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都不行?

斯晉黑眸眯了眯, “你說什麼?”

斯華年摟著他脖子,長長的睫毛沾了一點淚珠,“哥哥我們去看醫生,你這個是心裡問題,一定還可以治好的。”

話音頓了頓,她又覺得這話有些不妥。

“就算治不好, 也沒關係。反、反正我本來也不喜歡這個。我會一直陪著你。”

小姑娘強忍著難過和心疼的聲音飄進他耳中, 斯晉充血的大腦比平常要慢上半拍。等到想明白她的意思, 他耳膜開始嗡嗡的響。

“斯、華、年。”

這臉色黑得像活性炭,斯華年下意識縮了縮脖子:“你別兇我。”

但是轉念一想,他才是最受打擊的那個人。

“哥哥, 你不要怕,我......唔!”

唇上一疼, 是他來勢洶洶、不知道是懲罰還是洩憤似的咬了一口。

“......你做什麼?”

“想在車上是不是,”斯晉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喜歡刺激是不是?”

斯華年愣了愣, 還沒反應過來, 已經被抱著坐上了駕駛座。

原本是為她設計的車, 裡面空間有點擠,斯晉的腿都有點伸展不開。不知道為什麼,斯華年後背有點發涼。

斯晉擰著眉,雙手託著妹妹柔軟的身體,讓她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你再說一次, 誰不行?”

小姑娘傻呆呆地眨了眨眼,難以置信地低頭看去:“你又行了?”

這是真的忍不了。

斯晉低頭含住她柔軟的嘴唇,而斯華年被擋住視線,只能聽見清脆的拉鍊聲。

“......乖一點,自己坐上來。”

“不要,哥哥不要!這裡是車上,不是家裡......”

“你說可以在車上,”斯晉急躁地親著她,“還敢摸你小哥哥。誰給你的膽子?”

“我、我開玩笑的!”

斯華年欲哭無淚。

真是好一個開玩笑。

斯晉氣得眼睛都紅了。

手上動作沒停,嘴唇在她耳邊胡亂說著神志不清的話,“怕你哥哥不行?再看看?你這不是作死呢麼。”

斯華年已經給嚇懵了。

“我錯了!哥哥你別這樣,我知道錯了......”

狹小昏暗的空間裡,懷裡抱著嚶嚶哭泣的小兔子,還在傻傻地向野狼認錯求饒。

斯晉斜扯了下唇角,低頭咬著她的耳朵說道:“你是個大孩子了,要學會為自己說的話負責。”

【拉燈】

大概是因為這個環境屬實刺激,這一次結束得很快。

斯晉汗溼的手臂摟緊妹妹,低聲問了句:“年年,累不累?”

斯華年無力地趴在他胸口,意識恍惚、呢喃著道:“行......哥哥最行了......”

“......不是問你這個,”他黑眸露出一點無奈,“告訴哥哥,累不累?”

小姑娘眸光微動,終於慢吞吞明白了他的意思。猛地仰起小臉,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累!好累哦!”

“以後還敢不敢亂說話?”

“我沒有,我只是關心......”

就算到了現在,她也沒有弄明白這究竟是什麼情況,“你剛才為什麼不行?怎麼又突然行了呢?”

這行不行的問題是過不去了,認真的語氣活像一個請教問題的小學生。

斯晉好笑又無奈,低頭在她耳邊想要解釋什麼,又覺得這話太過肉麻了些。

年年輕易讓他入魔障。

三言兩語又把他放出來。

猶豫半天,才憋出一句,

“......哥哥愛你。”

斯華年心裡一軟,“我也愛你。”

“那不哭了,”斯晉把臉湊到她嘴邊,“再親親哥哥。”

小姑娘很乖,抬手抱住他腦袋。斯晉剋制地親了一口,迅速離開,“先回家。”

已經在車庫裡待了太久了,斯華年當然沒有意見。

“......可是我們這樣子怎麼出去?”

斯晉抿了抿唇,先把妹妹的衣服裙子整理好,抬手捋了捋有些亂的衣領。除了襯衫有點皺,倒也看不出什麼不對來。

斯華年紅著臉蛋縮在他懷裡,被抱下車又回頭看一眼∶“那這裡怎麼辦?”

“等一下我下來收拾。”

雖然大機率看不出什麼,斯華年還是羞得不行。一路提心吊膽走到電梯門口,幸好沒有遇到什麼人。

一個勁兒的摁著關門的按鈕,電梯門緩緩合上,斯華年終於松了口氣。

“斯小山我警告你哦,下次你再這樣,我可不會陪你瘋。”

今天是誰要瘋的?

斯晉很想這樣問一句,又默默把話吞了下去,“哥哥知道了,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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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門開啟,斯華年小心翼翼探出個腦袋,看了看,沒有人。

“還好還好,”她伸手拍拍斯晉“快把我放下來,我自己走。”

“......腿不軟了?”

斯晉扯了扯唇角,邁著長腿一步步走得很穩,“鑰匙在褲子口袋裡,開門。”

斯華年沒辦法,只好哆嗦著手拿出鑰匙開了門,“快進去。”

他倒是乖乖走進了門,順手擰上門閂,然後把妹妹抵在牆壁上。

斯華年茫然的抬頭看他,只看見他從旁邊的櫃子上不知道哪裡摸出一個方形的小袋子,咬著包裝含糊道∶“你要憋死哥哥了。”

......?

斯華年當真嚇一跳。

“你這麼快又行了?”

“......”

斯晉忍無可忍地咬著牙,眼睛都氣紅了。

夜深人靜。

房間裡只開著小夜燈,床上躺著睡得正香的斯華年。被子不知道被踢到哪裡去了,稍微有一點冷,她往床中間拱了拱。

沒有人。

她又拱了拱。

還是沒有人。

在睡夢裡皺了皺眉,斯華年迷迷糊糊醒了一半。伸手一摸,旁邊的床鋪是涼的。

人呢?

她晃了晃腦袋,坐起身來。

踩了拖鞋下床走出房間,客廳裡沒有開燈,只有走廊上書房門隱約透出一點光亮。

斯華年走過去,正要敲門,聽見斯晉像是在講電話。

“狗急跳牆?他不敢。”

隔著厚實的木門,也能聽出這聲音裡的冷意。斯華年握著門把手,悄悄縮了縮脖子。

“不會。他不敢動年年。”

聽到自己的名字,斯華年嚇一跳。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但直覺肯定不是小事。

心臟怦怦跳的厲害,左右為難了一會兒,斯華年還是沒忍住,把耳朵輕輕貼在木門上。

斯晉低低的聲音還沒有停下,像是在對那邊的人解釋。

“因為如果年年出事,我是她的丈夫,那些股份會從直接到我名下。”

......哥哥?

這話還是挺震動,的斯華年捂住嘴,險些驚呼出聲。

聽著他的話,一瞬間腦子裡冒出各種“殺妻騙遺產”“殺妻騙保”之類的新聞。

“什麼亂七八糟的,”她搖頭晃腦,把這些東西晃出去,“太可笑了。”

不過這是為什麼呢?

書房裡稍微安靜了一會兒,斯華年摸著下巴開始琢磨。

這輩子跟哥哥結婚了,他作為她的丈夫,是唯一的第一順序繼承人。

“......那上輩子呢?上輩子我死了以後,我的錢都到哪裡去了?”

斯晉擁有她手中股份的代理權,但是因為沒有經過合法的收養手續,他並不享有繼承權。

上輩子他沒有兒女,更沒有結婚,沒有任何親人。他死了以後這麼多、這麼多的錢又去了哪裡呢?

斯華年琢磨了一會兒,想不出什麼靠譜的猜測,索性就不再理會。

“都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杯子的化驗報告怎麼樣?......神經毒素?我知道了。把檔案儲存好,其他的先不用管。”

毒?有毒?

斯華年手一抖,磕碰在木門上,發出輕微的聲響。過了兩秒,聽見門那邊的斯晉喚她名字,“年年。”

她咬了咬嘴唇,推門進去。

斯晉簡短的交代了一句什麼,已經切斷了電話。抬頭朝她看過來,冷靜的面色變得溫和。

“怎麼醒了?”

“哥哥不在。”

小姑娘臉上還帶著一點睡意,穿著一條長到小腿的純棉背心裙,又乖又軟、可愛得不行。

斯晉伸手把她拉到面前來,“都聽到了?”

斯華年想了想,老老實實點頭∶“聽到一點。”

“有什麼想要問哥哥的?”

那可就太多了。

什麼杯子,什麼毒素,還有他在做什麼。

念頭在腦子裡轉了轉,像是飛快地劃過一道亮光,快得有點抓不住。她什麼都想問,又覺得一個也沒有必要問出來。

總歸哥哥做的肯定是合理又正確的事情。

“......想問哥哥什麼時候來陪我睡覺。”

斯晉怔了怔,忽的低聲笑開。

這傻孩子。

“走吧,”他把人抱起來,“現在去睡覺。”

斯華年乖乖圈住他脖子,表情變換了幾下,沒頭沒腦的冒出一句∶“你一定是在打小怪獸。”

雖然大體說的並沒有錯,斯晉還是被這孩子氣的話逗笑了。

“你哥哥又不是超人。”

“......我哥哥就是超人。”

小姑娘打了個哈欠,含糊不清地嘟囔了句,他還是聽清楚了。心裡一甜,低頭親親她不依不饒嘟起的嘴唇。

“好,你說是就是。”

斯華年滿意了。腦袋一歪,靠著他胸口睡了過去。

走回房間,小心地把妹妹放在床上,她就本能地往被窩裡一滾,神情帶上一點滿足。

真是可愛得不行。

“這孩子,”斯晉輕笑了下,支著身子在她身邊趴下,輕輕用手指碰了碰她的嘴唇,“睡覺還撅著,不嫌累得慌。”

斯華年緊閉著眼,偏了偏頭躲避,嘴裡含糊地嘟囔著什麼。

斯晉凝神湊近去聽。

“......行,哥哥你最行了......”

斯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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