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古月沿著之前自己已經看過一遍的地形,用最快的速度來到了大門前。

獨古月在瞭解看門守衛不知情的情況下,直接一刀砍飛了他們的頭顱,頓時兩具無頭屍體倒地,血水汩汩流出。

獨古月看都不看他們一眼,直接將大門給關死了,又找了些東西堵了個嚴嚴實實。

雖然不至於打不開,但要想開啟,也要浪費不少時間,這足夠獨古月一個來回了,今日,凡吳家之人,誰都無法活著逃出去。

吳家,沒人是獨古月一招之敵,所以除了獨古月故意打昏沒下殺手的吳家家主一行人十七人外,其餘無疑能留得全屍。

吳家之內絕望的哀嚎,幾乎響徹了永泰城,血液足足染遍了吳家府邸的每一處土地,凡是吳家之人所逃之處,遍地殘屍。

中途有幾波人想要趁獨古月離開時,開門逃走,但都被獨古月給碰了個正著,在經過一番求饒慘叫後,在獨古月身後只留下一地還面具驚恐、死不瞑目的屍體,之後再也沒有人抱著能逃走的僥幸心理。

獨古月也不知道自己這是第幾次揮刀了,總之已經麻木了,只是見到活人,便機械性地抬刀揮刀,一時間頓時有種“原來殺人也不過如此”的想法。

不知過了多久,獨古月終於停手了,並不是她有了放他們一馬的想法,而是獨古月已經感應不到附近還有可以行動的活人存在了。

看了看地上包括吳家家主,被自己打昏的十七個吳家之人,獨古月廢了他們的修為,把他們綁好,蒙上雙眼,塞住耳朵和嘴巴,然後分別鎖在了十七個房間內。

這才放心去尋找那剩下的吳家之人,獨古月的精神力雖然不能精確地找到某個人,但想要搜尋哪裡有活著的生命,還是能做到的。

獨古月順著自己精神力搜尋到的生命方向,很快就找到了這剩下一些人所聚集在的地方。

利用精神力覆蓋整個吳家來搜尋人,其實跟將精神力探入空間戒指找物品差不多,只是一個範圍小,並且屬於自己,看得清晰。

另一個範圍廣闊,自己精神力太過於分散,只能模模糊糊得感應到。

等獨古月趕到這群甕中之鱉所匯聚之地時,便看到了他們正簇擁在一個鬚髮皆白,滿臉褶皺,半截身體都已經入土的八九十歲老者身邊,好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

這群被獨古嚇破膽子的人一看到獨古月,頓時感到渾身一冷,心肝都跟著顫了顫,當即從其中就站出一位身份在吳家不低的男子,跪在老者面前哭訴指責道:“爺爺,就是她,就是這個女人,就是這個女人殺了我爹、叔叔、伯伯們,我吳家上下一千三百於人,被殺得只剩下我們眼前這些人了,我們吳家毀了,您一定要殺了她,為死去的親人報仇呀!”

獨古月能感受到,對面的這名老者也是一個武侯境武者,但她根本不怕,若是之前,可能獨古月還會謹慎點應對,但現在已經不用了。

自己地階高階身法已經練到圓滿,雖然沒什麼可以常用的武技對敵,但有斬神刀就夠了。

對手雖然同為武侯境,但一個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人,最多也就臨陣爆發一段時間,自己拖延一陣,之後還不是任自己揉捏。

今日早上已經用了兩次地印,現在根本就沒法再用了,不然又要忍受筋脈脹痛,幾天內無法再次動彈的痛苦。

老者陰鷙地看著獨古月,質問道:“閣下,我是吳家前任家主,不知我吳家有何得罪之處,使得閣下要趕盡殺絕,前來滅人滿門?”

獨古月充滿殺意的眸子看向問話的老者,也就是吳家前任家主,然後癲狂得笑了起來,銀鈴般的笑聲傳遍了在場全部人的耳中。

本來應該是讓人心情愉悅地動聽聲音,但落在吳家這群人的耳中,留下的唯有恐懼。

笑完之後,獨古月提著斬神刀便直接動手了,畢竟跟一群死人,沒必要浪費口舌。

獨古月沒有對老者動手,而是直接衝進了吳家這僅剩下的人群中屠殺了起來,一個老不死的又跑不掉,她就是要讓吳家徹底絕根。

又是一陣慘叫喧譁,轉眼之間,獨古月便已經殺了七八人,並還在殺著,這可比虎入羊群還要兇殘,一刀就能劈死三四個。

“畜牲,快給我住手。”吳家老家主反應過來後,便怒吼一聲,原本骨瘦如柴的身形頓時如同充了氣的皮球一般鼓了起來,轉眼間變成了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男人,向獨古月殺來。

獨古月此時正在吳家這些人之中殺戮,看見吳家老家主不知道使用了什麼秘術,變得這麼年輕,但她知道現在的吳家老家主這種暫時回覆全盛時期狀態的秘術,絕對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於是便不跟他硬碰硬,憑藉著圓滿境界的輕身流雲步專門往吳家人多的地方躥,並且不停地殺戮。

吳家老家主若是想快速追上獨古月,就只能解決掉慌亂之間阻隔住他的吳家之人,不然就只能這麼被獨古月像遛狗一樣放風箏,根本接近不了獨古月。

果然,習慣是一種可怕的本能,這僅僅是半天不到的時間,獨古月便已經習慣了殺戮,面對殺人,就像砍瓜切菜一般,也不會再有什麼心裡不適。

最初吳家老家主面對吳家之人還會避開,但大概一刻鍾的時間過後,彷彿是秘術持續時間不多了,他也不再避開,凡是有擋他路的人,直接就一巴掌抽飛出去。

於是便造成了這樣一副場景,獨古月在為吳家老家主引導方向,兩人一起在屠殺吳家這些逃竄的羊羔。

吳家剩下的這些人本來就不多,這經過獨古月和吳家家主的共同殺戮,現場頓時一空,只有一些趁亂逃掉的十幾個幸運兒已經向吳家府邸大門逃竄過去了。

獨古月自然不會因為與吳家老家主交手而放跑他們,猥瑣就猥瑣吧,獨古月也沒必要在乎什麼武侯境武者的臉面,反正今日吳家之人不能留有一個活口。

獨古月可不信吳家老家主能有地階高階身法練到圓滿所能達到的速度,所以沒有理會在身後憤怒追趕自己的吳家老家主,直接向逃跑的那十幾人追趕而去。

凡人的速度能有多快?

答案是,就算爆發潛能,最多也不會超過十秒千米,而獨古月的最高速度卻能直接達到短暫御空,全速之下,三息時間便追上了已經逃到吳家府邸大門處的十幾人。

不用廢話,在獨古月眼裡,這些人已經不能被當做同類了,只是自己所砍眾多瓜果之中的一員罷了。

等吳家老家主追來的時候,獨古月的腳下已經再次倒下了十幾具屍體,每個臉上還都殘留著即將逃出生天,卻被死亡籠罩的絕望表情。

一夜之間,吳家上上下下一千三百餘口,除了被留下折磨的十七人外,盡數被屠戮一空,獨古月此時身上的衣服已經完全變成了黑紅色,周身殺氣環繞,如水般的眸子也被殺意戾氣給填滿,僅有的理智也不過是在思考著如何能更好得折磨吳家被留下的十七人。

吳家老家主此時的心中除了怒火和仇恨外,就剩下了一片淒涼,本以為自己突破武侯境,能讓家族在永泰城徹底崛起,壓過其餘三家,城主府、丁家和孔家,但誰知道他剛出關,吳家就已經被屠戮滿門,更憋屈的是他居然連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都不知道。

獨古月看著面前僅剩的一個吳家之人,也不再避讓,提刀就衝了上去,她可不想浪費一點不必要的時間。

還是那句話,獨古月不會什麼刀法,但她砍了一千多人,那種使刀砍人的手感已經練了出來,

面對獨古月的提刀殺來,吳家老家主凜然不懼,也同樣裹挾著吳家被滅滿門的仇恨向獨古月殺來。

吳家老家主已經明白了目前的形勢,他使用了秘術強行將自己轉變到中年最巔峰的狀態,秘術結束之後,他氣血耗盡,必定會失去任何行動能力,而現在吳家已經無人,他面臨虎視眈眈的三方勢力,必定無法生存,所以他此時已經有了死志,能做的便是託著這副殘軀,與獨古月同歸於盡,來報吳家被滅之血仇。

兩人交手,雖然吳家老家主採用的是以命換命的打法,但他卻是空手,面對獨古月的三階靈器斬神刀,卻也是力有未逮。

所謂一寸長一寸強,這隔著一把大刀的距離,獨古月的身法又比他強太多,根本就傷不到獨古月一根三千青絲。

而獨古月卻把斬神刀舞得勢大力沉、虎虎生風,只要吳家老家主被砍中一刀,那就基本大局已定了,於是兩人就這麼陷入了僵持。

這就是擁有底蘊與沒有底蘊的區別,雖然是同境界,但獨古月有品階高階的身法,有三階靈器,這在無形中就把獨古月的實力增長了不止一個層次。

吳家老家主只感內心異常憋屈,自己都拼命了,居然還被壓著打。

戰鬥了這麼久,眼看秘術持續的時間即將過去,自己至今也沒法對滅門仇人造成傷害,吳家老家主也下定了一個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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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名武者,誰年輕時出去闖蕩沒獲得過一點機緣,吳家老家主就曾經機緣巧合之下去過一處充滿危機的洞府。

據說那是一位魔修武王強者為了選拔傳承人而專門建造的洞府,其內危機四伏,遍佈機關,甚至還有一些嗜血妖獸,吳家老家主也是在拼命之下,身負重傷,直到瀕死之際才逃了出來。

這種凝聚自身氣血,短暫恢復全盛時期的秘術便是那一次所得,除了這門秘術之外,還有其餘兩門秘術,血煞指和噬魂決。

不過這三門秘術無一例外,全部都是殘缺的,使用以後都是會有著非常巨大的副作用,而現在吳家老家主已經使用了恢復全盛時期的秘術,已經無法再次承受這副作用了,若再次使用,那便會氣血虧空,當場失去所有行動力。

若是擊殺不了獨古月,那他面臨的便是獨古月的斬神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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