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是說,你們是來請我們家老頭子幫忙,借九龍石一用?”

到了屋內,賽西施端上香茗後,就問他們來此的目的。

史大娘就照實說了,只不過沒有把自己有九龍石的訊息告訴對方。

果然,聽到是此事之後,賽西施無奈搖頭,表示無法幫忙,“如果是以前,你們此來,說不定我還可以說動老頭子幫忙,可是,現在九龍石已經不在我們手中,根本無法幫你們的忙。”

說起來,她有些心虛,就是因為她,才導致賽華佗的九龍石,被官御天給搶奪去了。

“不用擔心。”

九龍石現在在他手中,萬玄亦自然明白對方有心無力,在對方不解的目光中,從懷中掏出錦袋,露出了裡面樸實無華的龍紋雕石。

“這......”

看見此石,賽西施大吃一驚,滿臉不可思議的道:“九龍石!!那不應該在官御天手中嗎?”

賽西施和賽華佗久居百花谷,加上古代通訊技術極差,即便過了三天之久,官御天敗亡、赫連霸取而代之的訊息,他們依然不清楚。

“此乃晚輩僥倖......”

萬玄亦簡詞短句的把至尊盟內所發生的事情,一一說於賽西施聽,等她把這些‘狂轟濫炸’的訊息略微消化,才繼續道:“所以,今日史大娘帶晚輩前來,就是為了此事,如果賽華佗前輩肯幫忙,那九龍石就奉回原主了。”

正心想著如何把九龍石‘討’回來的賽西施,聞聽此言,面露驚詫:“你...你是說把九龍石還給我們?”

“當然。”

萬玄亦肯定的點點頭,道:“九龍石本就是賽前輩之物,即便此石是晚輩花費極大代價才拿到手,也不會佔為己有,相比而言,濟世救人的賽華佗前輩,比我更需要他。”

賽西施聞言動容,不禁細細打量了他一番,見他表情真摯,為之感慨:“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卻有如此胸襟,難能可貴啊!”

這句話倒是真心實意,試問,世上之人萬萬數,得到了如九龍石這等至寶,肯輕易放手的,能有幾人?

有了這個條件,賽西施拍著胸脯保證道:“既然你如此真心誠意,老太婆定會勸說我家老頭子,幫你找個忙的。”

萬玄亦大喜,拱手道:“多謝前輩。”

賽西施擺擺手,連說不必,既然話已談妥,氣氛就熱烈了起來,等喝了第二壺香茶之時,屋外傳來了一道腳步聲。

賽西施起身,邊走邊道:“應該是我家老頭子回來了。”

萬玄亦並沒有與史大娘一樣,坐著不動,而是隨著賽西施身後,來到了屋外。

只見一名滿頭白發,面容卻極其飽滿的老者,挎著藥篋走了過來。

賽西施連忙快步走了過去,叫嚷著:“老頭子,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好似已經習慣賽西施的咋咋呼呼,賽華佗直接打斷了她的廢話,眼神瞥了一眼萬玄亦,問道:“他是什麼人?怎麼找來這裡的?”

不等賽西施介紹,萬玄亦上前抱拳道:“晚輩萬玄亦,見過賽前輩,未先通知,貿然前來打擾,望前輩贖罪。”

賽華佗打量了他一番,見他如此客氣,卻也不在乎,道:“既然是打擾了,那就走吧,我這裡可沒什麼好招待的。”

“哎呀。”

見賽華佗如此無理,賽西施瞪眼道:“你這個死老頭子,人家遠來是客,你怎麼這種態度。”

“哎呀呀!”

賽華佗也不是好脾氣的人,或者說兩人吵習慣了,哼道:“我怎麼樣,是我的事情,關你這個老太婆什麼事啊!”

“你......”

見兩人就要旁若無人的吵起來,萬玄亦一臉無語,但為了正事,不得不勸道:“兩位前輩,要不先進屋再說吧,如何?”

賽西施忽然想起自己可是保證答應別人的,要是賽華佗脾氣起來了,就是不答應,自己可就丟臉了。

想到這裡,她也稍稍消了氣,準備日後再做計較,便笑著對萬玄亦道:“你先回屋來,我先跟老頭子說說話。”

“好。”

萬玄亦點點頭,也希望賽西施可以直接搞定,也省了口舌之勞。

回到屋內,等了半盞茶功夫不到,就可以賽華佗跑了進來,神色急迫,伸手道:“把東西拿給我。”

如果是其他人,聽到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可能並不知道什麼意思,但萬玄亦明白他說的就是九龍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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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的意思,是答應了?”

萬玄亦先是問了一句,見他臉色變得不耐,想了想,就掏出了九龍石,遞給了賽華佗。

接過錦袋,掏出裡面的九龍石,賽華佗臉色激動,笑容不由自主的綻放出來,“這九龍石,終於還是回到我手中了。”

等對方激動的情緒稍稍平復,萬玄亦才問道:“前輩,不知怎麼開始?”

賽西施剛才都把要求都說了一遍,賽華佗也知道對方什麼意思,攥著九龍石,搖頭道:“我可沒答應幫忙。”

萬玄亦笑容一僵,皺起了眉頭,目光瞥了一臉尷尬的賽西施,說道:“既然前輩並沒有答應幫忙,為何要九龍石?”

一旁,史大娘也是蹙眉,助言道:“賽華佗,做人要講信譽,可沒你這樣的。”

“姑且不論九龍石本就是我家傳家之寶,現在只是物歸原主而已。”

賽華佗不為所動,冷笑不止:“萬玄亦,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萬馬堡萬無雲的兒子,你父親投靠了赫連霸,可以說是為虎作倀,我賽華佗怎麼可能幫你這種人?”

“啊?”聽到萬玄亦的身份,賽西施為之一驚,有些明白自家老頭子不肯答應的原因了。

“原以為被世人推崇的風塵三俠,應該是何等的曉情知理,卻沒想到眼界如此狹隘。”

被道破了身份,萬玄亦不慌不忙,他本來就沒有準備矇混過關,早就做好了這個準備。

賽華佗嫉惡如仇、性格極端固執,不用偏鋒之言,根本勸不動他,所以,萬玄亦故作嘆息。

“你什麼意思?”

果然,自認做到‘俠’之極致的賽華佗,怎麼可能受得了這種言語,臉色惱怒的問道。

見引起對方的反應,萬玄亦心中一笑,面上卻依舊嘆道:“何必多言,只要前輩無愧,晚輩就無話可說了,告辭了。”

見他說得不清不楚,性子急躁的賽華佗更不能讓對方走了,否則日後傳出去,世人都以為是他賽華佗故意為難後生晚輩。

在賽華佗連續質問之下,萬玄亦表情‘無奈’,在對方催促之下,才開口道:“賽前輩懸壺濟世,在下極是佩服,可是,前輩一天可救幾人?”

不等對方回答,他繼續道:“‘俠’義之事,有大有小,俠之小者,鋤強扶弱、劫富濟貧;俠之大者,為國為民,不知,前輩認為自己是大者還是小者?”

“俠之大者,為國為民?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這番言論,不僅賽華佗聽的動容不已,就連賽西施和史大娘兩人,也被感染的眼中光芒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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