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換死了,死在了許仙的劍光之下,身首異處,成了一具無頭屍。

在許仙離去後的不久,從遠處的運河水面上搖搖晃晃的走來兩個身影。

其中一個渾身白衣,滿面笑容,身材高瘦,面色慘白,口吐長舌,其頭上頂著一頂高高的官帽,上面寫著“一見生財“四字。

另一個面容兇悍,身寬體胖,個小面黑,頭頂上同樣頂著一頂高高的官帽,上面寫著“天下太平“四字。

這二位不是別人,正是地府閻羅手下的部將,黑白無常是也。

這二位手中執著腳鐐手銬,目運神光,掃遍方圓,突然聞得一股生魂的氣息。

白無常咧嘴道:“老範,前面有個生魂,好大的怨氣,咱們去瞧瞧?”

黑無常板著臉道:“瞧瞧就瞧瞧,反正是要回地府覆命,多帶上一個也無妨。”

金不換渾渾噩噩中,只覺自己彷彿飄了起來,被冷風一吹,猛的清醒,意識中停滯的畫面就是許仙朝著他斬去一道劍光令他身首異處。

他下意識的朝自己的脖子上摸去,沒有頭,然後他發現了自己的左右提著一個東西,低頭看去,正是他的頭顱。

金不換忽然咆哮嘶鳴起來,嘴中嚎叫著,“我的頭,我的頭!”

黑無常到了,站在一旁,道:“咦?這裡又不是刑場,到出了個無頭鬼,少見,少見。”

白無常道:“老範,這你就不懂了吧,凡間如今世道正亂著呢,估計過些時候,咱們還得往地府收不少無頭屍呢。”

黑無常道:“那到也是,這凡間每隔上個幾十年就來一場戰爭,死的人多了,算算時候也該亂了。”

白無常道:“好了,好了,你出手,還是我出手?趕緊的收了此無頭鬼,你我好回冥府向閻君覆命。”

黑無常道:“我來,我來,這無頭鬼鬼哭狼嚎的,太吵了,耳朵根子好不容易清淨一會兒,又被這傢伙給擾了興致。”

說著,黑無常右手中光華一閃,出現一本帛書,黑無常翻看一番,而後將手中的鐵鏈一揮,就套在了金不換的手腕上。

這鐵鏈一套在金不換的手腕上,金不換渾噩的意識立馬清醒了幾分。

他手中提著的腦袋張嘴說道:“為何拿我?”

黑無常道:“金不換,你的陽壽盡了,隨我去鬼門關走一趟吧。”

金不換聞言,魂魄不安,掙扎道:“我不去,我不去,我還要報仇,我還要報仇!”

黑無常冷笑一聲,一道鏈子甩在金不換身上,抽的金不換魂魄生疼,哇哇亂叫。

黑無常呵斥道:“到了還陽日,自會讓你回來了卻未解之願,現在,隨我走便是,若再掙扎,小心連鬼都做不成。”

金不換聞言,嚇的冷靜下來。

任由黑白無常牽著他走上了黃泉路。

……

許仙不知道金不換被黑白無常帶去了冥府,他還以為龍淵劍將金不換的魂魄都給斬的一乾二淨了。

許仙卻是不知斬妖劍只能斬妖邪魂魄,金不換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終究不是什麼妖邪,所以他的魂魄並不會被斬妖劍斬殺。

許仙哪裡顧得了那麼多,眼看著柳夫子的魂魄越來越弱,沒有肉身的保護,普通人的魂魄根本無法長時間的呆在人間。

還好許仙的速度夠快。

柳府中,一心和尚用他的那串佛珠分別放在柳士元的周身各大竅穴處,是為了封住柳士元的元氣,不讓他的元氣散去,否則即便是魂魄被許仙帶回來,都無法再還魂。

許仙落地之後,立馬將柳夫子交給了一心和尚。

一心和尚嘴中念動佛經,一道道佛光落在柳士元的魂魄上,然後一心和尚施法將柳士元的魂魄重新潛入身體內。

片刻後,一心和尚面露難色,許仙見狀,出聲問道:“禪師怎麼樣?”

一心和尚道:“貧僧雖然用佛珠封住了柳知府的周身元氣,但柳知府的肉身被蠱蟲吸走了氣血,柳知府想要甦醒過來,還得需要一種補氣血的寶藥。”

許仙還以為是什麼事,還好他有先見之明,為防不測,事先從老單身上拔了兩根參須。

一招手,便將參須取出,遞給一心和尚。

“禪師,這是百年老參須,你看行不行?”

一心和尚看了看,點頭,喜上眉梢,道:“好濃郁的靈血氣息,許施主真是不簡單,這等靈物也能弄到手。”

許仙委婉一笑,道:“管用就好,禪師趕緊給夫子用藥吧。”

一心和尚也不耽擱,點了點頭,用法力將參須化成一滴滴濃郁的參液,然後滴入了柳夫子的嘴中。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等一心和尚將兩個參須完全化作參液,盡數給柳士元服下許久之後,柳士元在迷惘間睜開了雙眼,此時天色已經漸漸放亮,黎明悄然而至。

許仙回竅,站在床榻前,小心翼翼的問一句。

“夫子?你感覺怎麼樣?”

柳士元聽到許仙的聲音,下意識的摸了摸腦袋,兩手撐著,要坐起來。

許仙急忙將他扶起,靠在床上。

柳士元若有所思,總覺得自己忘了些什麼,良久才緩緩開口道:“漢文,我這是怎麼了。”

許仙略有疑惑,道:“夫子,你昏迷了一天兩夜了。”

柳士元點頭,看向一心和尚,道:“這位是?”

一心和尚合十道:“貧僧一心,柳知府應該聽說過一心齋吧。”

柳士元點頭道:“哦,原來是一心齋的一心禪師。”

“夫子,這次你能醒來,全靠一心禪師全力相救。”許仙說道。

一心和尚道:“哪裡,哪裡,沒有許施主相助,貧僧也無力回天。”

柳士元道:“我只記得我頭有些暈,沒想到這一暈便是一天兩夜。”

許仙看了看一心和尚,一心和尚會意,朝著柳士元道:“柳知府大病初愈,還要好生調養身體,貧僧先告辭了。”

許仙與柳夫子說一聲,“夫子,我去送送一心禪師。”

柳士元點點頭。

許仙與一心和尚一前一後出了屋門,許仙一邊走一邊向一心和尚問道:“禪師,夫子為何對昨夜之事?”

一心和尚道:“許施主不必擔心,柳知府不記得的昨夜之事,應該是魂魄受了寒風侵襲,造成了記憶的缺失,於身體並無影響。”

許仙點了點頭,道:“那禪師覺得以後夫子會想起來嗎?”

一心和尚道:“這個貧僧也不好判斷,許施主請留步吧,貧僧這就離去了,有機會,許施主一定要去一心齋一趟,貧僧必定掃榻相迎。”

許仙道:“禪師放心,許仙有空了,一定會去一心齋拜訪禪師。”

一心和尚笑了笑,不知何時又將那串佛珠串在了一起,掛在手上,大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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