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長老當時也在場,自然也聽到了獨古月的大致情況,在看到獨古月身份令牌,便知道了獨古月就是那個被魅長老招收入宗讓舞靈帶回的弟子。

之所以她要詢問守門弟子獨古月的修為,無非就是要再確認下對方是不是這塊身份令牌的本人。

而李長老聽到守門弟子回答看不出修為後,便心中有了數,人家根本就沒有修為,你能看出來才有鬼了。

“去將她帶進來吧,然後去將負責任務閣的莊執事連同負責當值的宗門弟子一起叫過來。”

李長老釋出任務尋找藥奴試藥,又不是想直接殺人,武君以上的武者服用到有毒的丹藥,還能憑藉自身修為多堅持些時間,讓她救治。

這只能算作是有生命危險,但若是一個修為淺薄的弟子前來,那就真的跟蓄意謀殺沒有區別了。

更何況一個沒有修為的普通人,恐怕連普通的聚元丹都不能直接服用,又怎麼可能有能力來給她試藥。

所以任務閣這已經不僅是不將她的話放在心上了,而是根本就沒帶腦子,出現這種紕漏,李長老決定要好好懲治一番。

另外雖然李長老覺得以獨古月的無修為之身,沒辦法幫她試藥,但好歹是魅長老親自招收的弟子,她也想看下對方有什麼特殊,又究竟能不能承受得住“韓靈瀧”這個名字所代表的意義。

“弟子領命。”

守門弟子聽到李長老的話,直接便彎腰領命,並且快速退了出去。

雖然李長老依舊面無表情、眼神淡漠,看似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但李長老平時都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放在研究煉丹上。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李長老會主動去過問宗門的事,由此便可看出其實李長老心中並不像表面上顯露得那麼平淡。

丹閣門前,獨古月在看到其中一個守門弟子進入通報之後,便現在原地發呆了起來。

不過這只是表面上,實際上獨古月則是在運用精神力內視自己的丹田和經脈。

先前利用陣法強行引渡天地元氣灌體來使用虛空之焰,獨古月想趁現在空閒時檢查下有沒有留下後遺症。

畢竟異火實在是太強了,她稀裡糊塗地收貨到虛空之焰就算了,可別突然出現什麼隱患。

直到察覺前去通報的守門弟子回來後,獨古月才將精神力從內視身體中脫離。

“韓師妹,李長老讓你進去,師姐我還被李長老吩咐有其他事做,就失陪了。”

看門弟子從丹閣內出來後,根本不等獨古月出聲詢問,微笑著說完這些話後,便匆匆離去了。

這讓獨古月是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她葫蘆裡賣得是什麼藥,就連另一名看門弟子也是同樣一頭霧水。

不過聽到她說李長老讓自己進去,獨古月也不再多想,時間一到,總會水落石出的,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

於是之後獨古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於是便只得不好意思地出聲請求道:“這位師姐,我初來乍到,不認識丹閣內的道路,為了防止違反什麼規矩,麻煩你幫我帶路去李長老那裡吧。”

獨古月的出聲,也直接將這位不明所以的守門弟子給拉回了神來,有了李長老的允許,只是帶個路的話,她也不在意。

“跟我來。”守門師姐說道。

在跟著這位守門師姐前進了沒多久,獨古月突然聞到了一股刺鼻的焦糊味從前放出來。

雖然獨古月從來沒有體驗過煉製失敗丹藥後是什麼感覺,但從這股焦糊味中,就起碼聞出了不下於數十種她所知道的五階靈藥。

不過獨古月卻並沒有透過這些已知的靈藥得知這究竟煉製的是什麼丹藥。

不,倒不如說獨古月還是第一次知道有人居然把這些丹藥混合在一起煉丹,藥理屬性相沖,不能達到完美的配合,這不失敗才怪。

跟著守門師姐越往前走,這股焦糊味便越來越清晰,獨古月能從其中憑藉氣味分辨出來的靈藥也越來越多。

“荊棘藻、冬刺草、冰蓋草、夢靈藤、地根草、墓地苔、太陽草、寧神花、……。”

獨古月在心中緩緩一個個地報出自己能問出的靈藥靈材名稱,隨後更是在心中憑藉自己對於藥理的知識,想要嘗試推演下它們結合後,究竟會煉製出什麼樣的丹藥。

不過沒一會兒,獨古月的臉色就變得黑了下去,因為她怎麼把這些靈藥混合在一起,都會產生毒性。

特別是在想到自己是前來試這種丹藥的藥奴,心情瞬間就變得更差了。

假若真吃了這種毒藥,死倒是不會死,畢竟這不是劇毒,獨古月的青蓮玄身也有一定的抗毒能力。

但麻煩得是不知道之後要付出多少工夫,才能把這些沉積在體內的毒性清除。

守門師姐突然停下腳步,向獨古月說道:“到了師妹,前面便是李長老所在的居所和煉丹室,丹閣前門不能無人太久。”

“嗯,多謝師姐帶路。”

獨古月倒也沒有強迫別人非得把自己帶到地方的意思,道謝一聲之後,便自己向前繼續走了過去。

在走到道路盡頭的一個房間後,獨古月突然感覺到了一股壓力。

這種壓力獨古月再清楚不過了,武宗境強者,雖然沒有流雲宗的太上長老杜遠山那麼強大,但也比得上領悟出劍心的程鑫了。

其實這點倒是獨古月心裡下意識就進行與印象中的武宗強者對此而判斷錯誤了。

獨古月感受到的威脅和壓力並沒有出錯,但面對同一個人,這威脅也得看與什麼時候的她自己想比。

就好比獨古月曾經在沒有進入妖獸山脈提升實力前時在永泰城面對聶文遠時,與她在洛克王國王都時面對鍾院長。

這兩個局面都是打不過的危險局面,但聶文遠和鍾院長能直接將彼此的實力劃等號嗎?

這明顯不可能。

此時獨古月的情況便是如此,她面對程鑫時是能夠隨手滅殺武王時的全盛狀態。

而現在面對李長老的獨古月確沒有元氣,無法使用天地印這門武技,實力自然是大打折扣,所以李長老的實力還是不如程鑫的。

不過這還是在獨古月精神力強盛,能夠短暫使用精神力喚出天缺增強十倍戰力的緣故。

不然沒法使用武技的她,也就只能憑藉飛刀對付對付武王初期的強者。

在獨古月感受到壓力的同時,突然就感受到一陣比精神力高等的精神波動向自己掃描了過來。

獨古月幾乎瞬間便知曉了這是神識,武宗境強者才能凝結的神識。

畢竟她昨天還吞噬了一個,怎麼會忘記呢?

在神識經過自己身上之時,獨古月便知道裡面的人已經知曉了自己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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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古月也沒有什麼拘束,儘管知道對方是一名武宗,也無法讓她的心緒產生任何波動,除非發生什麼讓她措手不及的事。

比如,對方突然對自己出手。

“轟。”

對,就比如現在這樣,獨古月還未走近房間,突然就一把椅子對準自己砸了過來。

獨古月只是想前來裝個逼,最起碼現在也還沒露出什麼裝逼的行動,還只是個前來擔任試藥藥奴的新入門弟子,這怎麼就突然被人襲擊了呢?

這時候獨古月心中的第一個想法便是自己暴露了,隨後感受到飛來的椅子上力量並不算太強,本能得一拳便轟了過去。

只不過在打出這一拳後,獨古月就後悔了,因為一道青色的身影突然就出現在獨古月面前擋住了獨古月的這一拳,救下了那把椅子。

“咦?”

獨古月此刻腦海中的想法正在劇烈運轉,思考著一個個合理的解釋,但卻突然聽到來人發出了一聲驚咦聲。

也是在這個時候,獨古月才看清對面的模樣,一襲青色長裙,五觀精緻,看起來好似一個優雅的世家貴婦人。

但唯一破壞這點的便是她面無表情的臉色和那一對看起來彷彿對什麼都漠不關心的淡漠美眸了。

獨古月雖然聽到了她的驚咦聲,但原諒獨古月實在是沒有看出她哪裡有一丁點驚訝的樣子。

“你這一拳最起碼已經有了武君境的威力,但居然真的沒有一絲元氣,看你全身上下細皮嫩肉的樣子,也不像是修煉了煉體功法,況且就算煉體武者,或多或少也是會擁有元氣的,你是怎麼做到的?”

獨古月正在考慮自己應該怎麼解釋這突然辦法的力量時,就突然聽到了面前青衣美婦人向自己問道。

這倒是提醒了獨古月,讓她有了一個充足的藉口,於是便說道:“不知道,我並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雖然有時腦海中會突然出現一些陌生的畫面,但你問的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或許是我有什麼特殊的體質吧。”

獨古月這句話倒是半真半假,有特殊體質是真的,只不過卻是憑藉功法後期修煉出來的,同時也說出了自己腦海中會突然冒出陌生的畫面,為自己以後的出格舉動打好一個預防針。

並且在自己做出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時,就可以甩鍋給自己正在恢復記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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