個字。

畢竟那時候只有他們兩個人在一起,也沒有必要使用應、傑這兩字。

而現在就完全不一樣了,他們要面對外面的所有人。

顯然不能再用真名字見人,只能使用這兩個假名。

一開始,林若還有些不太習慣。

在白常寧叫他應的時候,他的眼睛都是木楞的,以為是在叫別人。

幾天叫下來就已經習慣,而現在他已經完全將這個應字融入到自己的意識裡面。

聽南召說起,他則微微一笑。

雖然南召看不到林若的嘴在笑,但是這眯著眼睛不會騙人。

善意的笑,而不是虛假的笑。

他這邊見林若只是笑,而不回答他的話,也明白林若應該不清楚他口中這開心的是事什麼事。

“世界上最開心的事,莫過於自己的對手,在沒有自己動手的時候,慢慢的變的弱小。”

林若明白南召是在嘲笑莫山。

因為莫山的變化實在太大了,從那個不可一世了,幾乎是毫無破綻的人,變到現在渾身滿是破綻,就像是一個瘋子一般。

瘋子固然會變得更具有殺傷性,但是瘋子可沒有讓人感到擔心的地方。

鋒利的矛會讓人戒備,而手中的筆,卻讓人難以心生戒備之心。

過去的莫山也是一把鋒利的矛,但是絕不是像現在這般兩頭都鋒利。

只有瘋了的人才會讓自己手中的武器兩頭都鋒利,這樣傷人又傷己。

“你是在說莫山現在不是你的對手了。”

林若開口說道。

面對南召他並不需要那麼多防備,有什麼便說什麼,刻意的不言語反而會引起南召的懷疑。

“不,我可從來沒有把他當做對手,東西對抗只是那些無聊的人,刻意想出來的無聊的事,東西一向沒有矛盾,我也向來沒有將莫山當作是自己的對手,可惜莫山,一直被挑撥被挑釁,一直拿我當對手。

但是也恰恰是這樣,我更不會覺得他是我的對手。

更何況還有一件事,那就是從他出生到現在從來沒有經歷過挫折感,他經歷不了這種挫折感,所以更加不會成為我的對手,就如現在這樣,不過一件小事就讓他如此癲狂。”

南召說的輕鬆,但是林若卻覺得南召將莫山當作自己的對手過。

但是林若也不屬於莫山那邊的人,既然南召說自己從未將莫山當做對手過,那他只要認同就好了,無需多言。

三人在屋中喝完酒,直到南召的手下讓他回去,南召這才回去。

等南召走後,林若繼續和白常寧喝道:“你覺得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林若口中的他自然是指南召。

“除開薛望祖以外,裡面最強的一個人。”

果然,在所有人的心中,薛望祖依然是年輕一輩的第一名。

畢竟薛望祖的光芒太過耀眼。

能與薛望祖相比的人,現在都已經不在。

林夢稀,楚伊人。

肖劍很強,但是未必能比得上薛望祖,這不是實力上的問題,而是在處理其他面上的問題,屬於一個人綜合性的考慮。

薛望祖在這方面可以說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在年輕一輩裡面。

要不然當初也不會以一己之力迫害林若,將林夢稀殺死,從而讓如今的大皇子上位。

林夢稀作為星沙帝國三皇子,可以與薛望祖相抗衡。

但是當時的林夢稀羽翼未豐,根本就不急,薛家以全家族之力塑造的薛望祖。

至於楚伊人,只能說是可惜,若不死,他倒是能成為年輕一輩的佼佼者,甚至可能比薛望祖的層次還要高,哪怕是她身為一個女人。

本身在實力上不輸,智力上也相差無幾,外加有肖劍幫忙。

若是真活著,楚家由她掌控,而今楚家在星沙帝國地位,甚至可能會高於薛家。

只是可惜了,楚家重男輕女。

硬是讓自己的實力硬生生的被折斷。

當初白常寧以為年輕一輩必然會使薛望祖的天下,但是而今又出現了一個南召。

不過以南召的勢力,註定比不過薛望祖。

林若也不言語,這些高層次的問題註定不是他所能解決得了的。

當下也不說話,他這話音剛停,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林若和白常寧互看了一眼,最終讓白常寧去開門,畢竟林若的身份還太過特殊,不宜與底下的眾人多做見面。

白常寧打開門,看著外面敲門的人。

蘭草為配,應該是薛望祖的首相,這就是皇城衛。

“請問有什麼事嗎?”白常寧先聲奪人。

他開了門見這個小廝,不住的將頭探到屋裡面,像是要找什麼人一般。

眉頭微微一皺:“咳!咳!咳!”

他直接將小廝喚醒。

而這個小廝顯然常做這種事,聽到了白常寧的警告聲也不在意。

反而像是很尋常的樣子說道:“我家主子手上有幾張明天拍賣場上的票,在米粒之光拍賣場星沙中一城拍賣點的拍賣會,組織讓我拿兩張過來,想請二位先生明天可否賞個臉,一起去看那場拍賣會。”

林若在裡面,臉色變了變。

他沒有想到薛旺祖竟然要邀請他去看拍賣會。

你若自是不敢去。

害怕到時候被薛望祖知道他的身份,直接被當場捉拿了下來。

他想著這邊白常寧能直接拒絕。

然而白常寧想也不想直接收下了兩張門票。

“回去告訴你家主子,如果明天有空的話,我們兩個人一定過去。”

說完以後直接關上門,下了逐客令。

不過他並沒有直接往裡面進,而是將頭靠在門上,傾聽外面的聲音。

剛才那一個小時並沒有走,他和白常寧的想法都是一樣的。

先是將耳朵靠在門上,等裡面沒有一點聲音傳出,才極為不滿的離開。

林若也知道白常寧這麼做的意思。

一開始也不說話,等白常寧走了過來,才開口說道:“為什麼要答應下來,我們肯定不能去的啊!”

“是你肯定不能去,而不是我。”白常寧開口說道,“我為什麼收下這兩張拍賣場的入場券,理由很簡單,就是我們兩個必須得有一個人要去,不然到時候駁了對方的面子,他們怕會直接過來找麻煩。

這裡畢竟是星沙城,星沙城的皇城衛我們惹不起。”

林若大概明白了什麼意思,前面哪怕是鴻門宴,兩個也必須得有一個人過去,要不然就是大軍壓上來,他們兩個人誰也不肯能擋的住。

“那明天我該如何?”林若開口問道。

“裝死,哦,不對,裝病,其他的毫無辦法。”

讓林若過去,怕是會直接破綻百出。

哪怕是他自己站在薛望祖的旁邊都膽戰心驚的。

更何況是只懂得一點皮毛的林若。

“嗯。”林若打算自己這邊明天裝病。

……

“他們收了兩張明天拍賣場的入場券。”薛望祖問向剛才送去送票的這個小廝。

“收了!”小廝畢恭畢敬的說道。

“那你有沒有見到裡面那人的樣子。”薛望祖問道。

“沒,他們即便在屋裡也戴著面具,那我剛才離開的時候特意沒有走遠,而是在外面聽他們說話。

但是他們好像是察覺到了我在外面,一句話都不說。”

小廝想著剛才的情景,一一說道。

確實剛才的時候他什麼都沒看見,他也什麼都沒聽見。

但是哪怕是他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聽見,回來也要如實的去彙報。

他們都受過嚴格的訓練,知道哪一些東西應該說出來。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薛望祖揮揮手讓小廝下去。

而小廝離開這個房間以後,順便將門帶上。

他在自己的主子面前可不敢去偷聽什麼。

直接走的遠遠的,卻又不離得太遠,在外面看著防止有人窺視自己自家主子。

而等小廝離開以後,薛望祖坐在桌前,手輕輕的拍了三下桌子。

“咚!咚!咚!”

而敲桌子的聲音噶然而止的時候。

虛空中幻化出一道黑影,而後再慢慢的化成人形。

一個完全藏身於黑袍之中的人,出現在了薛望祖的面前。

薛望祖這邊也不驚訝,反而倒上了兩杯茶水。

一杯給自己,一杯給黑袍人。

“你覺得那兩個戴面具的人到底是什麼人?”薛望祖開口問道。

“你覺得能賣出華光玉的會是普通人。”黑袍人的聲音有些沙啞,並且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這世界上會有第六顆華光玉嗎?”薛望祖眯著眼想道。

他就是聽到了,有人要賣華光玉這才過來。

四顆華光玉有主,而第5顆華光玉據說早已經被毀滅。

所以就想著過來看看這華光玉是真是假。

雖然拍賣的時候,華光玉並沒有在拍賣場上,死者在拍賣之前,他們都已經看過華光玉的樣子,並且證實過那華光玉就是真正的華光玉。

“天鷗已然死絕,世間再無華光玉。

所以那一顆華光玉絕對是真實的,但是這個世界上絕沒有第六顆華光玉。”

黑袍人慢慢說道,他喝了一口茶,而後又自己倒了一杯。

“絕沒有第六顆華光玉,那其他四顆華光玉,四大家族肯定不會拿出來拍賣,那麼這顆華光玉來自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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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望祖一時間有些想不通,盯著黑袍人看。

“什麼時候你的思維變得如此呆板了,這並不像你啊,薛望祖。”黑袍人的話裡略帶嘲諷,似乎有些失望。

“什麼意思?你是想說……”薛望祖有些明白。

“假如那第五顆華光玉沒有被毀滅了。

這天鷗,本身並無天敵,任何人都殺它不能,除非自取取滅亡,死亡過後產生的華光玉,又豈是那麼容易被毀滅的東西。”

黑袍人輕笑道。

而這時候薛望祖已經徹底明白過來。

他看向黑袍人卻沒有說話。

但是眼睛裡面傳出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第五顆華光玉其實並沒有被毀滅,而當初毀滅華光玉之時無非只是一個障眼法,只為了今時今日。

薛望祖想到這裡,不免有些焦躁,是誰的心機會如此的深?

竟然算計到了這麼多。

“別想太多,只要想想當初那第五顆華光玉是在誰的手上就知道了。”

薛望祖眼睛一亮:“二皇子林蕭,但是他應該沒有必要這麼做吧。

而且他這麼做又是為了什麼呢,當初因為華光玉被毀事件,他直接被貶為庶民,而今遊歷在四方。

若說這個人這兩個人是二皇子那邊的人……”

饒是聰慧的薛望祖也想不透這其中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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