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楚利亞醒來之後,發現自己落入了赤妖手中。赤妖身上散發著一股陰冷而無情的氣息,特別是他的眼睛,總是讓人不寒而慄。

每當想起赤妖整治人的手段時,帕楚利亞就覺得有一股寒意從自己的脊背處升起。

“見過渣的,沒有見過渣成你這樣了。練了這麼久,居然還沒有突破!就你這樣的,也配自稱是帕楚一族的傳承人?”

赤妖來找帕楚利亞只有一件事,就是檢查他的修為進度。不過,不管帕楚利亞如何地努力,總是達不到赤妖的要求。

“可是……我已經盡力了!”帕楚利亞覺得自己很委屈。

赤妖要求帕楚利亞是他們族中失傳了千年的傳承功法《暗黑之刺》,據說只要修成這門功法,哪怕是刺殺魔王級別的高手,亦是易如反掌。

越是厲害的功法,修煉起來便越是艱難,《暗黑之刺》亦不例外。

更何況《暗黑之刺》早已失傳了上千年。為此,一直以來,帕楚利亞和族人修煉的都是《灰影刺》,這門功法和《暗黑之刺》完全不同。

這也就意味著,現在他只能重頭練起。

要重修一門功法,哪怕是帕楚利亞這樣的天才也感到有些力不從心。

“沒有可是!”赤妖毫不留情地打斷了帕楚利亞的話,他冷冷地一笑道:“三天之後,你會有一場考試,對手是阿龍衛。如果你勝利了,你的新對手將會是圖金和斯波多之間的勝者。”

“是!”帕楚利亞儘管極不情願,卻不得不低頭伏首。在這個可怕之極的赤妖面前,他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

他和圖金、斯波多的生死全都操縱在赤妖手上。

事實上,若不是帕楚利亞和圖金、斯波多的祖輩與赤妖有所淵源的話,他們早就被辛炎幹掉了。

與帕楚利亞同樣處境的,還有圖金和斯波多,自從他們落到赤妖手上之後,便有如落入了九層煉獄之中,每一天都生不如死。

當初斯波多在與阿蓮娜的戰鬥中,被打得幾乎氣絕身亡。可是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看似已經死去的斯波多卻被辛炎救活了。

辛炎之所以肯出手救下斯波多,全是因為赤妖的緣故。

帕楚利亞和圖金、斯波多落在赤妖的手上,自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每一天都被折騰得死去活來。可是他們又不得不活下去,為了他們自己,也為了恢復祖上的榮光和夢想。

哪怕這個做不到,至少也要把祖上傳承的魔功學會,然後傳承到下一代人的手上。

自從千年前的大戰之後,帕楚利亞和圖金、斯波多三族的高手全部戰死,族中的絕學的傳承也就此中斷,很快三族也衰敗了下來。

“找回族傳的絕學!”無論是帕楚利亞,還是圖金、斯波多,族中的長老們對他們囑託最多的就是這一句話,這也是他們族中每一個少年的夢想和光榮。

讓他們想不到的是,赤妖手上居然有他們的族傳絕學。

這讓帕楚利亞和圖金、斯波多在震驚之餘,又欣喜萬分。只要能把族傳的絕學傳承下去,吃點苦又算什麼?

想到這裡,帕楚利亞暗自捏緊了拳頭!

……

“怎麼樣?又去折騰他們三個了?”辛炎看著臉色陰沉得可怕的赤妖,知道他鐵定又去找過帕楚利亞,還是圖金、斯波多這三個倒黴的傢伙了。

果然,赤妖冷冷一笑道:“哼哼,三個廢物點心!居然還敢和我講價錢!”

辛炎道:“他們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能把族傳的功法練成這樣,也算是很不錯了。”

“很不錯了?”赤妖搖搖頭:“以他們現在的進度,要達到他們祖輩的那些高手的水平,至少還要十年。可是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了。”

辛炎看著身體一天一天虛弱下去的赤妖,眼中也不免有些擔心,不過,他卻安慰赤妖道:“等安琪兒和阿羅約一到,我們就可以離開這裡,去開啟神殿了。神殿裡面什麼好寶貝沒有?還怕治不好你身上的傷勢?”

赤妖卻道:“現在局勢如此混亂,各大勢力都盯著你呢!你的身份一旦爆光,就會成為眾矢之的。在這個時候,你還敢貿然開啟神殿?”

辛炎倒是一臉地無所謂:“我倒還是覺得,現在的局勢還不夠亂呢!若是能再燒上一把火才好呢!到那個時候,不就可以混水摸魚了嗎?”他頓了頓,接著說道:“你的女人——蘇憐兒已經到了!”

“什麼我的女人?”赤妖一聽,本來就鐵青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辛炎道:“蘇憐兒打探到了一個很重要的情報,關於冥王即將迎娶的新娘,竟然是個修者!”

“竟然是個修者?”即便是赤妖也不禁動容。妖魔之間的聯姻不常見,畢竟也有過,可是從來也沒有聽說過妖魔與修者之間的聯姻。

道理很簡單,修者與妖魔之間是不死不休的仇敵。而且妖魔與修者身體的差別極大,即便聯姻,也絕不可能孕育後代。

“難道是神力雙修?”突然赤妖想到了一種可能:“妖魔和修者之間的聯姻倒不是完全沒有過,在神族統治的年代,修煉有神力的妖魔和修者之間也曾有過聯姻。不過,他們之間的聯姻只是為了神力雙修。”

“神力雙修?”辛炎一聽,便立即醒悟過來。他與阿蓮娜之間,不也是這樣的一種關係。既然他和阿蓮娜可以雙修,為什麼冥王不能和一個修有神力的女修聯姻呢?這不禁讓他感到好奇,冥王即將迎娶的新娘是什麼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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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很快,辛炎便把這個問題拋到了腦後。冥王要迎娶的新娘是什麼人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他現在關心只有一個問題,就是冥王娶親之時,會出多大的亂子?冥王屬下那些本來就萌生反意的傢伙會不會在造反?血魔宮又會不會乘勢對冥王發動攻勢?對冥王早就心生不滿的魔族長老又會怎麼介入這個事情?而暫時平靜的天血防線會不會再度陷入腥風血雨之中,那支一直在不斷補充的凌宵戰部又會不會乘機大舉進犯?如果出現這種情況他又該如何應對?

辛炎的腦子轉得飛快,不斷在設想各種可能出現的情況。

事實上,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在和赤妖推演局勢生變和應對的方案。

“現在的情勢,冥王城很快就會遭逢一場大變。”赤妖不愧是成了精的老妖,他很快就作出了自己的判斷:“局勢越亂,就越是容易混水摸魚。不過,以你現在的實力,自保倒是沒有問題。不過,如果你想乘機撈好處,卻很難辦到。”

在赤妖看來,辛炎手頭上唯一能戰的便只有安琪兒和阿羅約所率的天御魔騎,不過,他們現在距離此地還有三界之遙。現在辛炎手上可以動用的力量只有阿龍衛和他手下的數千魔兵。

至於新投靠到辛炎手下的那些妖魔,則直接被赤妖所忽略不計。別看這些妖魔有萬餘之眾,其中亦不乏高手和久歷戰陣之輩,可是這些人身手再高,也無法與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對抗。

“是啊。力量太弱了。”辛炎也不禁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在這個亂世之中,沒有實力卻身懷異寶,無異於像是一個嬌柔而貌美的女子闖入了一群青壯男子的中間,後果不堪設想。

“啟稟先生!陰冥城主求見!”恰在這時,一名侍者前來通傳。

辛炎喝斥道:“城主是什麼人,他要見我還要通傳?快快快,快帶我去見城主。”

“孜然先生不必責備於他,是我自己要來的。”恰在此時,陰冥城主已是來了。

辛炎對陰冥城主道:“城主身體還未痊癒,還需要珍重攝養,不可輕動。如果您有什麼需要,直接讓人找我過去就行了。”

陰冥城主道:“不妨事。經過先生的療治,我的傷勢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我這趟來,是向先生辭行的。”

“辭行?”辛炎不由一愣,他對陰冥城主問道:“城主又要出征?”

陰冥城主點了點頭:“前方戰事吃緊,冥王讓我回去幫忙。”

辛炎道:“可是城主的傷勢還沒有好利索啊。不好再將養一些時日再走?”

“顧不上了。”陰冥城主道:“我也不瞞先生,現在不止是血魔宮,就是魔族長老會和天血前線的凌宵戰部,都對我們冥城虎視眈眈,加上城中又有些傢伙在蠢蠢欲動,我們唯有一舉打敗血魔宮,再回師冥城,方能立於不敗之地啊。”

辛炎道:“冥王神功蓋世,屬下戰部又英勇善戰,自可化險為夷的。”

陰冥城主道:“我陰冥一城,世代受歷代冥王的厚恩,自當是拼死相報。現在我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赫爾託斯和陰冥城,我不在陰冥城,還望先生暫時代為照拂赫爾託斯並執掌冥城。”

辛炎聞言,連連擺手道:“萬萬不可。照顧赫爾託斯是我應盡之責,現在赫爾託斯傷勢雖是偶有反覆,可是民已斷無性命之憂。至於執掌陰冥城,小子何德何能?能擔此重任?還望城主另任賢能。”

“先生過謙了。”陰冥城主卻道:“兵兇戰危,我此去前線,亦不敢擔保能活著回來。赫爾託斯又年輕識淺,脾氣又暴燥,非得有先生這樣的仁德之士輔佐扶持不可。這是我們陰冥府的兵符,就交於先生了。從現在起,城中三萬府衛皆受先生節制。”

辛炎欲要推辭,陰冥城主卻不由分說地將兵符交到了辛炎手上:“此事事關陰冥城的安危,還請先生萬勿推辭!”

“如此,孜然也只好從命了。”辛炎推辭不過,也只好把兵符收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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