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首相又轉頭對不遠處一位官員說道:“我不想在任何媒體上看到飛訊集團在災區的任何救援的新聞。”

那個高官連忙說道:“是,我保證。”

NTT總經理有點為難地問道:“首相閣下,如果他們拒絕怎麼辦?……,他們如果把這次救災視為一次純粹的商業行為,我們接受不?”

寸山富仕很是為難,心裡更恨NTT總經理有意出他的難題,自己明明把事情說清楚,你這傢伙非要打破沙鍋問到底,你自己就不知道靈活處置嗎?

可對方已經明明白白問出來了,寸山富仕不好不答,就說道:“你先聯絡。只要不高於一百萬美元,可以答應他們。”

NTT總經理還想問什麼,但見到寸山富仕眼裡的憤怒,就住了嘴。

其實,NTT總經理絕對是聰明人,他也知道自己這麼問得清清楚楚首相會不高興,但這種事他真的不想自作主張:

這事做好了,沒有任何好處,還要被同行,特別是被eMobile這些做移動通訊業務的公司埋怨。責備他引狼入室,讓國人認為華夏國的產品好過本國的產品。

如果這事辦砸了,他不但要承受寸山富仕等官方的怒火,還要接受日夲國民的怒火,那些人肯定會罵他是賣國賊,是讓日夲工業丟失尊嚴的罪魁禍首:“八嘎!這種垃圾都請進來,難道我們大日夲的技術會比華夏國的差?”

他可不想做這種冤大頭,寧願之前得罪寸山富仕。到時候他可以理直氣壯地告訴媒體,他是受命跟華夏飛訊集團接觸的,並不是自己主動的。

會議以邀請飛訊集團幫忙而結束。

遠在華夏京城的姜新圩並沒有真的專心等待日夲官方的邀請,他忙著呢,哪有心思坐賓館坐等?

他上午先到首都機場送走了一批以胡厚坤、郭倩為頭的出席芬蘭赫爾辛基國際電信裝置展覽會的管理人員和技術人員。他詢問了一些公司的準備情況,也告訴了他們一些注意的事情。這次展覽由胡厚坤任組長,郭倩為副組長。

他們這一行人有三十多個,包括技術人員、律師、多種語言的翻譯。

出席這次展覽會的裝置則早就透過華夏和俄羅斯的鐵路運往俄羅斯的彼得堡,將在那裡換車運往赫爾辛基。

下午,姜新圩再次來到機場送走一批人。這些人以陶國水為首,主要參與與沙特方面有關油田勘探權以及開採權的談判。裡面以律師為主,但也有幾個姜新圩請發展改革委出面從中石油請來的技術專家。連四名專業翻譯加一起,也有二十來人。

不過,這些人都暫時不會舉行正式談判,只是瞭解合同裡的細節,對不清楚的地方進行詢問,真正的談判必須等姜新圩過去。

對於這種合同,按國際通行慣例,其編寫權在油田主人手裡,飛訊集團只有審查並提出修改的權力。

從機場回來沒有多久,姜新圩接到了朱梅從總部打來的電話。

她告訴姜新圩,總部接到了日夲NTT公司打來的邀請電話,邀請飛訊集團派出應急通訊直升機、應急通訊車參與日夲阪神大地震的人道主義救災。對方詢問飛訊集團是否接受邀請,並請飛訊集團儘快成行,同時請飛訊集團報告前往參加救災的人數、在企業的級別和裝置型號數量,以便他們接待。

“終於來了?!”姜新圩心裡一喜,但很快就平靜下來,說道,“你回覆他們,飛訊集團可以參與商業性的救災活動。能夠儘快將傷者和災民救出來就是最好的人道主義。”

朱梅笑了一下,問道:“如果他們要我們報價報多少?”

姜新圩回答道:“每天一億美元……”

“啊——”朱梅一驚,脫口問道,“每天一個億,還是美元?他們會不會接受?”

姜新圩故意詢問道:“朱梅代主任,你好歹也是總裁助理、董事長秘書,你沒見過一億美元?你知道我們買這些裝置花了多少錢嗎?還有,萬一飛機什麼的在災區出事,我們怎麼辦?對了,還要對方為我們的飛行員、工作人員每天買五百萬美元的保險。”

朱梅問道:“萬一救災需要半個月甚至一個月呢?”

姜新圩說道:“那他們就得支付我們十五億美元或者三十億美元。如果他們真的覺得心痛,那就不會拖這麼久,會想盡辦法來加快救災進度。這樣一來,那些災民不就更好嗎?這不是我們公司間接地對他們實施了人道主義救助?”

朱梅笑道:“你的意思是你要錢還是對的?要的越多,對災民越有利?”

姜新圩說道:“事實上就是如此。逼著他們加快速度。……,你可以跟他們說我說的這個意思,就看他們自己如何想。你甚至可以告訴他們,如果他們不積極救災,或許他們某些大人物都會被趕下臺。”

朱梅問道:“這合適嗎?”

姜新圩說道:“有什麼不合適的?我們是企業,當然就從企業的角度說話,他們聽就聽,不聽就不聽,這與政治掛不上鉤。”

上輩子的時候,當時的日夲首相就因為救災不力被趕下臺。姜新圩這話可不是危言聳聽,故意說驚人之語。

既然對方已經來電話聯絡,說明日夲官方已經考慮聘請飛訊集團參與救災的事情了,所以他很是放了心,立即給遠在滬海市待命的蒙曉鋒打了一個電話,要他和那些技術人員、飛行員等人做好赴日救災的準備,應急通訊直升機和應急通訊車裝船出發,做好明天上午參與救災的準備。

晚上,無事一身輕的姜新圩應約與中建副總經理兼海外局總經理韓鵬遠在一家五星級酒店見了面。

看到姜新圩,韓鵬遠還是很驚訝,握著他的手,說道:“姜董,真是年輕有為啊。我是你這個年紀的時候還在學校讀書呢。”

姜新圩笑著說道:“韓總這是譏笑我沒讀過大學啊。”

因為沒有上過一天大學,姜新圩雖然在雙州市一所大學掛了名,他也不好自稱是大學生,他甚至都沒有問過那個學校怎麼對待自己,是不是頒發畢業證。在他心裡,他和那所大學壓根沒有關係。

韓鵬遠樂了,笑道:“呵呵,你這話太裝了。說出去不知道會氣死多少天之驕子。現在你們公司應該有不少研究生、博士生吧?”

姜新圩說道:“整個公司就靠他們在支撐,不少不行。”

韓鵬遠說道:“是啊,現在還真是知識競爭的時代。沒有知識,沒有技術,公司寸步難行。走,我們進去吃飯。”

“走!”姜新圩跟著他和領路的女服務員一起朝包廂走去。在進包廂的時候,姜新圩看見前面一個包廂的門口站著兩個人,其中那個背對自己的是女的。姜新圩覺得這個背影有點眼熟,正猜測她是誰的時候,她就和對方進了包廂,然後是服務員也跟著進去並關上了門。

先一步進包廂的韓鵬遠看他的樣子,笑問道:“怎麼,姜董見到了熟人?”

姜新圩搖了一下頭,再看了那個包廂一眼,說道:“背影有點眼熟,但沒認出是誰。”

說完,他也走進去,不再思考那個人是誰的問題。

畢竟自己認識的人太多,飛訊集團幾萬人,他見過有點熟的至少上萬,但讓他一一叫出名字卻很難。

韓鵬遠一邊坐下一邊笑著開玩笑道:“呵呵,如果只是一點點眼熟,那就肯定不是弟妹。姜董,找女朋友沒有?”

姜新圩說道:“正在進行中。……,韓總,你的隊伍要多長時間才能成行?”

韓鵬遠笑道:“隨時隨地。只要你的合同一簽訂,我們這邊就可以應你的要求馬上進駐。今天請姜董吃飯,就是希望姜董能給點啟動資金,如果你的資金到位,我的手下肯定嗷嗷叫。”

姜新圩笑了笑,說道:“只要你們不獅子大開口,撥付一點啟動資金沒問題。就是不知道你們的薪水是一個什麼樣的章程。你們是願意總體承包,還是只包工,不包料。”

韓鵬遠一邊給姜新圩倒水,一般說道:“我們當然希望是包工包料,搞交鑰匙工程。到時候,你們只管驗收就行。”

所謂交鑰匙工程,就是甲方只提供圖紙和資金以及驗收標準,至於怎麼採購材料、怎麼動工修建,都是乙方的事情,甚至連他們將工程分包給別人都不管不顧。到了驗收期限,甲方來驗收,合格了就整體移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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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新圩搖了搖頭,說道:“對於碼頭可以採取交鑰匙的方式,但高速公路不行。輸油管道我還要考慮。”

韓鵬遠連忙說道:“姜董,高速公路怎麼不行?我們可是有豐富的高速公路建設經驗,我們在歐洲和東南亞都參與過高速公路建設,具有足夠多的資深專家,難道你還有不放心的,擔心我們在建築材料方面以次充好?你放心,我們可以買國內最好的材料,甚至可以買國外的材料,保證嚴格按照相關技術要求進行施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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