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怕!”

眼前的這個傢伙絕對不是什麼魔丹師,而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

每一個魔都如是想道。一時間,整個挑戰場周圍都靜了下來。每一個魔看向辛炎的眼神都變了,由原來的輕視,變成了敬畏和恐懼。

在場的魔中,不爽赫爾託斯的有很多,可是每一個魔卻不得不承認,他的實力還是不錯的。

赫爾託斯在冥王城高手榜排名第八十一位,實力絕對不容小視,可是在這個自稱是魔丹師的傢伙面前,卻完全沒有抵抗之力。

或者說,這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戰鬥。

能把降龍階的赫爾託斯打成這樣,對手的實力只會更強,也就是說對方絕對是降龍大成階的高手。

按照魔族的修行境界,一共分為七大階層,分別是強身、力勝、化血、統領、震天、降龍、天煞,其中降龍大成階是魔族僅次於天煞魔王的高手。

在冥王城只有冥王等少數幾個魔,才擁有天煞階的實力。

就在眾魔的一片驚異之中,辛炎走到赫爾託斯身旁,毫不客氣地取下他背上的那把惡龍之爪。“你……”阿古泰和奔羅莎本欲阻止,可是當兩魔看到辛炎那足以殺人的目光時,話到嘴邊竟然又縮了回去。

“把他帶回去,找個陰煞氣重的地方埋了。記住了,最好埋深一點。”辛炎一把抓起赫爾託斯,扔給了阿古泰和奔羅莎。然後他也不理會周圍眾魔驚愕無比的目光,自顧攬著阿蓮娜揚長而去。

囂張!實在是太過囂張了。

圍觀眾魔從來也沒有見過像辛炎這樣囂張的傢伙,殺了對方不說,還要掠取死者身上的魔兵。最讓大家接受不了的,是他最後扔下的那句話。

可是按照冥城的規矩,一經踏入挑戰場,便生死勿論。更何況這場挑戰赫爾託斯是主動發起的,現在他被打死,即便是陰冥城主也不能向對方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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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赫爾託斯的死也讓阿古泰和奔羅莎深為自責。冥王讓兩魔主持決鬥的用意不言自明,那就是要全力保護赫爾託斯,不讓他受到致命的傷害。

可是辛炎的出手又快又狠,等他們反應過來,赫爾託斯已經氣絕身死,他們甚至連出手的機會也沒有。

“怎麼辦?”看著辛炎遠去的背影,奔羅莎猶自是一臉茫然。

“還能怎麼辦?還是先把他帶回王府,請冥王做決斷吧。”阿古泰抱著氣息全無,全身已漸漸僵硬的赫爾託斯,發出一聲嘆息。

……

“主上,我希望您能收回成命?”

就在赫爾託斯和辛炎的戰鬥結束之際,陰冥城主也正在和冥王進行一場極為艱難的談話。

“為什麼?難道只是因為她是修者?”冥王的臉色顯得有些不悅,他以罕見的嚴厲的語氣對陰冥城主道:“身為冥王,我連娶誰為後的權力也沒有嗎?”

“主上要娶新王后,臣等自是萬分高興並深感榮耀。”陰冥城主的頭伏得很低,幾乎快要貼到了地面上:“可是那個女子是修者,而且是我們冥城的死敵凌宵派的人。如果長老會以此為藉口,向主上發難,後果將不堪設想。”

“他們要對我下手,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冥王臉上全是激憤之色,他沉聲道:“要來的始終要來。他們要動手,難道不會找別的理由嗎?”

“可是我們不能授人以口實!”陰冥城主是冥王親長輩所留下的老臣,老城持重,這些年來,他一直忠心不二地輔佐冥王。為了冥城的安危,在許多時候他甚至不惜犯顏直諫:“恕臣下直言,主上要娶新後,我冥城的女子中,姿容出眾,修為高絕者何止萬千,難道就沒有一個能入得了主上的眼?”

“這和姿容修為什麼的沒有關係!”冥王對陰冥城主道:“緣分和感情這種東西,你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我第一眼看到這個女修時,就有一種感覺,她就是要我找的新王后。”

陰冥城主還是堅持己見:“可是主上,這個女修連六識七魄都不全,徒有一具軀殼,您娶了她又有何用?”

冥王搖搖頭:“也許正如你所說的,她確是連六識七魄都被銷磨了,可是她卻擁有人世間最美麗心魂!”言語間,冥王的臉上竟現出幾分迷醉之色。眼見陰冥城主還要說話,他擺了擺手,說道:“好了,今天我們不說這個話題了。”

“啟稟冥王,阿古泰和奔羅莎求見。”陰冥城主還想再說幾句,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名侍者一臉惶急地跑了進來。

冥王道:“哦,請他們進來吧。”

不多時,阿古泰和奔羅莎便進來了,他們一見到冥王和陰冥城主便長跪在地,聲淚俱下:“屬下辦事不力,還請冥王和城主責罰。”

“出什麼亂子了?”冥王見阿古泰和奔羅莎的樣子,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阿古泰看著陰冥城主斑白的鬚髮,顫聲道:“赫爾斯託少爺被人打死了。”

“什麼?我不是讓你們看護著他的嗎?”冥王聞言,臉色變得陰沉無比。

可憐的陰冥城主聽到這個噩耗,更是身軀一陣顫抖,幾乎站立不穩。

阿古泰一臉地慚愧,簡單地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末了,他才說道:“對方的實力太強,出手也太快,我們根本反應不過來。還請冥王示下,這事該如何處置。那個叫孜然的魔丹師我已命府衛們跟著了,沒有我的手令,他絕走不出冥王城!”

陰冥城主聞言,卻道:“這個孽畜,平時我就讓他不要四處招搖生事,他都不聽,誰知竟真的遭此慘禍。這皆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

“等一等,把赫爾託斯抬進來!我要看看他。”冥王卻顯得鎮靜異常。

很快赫爾託斯便被抬進來了。他被打得極慘,四肢盡被扭曲斷折,顯得十分可怖。不過,致命傷卻是胸口處所挨的一腳,髒府受損,心脈斷絕。這樣的傷便是大羅金仙降世,也無法救活。

陰冥城主見狀,不禁老淚縱橫,顯得十分地悲悽。

冥王卻俯下身子,仔細地探了探赫爾託斯的心肺,又檢視了一番他的脈息,臉上浮起一絲異色,他沉思了一會兒,轉過頭問阿古泰和奔羅莎:“那個叫孜然的魔丹師有沒有說什麼?”

阿古泰看了陰冥城主一眼,顯得有些遲疑,可是還是決定實話實說:“他說……讓我們找個陰氣重的地方把赫爾託斯埋了,最好……埋深一點!”

“嗯。按他說的做。”冥王聞言,眼中閃過一縷精芒,對陰冥城主道:“我記得在陰冥城好像有一處叫陰冥谷的地方對吧?你把赫爾託斯帶回去埋到那裡吧。記得能埋多深,就埋多深。”

“冥王……這是為何……”陰冥城主和阿古泰、奔羅莎俱是一臉地不解。

冥王對陰冥城主道:“你回去照這樣辦吧。至於原因,到時你自會知道。”說著他對阿古泰道:“那個孜然先生,你們不許為難他,他在城中的行動不受任何限制。阿蓮娜果然有眼光,挑了個不錯的魔丹師。嗯,這麼個有趣的人,有空的話,我倒是想見一見。”

……

“接下來我們去哪裡逛?”辛炎對阿蓮娜問道。

“你還有心情逛街?”阿蓮娜卻顯得有些鬱鬱寡歡。她固然不喜歡囂張跋扈的赫爾斯託,卻也談不上有多大的惡感。

在她看來,縱然赫爾託斯再可惡,也罪不至死。辛炎用如此兇殘的手段殺掉赫爾託斯,這不免讓她心中多少有些不快。

可是她又說不出什麼來。畢竟這場決鬥是赫爾託斯主動發起來,死在決鬥中,絕不能怨天尤人。

若非辛炎實力強悍,死的人一定是他。

辛炎掂了掂手中一大袋紫魔晶,一臉地笑容:“咱們剛才賺了那麼多魔貝,不去好好逛一下,怎麼對得起那些賭坊?”

“你一點也不擔心來自陰冥城主的報復?”阿蓮娜突然問道。

“報復?”辛炎一點也不擔心,他神秘一笑道:“我幫赫爾託斯治好了病,陰冥城主多謝我還來不及呢?”

“治病?”阿蓮娜驚道:“可是你明明把他打死了啊。”

“有時生未必為生,死未必為死。”辛炎卻是哈哈一笑,說道:“你可別忘了,我可是一個貨真價實的魔丹師,起死人而肉白骨,這對我來說都是小菜一碟。”

“你是說赫爾託斯沒有死?可是你為什麼要把他打成那樣?”阿蓮娜不禁瞪圓了眼睛,她是何等冰雪聰慧的人,豈是聽不出辛炎的話中的弦外之音。

辛炎解釋道:“他所修習的功法偏重陽剛,平時又殺戮過度,體內陽氣過盛,殺氣充盈,若是不及時宣洩出來,對他貽害無窮。經我這一番調治,再埋入極陰之地,不出十日,他就可以復原如初。”

“真的假的?”阿蓮娜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當日她明明見到赫爾託斯被打得筋斷骨折,氣絕身亡,怎麼可能埋到地下之後,便可復生。

“要不我們打個賭?”辛炎狹促一笑,“若是你輸了,就嫁給我算了。”

“我嫁誰也不嫁你!”阿蓮娜滿臉地嬌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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