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立即給周鳳梧部傳命,讓他將第一師集中於九連城,一旦朝#鮮人將第一批四十萬兩銀子交割了,第一師便要渡過鴨綠江,前往平壤剿滅韃子。

和朝#鮮人還會有接觸,包括後期的銀子、糧食、國界的劃分,李自成遂留下秦大年,交代一番後,立即書寫了敕封文書,讓他以國政部長的身份出任使者,等到自己回京之後,再派出一位文官副使,協助他與朝#鮮會談。

會談僅限於落實華夏與朝#鮮已經達成的協議,以及朝#鮮派兵參與圍剿韃子之事,至於戰爭之後,朝#鮮若是主動要求成為華夏的藩屬國,或是以其它方式確定兩國新的關係,則不在使者的職權範圍之內。

李自成將朝#鮮問題處理得差不多了,將這邊的事情交給秦大年,自己便要回京了。

國政部長秦大年、海州知府袁行致、第三師師長王光恩都是出城送行,李自成勒住馬韁,向四面掃視一番,“三位愛卿,東北被滿清侵佔日久,華夏幾乎以傾國之力收回整個遼東,但整個東北只收回一半,實屬不易,你們要善待當地的百姓。”

“臣等會銘記皇上的教誨!”

“百姓的利益,就是華夏的利益,”李自成特別告訴袁行致,“百姓不僅會為華夏繳納賦稅,也是華夏的子民,官府應當無條件協助他們,幫助百姓解決困難,眼下已經進入冬季,如果哪些百姓缺衣少食,官府必須行動起來,切不可讓百姓受凍捱餓,讓百姓體會到,華夏朝廷,是為百姓服務的。”

“臣領旨!”

“袁大人要早做準備,”李自成想到,東北不缺乏建設用銀,趁著機會,將新式教育推廣至遼寧省,讓遼寧省以最快的速度融入華夏,然後發揮中心作用,儘快輻射至周邊的各個都督府,“朕回京之後,便會招募教員,明年開春之後,遼寧省內便會大規模興辦教育,瀋陽、寧遠、錦州、海州,將會首批開辦新式學堂,袁愛卿要儘早為學堂準備場所,招收學子的事,也要儘早準備。”

“臣會記住皇上的教誨!”

“天冷,都回去吧!”李自成略一思索,到底還是忍不住,“無論在那個崗位上,都要銘記自己的職責,這次回京之後,朕便對全國的官吏進行整治,追逐名利和權力、欺壓百姓、貪贓枉法之人,朝廷一定會嚴懲,子孫三代不得為官,”頓了一頓,又道:“朕希望,你們都能恪盡職守,為朕,為華夏,看守好遼東之地!”

“臣等必恪盡職守、忠於皇上、忠於朝廷之事!”

李自成的目光,在三人的臉上分別停了一小會,然後緩緩撥轉馬首,雙腿夾住馬腹,在馬臀上抽了一鞭,“駕!”

親兵都是催動戰馬,緊緊跟隨在後,不過眨眼間,城外只剩下一片煙塵。

秦大年看著騎兵的背影,口中喃喃地道:“皇上戎馬出身,既不失拳拳之心,又殺伐果斷,對臣下,對百姓,始終記掛下頭,但對於貪墨之人,卻是零容忍,這次回京,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罷官消爵、人頭落地……”

袁行致、王光恩二人,都是眯起雙目沉思,心中卻是暗暗僥倖。

李自成歸心似箭,但哲哲、羅秀娟、羅玲三人,都是乘的馬車,即便羅秀娟、羅玲可以騎馬,哲哲還是馬車,速度上根本快不起來。

行至錦州,梁文成從關內徵調的移民也是趕到,第一批只有五千青壯,還有少量的家眷隨行。

隨行的官員,以單大梁為首,李自成直知道梁文成的心思,便任命單大梁為塔安知府,讓他沿途為百姓化緣,不能讓百姓受凍捱餓,等到瀋陽,匯合韃子女人之後,再前往塔安府,暫時住在帳篷裡,來年春暖之後,官府再確定安置的地點,協助他們建造房屋。

李自成只在錦州留宿了一夜,次日一早,便率軍南下,離開錦州不過十數裡,便看到官道上堆滿了人。

抵近一看,原來是陳永福和他的五千士兵,正在沿途擴充套件官道。

陳永福是認識皇上的,他慌忙丟下手中的鐵鎬,小跑著過來行禮,“臣陳永福叩見皇上!”

“陳愛卿快快起身!”李自成看到陳永福的手上有不少泥灰,遂翻身下馬,抓住他的手腕,翻過手心一看,手心上不僅佈滿老繭,縱橫交錯,虎口內還有磨破的血泡,血水模糊!

陳永福是行伍出身,手上有老繭實屬平常,但水泡應該是最近磨成的,做假不得。

陳永福見李自成的目光定在他的雙手上,微微使力抽了開去,藏在身後,“皇上,臣儀容不整,實在有罪……”

“有罪?”李自成道:“一名轉業的將軍,身先士卒,帶頭修築道路,難道這也會有罪?”

“皇上……”

李自成拍拍陳永福的膀子,“一年時間結束之後,帶著這些將士們去安東都督府落戶,愛卿就是當地知府!”

“知府?”陳永福武將出身,沒想到能出任文官,文官與武將,無論在大明還是華夏,本質上都會有很大的區別,職權上也是相差甚遠,“皇上,臣怕……”

“怕什麼?怕不會為官?”李自成笑道:“一個身先士卒的人,還怕不會為官?將百姓的利益放在心中,便是好官,文官與武將,本質上都是一樣!”

“臣多謝皇上!”陳永福翻身要拜,被李自成止住,“愛卿幸苦了!”

“臣不幸苦!”陳永福小聲地道:“皇上,據說移居安東都督府的兄弟們,都會分配到一個韃子女人,是不是真的……”

“文書都發過去了,還能有假?”李自成笑道:“放心,每人分配一個韃子女人,還有牛羊和溫熱的帳篷,天暖時節,要是開墾土地,官府也會資助農具、種子……”

這時有許多士兵圍攏過來,看到皇上,都是拜倒在地,從上往下看,黑壓壓的一片。

李自成讓這些士兵都起身,“各位將士們,戰爭年代,你們手中的刀槍讓敵人膽寒,建設年代,你們手中的鎬鍬,也會為華夏鋪出寬闊、平坦的大道,你們……幸苦了!”

陳永福走上前,拱手道:“回皇上,我們不幸苦,皇上為了華夏四處奔波,皇上才幸苦呢!”

“我們不幸苦!”士兵們齊聲作答。

這樣的寒風天氣,豈會不幸苦?李自成心中明白,士兵們雖然幸苦慣了,但修築道路的幸苦,絕不下於練兵,他抬起右手,緊緊攥成拳頭,“為了華夏!”

“為了華夏!”陳永福帶頭,士兵們喊聲震天。

“我們今日是幸苦了,但這一切,都是為了華夏,為了我們的後人,”李自成道:“等到華夏富庶、繁榮了,我們的後人,就可以走在寬闊的大道上,住上明亮的大房子,孩子們可以上學堂……”

“為了華夏!”

士兵喊了好一會,陳永福方才止住他們,“兄弟們,皇上親口說了,等一年修路時間結束,我們去安東都督府定居的時候,每人可以分到一個年輕的韃子婆娘,還有她們溫熱的帳篷……”

“真有韃子婆娘?”

“韃子婆娘都是大屁#股、會生養嗎?”

“老子也能睡睡韃子的女人……”

……

李自成哈哈大笑,陳永福卻是抬起手,道:“除了韃子女人,還有牛羊和牧場,還可以開墾土地種植糧食……你們在這磨磨蹭蹭,對得起皇上、對得起華夏嗎?”

“我麼這就去修路……”士兵們一鬨而散,都拿起原先工具,繼續修路。

“讓兄弟們儘量吃得好點!”李自成上了戰馬,帶著親兵繼續趕路,行過寧遠府數十裡的地方,便看到官道上熱火朝天,顯然是第二路橋公司在修築大道。

他並沒有打擾築路的工人們,而是讓親兵們用棉布包好馬蹄,免得馬蹄被堅硬的水泥面面所傷。

直到十一月初六,李自成方才回到京師。

梁文成親率文武百官迎出德勝門,李自成看著跪拜的眾臣,搖頭嘆息一番,終於還是下了戰馬,“眾卿平身吧,文成,不是讓你們別搞歡迎儀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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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一定要搞,”梁文成起身,道:“皇上,這次不是臣要搞的,而是大臣強烈要求……”

“嗯?”

梁文成向四面拱了拱手,道:“皇上,這次北征,只動用了一個第三營,卻是讓滿清滅國、滅族,不但臣想不到,滿朝大臣,恐怕沒有誰能想到……”

“哈哈,滿清並沒有想象的那麼強大!”

“皇上說得輕鬆,”梁文成壓低聲音道:“皇上,其實,大明的降官,對於這次迎接皇上回京,表現得更加主動,或許他們更加知道滿清的強大……”

或許他們是對的,大明在與滿清的戰鬥中,勝少負多,不但整個奴兒干全部丟了,在遼東也是節節敗退,等到華夏接手政權的時候,整個遼東,只剩下寧遠一座孤城。

華夏的勝利,不僅是人口、財力上的獲勝,更是科技上的獲勝,西寧步槍、山地炮、火藥包、榴彈炮等等……

科技、文化、制度、人口……華夏比滿清強了許多,唯一的不足,便是騎兵,幸好滿清已經滅國。

其實,這次北征,華夏並非只有第三營參戰,北海艦隊、虎騎兵、狼騎兵,還有剛剛組建的鷹騎兵,華夏以陸海聯軍的方式,機動性不亞於滿清的騎兵,在訊息的收集上,有漢清部的協助,華夏更是遠遠強過滿清……

都過去,最重要的是,華夏暫時沒有了壓在頭頂的利劍,終於可以喘息一口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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