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裡的“極地藍巖”,在藍光之下幻化出數十劍向前方刺出,幾乎每一劍都指向了對方的要害部位。

你想傷害我?那儘管來吧!少女在椅子上翹起腿來,一臉戲謔的望著對方,但是下一刻立刻感受到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她很明顯的看見那劍光是虛影,只有一處為實,如果相聚這麼遠,根本沒必要現在就攻擊,除非那是……

靈魂攻擊!毫秒之間,少女就立刻反應了過來,整個人身上像是觸電一般從座椅上站起來,向後退去,同一時間地面上幾乎十幾條手臂同時高高升起,組成一面牆擋在斯圖爾的前面。

當斯圖爾每一劍都刺在那些慘白手臂上的時候,少女心裡才松了一口氣,清醒自己在這麼多年月當中,生存的技巧還沒有被遺忘掉。雖然少女本身就不擅長近戰,除了肉體上另一種意味的近戰。

但是下一秒,斯圖爾在半空中居然連踏兩腳,像是下面有什麼憑依一般,她就這樣踩著在空中高高躍起,依靠慣性毫無阻礙的從哪些手臂上方越過,雙腳直接觸碰到宮殿頂端的牆頂。

少女滿臉難以置信的幾乎要叫出聲來,她這才想起來這些傢伙都是一夥的,菲臉上那得逞一樣的笑容在她眼角的餘光裡浮現,充滿了各種意味的嘲諷。斯圖爾在她的上空出現,面無表情,雙眼冰涼的註釋讓少女感到宛如墜入冰窟。

當斯圖爾雙腿發力整個人如同炮彈一般擊向她的瞬間,少女才發現自己已經沒時間召喚任何奴僕了,她的右手憑空浮現一柄小匕首,這匕首和之前破除安蒂結界屏障的那一柄幾乎一模一樣。

她只希望自己弱到可憐的近身戰鬥技巧能夠保全她的性命,之前接下幾個能夠灼燒靈魂的銘文,已經足夠讓她痛苦了,然後被金黃色的箭矢刺傷靈魂,這直接讓她的靈魂出現嚴重損傷,再這樣下去,要是造成不可逆轉的損傷,她恐怕就要喪命了。

斯圖爾的眼中少女的身子不斷放大,從高處看下去她全身上下漏洞百出,全是破綻,但是斯圖爾在這個時候不但沒有出劍的意思,甚至還將劍順勢收入劍鞘,整個人迅速落到少女的身旁,在對方的注視下直接兩腳一踏,繞到她的身後並且將一隻腿伸入她胯下……

少女心中不好的預感已經升起,她明明看見斯圖爾的每一個動作,但是卻無法反抗,因為身體的速度根本跟不上。她明顯感到自己胳膊上被一隻手緊緊抓住,緊接著雙腿一軟被什麼東西絆到,眼前一時間天昏地轉。

就連扭曲空間都來不及了,少女根本沒有反應的機會,感到身子傾倒的瞬間,就墜入了斯圖爾的懷中。

“蘇筱姐!”斯圖爾忽然高聲喊道,那聲音就像一個傳達少女失敗的訊號,在少女耳邊如同炸彈爆炸一般,震的她慌忙想要掙脫。

可是一切都完了,在斯圖爾觸碰到她的瞬間,就用早已構建好的魔法“肢體鎖”將她困住,當那些僕從失去黑髮粉瞳的少女指揮時,它們的速度就很明顯變得異常緩慢,這種程度連阻礙蘇筱都做不到。

她只是快速連續墊步三次,整個人就以一個極高的速度向少女所在的位置衝去,緊接著踩著那慘白手臂和僕從的身體就凌空躍起,二十多枚柳葉鏢幾乎是瞬間飛射出來。

這一次,蘇筱甚至將力道精準的控制道柳葉鏢只能刺破對方皮膚的程度。在遠處蘇祁的皮膚上,只是浮現了二十多個小紅點,如同被縫衣針扎了下般,蘇祁還沒感覺到什麼,少女臉上痛苦的表情就被蘇筱看在了眼中。

一顆魔導子彈飛過,將抓住蘇祁的一個僕從胸膛炸穿,洛麗亞更是為蘇祁架起了結界,並且在結界外面引發劇烈爆炸,將那些張牙舞爪的慘白手臂炸的血肉橫飛。

當蘇祁感受到自己身周變化的瞬間,就明白自己需要做些什麼了,緊接著直接原地一個鯉魚打挺翻身站起來,連身上的傷口還在癒合都不管,直接一刀猛地刺入那個奪過自己太刀的僕從的胸膛。

“安蒂!快構建魔法!”茜絲莉婭在不遠處喊了一句,雙槍的槍口忽然變成如同熔岩般滾熱的紅色。

死死頂住兩個手拿匕首的僕從,安蒂甚至還在逃竄當中,但是在聽到茜絲莉婭呼喚之後,根本不顧自己安危直接原地站立,幾乎要將整個法杖的底部捅入地面,名為心境魔典的魔法書直接飛到高空,從上方向下投射出巨大的法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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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僕從追上來,忽然一連串噼裡啪啦的爆裂響聲發出,緊接著兩個僕從全身上下就遍佈了密密麻麻的窟窿。安蒂對此一點反應都沒有,因為她早就將自己全部的信任都交於茜絲莉婭,她知道對方會保護住自己、能保護自己,那麼事情就一定會如此發生。

巨大沙漏的虛影浮現在整個宮殿上方,每個人的上方都浮現老舊機械錶般的圖騰,指標不斷轉動著,似乎象徵著每個人時間的流逝。安蒂直接將體內半數的魔力消耗一空,希望能用這個她所掌握威力巨大的靈魂殺傷魔法,將對方的靈魂直接從世界上抹去。

這已經不是普普通通的損傷,而是直接抹去存在,如此狠毒的術式,甚至連霍爾頓的書上都沒有,若不是心境魔典中蘭多爾十八世將此術式記錄其中,恐怕它從今以後就要永遠失傳。

“放……放開我!你們這群可惡的混蛋!”少女心中的恐懼不斷上升,眼淚都要從眼眶當中溢位,面對即將消逝的恐懼,一時間絕望充斥了少女整個大腦,都已經無法正常思考,連理智都已經被求生的慾望蓋過。

原本享受慾望帶來快感的心思已經蕩然無存,那悠然自在的模樣也不復存在。她在斯圖爾的懷中拼命掙扎著,就像一個試圖掙脫囚籠的小動物。說到底,少女還只是一個小孩子,千千萬萬歲月過去,她又何曾體會過這般恐懼?

虛影逐漸凝實,當所有人都松了口氣以為這一切都要結束了,下瞬間,一個不曾出現在此的人忽然出現在安蒂的旁邊:“夠了,放開她吧。”

毫無徵兆,沒人預料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整個空間忽然以她為中心劇烈的變幻起來。不斷扭曲、摺疊、牆壁與牆壁合攏,各種被打翻的器具、死在地上的僕從、到處散落的血肉和遍地兵器,剎那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活著的意義是什麼?”她問道,又像在自言自語,“不享樂的話,這一切還有什麼意義呢?”

長著貓耳貓尾的女孩笑著說道。右邊是著黑色長髮、瞳色為黑,而左邊卻截然相反,淡白色的頭髮和鮮血一樣紅色的眼睛,和右邊一般,充滿說不出的詭異。左代表了色慾,而右則是懶惰。

南方芷,她就和菲第一次見到的時候一樣,依舊渾身散發著一種奇特的氣息,混雜著兩種原罪的氣場與菲所見過的任何人都不同,那是令她終身難忘的……

“溫德林菲,可愛的小家夥。”南方芷看著已經空蕩蕩的房間,慢慢走到了菲的身旁,“好久不見,你又長大了不少呢。”

從她出現的那一刻開始,周圍就再也沒有鬥爭出現了,不知道是領域的問題還是她獨特氣場的問題,所有僕從消失不見,那少女也哭鬧著向某處跑去,將所有人拋在一旁不管不顧,似乎當做誰都不存在一般。

安蒂的魔法消失,蘇祁身周的結界不見,一切和鬥爭有關的事物全部禁止……

“長大了嗎?或許吧,我是長大了不少……”菲表情複雜的望向南方芷,根本不知道現在該做什麼,“所以……”

菲不是在糾結對方問的“長大”究竟是只哪個方面,而是在思考南方的立場問題。她們究竟是處在對立面的兩人,還是同伴?或許同伴稱不上,但若是能不做敵人,那就最好了。

南方沒有表現出任何敵意,沒有攻擊她們,卻放走了那個少女,在回想一下之前她的所作所為,包括安蒂和斯圖爾在內的她們,一時間有些捉摸不透。

“是南之石嗎?”南方芷似乎早就料到對方想問什麼,微微點頭,就答應了,“那種東西,就算不要也無所謂。”

“那意思是不是……”菲想問對方是不是她們可以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然後離開這座塔,結果話沒說完,就被對方打斷了。

“等透過這個‘世界’的考驗,親自站到我面前再問這些吧。”南方芷輕笑一聲,“現在的各位……沒有資格。”

話音落下,空留聲響在宮殿裡迴盪,南方芷就和她詭異的出現那般一樣,詭異的消失了,無論是菲感測靈魂的手段,還是安蒂、茜絲莉婭、蘇筱她們幾人自己的感知內,都再無法感受到對方存在。這比水蒸發成白霧還要直接,至少蒸發還能讓水看得見,這位南方守塔人消失的瞬間就是真的消失了。

“世界”開始扭曲,不斷地拉伸和重疊。看著周圍場景迅速變化,菲連一點準備都沒有,忽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心中的恐懼都上升到頂點。她們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迅速聚集到一起,生怕再有什麼不可抗的變故發生。

但是並沒有,雖然看起來空間在劇烈變動,但實際上以菲為中心的這十米範圍之內,沒有任何變化。

這個小“世界”的變動並沒有持續很久,短短三十秒過去之後,一切都穩定了下來,等她們在看向四周的時候,發現周圍只有交錯縱橫、一眼看不到盡頭的樓梯……

“這……這是什麼東西?”茜絲莉婭驚訝的望著周圍,忽然發現自己的知識有些無法認可周圍的存在,“為什麼……空間錯亂了?”

交錯縱橫的樓梯,只是樓梯而已,它們從菲幾人現在站著的地方通往一個高處,但是當菲她們向遠方的那個“高處”望過去之後,卻發現這個“高處”在自己的下方……樓梯看似旋轉,可是換一個角度看確實平行的,再換個角度,又變成了正常的樣子。

有些地方看似斷裂,像懸崖一樣,裂口處通往無底深淵,可是眨眼過後再次細看,那些地方卻完好無損,甚至開分出了岔道,通往更多的高臺。

“我……不知道……”蘇祁面部肌肉緊繃,皺起眉頭不斷觀察著周圍的一切拼命分析,卻發現什麼都分析不出來。

粉紅色的水晶宮殿,她們進入這裡之後,才發現這裡面任何地方都是錯亂的。現實空間和夢境的世界互相疊加,空間或是被拉伸或是被壓縮,扭曲的地方時而忽然釋放成為膨脹的空間,它們相互交錯重疊,已經到了蘇祁這正常人的腦子根本無法分析的程度。

就算有魔法的知識又有什麼用,幾乎每一粒米大小的空間都不在自己的原位,這就導致一個很恐怖的事情可能蘇祁前進一步,卻發現自己出現在原本站立的地方,十米之外的空地上,可能眼前一堵牆,他能夠毫不在意的穿過去……

“到達出口嗎?”菲問道,“我覺得……它可能是另一種形式上的‘迷宮’。”

“我也認為如此。”蘇祁說道。實際上,他憑藉一種名為科學的知識,能夠暫時分析出點東西,只是分析出來的東西有什麼用,就一無所知了。

“光線有些地方沒有被扭曲。”蘇祁說道,“空間我們是看不見的,那些東西如果被扭曲,光線還按照原本的方式傳播,我們看到的東西還是原來的東西……”

“你的意思是,有些部分的光線沒有隨著空間變化而變化?”洛麗亞試著說了一句,她對矮人的機械和各種稜鏡、晶片都很有研究,對光線自然瞭解不少,“那麼這就意味著……我們的視覺被欺騙了……”

“我覺得不僅僅是如此……”蘇祁咽了口口水,點點頭嚴肅說道。

事情開始變得嚴峻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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