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措所部魔軍在追擊馬本欽幕部的叛軍時,魔軍最為精銳的五千前鋒誤入充滿毒氣的區域,幾乎全軍覆滅。

後面的戰部又遭到辛炎、赤妖和幾個吃貨的襲擊,又損傷了數千魔軍。

這突如其來的打擊,讓阿木措所部陣腳大亂,也喪失了再戰的勇氣。

在脫脫等人的苦勸之下,阿木措只得同意揮師回營。

可是在回營的路上,他們又遭遇到吾金的獅搏部的襲擊,又數千魔兵死於非命。

最後能活著回營的魔軍已是不足出發時的三分之一。

“這仗打得真是窩囊!”脫脫不由發出一聲長嘆。

自從進入天南界之後,阿木措所部魔軍就陷入了極度的被動之中。

阿木措一直被辛炎牽著鼻子走,連辛炎大軍的影子也沒有看到,就已是一敗塗地。

就在這時,一名侍從上前向脫脫報告損失情況:“副帥!各部損失都已清點完畢,前鋒部傷亡失蹤四千八百七十四,左右兩師共傷亡六千二百,其餘如……”

“好了,別再報喪了。”脫脫一臉不耐地打斷了侍從:“直接說吧,我們還剩下多少兵力?”

侍從官像是如蒙大赦,他長長地松了一口氣,回稟道:“我們可戰之兵,只有不到八千之眾。”

“這仗敗得可真是慘啊。”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脫脫,也忍不住發出一聲哀嘆:“我們出發時,可是有五萬之眾啊。沒想到,這沒過幾天,就損折成了這個樣子。唉,這讓我們還有什麼臉面回去見大熊蠻王啊。”

不止是脫脫,每一個魔軍都覺得十分地憋曲。

五萬魔軍出征天南界以來,還沒有正正經經地打過一仗,甚至連對方的主力戰部都未見到,就被打得傷亡慘重,瀕臨絕境。

這樣的慘敗,在魔軍史上絕不多見。

“這個辛炎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魔鬼?”脫脫和所有的魔軍都對打敗自己的對手辛炎感到一種近乎絕望的恐懼。

在恐懼之餘,他們還多少有些好奇。

脫脫來天南界之前,也聽說過關於辛炎的事。不過,在那時他並未放在心上,以為這不過是北境天的修者們自吹自擂罷了。

當他們進入天南界之後,才真正感受到辛炎的可怕。

脫脫沒有想到,為了阻止魔軍入侵修界,辛炎竟然在一夜之間,便把整個天南界的修者全部都遷徙了出去。

然後在界中廣植金斑蛇紋妖草,培育金斑蛇紋妖蝶和千幻迷心草,把整個境界都變成了一個讓人聞之而色變的至毒之界。

辛炎這一手,一舉扭轉了戰局,讓阿木措所部的魔軍陷入了絕境之中。

自此之後,辛炎接連出招,先是和赤妖幻化成阿木措和馬本欽幕的樣子,誘拐阿昌普和魔騎司的三千魔軍帶著所有的魔騎魔獸出走。

然後又故技重施,幻化成阿木措暗算了馬本欽幕,還順手牽羊,把馬本欽幕也拐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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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得阿木措暴跳如雷,輕率大軍連夜追擊,結果卻被辛炎誘入了毒氣最濃的區域,損傷慘重。阿木措無奈之下,只得停止追擊,撤回本營,誰知在半路卻接連遭遇到辛炎、赤妖、吾金的獅搏部和眾吃貨的連番襲擊,損傷慘重。

而就在此時,受辛炎的挑動,天南燕家的修者們也在營中發動了暴*動,幾乎殺光了營中所有留守的三千出頭的魔軍。

阿哲和小彤率部又乘虛而入,一舉消滅了殘餘的魔軍,摧毀了魔營的所有設施。

當阿木措回到營中之時,整個魔營已化為一片焦土白地。

侍從官對脫脫請示道:“請大人示下,下一步各部如何行動?”現在魔軍內無糧草,外無援兵,已陷入了絕境之中。

最要命的是,連營寨也被毀了,如果毒氣入侵的話,他們只能等死了。

脫脫想了想,說道:“為今之計,除了退回天南峰據守之外,再無他法。傳令下去,各部交替掩護,退入天南峰。”

脫脫率部進入天南峰之後,眾魔軍竟驚奇的發現,營地四周竟沒有發現埋伏。

不過,脫脫猶自不放心,他再次問道:“所有的地方都搜尋過了?”

侍從官回道:“裡裡外外都檢查過了,沒有發現有任何異常的地方。”

脫脫一揮手,示意侍從官下去傳令:“嗯,既如此!各部就在天南峰安營紮寨,暫時安頓下來再說。”

眾魔軍在追擊馬本欽幕的魔軍過程中,接連遇襲,傷亡慘重,急需休整。

不過,眾魔軍都去休整了,脫脫卻還是站在原地,一臉地愁容。

眼下他所部的魔軍損傷慘重,戰力大打折扣,若是辛炎率軍來襲,他們難逃全軍覆滅的命運。

若是在別的地方遇到這種情況,他們還可以強行突圍,就算突圍不成,也可以與敵決一死戰。

但是天南界毒氣瀰漫,沾之即死,他們被困在天南峰上,動彈不得,就算想和對手拼命,也沒有機會。

他們的大軍為了透過空間通道,糧草和丹藥帶得並不多,這次為了追擊馬本欽幕所部魔軍,全軍都是輕裝前進,把不多的糧草和丹藥都扔在了大營之中,結果全部被阿哲帶走了。

照這樣下去,不出十天半個月,不待辛炎率部來攻,光餓也能把他們都餓趴下。

在妖魔修三族之中,魔族體魄最強,吃得也最多,若是沒有足夠的食物,他們的戰力絕難以發揮。

……

阿哲立在魔營外的一座山上,靜靜地看著移營撤退的魔軍,良久之後,他發出了一聲感嘆:“這些魔軍果然不愧是大熊蠻王麾下之精銳,遭遇如此慘敗之後,軍容居然也一絲不亂。”

小彤卻道:“哼哼,他們再厲害又怎樣?還不是中了大人的圈套?我倒要看看,等他們餓上個十天半個月之後,他們還能不能站得起來?”

阿哲笑道:“用不了十天半個月了,再過幾天,等東南風起時,毒氣就會被風吹過來的,到那個時候,就是他們的末日了。”

小彤扁著嘴道:“這些魔軍作惡多端,任他們全部被毒死了就算了。大人也不知是怎麼想的,居然還要派人去勸降?”

阿哲道:“大人這般做一定有大人的道理。我們不要胡亂猜疑了,只管照辦就是。”

小彤道:“魔軍頑固無比,從來不接受勸降。特別是這些魔軍已是進入窮途末路,我們這個時候派人去勸降,只怕會適得其反。不管派誰去,都存在著莫大的風險。”

小彤的擔心不是多餘的,魔軍自尊心極強,他們視向敵人投降為莫大的恥辱,經常會屠殺對方的使者,以示血戰到底的決心。

阿哲道:“勸降的使者,大人早有安排了,並不需要我們擔心。”

小彤問道:“大人打算派誰去招降這些魔軍?”

阿哲道:“阿羅約。”

“阿羅約?他不是阿里扎的副將嗎?”小彤不由有些驚奇,阿羅約自兵敗被俘之後,一直都強硬無比,不肯屈服。

如果說一般的魔就像石頭一樣堅硬,那麼阿羅約就連心都是鐵打的,不管阿哲等人如何勸,他都拒不投降。

阿哲道:“魔也不是鐵打的。他們也有自己柔弱的地方。自從大人和他談過話之後,阿羅約就已幡然醒悟。這次是他主動提出來要去勸降的。”

小彤一臉的不可思議:“大人果然是變態之中的變態,他居然連阿羅約這樣的死硬分子都能感化。”

兩人正說著,衛兵通稟道:“阿羅約求見兩位大人。”

阿哲連忙讓人通傳:“請他進來吧。”

阿羅約上來之後,向阿哲和小彤行了個禮。不過,他行的不是修者的軍禮,而是魔族的軍禮。

“不必多禮!”阿哲還了一禮,說道:“要帶去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阿羅約沉靜地點了點頭,說道:“按照大人的吩咐,我為他們準備了三天的肉食和一些抵禦毒氣的丹藥。”

阿哲點了點頭,說道:“嗯,很好。你就按照大人的命令,和他們說,若是有困難的話,還肉食和丹藥不夠,還可以到我們這裡拿!”

“是!”阿羅約沉聲應道,說著他便要離去。

“等一下。”小彤叫做了阿羅約,對他說道:“你只管把話帶到就可以了,不要和他們爭辯。嗯,要活著回來。”

阿羅約聞言,臉上居然湧起了一絲的紅暈。不過,很快他的臉上復又恢復了平靜,他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小彤看著阿羅約離去的背影,說道:“這個傢伙還真是個怪胎,自打我見過他起,就一直沒有見到他笑過。”

阿哲搖搖頭,說道:“阿羅約的性子毅然,喜怒不形於色,加上他又是被你活捉的,你想讓他對你笑,我看這個比較有難度。”

小彤卻嘆了口氣:“我看像阿羅約兄弟這樣的魔,重情重義,魔品其實倒也不壞。唉,要是沒有戰爭該多好啊。這樣的話,三族就可以一起交流,合作,遠比現在這樣彼此仇視,廝殺要強得多。”

阿哲卻搖搖頭,說道:“妖魔修爭鬥了幾千年,要化解彼此仇恨,只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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