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培盛冷的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卻又不敢亂動,只能儘可能的縮著身子,腦袋恨不能低到地心去。

“去瑞景軒門口守著,福晉一回來就讓她來見爺。”胤隨意吃了幾口,然後下了命令,語調像是來自地獄的冷風,凍的蘇培盛立馬打了個寒顫。

“是,奴才這就去!”他趕緊應是,小跑著往門口奔去。

太嚇人了!

第一次見胤這樣!

相比較燃燒著炭盆的書房,還是外面的天寒地凍更溫暖些!

出了書房門,蘇培盛先大口大口的吸氣,他得把體內剛才吸的來自地獄一般的冷氣排出去,不然五臟六腑都要凍出病來了!

這世上就是有一種人,明明沒有暴怒,臉上的神色只是微沉,但周身的氣壓卻能將人凍的難以呼吸,說話的語調更是仿若讓人置身地獄。

太可怕了!

他家四爺年紀輕輕就修煉到這種境界,他佩服!

“蘇公公,你這是做什麼呢?”就在蘇培盛彎著腰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喘氣時,寧一的聲音響了起來。

“啊,寧侍衛。”蘇培盛抬頭,見是寧一,他拍了拍胸口,扭頭看了眼書房禁閉的房門,小聲道,“您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四爺,四爺可好?”

“不好,把奴才半條命都嚇飛了。”蘇培盛心有餘悸的又扭頭看了眼書房,然後愁眉苦臉道,“寧侍衛,您若有空就勸一勸福晉,請她快點兒和四爺和好吧。”

當奴才難吶!

他七歲的時候就跟著胤了,最初那幾年胤的脾氣只有四個字:喜怒不定。

他整日都提心吊膽,戰戰兢兢,唯恐胤一個不高興他小命就玩完。

後來佟佳氏去了,胤大病一場,他本以為胤的脾氣會更糟糕,誰知恰恰相反,胤周身的尖銳敏感突然就消失了。

胤變得喜怒不形於色,大多數時候雖然都板著臉,活像是誰欠他銀子一般,但這只是表象,實際上胤的脾氣比以前平和多了。

他日子好過了起來。

等胤和果兒成親後,他日子更好過了,胤脾氣更溫和了,他時不時還能得到賞賜,日子簡直過的美滋滋。

美滋滋了幾年,現在猛的好似回到十年前,他當真愁死了。

習慣了平和的胤,他一點都不想回到過去……

寧一聽了蘇培盛這話,面露苦笑之色,他一個侍衛,怎麼去勸果兒?

不過,胤待果兒是真好……

“福晉出去了?”他問道。

“是,四爺讓奴才去門口守著呢,說等福晉回來就讓福晉去找他。”

“成,我出去看一看。”寧一道。

他雖是胤的貼身侍衛,但也有很大程度上的自由,他去牽了匹馬,等在了回暢春園必經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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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等就到了傍晚。

果兒去了一整日。

瞧見趕車的小春子,他策馬而去攔在了馬車前,“福晉,奴才有話和您講,能否讓小春子和兩位姑娘迴避一下?”

果兒的聲音在馬車中響起,“秋風秋花,你們暫且下去。”

她挺滿意寧一這個貼身侍衛的,面子得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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