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接近5月末,《七口一家》的拍攝也已經接近了尾聲。

“我上次說的黑狗你們有訊息了沒有?”

院子裡,陳歌正在給劇組裡的幾個負責人開會。

陳歌說的黑狗,是明天要拍的一場戲裡必不可少的角色,前天的時候他就讓道具組去準備了,但是到現在道具組也沒有給他訊息。

“我們已經打聽過了,附近有一戶人家養了黑狗的,但是昨天我們上門的時候,對方家裡沒人,所以黑狗還沒借過來。”道具組的組長有些心虛的回答。

“你有沒有打聽到那家人幹什麼去了?什麼時候能回來?”陳歌皺眉問道。

“這個……我們當時去那邊的時候就比較晚了,沒有遇到能打聽訊息的人……”道具組組長支支吾吾的回答。

“你們……”陳歌深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你們今天拍完戲之後再去打聽打聽,還有沒有其他人家裡養了黑狗,這場戲明天就要拍了,萬一你找的那戶人家出遠門怎麼辦?”

“好的,我等會就去!”道具組組長尷尬的笑了笑。

“陳導,今天我檢查攝影機的時候,發現有兩臺攝影機的鏡頭出了點問題,我們該怎麼辦?”說話的是攝制組組長。

“鏡頭出問題了?影響拍攝嗎?”陳歌對攝像機這種儀器一點也不瞭解,所以詢問道。

“有點,如果陽光太亮,對光的時候會很模糊。”攝制組組長回答。

“有沒有可能修好?”陳歌又問。

“我們的相機是鎖尼的,想要修就得宋導維修店裡。”攝制組組長回答。

“如果送去維修,要花多長時間?”陳歌心裡一緊。

因為《七口一家》只是一部小成本情景喜劇,場景不大,所以王靚萍只租了四臺攝像機,現在有兩臺出了問題,如果要拿去長時間維修,相當於直接廢了一半的攝影裝備,這是陳歌絕對不想見到的。

“我估計,如果拿去修的話,應該會被返廠,至少得半個月的時間。”攝制組組長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所以說的時候有些底氣不足。

“那算了……”一定要花半個多月,陳歌果斷放棄了拿去維修的想法,“今晚我和公司說一下,明天給你們買兩臺新的。”

開始拍這部戲的時候,王靚萍總是說公司不缺錢,現在,該是她兌現承諾的時候了。

處理完攝制組和道具的問題,會就開的差不多了,最後,陳歌安排了一下明天的拍攝計劃,把這些劇組的負責人遣散回了賓館。

送走了劇組的人,四合院又恢復了寂靜,天色已經暗了,陳歌開啟院子裡的燈,轉了一圈,插好門栓,回到了臥室準備洗個澡然後睡覺。

“叮鈴鈴叮鈴鈴”

突然之間,陳歌剛要脫衣服,堂屋裡的電話響了。

誰的電話?陳歌停下動作,來到電話前,拿起了話筒。

“喂?你找誰?”

“陳歌!”話筒裡傳來一個讓陳歌意想不到的聲音。

“劉梅?”

陳歌非常意外,家裡的電話是陳歌去參加電影節的時候告訴劉梅的,但是自從在電音節回來之後,劉梅就一直沒有聯絡他。

對於劉梅,陳歌還是很牽掛的,但是他沒有劉梅家裡的電話,而且又因為需要拍戲而抽不開身,所以也一樣一直沒有和劉梅聯絡。

“陳歌,你現在在哪呢?”劉梅的聲音有些嗚咽。

“我在京城拍戲呢!你怎麼了?是不是哭了?”陳歌聽到劉梅的嗚咽聲,心裡一急。

“陳歌,我去京城找你好不好?”劉梅自顧自說道。

“好!沒問題!你什麼時候過來?我去接你!”陳歌覺得劉梅現在的情緒有些不對,所以一聽劉梅想要見面,立即答應了下來。

“那好,我在濟陽的火車站,這就要上車了。”劉梅低聲回答。

“你在車站?”陳歌有些慌亂的說道,“這麼晚了,要是坐車來京城得到半夜,你還是明天再坐車吧!”

從濟陽到京城要坐六個小時的火車,現在已經是晚上七點了,如果劉梅現在坐車,等火車到站就得凌晨兩點,普通人坐一趟絕對身心俱疲,所以陳歌才會勸劉梅先睡一晚再坐車。

“不!我就要現在去!”話筒裡,劉梅堅決的說道。

“你……那好,你坐的是哪一趟車?我去接你。”陳歌聽出來劉梅的情緒很不穩定,所以沒有繼續再勸。

“我坐的是l42號,在京城北站下車。”劉梅低聲說道。

“好,我去北站那邊接你,我在安檢那邊等你,你下了車之後就往那邊走,記住了嗎?”陳歌用溫和的聲音說道。

“嗯,安檢那邊,我記住了。”劉梅的語氣終於不那麼低沉了。

……

和劉梅通完話之後,陳歌立即去了一趟夜市,劉梅剛剛上車,距離到站還有六個多小時,所以他還有時間去準備。

劉梅坐車到凌晨,下了車肯定要餓,陳歌先去夜市買了一些熟食,然後又買了兩包糕點。

買完了東西,陳歌換好衣服,開著車去了北站,他開的是公司專門為他配的商務轎車,車裡空間比較大,車座坐著也很舒服,既然是去接人,這輛車比另一輛越野合適多了。

陳歌到北站的時候,剛剛晚上九點多,陳歌到站臺問了一下時刻表,l42號火車,凌晨兩點半到站,陳歌估摸著還得等幾個小時,所以就在火車站旁邊的一個小攤上坐了下來,要了四個小菜,一邊慢悠悠的吃,一邊瞅著車站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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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之間,時間就到了午夜,車站裡的人越來越稀疏,火車站邊上的小攤也開始收攤了。

看著周圍的小攤都開始收攤,陳歌無奈,買了一包花生米,一個人跑到安檢邊上坐了下來。

“唉!小夥,你在這裡幹哈呢?”

就在陳歌百無聊賴的坐在安檢旁的鐵欄杆上吃花生米的時候,一個四十多歲穿著軍裝的男人走了過來。

大半夜的,突然看到一個穿軍裝的,陳歌心裡不由得有些發怵,不過他立即反應過來,他這輩子不是社會人了,於是嘴角一扯,把手裡的花生米遞了出去

“我在這兒等人呢!要不要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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