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葉伊深吸一口氣,從地上坐起來。

夢境是如此的真實又可怕,彷彿自己真的那個黑髮女巫師,以祭品的身份和被認為是神的銀髮男人在祭壇上——

交...歡...

羞恥的字眼剛剛浮出腦海,感官頓時好像復活一般,被夢中的微妙感覺佔據。

她下意識地抱住肩膀,為自己感到可恥。

怎麼可以在夢裡和一個根本不知道是誰的男人做這麼不道德的事情...

然而,越是感覺可恥,夢裡的感受就會越加真切地泛起。

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她就被夢中體驗燒得滾燙火熱,只能趁著天色尚早跑到四合院裡,讓天地元氣安撫自己的身體。

因為跑出去的時候太匆忙,葉伊沒有發現房間裡多了一件東西——

夢中的青銅面具此刻正靜靜地躺在地上,金色的花紋在日光燈下變幻莫測。

...

...

貼體的溫暖消失、身體被露水的寒冷驚醒,回看夢境,葉伊的心頭不覺得掠過一行詩詞:

花非花,霧非霧,夜半來,天明去。

來如春夢不多時,去似朝雲無覓處。

這是白居易的朦朧詩,沒有人知道這首詩的意思是什麼,但葉伊卻覺得這首詩是此刻的狀況的最好形容。

那個夢境...

那個男人...

她下意識地摸了下嘴唇。

在夢裡,他曾一再地親吻她,讓她感覺——

隨後,她想起一個可怕的事實。

昨夜的夢境並不是她和他的第一次相見。

在天山遇上雪崩的時候,她曾被一個銀髮的男人救下來。

當時她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沒能看清男人的面容,但他的輪廓氣息都和昨夜的男人——

一!模!一!樣!

葉伊抓住陰陽八卦古玉。

她在很久以前就知道這塊玉能讓人夢見前世的事情,她也確實藉著這塊玉兩次見到了前一世的事情。

但是——

如此遙遠的前世,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而且,在這一次的夢世界中,她不再是事件的旁觀者。

"你是誰?你和河圖洛書是什麼關係?和我又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夢中?還和我..."

...

...

"大爺,這裡圍了那麼多人,是怎麼回事?"

葉伊推了推啤酒瓶眼鏡,問公寓的看門大爺。

壓下夢境帶來的惶恐之後,她便喬裝改扮來到寧誠的公寓樓下,確定昨夜的成果了。

京城的門房大爺多是侃爺屬性,看到小姑娘問問題,立刻精神起來,說:"能有啥事情,出人命了唄!"

"出人命?好可怕!"

葉伊裝腔作勢地抖了兩下。

大爺頓時更加興奮,說:"一個姓寧的年輕人,從樓上摔下來的,自殺,死了。"

"自殺?好端端的人為啥要自殺啊?"

"誰知道呢,"看門大爺說,"興許是喝高了吧。小夥子年紀輕輕就那麼有錢還住上這麼貴的房子,也是可惜了。不知道他爹孃知道以後要哭成啥樣。"

"是啊,這裡的房子可是不便宜。"

葉伊扶了下眼鏡。

這時,寧雲海夫婦已經趕了過來。

他們一下車就連滾打爬的衝到畫了人形白線的地方嚎啕大哭,嘴裡不停地咒罵,無非是怪葉伊心狠手辣,怪沐雨琪是個不吉利的女人,怪自己命苦,白髮人送黑髮人...

看著他們夫妻痛苦欲絕的模樣,葉伊嘴角浮起了笑容。

別擔心,今天只是開始...

...

...

"總算沒白費功夫,不過巫術本身害人害己,日後還是少用比較好。"

回到四合院中,葉伊在充沛的元氣裡伸了個懶腰。

這次,她施展巫術,用的是從林夫人兒子身上取得的黑水,只需要付出正常代價的十分之一,但即使是著十分之一的代價也讓她事後感覺腰痠腿軟,感覺整個精神都被掏空。

當然,比起那個微妙的夢境,十分之一的代價頓時也就成了小事。

接下來的一整天,葉伊都在四合院中消化那個夢境。

她想回溯夢境,看清楚男人的面容,最好是能把銀髮男人的臉在現實中畫出來。

然而,不管她怎麼努力回想,首先想起的永遠是如火焰炙燒又如秋水氾濫的感覺,即使她能頂住腿酥腳軟的感覺,連吞噬衣服的火苗的形狀都想起,她還是無法憶起男人的面容。

他的臉好像打了馬賽克一樣,她能想起夢中的每一個細節。唯獨想不起他的模樣。

她想起了他的頭髮劃過皮膚的觸感,想起他的手指撫摸嘴唇的溫柔,想起了他的臂彎散發的沉醉的氣息,想起他如岩石般堅硬的肌肉...

唯獨他的面容,她無法想起...

...

...

四合院的大門外,裘遼遠帶著裘恆畢恭畢敬地站著,後面是好像霜打的茄子一樣垂頭喪氣的費南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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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誠的意外死亡以及死前的詭異行為,他們都有所耳聞。

畢竟,這事發生在葉伊帶著唐政上門踢館的第二天!

以費南新對寧誠的瞭解,這傢伙狡詐狠毒,是絕對不可能自殺的,而且還死狀如此恐怖。

三人一個會面合計,得出恐怖的結論:葉伊的背後肯定有他們想不到的龐大勢力,是那個勢力逼得寧誠不得不自殺的!

他們不知道葉伊下一步會做什麼,只能乖乖的站在四合院門口,等候葉伊的處置。

...

秋雨集團這邊,也是炸開了鍋。

"易秋玲,你給我滾出來!"

沈曼文充分發揮潑婦本性,雙手叉腰,站在易秋玲的辦公室前大吼大叫。

寧雲海比她稍微好一點,但是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站在妻子身邊,擺出興師問罪的姿態。

辦公室內,聽了秘書的通傳後,易秋玲卻露出了冷笑。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我還沒和他們計較他們搞亂我的計劃的事情呢!居然有臉找上門!"

"需要讓保安把他們請出去嗎?"秘書問。

易秋玲搖了搖頭,說:"不用請保安那麼麻煩,電話通知一下費南新,那家夥應該會有更多的辦法整治這兩個潑婦無賴!"

"可是費南新他說他吃了大虧,不想再接我們的事情..."

秘書提醒說。

易秋玲說:"加錢啊!多簡單的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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