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隊長很糾結,一時間哪裡想清楚姜新圩與那個餘鋼誰強誰弱?餘鋼的強擺在明面上,可姜新圩的強目前藏在暗處,自己作為一個警察又不好當面追問他到底有沒有背景,背景是不是比餘鋼的大。

“怎麼辦?”面對餘鋼等人的催逼,看到姜新圩鎮定自若,王隊長著急了,額頭上的冷汗都冒了出來。

很快,他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將矛盾上交。

只見他大聲命令警察將所有人都進行姓名和基本資訊記錄,自己則動作迅速地鑽入他的警車裡,開始用車內的無線電通信裝置跟局裡聯絡。

現在警察可還沒有配備手機的資格,那玩意實在太貴,幾萬元一個不說普通的警局買不起,就是市局也沒有幾個領導配備。

透過一番緊急呼叫,一個叫黃格芳的女人拿起了遠處的通訊裝置,開始嚴肅而狐疑地跟王隊長通起話來。

王隊長很是乾脆地將餘鋼、葛小寒等人與一位內地年輕人打架鬥毆的事情說了,還說了餘鋼和葛小寒全部被那個不知名年輕打傷,特別是說到了葛小寒的門牙被打飛,腦袋被打破,一條胳膊被打斷的事。

葛小寒自然是光頭男,而黃格芳則是他的母親,位居縣公安局副局長這位。

聽說自己的兒子被人打得這麼慘,加上又是與餘鋼一起被打的,黃格芳勃然大怒,恨不得立馬衝過來將姜新圩碎屍萬段。不過,在副局長位置呆了幾年的她多少有點理智,她先詢問了一下現場情況,聽說姜新圩這個小年輕與兩個男子保護兩個風塵女子,心裡立馬就有了決斷。但她沒有立即發火,而是很是冷靜地對王隊長說道:“不管對方是什麼來頭,我只要求你嚴格執法,只要求你不能包庇任何壞人,也不冤枉一個好人就行。”

正義凜然地說完這句話,黃格芳又笑著說道:“王隊長。以前你辦事很是穩重,局裡的領導都很看重你,前幾天班子人員還在討論是不是給你加一加擔子,你今天怎麼就被一個小年輕的話給嚇住了?……,大膽去做吧,組織是信任你的。等下我就與餘省長聯絡,會把這裡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向他彙報。他餘家三世單傳,我想他不會坐視自己的侄兒被人踩斷子孫根的。”

王隊長還沒有說話,對方的語氣又變了:“你好自為之吧!哼!”

王隊長擦了一下額頭的冷汗。慌忙說道:“黃局長,我知道了,我一定秉公執法,一定嚴懲犯罪分子。”

黃格芳反問道:“難道你們警察就不知道保密?難道你王隊長這麼大年紀還不知道不知最不怪罪嗎?人家說什麼你就信什麼?縣官不如現管都不知道,我還真懷疑組織上給你加擔子是不是正確,你想想吧,再見!”

中斷了與局裡的通訊,王隊長懊惱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發覺自己太傻了,竟然想出這麼一招臭棋。給光頭男的母親打電話,結果現在不但沒有從對方那裡討來可以給自己留後路的尚方寶劍,反而自斷後路,現在想退都不可能。如果退了,不對那個小夥子嚴厲一點,自己的這個頂頭上司肯定不會有好果子讓自己吃。今後就準備穿無窮無盡的小鞋吧。

黃格芳最後的話無疑在暗示她對他很不滿,說他在玩首鼠兩端的把戲,想撈好處又不想擔風險,同時也暗示他應該不要去追查那個打人的年輕人的身份,應該先教訓了那個小年輕再說。

至於什麼升官加重擔的話則完全是場面上的話。根本不能信。

就在王隊長懊惱而不知道如何下手的時候,一個警察跑過來靠近他小聲說道:“隊長,那兩個女的是賣那個的,而她們都不認識身邊的兩個男子,更不認識這個為她們出頭的年輕人。”

王隊長眼睛轉了一下,說道:“你是說他們相互不認識,而他們為她們出頭?”

警察臉上露出一絲嘲笑,說道:“就是!我看他們就是嫖-客!只要做這種交易的人才會不這樣。”

王隊長故意問道:“他們真的是……,那好!這事就交給你了,好好處理他們。得到的罰款什麼的,我做主就給你們了。只要做得讓鋼哥他們滿意,到時候會有你的好處。……,我家裡有點事,我回去了。”

那個警察心裡一陣鄙視,但嘴裡卻說道:“隊長,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做好這件事。”

看著王隊長連車都不坐就這麼甩手離開,這個警察很是高興,嘴裡輕聲說道:“真他娘的膽小鬼,真不知道這傢伙是怎麼升為隊長的,竟然被一個小年輕幾句話就嚇住了。我們還真有真正運氣,隨隨便便就能遇到比副省長還要牛氣的官員的子弟,那我們的運氣也真的可以撐破天了。”

旁邊一個警察低聲問道:“李哥,我們真的要……,萬一……”

這個警察輕蔑地笑道:“怕什麼,富貴險中求,如果考慮這麼多萬一,我們乾脆躺家裡等死算了。老子又不是當領導的,出了事能有什麼?大不了背一個處分,小兵一個怎麼也不會降級降職吧?無錯小說網不少字實在不行就讓局裡開除就是,現在房地產這麼紅火,只要回到家裡買一塊地,賺的錢還不比在這裡拿死工資強?你擔心萬一,我才願意去賭萬一呢,萬一我們賭中了,將來黃局長還不看重我們?姓王的隊長位置還不是你我的?”

“好!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李哥,我們跟你幹了,大不了我們一起被開除了去開一家房地產公司,我就不相信我們瓊海省本地人還發不了財。”幾個警察眼睛一亮,惡狠狠地朝姜新圩他們跑去,有的將姜新圩推向警車,有的去給兩個技術員以及他們所庇護的女子戴上手銬。

這次不但他們的手銬銬得緊緊的,就是姜新圩的手銬也被一個警察壓緊了很多。雖然姜新圩的手腕並沒有太痛,但他還是裝作很痛苦地樣子,嘴裡大聲地發出吸著冷氣的聲音,還有意痛苦地哼了幾下。

姜新圩看出這個警察成心想看到他痛苦狼狽的樣子,如果真要手腕的感受來,這個警察很可能用死力,到時候姜新圩真擔心自己手腕處的血管被手銬壓死而導致手掌的供血不夠出現問題。果然,那個壓緊手銬的警察見姜新圩一副痛苦的樣子,他想折磨人的陰暗心理得到了滿足,笑呵呵地走開。

當姜新圩露出痛苦神色並“痛哼”出聲的時候,兩個技術員以及兩個風塵女子失魂落魄,特別是兩個技術員更是後悔和害怕,生怕警察將他們被警察所抓的“醜事”通報給單位,正苦苦哀求警察放他們一馬,說他們什麼都沒有做,說打人的年輕人跟他們一點關係也沒有……

殊不知他們害怕的神情落在警察眼裡,讓警察更興奮,內心更篤定,抓他們更加肆無忌憚,動作也越來越粗魯和兇狠。

那些混混也慢慢恢復了平日的囂張,從開始的小聲說話到後來的聲音越來越大,再到後來的朝警車圍上來並開始對姜新圩他們推推搡搡,如果不是懾於姜新圩剛才的威力,他們或許還會拳腳相加。

總算還好,因為餘鋼、葛小寒受傷很重,混混們群龍無首,警察中為頭的王隊長又莫名其妙地走掉,讓混混們感到了一絲詭異,因而不敢太造次,眼看著姜新圩他們被帶上警車之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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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新圩他們一路無話,雖然警察的臉色不好看,目光中有股殺氣,但也沒有對他們動手,兩臺警車很順利地進了派出所。

不過,在下車的時候,姜新圩剛剛走向警車,一個警察就迫不及待地朝他打了一警棍,同時咬牙切齒地罵道:“小王巴蛋,你不是很橫嗎?今天老子讓你嚐嚐橫的滋味!”

因為剛才車上下來,眼睛還有點不適應,加上狹窄的車門根本無處可躲,姜新圩只能老老實實地接受了這一棍,但等他下了車,站穩了之後,見這個小警察又舉起警棍砸過來,姜新圩雙目不禁一瞪,被銬的雙手舉起快速地朝飛落的警棍抓去,然後往右邊一拖。

打得真嗨的警察因為用力過猛,下盤很虛,在姜新圩這麼一舉一拖之下失去了平衡,不由一個趔趄,驚叫一聲重重地摔倒在地。他倒下的身軀剛好是在另一個警察的背後,而那個警察正在開門後退,被倒地的警察一絆也倒了下來,兩人在地上慌亂地爬著。

“小子!你敢襲警?給我打!”臨時為首的李姓警察正躊躇滿志呢,見到兩個手下如此不堪不由惱羞成怒,舉著警棍朝姜新圩衝了過去,警棍高舉著朝姜新圩腦袋上砸去。

其他警察包括本來呆在派出所沒有出警的警察也聞訊衝了過來,將姜新圩團團圍住,有人還在喊人拿槍來。

好漢不吃眼前虧,姜新圩知道現在不能裝孫子了,再裝下去自己就是不被這群傢伙打死也會打成重傷。

他冷笑著朝姓李的警察衝了上去——

(感謝赫赫威龍、賴語充數的打賞,感謝hy1978、風之氣新、還沒發現、摩英、由z甲的月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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