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劍光落下之時,許仙心頭微微一凜。

也不知是何方劍修如此明目張膽,也不怕引起百姓圍觀,大白天的就如此招搖。

不過這些和他應該沒什麼大的干係吧。

甩了甩頭,朝著清水潭去了。

夜半時分,杭州府知府衙門來了三個道士,兩男一女。

杭州知府得知後,匆匆忙忙的將這三個道士請了進去。

“不知三位仙長駕臨,恕罪,恕罪。”

府衙,後院。

杭州現任知府程玄正在一臉討好的看著三個道士。

李夢姑冷哼一聲,把頭一扭,心中滿是不屑的同時,又添了幾分恨意。

身為李唐皇室的一份子,她對眼前這位程知府的獻媚姿態實在是瞧不上眼。

這些年在蜀山劍宗修行,也偶爾能聽到下山的師兄弟們議論在天下行走時的見聞。

李唐王朝終究還是一日不如一日,至於原因她又豈能不知,可是為人子女的又怎麼能說父母的不是。

於是便將一腔憤恨都撒到了這些一天天只知溜鬚拍馬的官員身上。

若不是這些佞臣天天只是想著怎麼討好上官,李唐天下又怎麼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這些佞臣奸臣都該殺!

此番下山歷練,她見了不少做官的,可是她看到的是什麼,不過是一片烏煙瘴氣。

只是她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卻又做不了什麼,只恨自己不是男兒身,不能替父皇分憂,整頓天下的貪官汙吏,不能力挽狂瀾,將李唐這艘破舊的船拉回來。

難道真如師父所言,李唐的氣數要盡了?

李夢姑終究是有些不信,可李唐的路在何方?

“程大人客氣了,說來倒是我師兄妹三人冒昧打擾了程大人。”

白玉樓道風仙骨,氣度不凡,言語間進退有度,令知府程玄讚歎不已。

心道,不愧是蜀山劍宗的仙長,單憑這份氣度便能讓他折服。

當然不包括那一位。

程玄看了看那位女道姑,也不知自己哪裡得罪了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若不是因為這女道姑是來自蜀山劍宗,他才不會熱臉貼冷屁股。

如今滿朝上下,誰不知道聖上又痴迷上了長生術。

要不然那位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國師又豈能在京城裡有一席之地。

此次他離京之時,專門去拜訪了梁太師,也知曉了聖上對於煉丹長生不是一般的痴迷。

蜀山劍宗在玄宗朝時便是天下間一等一的大宗門,而且因為救駕有功,被玄宗皇帝立為國教。

一百多年過去,蜀山劍宗在天下間的名聲漸漸隱去,但他卻知道今上十年前便把長公主送到了蜀山劍宗修行。

再加上今上對長生的痴迷,蜀山劍宗未必不會再顯於世。

做官做到他這個地步,自然知道哪些人能惹,哪些人不能惹。

很顯然,蜀山劍宗的道士,便屬於不能得罪的。

“白道長說的哪裡話,什麼叨擾不叨擾的,真是見外了,蜀山劍宗是我大唐國教,白道長能來我府上,真是令我府上蓬蓽生輝。”

程玄一臉真誠的說道。

白玉樓看了一眼這位知府大人,感覺到了李師妹的情緒波動,知道若是再任由這知府大人拍馬屁拍個不停,怕她忍不住給這位知府大人一巴掌。

為了避免這等事情發生,白玉樓覺得還是趕緊切入正題為妙。

於是便開口道:“程大人,貧道今日前來是想和程大人打聽一個人。”

程玄疑惑道:“是何人?”

白玉樓輕輕說道:“許仙。”

程玄更疑惑了,問道:“敢問這位許仙可是白道長的故人?”

白玉樓微微一笑,道:“故人倒也算不上,只不過是有過一面之緣罷了,只是貧道因為有事向這位許仙許公子求教,但又不知這位許公子住在何處,所以只好來麻煩知府大人了。”

程玄恍然道:“原來如此,只是不知這許仙是何人物,竟然連白道長這樣的神仙中人也要找他求教。”

白玉樓道:“貧道只知這位許仙許公子是浩然書院的學子,其他的就一概不知了。”

程玄聽了,道:“浩然書院的學子?”

白玉樓點頭。

程玄更加迷惑,心道,這許仙到底是何方神聖,能驚動蜀山劍宗的人親自來尋。

“知府大人可否幫貧道找到這位許仙許公子呢?”白玉樓道。

程玄笑道:“好說,好說,明天一早我派人給浩然書院的山長傳個信兒便是。”

白玉樓客氣道:“那就多謝知府大人了。”

程玄道:“白道長太客氣了,我已經派人準備好宴席,白道長可否賞光?”

白玉樓施然笑道:“知府大人有心了,貧道怎能推辭。”

程玄滿臉笑意,道:“三位道長請。”

……

清水潭,楊記。

白素貞看著許仙出現,臉上頓時泛起了笑意。

好多天不見他,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楊鶯兒跑了出來,又跟許仙報賬,說這些日子賺了多少錢,許仙笑著說,這些事情以後和白姐姐說就好了。

楊鶯兒看了一眼白素貞,又看了一眼許仙,然後說道:“許大哥,你是不是要和白姐姐成親了?”

白素貞在一旁聽了,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臉上的紅暈升起一朵又一朵。

許仙看一眼楊鶯兒,心道這小妮子怎麼這麼聰明呢,於是問道:“為什麼這麼說呢?”

楊鶯兒很認真的說道:“我聽秀嬸兒說過的呀,自打她嫁給了冬子他爹,就一直掌管家裡的錢財,只有兩口子要過日子才這樣的啊,女主內,男主外,都是秀嬸兒和我說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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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大哥,你說是不是這樣呢?”

楊鶯兒撲閃著大眼睛,看著許仙道。

許仙只說道:“秀嬸兒說的沒錯......”

楊鶯兒聽了,笑著道:“我就知道許大哥要娶白姐姐做娘子,我早就看出來了,那許大哥準備什麼時候辦喜事呢?”

許仙被這丫頭問住了,心道中不中舉還是兩碼事,中了舉一切都好說,要是沒中,那不是得打臉,還是穩妥點好。

只得說道:“八字還沒一撇呢,你白姐姐還沒答應嫁給我呢。”

於是楊鶯兒轉頭問白素貞,“白姐姐,你願意嫁給許大哥嗎?”

白素貞一臉紅暈,哪裡能答得上來。

直接扭頭轉身回屋去了。

楊鶯兒和許仙道:“許大哥,白姐姐怎麼走了啊,她是不是不願意呢?”

許仙無奈的看了看楊鶯兒,不知她到底是聰明呢還是傻呢?

好不容易把好奇寶寶楊鶯兒送到一邊兒去,許仙整理了一下衣衫,朝著白素貞的廂房走去。

敲了敲門,輕輕喚了聲。

“白姐姐,是我。”

白素貞淡雅的聲音從裡面傳出。

“門開著呢。”

許仙聽了,微微一笑,推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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