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看了一眼柳萱,點了點頭,又示意石敢當將門給閉上。

小青皺了皺眉頭,與許仙小聲說道:“的確有古怪,好似有一股騷味兒。”

許仙點了點頭,他一進來也聞到了那股子異味。

雖然有極為濃厚的脂粉味好似想試圖蓋住那股子異味,或許能騙得了普通人,但卻是騙不了他們這些六識靈敏的。

許仙坐在一旁,示意柳萱也安靜的先坐下來。

看看那金盞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沒過了多時,只看得那珠簾之後的屏風裡,走出一個身著粉色衣衫,露著半抹玉臂,手中拿著一柄圓扇的絕色女子。

那女子走出來,看到許仙四人,明顯的瞳孔微微一縮,神色間有些細微的變化。

但很快便被她給掩飾了過去。

她坐到了那一旁靠牆壁下的桌前,與眾人道:“幾位公子想聽什麼曲子呢?”

許仙看了看柳萱,柳萱輕輕的搖頭道:“不對,不是她。”

許仙道:“確定?”

柳萱正色的點頭道:“我能感應到。”

許仙點了點頭,站起身來,朝著那金盞走了過去。

那金盞看到許仙走了過來,媚眼如絲的朝著許仙媚笑道:“公子,你想聽什麼曲子,奴家這就為你彈來聽便是。”

許仙雙眼中紅芒一閃,一道虛幻之影從許仙的身後出現。

那是許仙妖魔身的虛影。

那道妖魔身虛影出現的瞬間,那金盞神色大變,冷冷的看著許仙道:“你到底是何人!”

許仙則道:“我倒想問問,你是何人?”

那金盞道:“我自然是白玉京的花魁金盞。”

一旁的柳萱起身冷喝道:“你不是她!”

那金盞道:“這位公子真是在說笑,我不是金盞又是誰?”

柳萱冷冷的盯著金盞道:“我不管你是誰!我只想知道真正的金盞在哪裡!“

那金盞聞言,面色有些不自然,然後道:“我聽不明白公子在說什麼,我就是金盞。”

許仙看到那金盞的神色變化,便知這眼前的女子定然在撒謊。

他看出這女子也不是真正的人,不知是什麼妖怪化形,他散發出妖魔氣息,朝著你金盞逼問道:“你不是真正的金盞,你若想活命,最好老實交代!”

許仙的妖魔氣息絕對能震懾絕大多數的妖怪。

這眼前的妖怪道行不算高,自然承受不住許仙的威壓。

她臉色一白,在那裡悄聲說道:“別殺我,別殺我,我說,我說。”

“不是我要故意冒充聖姑的,是聖姑讓我替她坐鎮幾天,她過些日子就回來了。”

許仙皺眉道:“聖姑?聖姑是誰?“

那金盞道:“聖姑便是聖姑啊,便是真正的金盞!”

許仙看向柳萱,柳萱搖了搖頭,表示她也不知道這女子說的是真是假。

許仙朝著那金盞道:“聖姑在哪裡,帶我們去見她!”

那金盞聞言,臉上露出難色。

她說道:“不是我不帶你們去見聖姑,實在是聖姑吩咐了,不能帶外人去。“

許仙皺眉,小青卻是上前,手中光華一閃,青虹劍便抵在了那金盞的脖間。

“許呆子,你可真墨跡,她不去就是一個死字。”

“死還是活,你自己選!”

小青冷笑道。

那金盞看到小青將劍抵在自己的脖間,感覺到了小青的冷酷無情。

同為妖類,小青的冷漠之色,可不是人類能裝出來的。

那金盞沒了辦法,只得說道:“我帶你們去見聖姑便是,不過你們不能害我性命。”

許仙道:“你放心,只要你帶我們見了真正的金盞,你的性命自然可保全。”

那金盞點了點頭,小聲道:“聖姑不在此處,她現在應該在城外的玉虛觀中。”

許仙點了點頭,道:“帶我們去尋她。”

那金盞當即變化了模樣,變成一個普通少女,小青上前制住她。

夜色之下,一行人出了白玉京,朝著城外的玉虛觀去。

玉虛觀在玉京城外三十裡處。

這玉虛觀傳言是金國皇帝完顏的母親曾經出家為居士的地方。

後來,完顏做了皇帝之後,把其母接回宮中,這玉虛觀也就成了皇家禁地。

等閒人不得到此地來。

許仙一行在那假金盞的帶領下,一路疾行到了這玉虛觀。

那假金盞道:“聖姑便在玉虛觀中靜修,每年的這幾日,她都會讓我代她在白玉京呆幾天。”

一旁的柳萱聞言,眼中閃過幾抹異色。

許仙道:“帶我們去見她。”

那假金盞點了點頭,帶著許仙一行,朝著那觀中的一處僻靜院落中走去。

一路行來,許仙幾人避過了觀中的其他人,終於到了那地方。

那假金盞進了院落,上前敲門。

不多時,那屋門緩緩開啟。

假金盞在門口言道:“聖姑,這幾位尊客要見您,我擋不住,只好帶他們來了。”

那黑洞洞的屋裡,在外面的人眼中什麼都看不清楚。

許仙站在那裡不動,仔細感受著四周。

過了片刻,從那屋裡的黑暗中走出一個身著素衣的女子。

那女子明眸皓齒,神韻間與柳萱有幾分相似。

許仙心頭一動,這下應該是找到正主了吧。

只見那女子站在那屋門前,看著院中的幾人,又看到了那假金盞的身上。

終於緩緩開口道:“如意,你暫且退下,去院外守著,別讓人來打攪。”

那假金盞聞言,點了點頭。

朝著院外走去。

院子中有了片刻的寧靜。

一時間無人出言。

此時的玉京城,已經是寒冬臘月。

冷的要命,但那女子身上只是穿著一層薄薄的素衣,似乎和許仙等人一般不懼寒冷。

那女子看到柳萱的身上,輕聲搖頭道:“玉京城太冷了一些,你這孩子也不知道多穿一些厚實的衣裳,你的體寒症受不得這樣的刺激,還是進屋來吧。”

沒有指名道姓,也沒有前言後語。

但只是這短短的兩句話,柳萱卻是忍不住眼圈紅了起來。

“都進來坐吧,既然都遠道而來,別在外面站著了,省得旁人說我待客不周。”

那女子朝著屋裡走去。

柳萱直接跟了進去。

許仙見狀,也直接跟了上去。

一行人進了那屋裡,屋裡有著昏黃的燈燭在閃動,還有炭火盆在那裡放著裡面燒著炭火,炭火盆的兩側豎著兩根叉子,那叉子上橫亙著一道杆子,上面掛著一個酒壺。

冒著淡淡的熱氣,散發出淡淡的酒香。

在那炭火盆的前方是兩個蒲團。

屋裡還有幾把椅子。

那女子走到那炭火盆前,朝著柳萱招了招手,道:“過來烤烤手,喝口燒酒,去去寒氣。”

柳萱沒有多言,慢慢的走了過去。

那女子嘆了一聲,從一旁的牆壁上取下一件白絨毛的套袖,走到柳萱身旁遞給柳萱。

一邊取下那燒酒壺給柳萱拿著酒杯倒酒,一邊說道:”你來的剛巧,這件大髦袖是前兩日人家送給我的,我也用不著,就送給你了,讓你暖身子用。“

“你從孃胎裡帶出來的體寒,來了這冰天雪地裡,對你的身子不利,喝了酒,就早些回去吧。”

那女子溫言軟語,沒有什麼特別的情緒,只有平靜。

柳萱聞言,怔住了。

然後將手中的酒杯放下,抬頭,直視著那女子,緩緩開口道:“娘,你不跟我回去嗎?”

那女子嘆了一口氣,道:“傻孩子,我和你爹的夫妻緣分已盡,自然不能跟你回去。”

柳萱聞言,不禁道:“你每年的這幾天都會來這裡?”

那女子點了點頭。

柳萱道:“今天是我的生辰。”

那女子頓了頓,然後點頭道:“你還是和小時候那樣聰明。”

柳萱道:“這麼多年,你為什麼不去看我?”

那女子道:“我看過,只是你不知道罷了。”

柳萱聞言,有些神色黯然道:“那你看過我爹嗎?”

那女子道:“看你的時候,順便看過兩眼。”

柳萱道:“為什麼不和他說清楚。”

那女子道:“既然改變不了什麼,說與不說又有什麼意義呢?”

柳萱道:“你怎麼知道改變不了什麼?”

那女子看著柳萱臉上的神情,緩緩說道:“因為我和他只有一段人間情緣。”

柳萱道:“那你和他結為夫妻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你們只有一段情緣?”

那女子輕輕的笑了笑,道:”傻孩子,誰年輕的時候,還沒做過幾件傻事呢?你還年輕,你自然不會明白,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你就知道了,有些事,並不是你想怎樣,就能怎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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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萱道:“那我呢?”

“那你就眼睜睜的看著我成為一個沒有娘的孩子嗎?”

那女子抬起手,輕輕的在柳萱的臉龐上摩挲,看著她道:“我始終相信我的孩子比我要堅強,比我要厲害。”

柳萱感受她手上的溫度,這曾是她年幼時日思夜想的那雙母親的手,可是如今,她卻從中感受不到當初的溫暖,或許那種溫暖只是她臆想出來的。

“呵呵,多謝你的信任。”

柳萱的眼圈紅了起來,但沒有淚花。

那女子道:“我知道你在怨我,怨我這麼多年一點音信也沒有。”

柳萱道:”我以為我會怨你,但是在我剛才見到你的時候,我發現我心中沒有任何怨氣。“

柳萱從懷中將那塊空心寶玉掏了出來,握在手中。

她直視著那女子道:“這塊玉,是你給我的嗎?”

那女子看到那空心寶玉,瞳孔微微一縮,疑聲道:“這塊玉,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柳萱道:“難道不是你給我的嗎?讓我來找到你,讓我感應到你的存在!”

那女子搖了搖頭,道:“我還以為是我出了紕漏,讓你們父女發現了行蹤,原來是他在搗鬼,這麼些年了,他還是陰魂不散,他還想打什麼主意?”

柳萱聽到那女子之言,道:”娘,你在說什麼?“

那女子搖頭道:“不關你的事,別多問。”

柳萱道:“怎麼不關我的事,你是我娘,我是你的女兒,你的事我自然要管!”

那女子聽了,眼中閃過幾抹柔情,摸著柳萱的髮髻道:“如果你是個男孩,一定會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柳萱道:“你還沒回答我,這玉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女子依舊搖頭道:“這事和你沒關係,你也幫不了我什麼。”

柳萱道:“你怎麼知道我幫不了你,你能別總是自以為是好嘛?你當年離開時,你覺得你將一切由你開始,一切便能由你結束,可是既然發生了,又怎麼可能只能從你的身上結束?”

“你不是一個人,你有丈夫,你有孩子!”

”當年我還小,我幫不了你什麼,但是如今我已經長大了,我一定可以幫到你的!“

那女子聞言,不禁笑道:“還真是倔的很,不過真的不可以。”

柳萱舉起手中的空心寶玉道:“那我砸了它!”

那女子聞言,卻是一把抓住柳萱高高舉起的手臂,輕聲說道:“這通靈寶玉對你有益,可以根治你的體寒症,不可以砸。”

柳萱道:“我的體寒症早已經好了,不需要它!”

那女子聞言,疑惑的看著柳萱,然後抓著柳萱手臂的那隻手微微一動,輕咦一聲。

“這倒是怪了,你那體寒症是從孃胎裡帶出來的,非異寶不能根治,這通靈寶玉你才重新得到沒多久,怎麼就能根治了呢?”

柳萱沒聽到那女子話中的重新二字,只說道:“不是這寶玉的功效,我有一顆舍利子,是那舍利子治好了我的體寒症。”

那女子聞言,恍然大悟道:“原來是舍利子,怪不得,怪不得,萱兒你真是好福緣,竟然能得到舍利子這樣的寶物。”

柳萱道:“什麼福緣,那舍利子是漢文送給我的。”

那女子聞言,道:“能隨手將舍利子這樣的異寶送給萱兒,那這位漢文想必對萱兒定然是有情有意咯。”

柳萱朝著那女子道:“漢文是我的結拜兄長,是我爹的學生,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女子聞言,有些失望,卻是又道:“沒關係,沒關係,一切都是可以發展的嘛。”

柳萱咳嗽一聲,轉身指向許仙道:“他就是許仙許漢文,這次來玉京,便是他帶著女兒來的。”

那女子聞言,看到許仙身上,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看模樣倒是個俊俏的人兒,能把舍利子送給萱兒你,人品想來也不會太差,就是不知成家了沒有?”

柳萱一聽,急忙道:“娘,你說什麼呢。”

許仙見狀,朝著那女子拱手道:”錢塘許仙,見過師孃。“

那女子聞言,擺手道:“吶吶吶,別稱呼我師孃,我如今可是單身。”

許仙聞言,不禁問道:“那我該怎麼稱呼?”

那女子道:“我在玉虛觀中,旁人都稱我為”六安“居士,你也這樣稱呼我便好。”

許仙聞言,點頭道:“居士,此次小子與萱哥兒前來便是想你們母女團聚,如今看來是一切順利,我們三個就暫時不打擾你們母女敘舊,我們去外面等候。”

那女子看了看許仙一眼,道:“也沒什麼打擾不打擾的,外面觀裡都是些女居士,你們出去也不方便行走,就在這裡呆著吧,我沒嫌你們礙事。”

許仙聞言,不禁摸了摸鼻尖,這位師孃還真是直言不諱。

一旁的柳萱道:“娘,還沒告訴我,那個給我玉的道人到底是誰?”

那女子搖了搖頭。

許仙卻在這時多了一嘴,道:“居士,那道士是個跛足道士,是否就是當年在柳宅出現過的那個道士?”

柳萱看向那女子,道:“是他嗎?”

那女子沉吟片刻,點頭道:”應該是他,除了他沒有人能拿得出這塊通靈寶玉。“

柳萱道:“就是他當年害得您被老祖宗逐出了柳家,對嗎?”

那女子卻是搖頭道:“不過恰逢其會罷了,即便沒有那癲道人,我早晚還是得離開。”

“不過,他也著實可恨!”

那女子眼中閃過一絲忿恨之色,顯然是想到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當年那樁舊事,她雖然已經釋懷,但是唯一不能釋懷的便是那個老道士居然敢威脅她。

不過一個剛突破地仙境的臭道士,竟然敢和她叫板,還偷走了萱兒降生之時的這塊空心寶玉,若不是當年她不想多生事端,被天庭發現了端疑,非要叫那臭道士好看不可。

如今那臭道士把這塊通靈寶玉還了回來,卻是不知道又在打算做什麼。

若是他敢對萱兒不利,便是拼著受罰也定然要他好看。

不過她私自下凡,也該到了回天庭看一看的時候,雖說天上一天,地下一年,她下凡二十年,在天上不過二十天。

她平素時呆的地方,又基本無人去。

但總該回去看看,定然是不能讓天庭發現她在人間私自與凡人結合生女這事。

那臭道士當年藉口自己是妖,嚇唬柳家老太太將自己給逐出了柳家,打的就是這塊空心通靈寶玉的主意。

如今他將原物奉還,難道是察覺到了什麼?

那柳寶玉降生之時,口中也銜著一塊通靈寶玉,不知是天上的哪個仙童轉世。

萱兒降生時同樣也有一塊通靈寶玉,不過是空心的,雖然那玉在萱兒出生之時便被自己藏了起來,後來才拿出來騙眾人說是自己買給萱兒的。

但萱兒銜玉出生,顯然也是天上的仙女轉世。

畢竟是她十月懷胎生下的,她自然是有所感應。

但她也不知到底萱兒是哪路仙女轉世。

她也不想探知,這些年來,故意遠離他們父女二人,未嘗沒有脫離是非之地的意思。

她本是那天上二十八星宿中的心月狐,二十年前私自下凡,遊戲人間。

與往常時奉玉帝旨意下凡不同,她這私自下凡自己玩玩鬧鬧,不惹出是非也就算了。

畢竟天庭那麼多神仙,偷偷下凡的也不是沒有。

玉帝也不可能時時刻刻的盯著。

在人間玩夠了,再回去也不是不可以。

但她這次玩的有些大,不僅與凡人成親,還生了個女兒,還疑似是天上的神女轉世。

即便那道士不出現,她也會找藉口抽身離去。

但壞也壞在,那道士身上。

那道士知道了她的身份,便要她交出萱兒出生時所帶的那塊通靈寶玉。

不然就將她私自下凡之事上報天庭。

她自然是不服氣的,與那道士鬥法,卻是被那道士鑽了空子,趁自己不注意,將掛在萱兒脖子上的通靈寶玉給盜走。

她憶起往事,心中不免生出幾分氣憤。

那臭道士也不知道還在打什麼主意。

可是千萬不能讓他給得逞了。

她想著自己不久就要迴歸天庭,女兒的安危還是要有人來看護。

她的目光不禁落到了坐在那一旁的許仙身上。

她一眼就看出了許仙小有法力,雖然在她眼中不算什麼,但在人間道也湊合夠用了。

有他護著萱兒,也有一道保險。

而且她既然準備離去,自然要做兩手準備。

萱兒的體寒症既然已經好了,那自然能修煉了。

傳她修煉法門,假以時日,她也有自保之力。

她這個做娘的,這些年沒怎麼盡過做娘的責任,只能是用這種方式來彌補了。

她思慮良多。

一旁的柳萱卻是問道:“娘,那道人是不是法力甚高?“

金盞搖頭道:“算不得太高,馬馬虎虎吧。”

柳萱道:“孃親敵不過他?“

金盞不屑道:“他在你娘我面前還不夠看。”

柳萱緩了一口氣,道:”那就好,那就好。“

金盞道:”此事不用你操心,我有些事與你說。“

柳萱點頭道:“你說,我聽著呢。”

金盞想了想,朝著許仙三人道:“還是得請三位出去一趟,我和萱兒有些體己話要講,不過最好不好出院子,外面觀裡向來不進外人,被那些女居士撞見就不好了。”

許仙聞言,笑了笑,也沒說什麼,拉著小青和石敢當出了門。

站在院中,小青沒好氣的說道:“連口茶都不給喝,真小氣!”

許仙笑了笑,道:“小青,別耍小孩子脾氣,人家母女重逢,自然有私密的話要說,咱們在的確是不方便。”

小青朝著許仙撇嘴道:“知道了,知道你是大好人,大善人,樂於助人,行了吧。”

許仙無奈的笑笑。

“不過我可告訴你啊,你可小心一點,別和那柳萱眉來眼去的,這次我來,可是隨時盯著你的,你若是敢做對不起姐姐的事,我就一刀剁了你的那玩意兒!”

小青一臉兇悍的說道。

許仙只覺下面涼颼颼的,看著小青尷尬的說道:“小青,別胡說八道,我哪裡做對不起娘子的事情了。”

小青哼聲道:“現在沒做,但不代表你沒想過,男人都好色,你也不例外!你忘了你那次不是還誇我漂亮了嗎?”

許仙不禁汗顏道:“我誇你漂亮也有錯嗎?”

小青雙臂環抱道:“你誇我漂亮就說明你對我心懷不軌!你們男人的那點花花腸子,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許仙不禁無語,這是什麼邏輯。

他真是對小青沒轍了。

小青哼哼著說道:“那你說,是我漂亮還是柳萱漂亮?”

許仙閉口不言,裝作沒聽到。

小青不幹了,道:“你不說就是你心裡有鬼!”

許仙依舊不說話,誰搭話誰傻子。

小青不依不饒道:“許呆子,你是不是不敢說?你肯定是心裡有鬼,讓我猜一猜,你肯定覺得柳萱更漂亮一點,對不對?”

“不說話就是預設了!”

“哼,你等著,我回去就告訴姐姐,就說許仙你是個花心大蘿卜!”

“吃著鍋裡的,看著碗裡的!”

許仙聞言,不禁無奈的搖頭。

在心中哭嚎著,自己這是造了什麼孽,非要帶著小青來,這不是給自己添堵嗎?

小青見許仙在那裡裝啞巴,氣的直跺腳。

許仙不搭話,她一個人說著也沒意思,一扭頭扭著小蠻腰走出了小院。

許仙看著小青出去,也沒攔著,讓她自己出去遛一遛也好,省的在他耳邊唸叨她那套根本沒有絲毫道理可講的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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