滎陽城。

歷經兩日的輾轉奔波,韓終於秘密地帶著白亦非回到了司空府。

不僅與白亦非大戰一場,更是闖出有些瘋狂的白甲軍封鎖的血衣堡,再加上數日的趕路,即便如韓這等體質之人,也深感有些吃不消,回來後足足休息了一天一夜,才稍有恢復了一些精神。

翌日,恢復了大半精力的韓,在季淘的帶領下,來到了關押白亦非所處的牢獄中。

到來之時,白亦非已然醒轉了過來,模樣狼狽,再已沒有之前的意氣風發。

他渾身只有兩根手臂粗的鐵鏈鎖困著,此乃韓的吩咐,此時的白亦非,不可能調動絲毫真氣,因為他身上所有的經脈、穴竅及丹田,都被韓用三種真氣,以及獨門手法全部封鎖。

這種封鎖真氣的手法,是韓根據自身獨特真氣而設計的,想要破解這種手法,只有兩種切實辦法,一種是以比他更加深厚數倍的真氣衝破,另一種就是用同樣三股不同的真氣,一股一股的進行化解。

所以,目前的白亦非,根本不可能破解他的這種獨門的手法。

身為階下囚,白亦非並沒有這個覺悟,不復白皙的臉龐充斥冷笑:“你終於來了。”

“你這麼重要的人物,我怎麼會不來?”對方如籠中鳥,韓怎會跟刀俎上的魚肉一般見識。

“看來,我很有用處!”白亦非如此聰明人物,在明白自己未死後,就清楚了對方的一些目的了。

“有價值的人,往往連死都很昂貴!”

韓微笑的看著他,淡淡道:“不知道侯爺覺得有什麼價值?”

“我在你的眼中,看到了灼熱的野心,這一點,很不錯!”彷彿還認為自己是那個揮斥方遒的血衣侯,一副指定江山的模樣。

“窺視我的內心,這很危險!”

韓淡淡警告一句,便開門見上道:“若你想要活命,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交出你的家傳秘術和白甲軍的訓練之術。”

“你果然很有眼光!”

白亦非狹長的眼眸冰寒,緊皺的眉宇顯示他內心的惱怒。

無論是立身根本的家傳秘術,還是帶給他如今地位的白甲軍,都是他的禁忌,如今韓一出手就要奪走這些,他又怎麼能無動於衷。

“你不樂意?”

韓目光驟冷,殺氣並未有絲毫掩飾:“看來侯爺還未明白此時自己的處境,捨棄兩樣身外之物,換得自己一命,難道不划算嗎?”

白亦非悚然一驚,剎那想起了自己是對方階下之囚的身份,再也無法有之前的強硬了,語氣略有軟化,卻依然討價還價:“白甲軍的訓練之術可以給你,但家傳秘術只有我家血脈才可以修煉。”

其實,對於他所謂的家傳秘術,韓並沒有多少興趣,目前他自己的武功都來不及修煉,那能分心關注他的武學。

而且,從前世的原著中,和今世的情報來看,對方的家傳秘術十分邪惡,需要用至陰鮮血才能修煉,而且修煉後還男不男、女不女的,過於妖異了。

所以,見白亦非態度堅決,韓想了想,就沒有過於逼迫,但拿到自己垂涎已久的白甲軍訓練術再言其他。

不過,白亦非並沒有如此輕易的把訓練法交出來,而是提出了要求:“你想要的我可以給你,不過你得給我解開一半的穴道,讓我有起碼的行動能力,否則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誆騙於我?”

“你倒是謹慎!”

韓嘆了一口氣,彷彿就要答應這個要求時,卻突然出手。

佈滿先天罡氣的手掌一拂,直接按到了白亦非的丹田腹部之處,金銀交輝的氣勁狂舞,迫人的聲勢浩蕩。

“你……”白亦非愕然,不明白為何已經談好了,卻還要對他出手。

韓雙眼佈滿寒芒,縈繞氣勁的右掌懸停在白亦非腹部丹田半寸之上,充滿了威脅意味:“白亦非,你要明白,此時你的性命掌握在我的手中,若還要與我討價還價,那休怪本公子不講情面,直接廢了你的武功。”

“你夠狠!”

白亦非面對殺機畢露的韓,深感屈辱,可是武功乃是任何武道中人視之如命般的存在,若被廢去武功,那可是比殺了他還要令他驚懼。

神色一陣變化,最後面對臉色越來越冷的韓,咬牙之下,不得不屈服。

“很好!”

這時韓才面容稍緩,重新露出微笑,轉過身向佇立一旁季淘吩咐道:“季淘,還不快拿帛書和筆墨給侯爺?”

“是!”

季淘拿出早已準備多時的帛書和筆墨,遞給了解開鎖鏈的白亦非:“侯爺,請用!”

白亦非冷哼一聲,揉了揉捆綁多久的手臂,然後在韓嚴厲的目光下,開始拿起毛筆,在帛書上寫起白甲軍的訓練之法。

這種訓練之法十分復雜,涉及的東西可謂十分之廣,不過要論最重要的一點,莫過於凝氣成冰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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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點,依然要涉及白亦非家傳秘術之上,因為此法門就是根據他的秘書所改造的,算是簡化版的秘術。

也因為如此,韓對於白亦非的家傳秘術有了不少興趣,不過今日已經得到了夢寐以求的訓練法門,倒也不好繼續刺激對方,就並沒有立即提出。

等白亦非寫好,韓迫不及待的拿起來研讀,仔細研究對方有沒有做手腳。

之前曾言,這訓練法門最重要的就是凝氣成冰的手段,而這手段就是透過真氣催化而已,到了韓這等層次,只要按照這個法門運轉真氣模擬,就可以知道真假了。

所以,也是基於這個基調,白亦非在這個訓練法門上,並沒有做出什麼手腳。

“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做了,現在可以放了我了嗎?”白亦非放下筆墨,向正在端詳的韓問道。

成為他人待宰羔羊,相信無人可以無動於衷,即便如白亦非,也不能鎮定自若。

合上帛書,韓微微一笑:

“侯爺何必著急,等在下仔細印證這訓練法門的真假,自會完成承諾。”

“你…你不受信用!”

嘭!

白亦非豁然起身,情緒激動,不過未等他發作,就被韓一掌打暈,揮手向季淘吩咐道:“鎖起來,此人嚴加看管,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來此牢房。”

“是,公子!”季淘恭聲應道。

韓頓了頓又道:“這幾日我要去辦點事,滎陽城內的諸事,交給你了。”

“淘,必不負公子所託!”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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