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乾道:“我不是問他們靠不靠得住的問題,我問的是,他們準備什麼時候發起攻擊?”

“我們也不知道!他們一直都聯絡不上。”寂坤一臉地無奈。自從寂癸和寂醜率軍出發之後,他們就以行軍機密為由,斷絕了與後方的一切聯絡。現在他們在什麼位置,又在做什麼,誰也弄不清楚。

“難道他們真要自絕於凌宵?自絕於列祖列宗?”寂乾一直都對寂癸和寂醜心存戒懼,可是為了維持門派團結的局面,他不得不隱忍不發。

可是眼下事態的嚴重程度遠遠超出了他的想像。寂癸和寂醜所率的戰部有四百萬之眾,全部都是精銳,要是在這個節骨眼上背叛門派倒向辛炎那邊,對於凌宵派來說絕對是一個足以致命的打擊。

不行,無論如何也不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寂乾暗暗地捏緊了拳頭。他想了想,對寂坤道:“你留守在這裡,我去寂癸和寂醜那裡走一趟。”寂癸和寂醜儘自遮蔽了所有的符訊令箭,可是一支如此龐大的戰部,想要逃脫寂乾的掌控,卻是不可能的。何況,寂癸和寂醜軍中還有寂乾的耳目。

寂坤問道:“掌門師兄打算如何處置他們?”

寂乾道:“如果他們聽勸,我就免了他們的罪。如果他們要一意孤行,那我就只好誅殺了他們。”

“可是掌門離開之後,辛炎賊子來犯,又怎麼辦?”寂坤還是顯得憂心忡忡。眼下辛炎的大軍壓境,若是寂乾不在的話,萬一有事,誰又來掌控局勢?最讓他擔心的是,寂癸和寂醜實力極強,手下更是擁有數百萬的戰部,要誅殺他們又談何容易。

“辛炎賊子的戰部一時半會還打不到這裡的。而且我很快便會回來的。”寂乾輕輕地撫摸著掌中的神劍,眼中閃過一絲傲然之色。不過,他想了想,還是交待道:“對方越是來勢洶洶,我軍就越是不能示弱。傳令下去,讓席雪、費揚古、阿莫兒諸將率部反擊,一定要打掉對方的囂張的氣焰。”

……

“報告大人!前方出現一支敵軍的戰部,正向我們衝殺過來。”一名斥候飛速奔來,向吾金報告。

吾金的目光一凝:“是什麼戰部?對方的戰將是誰?”這一路上,他們不知輾碎了多少凌宵派的戰部,擊殺了不知多少名將,根本沒有人能夠阻擋他們前進的步伐。

這也讓後面的凌宵派戰部一見到他們的戰旗,便無不望風而逃!

現在聽到有人居然敢向他們挑戰,吾金不由來了幾分興趣。

斥候回報道:“天鋒部,對方的戰將是席雪!”

吾金點了點頭:“原來是席雪的天鋒部!難怪敢向我們發起進攻。”席雪的天鋒部是凌宵派最精銳的戰部之一,實力極為強大,而席雪名聞天下的絕世戰將。據說,他十五歲從軍,歷經數百戰,卻從無一敗。

唐輝看了一眼猶如黑雲一般漫卷而來的天鋒部,不由心中一凜,他對吾金建議道:“大人,對方來勢兇猛,我們要不要結陣相抗?”唐輝是吾金的副將,亦是一名久歷沙將的驍勇戰將,素來以勇毅和冷靜

而著稱。吾金也十分信任和欣賞他,任命他為自己的副將。

“不用!咱們以攻對攻!”吾金眼中戰意沸騰,這一路殺過來,連個像樣的對手都沒有碰到,他一直都期待著一場真正的戰鬥。

人的名,樹的影。

席雪和天鋒部的名頭那麼大,實力一定不會差到哪裡去。

在吾金這樣的狂熱的好戰分子眼中,也只有像席雪的天鋒部才配當自己的對手。

棋逢敵手,將遇良材!既然遇上了,那就痛痛快快地打上一場吧。

“吾金部?據說實力不錯嘛,全軍加速,殺過去!”當部下向他報告來的是吾金時,眼中中亦是燃起熊熊的戰意。席雪曾專門研究過辛炎麾下的戰將,無論是陳奕、陳洛兄弟,還是俞哲、玉衡、安琪兒、阿羅約等諸將,無一不是天下間一等一的戰將。

不過,這些戰將皆是以謀略而著稱,唯有吾金卻是以勇武而聞名於世。他麾下的戰部人數不多,可是戰部中的每一個人都是兇悍好鬥之輩,戰力之強,並不遜色於天下間任何強大的戰部。

如果說,席雪的天鋒營是一把鋒況無比,犀利無雙的長劍,那麼吾金所部就是一把霸道無雙的千斤重錘。

雙方的戰鬥風格截然不同,可是有一點卻是一致的,雙方都擅長進攻,而不是防守。

所以戰鬥從一開始,就打得火光四濺。

一者霸道強悍,一者鋒銳無雙!一時之間,竟打得難解難分。

“寂乾部向我部發起反擊?”當前方的戰報傳到辛炎處時,他的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他一直都密切地關注著戰局的發展,眼下他的戰部挾大勝之威,士氣正旺。按照正常的推斷,眼下寂乾要做的不是反擊,而是調集戰部,抓緊時間構築防線,而不是貿然發動反擊!

不過,從現在的形勢來看,寂乾發動反擊有一定的合理性。比如說挫一挫自己這邊的兵鋒和銳氣,為後方調集戰部,構築防線爭取時間。

“寂乾的目標絕不是要和我們決戰!”很快,辛炎心中已是有了定斷。正面和自己所部的千萬大軍硬拼,寂乾根本沒有多少勝算,也佔不到任何便宜。

他之所以發起反擊極有可能在為正在某個行動作掩護!可是他的目標又會是誰呢?想到這裡,辛炎的額頭皺成了一團。

“難道會是寂癸?”突然,辛炎想到了一種可能。對於凌宵派來說,辛炎當然是極其可怕的敵人。可是寂癸的背叛卻更加危險,更加讓寂乾無法容忍!

要是寂癸的背叛不被處置,極有可能帶來連鎖反應。到那個時候,整個凌宵派都將崩析離散,不戰自敗。

寂癸和所部的大軍儘管已經隱伏了起來,可是寂乾要找到他們卻並沒有任何的難度。不管如何隱藏,一支多達數百萬的大軍也無法逃脫凌宵派的刺探。更何況,這支戰部中本身就潛伏著許多寂乾的暗探。

一旦寂乾和他們裡應外合,要刺殺寂癸、寂醜根本不是什麼難事。

想到這裡,他身形一晃,便化為了一道

流光消失在天際。

……

“如果你們迷途知返,我就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寂乾手持天一神劍,遙指著對面的寂癸和寂醜。

“迷途知返?信了你的話的同門,現在還有誰還活著的?”寂醜臉色慘白,沒有一點的血色。在剛才的戰鬥中,為了保護被寂乾偷襲的寂癸,胸口處中了一劍,血染重衫。可是面對寂乾的威脅,他卻依然沒有半點要屈服的意思。

寂癸手上抓著一把佈滿斑斕星紋的飛劍,護在寂醜的身前,他指著寂乾道:“我們就是死,也不會向你投降!”

寂乾手中的飛劍一點一點地抬起,一股莫大的威勢頓時籠罩全場。他的聲音很輕,可是每一個字卻都猶如金石之音,殺意凜然:“既然你們如此冥頑不靈,那就休怪我不念同門之誼了。”“殺!”寂癸發出一聲怒吼,拼命地揮動著手中飛劍,無數劍意的光芒如同漫天的星光一般,朝寂乾席捲而去。

“天河神劍?原來那老家夥一直在騙我們。”看到寂癸的劍勢,寂乾亦是一凜。天河神劍亦是傳自上古的一門神劍劍訣。不過,這門劍訣自上一代掌門去世之後,便永遠封印進了囚劍洞中,以示再不傳於下一代弟子。

當時,包括寂乾等人在內,都以為這門劍訣已經失傳。誰也想不到上一代掌門竟然偷偷地將這門劍訣傳授給了寂癸。

寂癸道:“師傅當年就是怕你們知道我們修煉了這套劍訣而暗害於我們,所以才囑託我們,不到生死關頭,不可以動用這套劍訣。”

“原來那老家夥一直都在提防著我嘛。不過,你們縱然間學會了這套劍訣,又有什麼用呢?”寂乾一邊寂癸打著嘴仗,手上卻一點也沒有閒著,只見他手中的天一神劍信手揮灑間,掀起一重又一重的劍幕,無論寂癸的劍勢如何兇狠,卻都不能突破到他身前三尺之內。

“和他拼了!”寂醜一手捂住自己的傷口,一手舉起手中的神劍,臉上全是決絕赴死之意!他身受重傷,身體虛弱之極,連聲音都顯得十分的微弱,可是誰也無法忽視他的存在,他抵抗的意志和無可遏制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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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拼了!”寂癸亦是發出一聲怒吼,素來溫和的臉龐顯得格外猙獰,他就像是一頭陷於絕境中卻不肯屈服的困獸,不顧一切地燃燒自己全部的神力,挾著必死的意志,朝著天空中的寂乾衝去。

“你們既是要自絕於凌宵,我就成全你們。”寂乾見到兩人決絕的樣子,亦是聳然動容。不過,在這個生死關頭,他下手卻並不容情。只見他手中天一神劍一展,一抹色青如水的劍光陡然亮起。

頓時間,在虛無一物的空中,泛起瀲灩水波,一圈接著一圈,向四周擴散而去。

“天波瀲灩!”

別看這一劍沒有顯露出任何威勢,其實卻是寂乾所修的天一神劍中威力強大的一招。

衝在前方的寂醜,當他接觸到第一重水波的時候,手中的神劍在瞬間遍佈裂紋,接著便整個崩碎於無痕,而寂醜亦是被瀲灩水波所侵襲,在片刻間便被絞成了一團血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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