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嗎?我們過去根本就是送死!”阿曼王子安德烈的腦袋搖得像撥浪鼓,連連說道,“不行!這絕對是送死。要去,你們去,反正我和我的保鏢不去!”

“好不容易才從敵人的槍口下逃出來,又要我們送進去,絕對不可能!兩個半營,就是半個營也不是我們能對付的。”一個保鏢說道。

“你們華夏人就是愚蠢。”一個傢伙甚至罵了起來。

那個為小車隊斷後的保鏢也說道:“我知道你們華夏人打仗很厲害,膽子也很大。可是,你們這麼幹真的不行。我們現在對機場的情況一無所知,誰知道利比亞會不會派飛機運士兵過來?”

……

雖然大家都是亂哄哄地喊,但意思只有一個,那就是堅決反對進攻飛機場。

姜新圩說道:“你們靜一靜。我知道你們擔心什麼,但是,你們想一想,這個飛機場只是一個小型機場,有一個團駐紮已經超過了一個小機場所需要的兵力。戰鬥才開始的時候,敵人是不可能增援的,只有危急了他們才可能增援。可那個時候,我們已經打下了飛機場,我們都駕機逃離了,還怕什麼呢?再說了,你們不冒險試一次,願意在這茫茫草原等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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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下沉默了:是啊,誰願意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茫茫草原遊蕩?雖然大家手裡還有子彈,但遇到土匪、叛軍的話,能堅持幾天?就算是草原的野獸,也要消耗他們不少子彈,日子久了,連吃的都沒有。

與風餐露宿、提心吊膽,甚至最後是死亡相比,賭一次可好多了。

沒有人喜歡戰爭,但有時候不去戰鬥不行。

比利時王子皮埃爾問道:“你就能保證他們援兵達到之前我們能拿下幾乎有一個團把守的飛機場?就憑我們這裡三十多個人?我們可得一人殺他們十個,你以為我們一個個都是超人啊。”

姜新圩笑著說道:“我們現在反正是被敵人追殺,為什麼不反殺過去?就算我們不能成功奪取機場,至少可以嚇他們一跳,不敢隨意追殺我們。這叫以攻代守知道不?失敗了,我們還是像現在一樣到達逃亡,可如果成功了呢?我們豈不就乘飛機跑了嗎?難道你們喜歡現在這種不斷逃跑的日子?”

阿聯酋王子阿普杜勒說道:“可是,打仗總會死人吧。我們的力量本就不強,現在去進攻機場,萬一被敵人殺了我們很多人呢,我們那時候連逃跑都不行了。”

姜新圩說道:“你們是王子,我們真要失敗了,你們就趕緊逃。實在逃不過,你們舉手投降,讓你們家裡掏錢贖買你們就是。反正,你們丟命的可能性很小。……,我說,我們這些進攻的人都不怕,你們比我們多幾條後路走的人還怕什麼?”

這裡都是年輕人,而年紀稍微大一點的也是保鏢,所以,雖然這些人都覺得姜新圩的計劃荒唐,但他們慢慢地也認同了他的想法,覺得賭一下也好。畢竟誰也不想被人當老鼠一樣趕得到處跑,誰也不喜歡當俘虜和人質。如果透過自己這些人的努力能逃出去,那絕對是英雄。

有當英雄的機會,傻瓜才會去當狗熊呢。

在姜新圩苦口婆心的勸說下,這些人終於達成了統一。

姜新圩立即開始實施自己的計劃:首先,他將所有人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戰鬥人員,由身強力壯、訓練有素的人組成多國聯盟戰鬥隊,包括自己、馬連濤、劉長貴以及十六名自願參戰的保鏢。其餘的人則編為後勤隊。

取名後勤隊只是不想讓那些人難堪,因為這些人一不向戰鬥隊輸送糧草,二不向戰鬥隊運輸彈藥。他們壓根就是觀望人員,躲在後面的他們只需要觀望,如果戰鬥隊成功了,他們就從躲藏之地出來,乘坐奪來的飛機飛回沙特。如果戰鬥隊失敗,他們就轉身逃跑,有多遠逃多遠。

當然,這些人還得照顧傷員,說是後勤隊也說得過去。

劃分好了隊伍,接下來大家就在那裡進行簡單的配合聯絡,熟悉周圍人的名字,熟悉別人的特長,特別是知道周圍的人使用什麼武器,擅長哪一方面,這樣的話,戰鬥的時候就能配合得好,需要火力投送的時候重機槍手或者迫擊炮手上,需要狙擊的時候,狙擊手上,需要偵查的時候,擅長觀察的人上。

對於那些名字太長且拗口的人,姜新圩命令他們取一個代號,比如茅草、蝰蛇、灰色老鼠什麼的。結果,很多人都願意替自己取一個代號,以至於後來木棍、石頭、螞蟥、猴子等等都代表了某個人。

他們進行的是很輕鬆的配合練習,並沒有真槍實彈地演習。

等吃完了午飯,姜新圩有將包括自己在內的十九個戰鬥隊員分為兩組:第一組八個人由馬連濤負責,劉長貴也在這一組裡,擔任隊副之職,組員包括諾斯拉迪、阿里、米裡哈德、巴哈爾斯等人。

第二組八個人由一個代號為灰色老鼠的比利時保鏢負責。他們那組的人基本都是代號,茅草為隊副,蝰蛇為突擊手,猴子為觀察手,螞蟥為尖兵……

然後這兩個組分開練習、配合。比如練習以戰鬥隊形進行搜尋,以戰鬥隊形進行進攻,失利時如果斷後如何撤退。同時他們共同一起學習了幾個簡單的手勢,以便在不能說話的時候用這幾個簡單的手勢進行交流。

這些人都是久經訓練的人,不需要細節訓練,只需要稍微講解一下,讓他們知道自己的職責,知道那些是自己的掩護者、任務替代者、受傷時的權力移交者就行。

可以說,王子們的這些保鏢都是百裡挑一、優中選優得來的,很多人都是多面手,既可以擔任狙擊任務,又可以作為尖兵,也可以承擔火力投送手的任務。

看到自己的同伴都如此出色,戰鬥隊的所有人一下來了信心,之前覺得試試看,行就認真幹不行就瞧準機會逃跑的他們都覺得自己這十八個人足可以幹翻別人一個團、一個師。即使對方不是一群烏合之眾,他們也有足夠的本事擊潰他們。

他們的自信心甚至也感染了那個後勤組的人,幾個保鏢心裡有點後悔自己沒有報名參加戰鬥隊,就是比利時王子也有點躍躍欲試,想加入戰鬥隊,但被姜新圩堅決拒絕。

開玩笑,特種作戰可不是你有信心就行的。

接下來姜新圩召集馬連濤、劉長貴、灰色老鼠、茅草開會,討論進攻目標的這次問題。

沒想到五個人中有兩種意見,而姜新圩的意見成了少數,除了他自己,其餘四個人的意見非常統一,那就是先攻打飛機場的守軍——機場守備營。

馬連濤代替他們說出了原因:第一,柿子挑軟的捏。剛投降的政俯軍戰鬥力五渣,絕對比叛軍和利比亞的部隊弱,而且他們現在疑神疑鬼,既擔心別人把他們當炮灰而焦急,又擔心別人輕視自己而被扔到一邊,加上內心多少有些內疚,因此打敗他們問題不大。

第二,這是盟軍戰鬥隊第一次實打實的戰鬥,之前沒有磨合,大家打仗到底怎麼樣都沒有底。拿一個弱的對手磨刀絕對是必要的,只要擊敗了這個政俯軍的守備營,大家的自信心才會真的強大起來,才能面對進一步的對手。

第三,擊敗了政俯軍的這個守備營,小型機場就到了盟軍戰鬥隊的手裡,即使後面消滅不了,也可以將利比亞軍隊趕走,也許可以讓飛機起飛,多少能送出一部分人員。還可以找到一些彈藥、食物什麼的進行補給。如果能奪取守軍手裡的坦克、裝甲車,那就更棒了,戰鬥力絕對大增,收拾利比亞高炮營就更多了一分把握。

姜新圩卻反對他們意見,認為他們四個人有點想當然:

雖然剛剛投降的守備營戰鬥力五渣,但對方在這裡守備多年,絕對熟悉地形,熟悉工事,加上坦克、裝甲車,他們十八個人很難一下子拿下。俗話說狗急了跳牆,狐狸急了咬人,這些剛剛投降的守備營官兵擔心失敗了大家弄死他們,他們很可能反抗到底,做垂死掙扎。一旦戰鬥呈膠著狀態,事情就大條了,盟軍戰鬥隊很可能會遇到機場投降的政俯軍與利比亞高炮營的前後夾攻。

其次,三股敵人中,以利比亞的高炮營為尊,那些叛軍和守備營都唯利比亞高炮營馬首是瞻。守備營在戰鬥的時候心裡總覺得自己有靠山,總認為利比亞的高炮營會支援他們,即使戰鬥慘烈他們內心也不會馬上絕望,很可能會奮戰到底。一旦激起了他們的鬥志,他們就不是軟柿子而是鐵疙瘩了。

相反,如果盟軍戰鬥隊首先與利比亞的高炮營戰鬥,有利條件不少:第一,他們剛剛從國內空運過來,遠未熟悉地形,內心既高傲又緊張,一方面他們看不起剛剛投降的機場守備營,另一方面也不可避免地擔心守備營人心不穩,擔心裡面有人再次反水,因此他們對守備營防備多於依靠。一旦戰鬥進行得慘烈,他們就容易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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