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婉拒了白素貞留在府內用飯的好意。

白府內又有什麼正兒八經的吃食呢,還不是小青從鬼墳上拿些祭品來,想想若自己還是原來的許仙,可不得被小青給坑到不能自理。

許仙臨行前,遞給小青一個眼神,小青撇撇嘴,自然是懂了許仙的意思。

是夜,李公甫和一眾捕快在庫房守夜時,又聽到庫房裡,噼裡啪啦的響個不停。

只以為那賊人又來了,待到他們進去時,卻發現原先被盜的庫銀又完好無損的被放了回來。

李公甫百思不得其解之時,總算是放下心來。

好在庫銀算是追回來了,只要庫銀追回來,他就不用挨板子。

朝那楊知縣稟報的時候,只說是那庫神顯靈,將那庫銀原封不動的追了回來。

楊知縣聽了,立馬大手一揮,讓李公甫和一眾捕快好生供養庫神。

風波在無形間讓許仙平息。

與白素貞傾心,可是他卻不想太過著急,就這麼草草把婚給結了。

雖然他看白素貞的意思可能真是是那樣,臨出門前,還借小青的口,說了一嘴。

“許呆子,你什麼時候差媒人來和我家姐姐提親呢?”

許仙卻道:“這個自然是急不得的,還不到時候。”

不知道白素貞聽了是什麼反應。

倒是小青有些詫異,這許呆子的心思真是令她捉摸不透,還以為他已經迫不及待了呢。

可惜姐姐一片芳心都系在了這許呆子身上。

許仙看了看金山寺的方向,那裡還有一個老禿驢等著降妖呢,怎麼能讓法海如願呢?

……

朝陽初升時,法海坐在禪房的蒲團之上,正在靜心禮佛,心中微微一動,一隻蒼蠅嗡嗡嗡的在他的周圍飛來飛去。

十歲踉踉蹌蹌的跑了進來,和法海說道:“師兄,師兄,有香客上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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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海做了住持之後,一言一行間更有了威嚴,他看一眼十歲,道:“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十歲立馬站好了身子,朝法海恭敬的合十作揖。

法海道:“每天都有進香的客人,何必各個都要通知我。”

十歲則道:“師兄,你不知,來的是大香客,聽說是錢塘李員外家的夫人。”

“李員外?哪個李員外?”法海問道。

十歲道:“就是那個李員外啊,就那個李修緣公子的李家。”

法海眉頭一挑,道:“哦,那是該見一見。”

十歲從一旁的衣櫃裡將大紅袈裟拿了出來,給法海披上。

法海收拾收拾,還算滿意。

大雄寶殿內,身著綾羅綢緞的富紳還有貴婦人進了香。

法海出現的時候,那富紳當即朝著法海拱手道:“大師,許久不見,風采更甚從前啊。”

那貴婦人稍稍朝法海欠身。

法海合十回禮,道:“李施主有禮。”

那富紳一副愁容,與法海說道。

“大師,自去歲一別,我李家總算安生了不少,可是最近我家那小子又犯病了,還望大師再施以援手啊。”

法海臉色莊嚴,眉宇微微一皺道:“去歲,貧僧給貴公子開的藥方,可有一直服用?”

那富紳道:“當然是按著大師的方子,一直用著藥,可是大半月前,我那犬子一時貪玩,去了一趟靈隱寺,回來之後,便就不喝藥了,結果沒兩天就又犯病了,大師啊,您可一定要想想辦法啊。”

法海眉頭一皺,道:“若只是停幾天的藥,貴公子的病定然不會復發,李員外應該還有事瞞著貧僧吧。”

那富紳聽了,臉上泛起一絲難色,過了片刻,才道:“不瞞大師,我給小兒定了一門親事,前幾日剛好完婚。”

法海聽了,長嘆一聲,“都是命數,不可違也。”

富紳聽了,不禁苦著一張臉道:“大師,你可要救救犬子啊,我李家三代單傳,怎麼可能不讓犬子結婚生子呢。”

“大師,您神通廣大,佛法無邊,定然是有法子的,請您一定要救救犬子啊。”

“只要您救了犬子,我給貴寺捐十萬香油錢。”

法海沉默不語。

十歲和身後的眾僧聽了,一個個眼睛卻是都亮了起來。

十萬香油錢,好大的手筆。

那可是抵得上寺裡好幾年的用度了。

十歲看著法海,期盼著他趕緊答應下來。

法海正色道:“李施主,辦法不是沒有,可是...”

富紳道:“哎呀,大師,您就別賣關子了,只要您有辦法治好犬子,我一定照辦。”

法海道:“那好吧,李員外可將貴公子送到金山寺,待貧僧替他洗淨心魔。”

富紳聽了,當即道:“大師放心,我這就差下人回去,讓他們把犬子送到金山寺。”

法海臉上微微浮起一絲笑意,躬身合十,宣一聲佛號。

……

許仙走在街上,聽得行人呼喝,卻是街上有一匹駿馬疾馳而來。

那馬一身棗紅色,騎在馬上的卻是一個女子,一個渾身紅衣的女子。

許仙來不及詫異,錢塘小縣怎麼突然會出現一匹馬。

那棗紅馬已經如風火一般朝著他這邊衝來。

街上的行人紛紛躲開。

許仙卻看到,那街面上還有一個小姑娘有些茫然的四顧,不知所措的樣子惹人心疼。

來不及喊出口,許仙輕掠起身子,留下一道道殘影,將那個小姑娘給抱走。

本來不想生事,可看到懷裡的小姑娘一副嚇壞了的樣子。

許仙覺得不給這個馬路殺手一點教訓,還真是不行。

於是,又掠起身姿,幾個起落之間落在那棗紅馬的前方。

體內真元鼓盪而出,那棗紅馬當即便受了驚嚇,兩隻蹄子高高舉起,差點就將其身上的主人給掀翻在地。

“你是什麼人,敢擋本姑娘的路,還不速速離去。”

那紅衣女子一臉寒霜,絲毫不客氣的朝著許仙怒喝道。

許仙道:“這位姑娘,我是什麼人不重要,可是姑娘你縱馬長街,差點傷到了人,總該給個說法吧。”

紅衣女子冷冷看了許仙一眼,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扔給許仙,調轉馬頭道:“這銀子,是本姑娘給的傷病費,本姑娘還有要事,沒時間和你廢話。”

說著,直接又驅馬離去。

許仙看著那道棗紅色的影子,心道:“這是誰家的女子?”

掂量一下手裡的銀子,看了看路邊的那個小姑娘,小姑娘的孃親正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

小姑娘終於哇的一聲大哭了出來。

許仙走了過去,將銀子遞給了那小姑娘的孃親,道:“大姐,這銀子你拿著。”

那婦人連忙朝著許仙道謝。

卻是不肯收那銀子。

許仙好說歹說才硬塞給了她。

許仙準備搭船爺兒的船回杭州城。

到了西湖邊上,卻是沒看到船爺兒的影子。

倒是小山又在湖邊蹲著抓螞蟻,畫圈圈。

和小山打了個招呼,隨便尋了條小船,許仙便朝著杭州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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