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措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一揮手道:“咱們回營再說。”

阿木措等人回到營中不久,馬本欽幕也回來了,他一臉地奧喪:“屬下無能,沒有能把金薩沙救回來。”

阿木措對此倒是沒有太過意外,他只是問道:“接應戰部的傷亡怎麼樣?”

馬本欽幕一臉地自責:“負責接應金薩沙的戰部傷亡十分慘重,我們遭遇到幾頭妖獸的襲擊,其中竟有一頭龍女。”

一想起被小龍女與幾頭妖獸襲擊的情形,馬本欽幕猶自是覺得有些後怕。

小龍女等幾個吃貨每一個實力都可以與頂尖的大乘高手比肩,它們一齊發難,打了魔軍一個措手不及。

待馬本欽幕回過神來,想要反擊時,小龍女等幾個吃貨已是消失不見。

“和我們遇到的情形差不多。”阿木措聽著馬本欽幕的敘述,卻並沒有責備之意。他取出那株妖草,對馬本欽幕道:“森巴吾帶回來了一件妖草,來,你是我們軍中出名的辨識妖草的行家,你也來看一看,這是什麼妖草。”

在阿木措看來,天下最厲害的毒,也有剋制之道。

眼下當務之急,就是辨識出是這什麼妖草,找出應對的辦法。

馬本欽幕接過阿木措手中的妖草,仔細地看了又看,最後他的身體猛地一震:“這不是金斑蛇紋妖草嗎?這纏在其上的……應該就是千幻迷心草……這個辛炎賊子還真是狠毒!”

阿木措問道:“這金斑蛇紋妖草很厲害嗎?我怎麼看不出來它好像有毒的樣子?”

馬本欽幕道:“這金斑蛇紋妖草倒是沒有毒,但是用金斑蛇紋妖草飼餵的金斑蛇紋妖蝶的粉翼卻是奇毒無比,沾之即死。至於這千幻迷心草有什麼用,我也不清楚。但是據我想來,它和金斑蛇紋妖蝶的粉翼的毒配合起來,毒性一定會更加劇烈可怕!”

阿木措問道:“難道沒有剋制之法嗎?”

馬本欽幕道:“很難。金斑蛇紋草生命力極為強悍,很難根除,而金斑蛇紋草不滅,則金斑蛇紋妖蝶亦無法徹底殺滅。辛炎賊子為了對付我們,在整個天南界中都遍植金斑蛇紋妖草,用來飼餵的金斑蛇紋妖蝶,其數量之多,遠超我們的想像。我們根本沒有辦法清除它們,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靈氣中的毒素會越來越濃烈。”

阿木措道:“你的意思是,眼下我們只能固守待援了?”

馬本欽幕點了點頭,說道:“屬下以為,眼下也只有這一個法子了。不過,好在我們手中還握有三萬多修者,如果省著點吃,還是可以支撐半年左右。到那個時候,大帥的援軍就可以透過空間通道進入此界。”

……

“赤妖,我就說吧,這魔軍的營地不是號稱戒備森嚴,一隻蚊子也飛不進來嗎?可是哥不過是略施小計,就混進來了。”就在阿木措和馬本欽幕焦頭爛額之際,辛炎卻悠哉遊哉地在魔軍營中閒逛。

原來,辛炎和赤妖趁魔軍遇襲,大亂之機,分別附身在兩名低階魔軍身上,順利無比地混入了接應戰部的營中。

赤妖搖搖頭:“你也不過能欺侮欺侮阿木措這樣的新手罷了,若是你遇上大熊蠻王這樣的高手,你以為你的這些伎倆還能奏效?憑你這麼點實力,大熊蠻王就是單槍匹馬,也能在你這北境天殺個七進七出。”

辛炎卻道:“哼哼,大熊蠻王若是敢來北境天撒野,我也要讓他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赤妖冷笑道:“這些大話你還是留著以後再講吧。現在我們去幹什麼?”

辛炎道:“當然是救人了!”

赤妖道:“救人……你是說要去救天南燕家的人?你不是恨他們都恨得牙齒都癢癢嗎?”

辛炎道:“天南燕家的人,壞事做絕,死一百回都難贖其罪。不過,眼下卻不得不把他們救出來。”

按照辛炎的本意,是絕對不願意救天南燕家的人的。

不過,若是不救天南燕家的人,阿木措就會把他們當作口糧,繼續支撐下去。

換而言之,如果他能救出天南燕家的人,等於是釜底抽薪,一下就斷了阿木措的口糧。

三軍未動,糧草先行。

沒有了糧草,魔軍再強悍,也支撐不下去。

赤妖冷笑道:“魔軍戒備森嚴,你以為憑我們兩個就能救出這麼多人?你打算怎麼辦?”

辛炎道:“我能有什麼辦法?關鍵還是要靠他們自己。總之一句話,是死是活,得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

“唉,自從咱們投靠大熊蠻王之後,天天都受這些個魔軍的氣,輕則打罵,重則殺戮。娘的這鬼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是啊。現在魔軍們把咱們法寶都下了,還鎖困在營中,連營房的門也不給出,直接當咱們是囚犯一般。”

“我也總覺得這件事有點不對頭啊。你們想想,他們如果真是想把我們當炮灰用,倒還比較正常。現在卻把我們鎖困在這裡,倒像是把我們當成了待宰的羔羊一般。”

“這……不可能吧?老祖不是說了,這只是暫時的,叫我們稍安匆燥嗎?”

“還稍安匆燥?你們不是沒有看見,吳大安等一干外系子弟,自從前兩天被叫出去執行任務之後,就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連一點音訊也沒有嗎?”

“是啊,我也覺得這事有些不大對勁。按道理,無論生死,都應該知會大家一聲的。可是為什麼卻這般沒聲沒息的。我還聽說,燕家老祖最近又在物色人選,準備執行新的任務,但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外系或是旁系子弟,他們燕家的核心弟子,一個也沒有。”

“是啊,以往執行任務的時候,燕家老祖都會拼命地向各部加插嫡系子弟,以加強對各部的控制。但是這一次卻一個燕家的核心弟子也不讓去,你們想一想,以燕家老祖的秉性,若是真的執行任務,會讓大權旁落?

“你的意思是說,這裡有問題?”

“豈止是有問題?這裡面絕對大有問題。我懷疑吳大安等一干外系子弟已經被燕家老祖送到魔軍那裡,給魔軍們給吃了!”

“什麼?這怎麼可能?我們不是投靠他們了嗎?”

“有什麼不可能的?魔軍吃修者,就跟我們拿妖魔煉丹煉器一樣,是再正常也不過的事了。這些魔軍被困在這裡都好幾天了,他們每天都吃什麼?”

……

眾人正在議論,突然從營房的窗縫中飄進一隻小小的紙鶴,輕輕悄悄地飄落在一角。

一個年少的修者一邊撿起紙鶴,一邊自言自語道:“不是禁止通傳資訊嗎?怎麼會還會有紙鶴飛進來呢?”

可是他還是忍不住,開啟了紙鶴,頓時一幕極為血腥的畫面湧入了他的腦海之中,只見一群魔軍正在撕咬著一名修者,而這名修者正憤怒地睜著眼睛……

這段畫面的最後,還有兩行小字:“魔軍殘暴不仁,竟以我們的兄弟手足為食,不願甘為待宰羔羊的,今晚三更,一起行動!”

“啊……”少年的手一顫,把紙鶴掉落在地上。

少年的異常反應,立時引起了周圍修者們的注意,人們把紙鶴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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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這紙鶴上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的?這又是誰發出的紙鶴?”

“是啊,如果這是真的,這一切未免也太可怕了吧?”

“我看這事不像是假的,這畫面上被魔軍吃掉的人我認識,他叫王安!”

“會不會是有人惡作劇,故意在嚇唬人?”

……

每一個人都被紙鶴上的畫面所深深地震驚了,眾人正在議論著,一名中年修者走了過來。

這人名叫晁青,是有名的通傳紙鶴製作大師。

“晁青大師來了,請他鑑定一下,是真是假絕對錯不了。”

“晁青大師此事關係著大家的性命,你可一定要看仔細了!”

……

晁青點了點頭,他接過紙鶴,輕輕輸入靈力,很快他的臉上便顯露出一絲怪異之色。

有人心急地問道:“怎麼?這紙鶴有問題?”

晁青道:“這段畫面絕對沒有作偽?這一點我可以用性命做保證。只是這紙鶴的製作水平極為高超,其中許多技法,連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人的修為只怕極高……”

“娘的,魔軍吃我們的人的事是真的!如果我們再不行動,只怕下一批被吃的,就是我們了。”

“咱們絕不能坐以待斃!”

“可是,咱們怎麼打得過魔軍呢?我們手上連個法寶也沒有!”

“拼不過也比在這裡等死強!”

“是啊,咱們就和他們拼了吧。”

眾人正在議論,晁青卻道:“大家不要吵,都聽我說,第一,發出這個紙鶴的高人,修為極高,甚至比燕家老祖還要強,第二,你們有沒有注意到,這位高人叫咱們三更起事,說明他一定有所安排。所以大家就按他說的準備吧。”

晁青這一分析,眾人的心中但都有了底,人們無不摩拳擦掌,準備和魔軍作殊死一搏。

除了燕家嫡系子弟的營地之外,其餘所有被魔軍嚴密看管的天南燕家的修者們都收到了同樣的紙鶴,叫他們在晚上三更起事。

人們收到這個紙鶴之後,無不大驚失色。

不過,在短暫的慌亂之後,眾人都清醒地認識到。

事到如今,除了拼死一搏之外,再沒有別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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