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城中,許仙手中持著七星龍淵劍,朝著那知府衙門的方向飛去。

待飛到那知府衙門不遠處的巷子時,許仙悄然落下了雲端,他看著那知府衙門上方的那道若隱若無的紅氣,眼中閃過一絲凝重之色。

這知府衙門上空的確是有一股邪氣,這股邪氣看起來並不是很強。

但經過一心和尚的提醒,許仙的心中還是有了幾分警惕之意。

一心和尚應該不是無的放矢,既然他說這叛軍中有許多邪修,那就應該肯定是有的。

至於多不多,就得靠他自己去查探了。

許仙沒有貿然進去,而是在等候天黑下來,大白天的還是不好行事。

在左右觀望了一番之後,許仙在那牆角等到了天黑,才跳進了那知府衙門的院中。

他對這知府衙門不算熟悉,但也好歹是來過的,大概能記得清楚牢獄在哪裡。

小心翼翼的朝著那後院的牢獄中閃身而去。

走到一半時,看到有一隊叛軍從那裡面出來。

許仙連忙朝著一旁的牆角躲去。

待那隊叛軍走遠之後,才又悄悄的朝著那牢獄方向走去。

在院中走了這麼久,許仙明顯的感覺到了這院中的確有不止一股不同的氣息。

那是修士對於修士的感應。

只要在一定範圍之內,都能感知到。

許仙終於走到那牢獄外。

那牢獄外有著兩隊叛軍把守,書院裡那麼多的學子要都囚禁在這知府衙門中,也只有大獄裡才能放下這麼多人。

那牢獄外有叛軍抓著火把在巡邏,戒備還是很森嚴的。

許仙左右看了一番,此刻還真不好往進硬闖,若是硬闖肯定會被叛軍發現他的蹤跡。

於是,他只得暫時原路返回,先跳出知府衙門,先回了龍門觀中,而後陰神離體,抓著七星龍淵劍又折返回知府衙門。

這一次自然就順利很多,悄無聲息的就潛入了那大獄之中。

在大獄中他果然看到了諸多身著書院學子服飾的學子。

許仙大概看了一下,那些學子的人數最起碼也在一百多個以上,想要悄無聲息的將這一百多個人都給救出去,著實有些難。

畢竟他只有一個人,他要面對的可不只是叛軍,還有叛軍中的邪修。

許仙皺起了眉頭,思索了一番,想著只能是聲東擊西,把知府衙門給搞亂了,從亂中救人,才有機會。

若是硬來,基本上沒什麼機會。

於是他便飄飄然先飛出了大獄之中,朝著那知府衙門裡的四處轉悠而去。

待飛到那衙門後院的馬廄之時,許仙的眼中微微一亮。

只見那馬廄旁邊的屋裡屋外擺著好些糧食,一整袋一整袋的盤放在那裡。

許仙暗道,這就是機會啊。

於是在院中一處無人的角落,取了一把火,朝著那糧食堆上扔了去。

待那大火燃起之時,有了短時間內不可撲滅之勢。

許仙調轉身子,朝著大獄那邊又飛了過去,然後只等著這邊的人聽著後院的叛軍求救。

片刻後,只聽得院中有人喊著“走水了!走水了!”

“快救火呀!快救火呀!”

那在大獄前巡邏的叛軍的其中一隊立馬朝著那邊跑去。

許仙看到還留守在那大獄外的一隊叛軍,眼中露出殺意,當斷則斷,此刻不是婦人之仁的時候。

一個字!殺!

許仙驟然發難,一劍揮出,十幾個叛軍瞬息間倒地,悄無聲息的將十幾個叛軍給解決掉。

許仙立馬飛身入了那大獄之中,依舊是一人一劍,詭異在大獄中發生。

只見那前一秒還在說笑喝酒的叛軍守卒,下一刻已經身首異處!

這邊的動靜終於驚動了那些在大獄中蹲著的浩然書院的學子。

沒有人看到那些叛軍守卒是怎麼死的,但這並不影響他們的求生欲!

他們看到那些叛軍一個接一個的倒地,趕緊把那些還在牆腳裡盤坐著打盹兒的同學給叫醒。

“有人來救我們了!”

不知誰說了這麼一句話!

大家的心頭都燃起了希望之火。

許仙飛身到那牢門前,一劍又一劍,將那些牢門上的鎖鏈都給一一砍開。

那些學子一看門上的鎖鏈都開了,就要往出衝。

許仙豈能任由他們就這麼沒頭沒腦的衝出去。

這樣衝出去碰見那些叛軍只能是死路一條。

他直接顯化身形。

身上泛起一絲絲金芒,讓那些學子一下子就驚住。

他們看不清許仙的面容,只覺一團人形金芒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許仙開口說道:“你們這麼往出衝,碰見叛軍只有死路一條,從現在起,你們必須化整為零!不能一起都往出衝!”

許仙的神異模樣給了這些學子極大的心裡震撼。

甚至有人已經給許仙跪倒,直呼:“神仙顯靈!”

雖然子不語怪力亂神,但神佛鬼怪歷來都在他們的心中,見到這般景象,又怎麼能不相信這世上是真有神佛鬼怪的。

許仙開口說道:“你們都分成十人一隊,分開往出走,儘量不要發出太大的動靜,我在外面給你們清空叛軍!”

“逃出衙門之後,往彌陀寺中去,那裡有人能庇護爾等!”

那書生學子中不乏有能力超群的,迅速將一百來個學子給分成十一隊,許仙見狀,飛身而出。

還好他是陰神狀態,若是真身到此,想悄無聲息的解決掉這麼多叛軍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陰神的好處就在於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神出鬼沒。

他飛身而出之後,直接朝著那大獄通往外面的必經之地上一路行去,看見叛軍直接就是一劍,根本不做絲毫猶豫。

先前他進來之時,就對衙門中的叛軍數量有了大概的瞭解,這知府衙門中的叛軍數量大概在五百之數,除卻守在各處的叛軍,剩下的便是在知府衙門中巡邏的。

守衛的叛軍好解決,就是怕突然碰到那巡邏的叛軍。

一路往出走,還算順利,各處哨卡都被他給清理乾淨。

就在他將衙門口的叛軍給順利殺掉之時。

卻聽到衙門中有人喊道:“不好了!不好了!有人把那些秀才給救走了!”

“有人劫獄!”

這一聲吼,卻是讓在衙門裡呆著的那些叛軍中的邪修都冒了出來。

許仙明顯的感覺到有數道氣息突然就在知府衙門裡肆無忌憚的開始四處查探。

許仙眼中露出一副決然之意,此刻由不得他猶豫。

幾乎只是一瞬間,他便做出了選擇。

他必須去牽制住那些邪修,給那些書院的學子們爭取到足夠的時間。

許仙直接飛身出現在了那知府衙門上空,然後一劍揮下,朝著那知府衙門中的一處斬下一劍。

那座屋舍中,許仙感受到了一股邪修的氣息。

許仙一劍斬下的瞬間,瞬時從那知府衙門的各處竄出數道黑色身形。

只見他們直接朝著許仙圍了過來。

許仙定睛一看,那些邪修中最強的一個氣息也不過金丹境界,其餘不過築基修為,許仙稍微松了一口氣,只要沒有更強的存在,他就能遊刃有餘的拖住這些邪修。

許仙二話不說,直接先挑那些築基期的邪修殺去。

殺人自然是要先挑軟柿子來。

不把這些小魚小蝦給殺了,很容易被他們給牽扯住手腳。

那邊還有一個金丹期的邪修,他站在那屋頂之上,衣衫獵獵,被夜風吹拂。

看不清楚他的面龐,只見他的面龐之上帶著一個黑色的面具。

只見他手中掏出一截森寒鎖鏈,直接朝著許仙甩去。

許仙抬手便是一道劍氣,將那森寒鎖鏈擊退的同時,又將化出兩道劍光,朝著兩個築基邪修斬去。

那兩個築基期邪修只能躍起數丈的高度,並不能飛天,只能是被許仙的劍氣斬的四處逃竄。

也有那邪修反應不過來,被許仙的一劍給斬成了兩半。

“啊啊啊啊!”

那是一個被許仙一劍斬掉臂膀的邪修,顯然是痛到了極點。

許仙一看,那邪修卻也不是什麼太厲害的角色,照樣是人的軀體,這一劍斬下去,該死還是得死!

許仙這就放心很多,最怕的就是那些邪修修煉了什麼怪異的功法,一劍斬下不見什麼效果,那就不美麗了。

就在這時,那個金丹期的邪修顯然是很不滿意許仙竟然能在他的打擊之下,還能遊刃有餘擊殺掉他的手下,直接飛身而起,手中森寒鐵鏈揮舞如同一條散發著寒氣的冰龍一般,朝著許仙呼嘯而來。

許仙感受到那森寒鐵鏈之上蘊含的森寒之氣,不敢讓這森寒鐵鏈給刮到分毫。

若是被這森寒鐵鏈給刮到,肯定不是那麼好受的。

許仙隱隱感覺到,這森寒鐵鏈應該對鬼魂有著極為剋制的功效。

他如今是陰神狀態,若是被這森寒鐵鏈掃到了,絕對不會那麼輕鬆。

下方的那些築基期邪修顯然是放棄了和許仙爭鬥的打算,他們手中並無強力的法器,想要沾到許仙的身子很難。

許仙根本不給他們近身的機會,在天上飛著,這邊揮下道劍氣,那邊揮下道劍氣。

那些築基期邪修根本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能與許仙一戰的也只有那位金丹期的邪修了。

那位金丹期的邪修顯然是不想放過許仙,揮舞著的森寒鐵鏈威勢大漲,森寒之氣不斷的散發出來。

甚至隱隱有幾分極為濃烈的煞氣。

那種煞氣讓許仙十分不舒服,他將遊龍劍訣施展到極致,將那金丹期修士給狠狠的壓制住。

劍光的肆虐,鐵鏈的揮舞將知府衙門的那些房屋都給震塌,碎裂倒塌的牆壁裡,一個個叛軍正從中爬出,朝著知府衙門外跑去。

許仙留意著那些書院的學子,只見那些學子有的已經被叛軍給追上。

叛軍殺紅了眼,直接提刀就砍。

那些書生秀才們很少能有武力值的,要不就是被砍翻在地,血流一片,要不就是蹲在牆腳瑟瑟發抖,直接投降!

一百來個學子能逃出去一半就不錯了。

許仙的心一直在往下沉,他雖然有心去救,但是他已經被那金丹期的邪修給死死纏住。

根本脫不開身,除非他一心逃遁離去,否則想要抽身很難很難。

許仙不由心中生出一股慍怒之意。

不知哪裡來的暴戾,手中七星龍淵劍都被他使的一劍強過一劍。

直接將那個金丹期的邪修給壓制!

許仙眉頭皺起,那些學子能逃走的已經逃出了知府衙門,逃不走的也自然無法再逃走,他再纏鬥下去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

憑藉他一個人的力量救不了所有人,只能是盡力而為了!

幫助那些已經逃出去的學子們盡力逃生!

想到此處,許仙立馬調轉身形,直接朝著那浩然書院的方向飛去。

那金丹期的邪修顯然是不打算就這麼輕易放許仙離去。

許仙連殺了他幾個手下,怎麼能讓他輕易逃生呢!

那金丹期的邪修殺意凜然,從手中掏出一杆紅色小幡,那杆紅色小幡和賊首裘世藩手中的小幡看起來一模一樣,沒有什麼大的差別。

只見那邪修直接施法唸咒,那紅色小幡迎風飄漲,散發出一股強大的吸力。

許仙感受到身後傳來的獵獵風聲,不免回頭一看。

只見那個金丹期的邪修不知是祭出了什麼邪惡的法器。

竟然是在吞噬周遭附近死亡的一切魂魄。

許仙不禁暗道,該死的邪修,真是不得好死,不知從哪裡弄來這麼多邪器。

他也不敢回身,他感覺到了那紅幡對他也有威脅力。

於是飛的更快。

那金丹期的邪修顯然沒想到,祭出紅色小幡居然對許仙居然沒有太大的影響,這著實讓他有些吃驚。

他看著許仙逃遁而去的方向,渾濁充滿血絲的眼中露出一副猙獰之意。

正欲飛身朝著許仙追去。

卻感受到一股氣息的復甦。

感受到那股氣息,他眼中立馬露出一副狂喜之意,也不追許仙了,而是直接朝著下方知府衙門中的某處屋舍中飛去。

片刻後,那金丹期的邪修出現在那屋舍中,朝著那屋舍中的人影直接拜倒在地,而後嘴中高聲喊道:“恭喜聖主,賀喜聖主,又恢復了一層實力。”

坐在那屋舍床榻上的裘世藩看著那邪修,臉上露出一副桀驁之意,朝著那邪修說道:“外面發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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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邪修道:“稟聖主,有人縱火,趁亂放走了浩然書院的那些秀才!”

那裘世藩一聽,怒道:“什麼人,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在我紅蓮聖主的地盤上動土!”

那邪修道:“回稟聖主,那人陰神出體,劍法超絕,想來不是等閒之輩,莫不是李唐朝廷派來的探陣先鋒?”

那裘世藩道:“李唐早就是強弩之末,就憑六扇門的那些不入流的貨色,哪裡敢來找我紅蓮軍的晦氣。”

“不管他是誰!本聖主都要他付出代價!”

裘世藩一臉猙獰之色,煞氣騰騰!

那邪修看著裘世藩的模樣,不敢多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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