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條路,雖然自己不能主動說明,但沈歡可以啊!

如果沈歡厚著臉皮三番四次的,並且把聲勢搞得足夠大來向自己的蕭家求親,自己再暗自從中助力。

這樣世人對於整件事情的看法就會不一樣,以為是沈歡欽慕自己才來求婚的,對自己的流言蜚語自然就會小很多,父母親礙於自己的堅持,同意起來也會變得相對容易一些。

最關鍵的是那個死小賊能不能放下面子,這點蕭如冰猜想沈歡應該是願意的。

還有就是,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自己還能提起包袱和沈歡遠走高飛,找一個地方隱姓埋名做一對苦命的鴛鴦,這點她是願意的。

當然,這會涉及到很多不想涉及的方方面面,不到事情的最後一步她還不會輕易的做出這樣的決定。

退一萬步來說,即使是上面兩條路都不好使,她也無需在家裡一個人焦急,她覺得自己應該相信沈歡有這個能力把兩人的事情給完美解決。

想到此,蕭如冰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她決定明天就去見皇帝封景,然後在試著給母親旁敲側擊的說說,觀察一下他們對這件事情的看法。

不過在給母親說之前,她還想找一個人談談自己的想法,本來聰明絕頂的上官若雪是一個最好的人選,但此時那死妮子並沒有在家裡,想找也找不到。

其次是自己的戚姨,戚姨年歲不大只有二十七歲,又出身風塵之所,對男女之事懂得極多,與自己也談得來,是一個很好的傾訴物件。

只是其他事情都還好說,但在這件事情上嘛,估計戚姨很容易叛變,變成一個父親安插在自己身邊的臥底,輕易的就把自己給賣了。

最後便是自己的堂嫂寧淺語,一個在自己很小的時候就覺得驚豔、美得不可方物的女人。

寧淺語今年二十四歲,當時在十九歲嫁給堂哥蕭衝後,蕭衝因為青龍衛戍邊便一去不返,留下堂嫂寧淺語獨自守寡,加上伯母前年去世,顯得就更為孤單。

在蕭衝還沒有出事之前,蕭如冰倒是經常去找堂嫂寧淺語談心,只不過後來她領了青龍衛以後,去的時日才稍微少了一些,這時去找她應該是很適合的。

不過這並不急在一時,自己可以想好措辭或者找一個恰當的時機前去。

次日。

早朝過後,蕭如冰向封景的小黃門遞進了覲見的請求,不多時封景在御書房接見了她。

“微臣蕭如冰叩見聖上,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蕭愛卿平身!”

蕭如冰起身後,封景滿含笑意的朝她一招手,“如冰侄女,坐,坐下說話!”

“謝聖上!”

“如冰侄女,你可是好久都沒有來見朕了,怎麼這次出去一趟終於想起了我這個老頭子了?”封景語氣很是隨和。

蕭如冰笑了笑,“聖上,哪有啊,微臣可是經常來見您的。”

封景自個端起玉杯喝了一口茶道:

“呵呵,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說吧,有什麼事情找朕啊!”

“嗯,是有點事!”蕭如冰從袖中拿出奏摺遞給封景道,“聖上,您一看便知!”

“這麼神秘?”

封景嘀咕了一句,接過奏摺仔細看了起來。

看完,他臉色一變,“如冰你說的是真的?”

“微臣親眼所見,絕對沒有半點虛假!”

封景把奏摺往玉案上狠狠的一擱,面色陰冷怒道:

“該死,這幫狗奴才真是膽大包天,他們究竟想要幹什麼?”

蕭如冰淡淡一笑,“聖上,他們想幹什麼微臣並不清楚,但他們只要有人有這個荒誕的想法就罪該萬死,您說對不對?”

對於身邊太監想長子孫根的危害,封景當然清楚,他冷笑了一聲。

“此次東廠的人出去朕是清楚的,只是沒想到他們居然如此心懷鬼胎,哼,看來他們這些狗奴才是平時太清閒,清閒得都忘記了自己的本分,嗯,是該好好的敲打敲打他們了!”

“聖上聖明!”

封景斜瞟了一眼蕭如冰,心裡有些奇怪,他清楚蕭如冰這麼做雖然看似為了自己宮闈安全,但其最直接的受益者卻是沈歡,是那個還在被東廠死死追殺的書呆子。

“如冰侄女,你不是對那沈歡恨之入骨嗎,怎麼還會為他說好話呢?”

蕭如冰心中一凜,不露聲色的道:

“沒有啊,微臣只是不想讓有些人壞了聖上的規矩,替聖上分憂,哪能有其他想法呢?那沈歡雖然該死,但也不能以這樣的方式死呀,如果被那些人開了先河,也不知道以後還會弄出什麼荒唐的事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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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蕭如冰言不由衷,但說的也是事實,封景頷了頷首,“嗯,你說的不錯,朕是得好好過問一下了!”

“聖上聖明!”

“嗯,你下去吧,這件事朕自會處理的。”

“微臣告退!”

蕭如冰躬身行禮出去以後,封景面沉如水的朝張泉道:

“張泉,你去把馮瑾那奴才給朕叫來!”

“奴婢遵旨!”

張泉出去後只半盞茶的時間找來了東廠廠督馮瑾。

馮瑾進來還沒有來得及給封景叩禮,封景便把蕭如冰的奏摺狠狠一下子摔在了他臉上。

“你這該死的狗奴才,你看你幹的好事?”

馮瑾心中大驚,急忙撿起奏摺草草的看了一眼,頓時,一股冷意從頭頂涼到了腳心,驚惶之下他趕忙狠狠的用手扇了自己幾個大嘴巴。

“聖上,奴婢罪該萬死,罪該萬死,奴婢真不知道下面的人做出了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來呀!”

這件事,其實以馮瑾在宮中的資歷和眼界,他本不應該犯下這等低階的錯誤的,而且事情的開初他也知道。

只是他並沒有在意,也沒有深想,他並不認為那種荒謬的想法真有什麼用,只當是下面的人在胡鬧而已,所以並沒有去加以阻止。

在他看來弄死一個小小的沈歡那簡直是輕鬆至極的事情,下面的人殺了沈歡,鬧夠了,事情自然也就結束了,根本不會鬧出多大的動靜來,封景也不可能知道點什麼。

畢竟每年死在東廠的人實在太多,理由也千奇百怪,他不可能事無巨細的都去瞭解,只是沒想到現在事情居然鬧得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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