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妖率領著阿昌普和魔騎司眾魔軍很快便來到了大營門口,守衛的魔軍將領見是馬本欽幕親率大軍來到,自是不敢怠慢,連忙上前迎接:“馬本大人,您這是要出營做什麼,可有阿木措少帥的出入令牌?”

赤妖冷冷一笑,說道:“某奉阿木措大人的密令,出營公幹,你們也敢阻攔?”

守衛將領陪著笑道:“不是我們不通融,實在是阿木措大人有令,禁閉大營,任何人出入都必須持有阿木措大人的信令,方可出營。”

赤妖回頭對阿昌普道:“你和他們說說,是不是阿木措大人親口說的,讓我們出營公幹?”

阿昌普上前道:“馬本欽幕大人說的確是實情,我們親耳聽到阿木措下令,讓馬本欽幕大人率領我們出營執行任務。”

守衛將領道:“我們哪敢懷疑馬本大人,可是,沒有令牌我們確實是不敢放大人出營啊。否則的話,少帥追究起來,我們實在擔待不起。”

赤妖一臉地橫蠻:“我再說一次,我們是奉少帥的令,出營執行秘密任務,你們再要無端刁難,誤了少帥的事,你們只怕一個也活不了。”

守衛將領面露為難之色,他想了想,說道:“要不,請大人稍候,容小的到少帥那裡請示一下?”

赤妖擺了擺手,說道:“少帥有令,此事事關重大,十分火急,絕不能容有絲毫的耽誤,等你請示回來,非誤了少帥的大事不可。”

守衛將領道:“要不,容我用魔息向少帥請示?”

赤妖道:“我們執行的是絕密任務。你這一問不是洩密了嗎?”

守衛將領見馬本欽幕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禁感覺到有些頭大,他尚在遲疑,卻見赤妖道:“你且過來,我和你說說這趟任務是什麼!”

守衛將領依言過去,把耳附到赤妖耳邊。

眾人只見赤妖的嘴巴輕輕動了幾下,然後便高聲道:“好了,這秘密你既是知道了,按照少帥的令,你也可以去死了。”說著他一揮手中的魔劍,將守衛將領一劍斬為兩截。

“啊……”所有的魔都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誰也沒有想到馬本欽幕說得好好的,竟然會將守衛將領一劍斬為兩截。

馬本欽幕臉上卻沒有任表情,他對其他守衛的魔兵魔將道:“金珂拉盡忠職守,殉難而死,依魔律應予以厚葬,家族子弟應按例優待。”

說著他一揮手,對阿昌普等魔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出營?”說著便率領著阿昌普通魔騎乘著魔騎,浩浩蕩蕩地出了營寨。

赤妖痛施辣手,一劍便將金珂拉斬成兩截,其餘眾守營魔軍魔將全部被他這一手震住,誰還再敢阻攔?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赤妖和阿昌普等魔軍消失在天邊。

“怎麼辦?”

眾守營的魔兵魔將看著被斬成兩截的金珂拉,俱是一臉地不知所措。

若是強行闖關,斬殺金珂拉的別的魔,他們早就群起而攻之,為金珂拉報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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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闖關斬將的是三軍副統領馬本欽幕,而且他奉的又是阿木措的密令,出營執行任務。

“我看這事有些不對頭!得趕緊稟報阿木措大人!”

“是啊,金珂拉大人不過是執行命令,馬本欽幕再怎麼樣也不能隨便斬殺他。”

“事不宜遲,我們要趕緊稟報少帥!”

……“塔布羅多!你不在大營門口當值,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當金珂拉的副將塔布羅多幾經周折來到阿木措的營帳外面時,卻被阿木措的親隨近侍都羅塔拉攔住了。

塔布羅多稟報道:“啟稟大人,小人有十萬火急的事求見少帥!”

都羅塔拉道:“少帥正在和真和將軍商議軍務,你有什麼事和我說吧。我等他們散會了,再給你通傳!”

塔布羅多道:“小人要稟報的是十萬火急的大事,剛才馬本欽幕斬殺金珂拉,強行闖關,帶著阿昌普和魔騎司的人離開大營了……”

“什麼?馬本欽幕斬殺金珂拉,強行闖關,帶著阿昌普他們跑了?”都羅塔拉頓覺事態嚴重,他對塔布羅多道:“你且稍侯,我這就去為你通報。”

……

“什麼?馬本欽幕帶著阿昌普他們跑了,還說奉了我的密令?”阿木措聽到塔布羅多的稟報,不由大吃了一驚,他對塔布羅多問道:“馬本欽幕對我忠心耿耿,怎麼會背叛我?這個傢伙分明是假冒的!你們都是做什麼吃的,為什麼不攔下他?我不是說過,沒有我的令信,任何人不許出營嗎?”

“少帥……我們……”塔布羅多聞言,不禁冷汗直流,他正待辯解幾句。

誰知阿木措根本不聽他的辯解,直接命令近侍道:“把這個沒用的東西拖下去斬了,以正軍紀!還有把看守的營衛也一併治罪,押入死囚監,準備問斬。”

“遵令!”一眾侍衛立時將幾乎癱軟在地的塔布羅多拖了下去。

阿木措的怒氣猶未消除,他對近侍道:“立即傳令營衛出擊,追蹤剿殺這個冒牌貨和阿昌普等叛軍,誓要用他們的頭來祭祀我愛將金珂拉。”

都羅塔拉卻道:“少帥,已經追不上了,阿昌普已經將所有的魔騎魔獸都帶走了。”

“什麼?阿昌普把所有的魔騎魔獸都帶走了?”阿木措聞言肺都要氣炸了,他咆哮道:“阿昌普這個混蛋,要是讓我抓到他,非把他剝皮抽筋不可。”

魔軍的行動之所以迅急無比,全賴魔騎魔獸之助。

赤妖把所的魔騎魔獸都騙走了,等於是砍掉了阿木措背上的雙翼。

都羅塔拉道:“阿昌普和魔騎營所有魔都屏閉了魔息魔訊,我們就是想追蹤和聯絡他們,也無法可想……”說著他提議道:“我看是不是請馬本欽幕大人來議事?”

阿木措知道都羅塔拉是在婉言提醒自己,看看馬本欽幕是不是見勢不對,真的叛逃了。

他搖搖頭,說道:“不管是誰背叛我,馬本欽幕也是絕對不會叛逃的!這一點我堅信不疑。”不過,他想了想,還是道:“你速去通傳,請馬本欽幕大人前來議事。”

他不知道的是,此時馬本欽幕已經是永遠也聽不到他的召喚了。

原來,辛炎離開魔騎營後,便徑直來到了馬本欽幕的營帳。

“少帥,您怎麼來了?”馬本欽幕見到阿木措竟親自來訪,十分意外。

不過,他怎麼也想不到,來到自己營帳的竟不是阿木措,而是辛炎所幻化的冒牌貨。

辛炎自嬰體融合之後,身體便已虛化,介乎於有形和無形之間,隨時可以幻化成任何模樣,模擬成任何修者或妖魔的形象。

除了氣質和外形可以做到幾乎完全一致外,甚至連對方所修煉的功法也可模擬得惟妙惟肖,真假難辨。

在這一點上,就是擅長幻形化影的赤妖,也是自愧不如。

馬本欽幕知道阿木措深夜來找自己,必是有要事相商,便一揮手,屏退了左右。

阿木措沉默了良久,這才輕輕嘆了口氣,對馬本欽幕道:“唉,自我們進入天南界以來,事事都不順,處處都被辛炎賊子牽著鼻子走,眼下營中眾魔口中不說,只怕心中都在想,我這個少帥怎麼這般稀假,連一個修者也鬥不過?”

馬本欽幕道:“少帥斷不可氣餒。我們雖是受了些小挫,但是我大軍元氣未有損傷,戰力猶在,只要我們能破除這金斑蛇紋妖蝶的毒素,必定能夠扭轉戰局,一舉擊敗辛炎賊子。”

辛炎點了點頭,說道:“馬本將軍說得對。正所謂一物降一物,這金斑蛇紋妖蝶的毒素再厲害,也未必沒有破解之法!只要我們能夠找到剋制這金斑蛇紋妖蝶的毒素的方法,則辛炎賊子的死期也就到了。”

馬本欽幕見阿木措臉上頗有興奮之色,他心中一動,問道:“莫非少帥想到了破解之法?”

阿木措點了點頭,說道:“功夫不負有心魔。經過我徹夜查詢,終於讓我在魔王所賜的《萬毒真經》之中找到了破解之法,你看,這便是我命人依舊典籍所泡製的丹藥!”

說著他取出一枚碧綠色的丹藥,對馬本欽幕道:“你是辨識丹藥的大行家,你來看看,這丹藥怎麼樣?”

馬本欽幕接過丹藥,湊到眼前,正要仔細地辨識一番,誰知他才輕輕地輸入魔力探查,這枚丹藥突然在他手中炸開,化為一團綠色的煙霧,將他包裹在煙霧之中。

“怎麼會這樣?”馬本欽幕不禁大吃一驚,他還沒有回過神來,突然一股異香撲鼻,他便全身癱軟,全身一絲力氣也提不起來了。

辛炎一把將馬本欽幕抓在手中,一臉地自得:“怎麼樣?我泡製的千香異魔醉味道不錯吧。”

馬本欽幕中了辛炎的暗算,全身一絲魔力也提不起來,不過,他這時也反應了過來,用極為微弱的聲音說道:“你是誰?為什麼要冒充阿木措少帥?”

“我就是辛炎啊!你不是要剝我的皮,拆我的骨頭嗎?我現在自己送上門來了。”辛炎冷冷地笑道。

說著他飛快地打出一道神焰禁制,鎖困住馬本欽幕心魂體魄,讓他再也動彈不得分毫。

馬本欽幕心中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不過他猶自不肯屈服,他咬著牙對辛炎道:“你好卑鄙,盡使些下三濫的陰謀詭計。你想把我怎麼樣?”

辛炎笑道:“對付你們這些下三濫的傢伙,就該用下三濫的招數。你問我想把你怎麼樣?我倒是想問一問,你們把天鳳界那些被俘的修者們都怎麼樣了?”

馬本欽幕聞言,心一下就沉了下去。

自從魔軍佔據天鳳界之後,為了鎮壓當地的修者,防止叛亂,魔軍將所有的戰俘都送入獸營中。

魔軍對待這些修者,盡是殘酷。

或是將他們生吞活剝,或是抽取他們的心魂骨髓,或是用他們來飼餵魔獸,或是用他們來種植魔花……

種種酷刑,不一而足。

而馬本欽幕就是這個獸營的主管。

在他的主持下,無數修者受盡了折魔,命喪黃泉。

也正是生吞活剝了大量的修者,馬本欽幕才突破了震天階,踏入降龍高手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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