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個問題並沒有讓敖小山思考太久。

他打個噴嚏,鼻孔間撥出兩道熱氣。

站了起來,捂著鼻子,朝著那些人說道:“你們好臭啊,不和你們玩了,我要走了。”

“不能走,不能走。”

“李捕頭,不能就這麼放這小子走了啊。”

“是啊,是啊,李捕頭,你一定要給我們主持公道啊。”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這小賊實在太過猖狂!”

那些人躲在後面,一個個群情激憤的樣子。

李公甫遞給身後兩個捕快一個眼神,上前攔住了敖小山的步伐。

“喂,大個子,你擋住我的路了,讓開!”

敖小山抬頭說道。

李公甫看著敖小山的眼睛,越看越覺得這就是一個孩子,而且還是一個可愛的孩子。

不禁有些煩悶,道:“你是誰家的娃娃,你家裡大人沒教你,下館子吃飯是要付錢的嗎?”

敖小山撇嘴道:“誰說我沒付錢,喏,那不是錢嗎?”

敖小山指了指那桌子上。

李公甫一眼望去,果然有些散碎銀兩。

李公甫伸手指了指那幾個布衣漢子,又道:“他們都說你打傷了他們,你承認嗎?”

敖小山搖搖頭,露出白兮兮的牙齒,道:“我沒有打傷他們啊,我只是和他們玩了個遊戲,疊羅漢,很好玩的,我剛才都問過他們了,他們都說好玩的。”

李公甫道:“那他們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他們不小心從桌子上摔下來了,和我沒關係的。”

“你們說是不是啊?”

敖小山的目光落在那幾個布衣大漢的身上,眼睛一眨一眨的。

那幾個漢子被敖小山這眼神一看,又下意識的往後縮一縮。

實在是這小子太過邪門兒,一個照面就把他們全都當沙包玩了,不是他們無能,實在是對手太強啊。

身上的疼痛還在提醒著他們,這小子不是善茬,是個狠角色。

一言不合就動手的那種。

那個為首的布衣漢子,硬著頭皮道:“好玩個屁,你這個小妖怪!”

敖小山眼神一肅,瞪大眼睛瞅了過去。

李公甫按住了刀柄。

那幾個布衣漢子就要轉身逃跑。

誰料,下一刻,敖小山哇的一聲就大哭了起來。

坐在地上,哇哇大哭,那眼淚刷刷的,一直往下掉。

他嘴裡喊著:“你們都欺負我,你們都欺負我。”

這下輪到其他人傻眼了。

那布衣漢子更是一臉錯愕,心道難道是他產生了錯覺?

這小魔頭竟然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李公甫無奈的搖頭,朝著那幾個漢子道:“這明明就是個半大的孩子,無非就是能吃了一點,力氣大了一點,你們怎麼能胡說八道,說他是妖怪呢。”

“這麼大的人了,被一個半大孩子疊了羅漢,丟人不丟人!”

“都散了,散了!”

那幾個漢子都傻眼了,指著敖小山道:“李捕頭,這小子真是個妖怪啊。”

李公甫叉腰道:“妖怪會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嗎?都是被你們嚇的。”

“我走了,衙門裡還有一攤子破事兒等著我處理呢,走了,走了。”

李公甫沒好氣的說著,然後推開人群轉身離去。

待他走到門外時,發覺天上烏雲密佈,電閃雷鳴,眼看那豆大的水珠就一個勁兒的砸了下來。

李公甫和身後的兩個捕快抱怨兩句,“真是邪門兒,這鬼天氣,剛才還好好的天兒,這不一會兒就下雨了,趕緊的回衙門。”

心裡卻是想著剛才那小孩子古怪的很,的確很像是妖怪,可是不管是不是妖怪,他還是不管的好一些,他又不是愣頭青,啥事都要往上衝,那小童哭的稀里嘩啦的,他還能真拿回衙門?

楊知縣這幾天因為庫銀被盜,火氣憋的大了去了,他還不想觸那個黴頭,再說那幾個潑皮無賴平日裡沒少給他添亂,受點教訓也是應該的。

酒館裡,敖小山哭的昏天黑地,外面的雨水下的越來越大。

某處臨街的巷子裡,剛討了一碗齋飯的某個慈眉善目的高僧,看著城中的上空,拄著禪杖,皺眉道:“有妖氣。”

……

雨水落下的時候,許仙和青白二蛇已經下了山。

但還是晚了一步,大雨磅礴,打溼了許仙的衣衫。

他將油紙傘遞給了白素貞。

白素貞和小青打著傘,有些不好意思,許仙灑脫的表示沒事。

上了船爺兒的小船,許仙的身上溼漉漉的,他覺得有些難受,使個法決,淡淡的水汽從身上冒起,不多時,身上的衣物便乾爽清淨。

落在白素貞的眼中,卻是讓白素貞眼中多了幾分好奇之色。

不禁問道:“許公子會玄門道術?”

許仙自然不會隱瞞,本來就是故意讓白素貞看到,引讓她問出來的。

“不瞞白姑娘,我是學過一點點玄門道術,我師承青城山龍門派。”

在許仙說到青城山龍門派的那一刻,白素貞的心裡不禁有些感到神奇,她在青城山修煉了一千多年,無事時也曾在青城山中遊歷,當年倒也聽說過這龍門派的名頭,不過算起來那都是八百多年前的事了。

想不到許仙卻是那龍門派的傳人。

“原來如此。”白素貞悄然應道。

許仙卻是苦笑道:“白姑娘有所不知,這青城山龍門派其實就是個空架子,若不是我那不靠譜的紫陽師伯,我也不會成為龍門派如今唯一的傳人。”

白素貞看許仙一臉的無奈,悄然說道:“這都是許公子的緣法,尋常人卻是求不得呢。”

許仙想了想,道:“白姑娘說的倒是有理。”

小青在一邊,忍不住嘲笑兩句,“哼,不就是道術嗎?有什麼了不起,我和姐姐比起某人來可厲害多了。”

白素貞一聽,不禁嚇了一跳,小青口沒遮攔,這可不能胡說呢。

急忙朝著小青使眼色。

小青卻是存心想讓許仙出醜,心道,若是讓姐姐真的跟這許呆子以身相許那還了得?

不行,這得嚇他一嚇,大不了露出真身,讓他好知曉本姑娘的厲害。

許仙眼睛一亮,隨即問道:“小青姑娘,你是說,你和白姑娘也會玄門道術?”

白素貞見狀,略微思索,無奈道:“不瞞許公子,我和青兒的確也會一些玄門道術。”

許仙眉飛色舞道:“那我們還真是有緣呢。”

“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啊!”

許仙大咧咧的說道。

白素貞委婉的一笑。

小青則是冷著臉道:“誰和你是同道中人,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許仙心裡哼哼兩聲,看著小青,眼中露出思索之色,輕輕疑惑道:“咦?小青姑娘,我現在才想起來,咱們是不是在那裡見過?我怎麼覺得你的面容有些熟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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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一聽,有些慌亂,扭頭道:“誰和你見過,你少亂攀關係。”

白素貞狐疑的看了看小青,她先前就看出了小青有些不太對勁,似乎有意在針對許仙。

這會兒看到小青的神色,心底便肯定了,小青先前一定見過這個許公子。

許仙拉長音調,“哦”了一聲,好像自言自語的說道:“是嗎?難道是我認錯人了?”

“我記得昨天夜裡...”許仙小聲嘀咕著。

聲音不大不小,讓白素貞和小青聽的一清二楚。

小青心道,壞了,壞了,這許呆子太壞了,不能被他戳穿,不行,自己一定死死咬住沒見過他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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