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繼上一次百越亂黨刺殺縣丞、縣司空之事後,滎陽縣再次發生了比之還要轟動的事情。

就是滎陽之縣,當地最具威望和影響力的張、趙二族,於昨天深夜裡,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殺入府內。

據統計,當時血流成河、殘肢斷臂無數,並且張、趙二族的主事人,皆被一名修為高深的劍客斬殺殆盡,兩家主脈之人皆亡於此役。

此訊息一出,整個滎陽城一片譁然,不僅位於其下、仰仗鼻息的諸多氏族不敢相信,就連久居此地,深知張、趙兩家威望和影響力所有庶民,也不敢相信這等荒謬之言。

可是,等有人親眼目睹張、趙兩府遍地屍首、哀嚎遍野的景象,也不得不相信了。

得到了證實,所有人都有種天塌下來的感覺,很難相信身為滎陽之地無冕之王的張、趙兩家,會突然遭受此等噩耗。

司空府內。

季陶正向韓稟告城內,得到兩家遭噩,諸多勢力的變化和發展。

“...城內一片慌亂,發生了數起因此事引起的小規模混亂,不過城衛軍出動及時,並沒有產生更大禍亂了。”

韓也明白古代治安不似後世,尤其如今戰火紛飛的時代,有匪徒趁此需要不勞而獲,也很正常,點頭後問道:

“那城衛現在如何了?”

“除了將近千餘名城衛不曾迴轉,其他皆已安分守己。”

“千餘人?這兩家倒是家大業大!”韓一臉冷笑。

不曾迴轉之人,自是張、趙兩家之人,如今兩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自是無心繼續做什麼城衛。

韓冷笑幾聲,略過不談,轉而又問道:“張柏和他的手下,傷亡如何?”

昨晚行雷霆手段,先是斬除了張家主事人,隨後又馬不停蹄的滅了趙家,當然,後續趙家並沒有繼續使用張柏所率領的這一支兵馬,而是另有一隊人手策應韓。

“張柏並無大礙,張家一役陣亡了兩人、重傷四人、輕傷七人;而趙家一役,只亡了一人,重傷輕傷十四人之多。”季陶事無巨細的稟告道。

“這些人都是精銳,都好生照料,盡最大努力醫治,若實在醫治不了,日後不能繼續上陣,可以去培訓之地擔任教官。”

“是,公子!”

“還有,陣亡之人,皆以厚葬,有家人者,發足撫恤金,不可怠慢!”

韓說得鄭重,季陶大聲領命:“公子待卑下等人如此恩重,實在我等之幸也!”

韓擺了擺手,並不在意他的恭維:“你去辦吧,順便給本公子備馬。”

“是,公子!”季陶不敢多問,恭敬一禮,隨後便領命而去。

韓一路駕馬,來到了位於城區中心之地,一座高大威嚴的建築矗立。

‘縣令’二字,最早源自“商鞅變法”的秦國,在改變固有氏族聚集模式,整合小鄉為縣,最高行政長官就被稱為“令”,故此為‘縣令’。

而這裡,便就是一縣之長,辦公行政之所,也就是後世稱謂的‘衙門’。

“什麼人?”

韓來到近前,翻身下馬,交予近衛牽走,另一名近衛上前與衙門守衛交談:“我家公子,縣司空大人求見縣令大人。”

“司空大人?還請稍後。”

守衛也知道最近來了一名韓王公子的縣司空,不敢怠慢,向身側的一名同僚說了一聲,便進門稟告去了。

過了沒多久,那名守衛回來了,並且還帶著一名頭須皆白的老丈。

老丈來到了韓面前,躬身一禮:“老朽拜見司空大人,縣令老爺請大人進內。請!”

“嗯!”韓點頭,也不客氣,踏步入內。

穿過層層樓閣,老丈前面帶路,彎彎繞繞了半盞茶功夫,才入得一間充斥淡淡草藥味的寢屋。

“妾身張韓氏,拜見司空大人!”剛一入內,一名約三十年華不至,身材妖嬈嫵媚的熟婦,扭著柳腰向韓盈盈一禮。

“這位是?”韓看向了身側老丈。

老丈連忙介紹道:“這位是縣令大人的夫人。”

韓濃眉一挑,回了一禮:“原來是縣令夫人,有禮了。”

張韓氏螓首微擺,連稱不敢,動作看似端莊,卻透著自然而然的撫媚氣質。

咳咳咳!!!

忽然,堂內傳來一陣急促的咳嗽聲,除了韓外,眾人皆驚,張韓氏更是快步走入堂內。

“司空大人,請!”老丈臉上帶著憂色。

韓邁步而隨,穿過一片搖盪不休的赤紅帷幕之後,就看見了一名年逾將近六旬、身軀佝僂、面容憔悴而蒼白的老者。

及時如此病入膏肓的模樣,依然看見往昔的一些威嚴之色,老者本是略有渾濁的眼眸瞥見了剛進來的韓,目中閃過一縷精芒,擺手讓張韓氏等人不必擔心。

在身變侍女的幫助下吃力的直起了上身,蒼白的面容略有些恢復,笑著向韓道:“讓十三你見笑了,叔祖已經不中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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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祖言重了,無論如何,叔祖為我大韓鞠躬盡瘁多年,當受孫侄一拜!”

此人名為韓酚,也是韓氏之人,其輩份於目前王庭內,實屬最高,就連韓王安也得稱其為叔叔。

韓躬身一拜,隨後又道:“孫侄一直聽聞叔祖身體有恙,卻以為只是小疾,沒想到已至如此,這是為何?”

韓酚勉強笑了笑,故作灑脫:“我的身子向來如此,十三你不必擔心。”

頓了頓,又道:“昨晚之事,我已有耳聞,不知十三你可知道些什麼?”

“孫侄初來乍到,能有什麼訊息?只是張、趙兩家陡然被人滅門,實在可疑,以孫侄之見,可能還是百越亂黨所為。”

韓也明白此二族被滅的時機有些敏感,他人把目光投在自己身上也合情合理。

不過,他又怎麼會承認此事呢?故而攪亂視聽,用多日前引起禍亂的百越亂黨來進行搪塞。

不管別人相不相信,反正在自我擁有拳頭的情況下,也無人膽敢公開調查他。

見韓酚沉思,依照此事,韓開口說出此行目的:“叔祖,因為昨日張、劉兩家之事,今日有半數城衛失散而去,不知此事如何處置?”

韓酚眉頭一皺,沉吟了片刻,才道:“城衛歸你管轄,你想怎麼辦,是十三你的事,誰也插不了手。”

“原來如此,孫侄明白了!”韓微微一笑,此行的目的已經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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