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霸從來也沒有如此狼狽過,他全身上下已經受了六七處傷。

雖然都不致命,但全身都是剌骨的劇痛。

他已經被阿哲偷襲了五六次,每次都會在他身上留一道深深的傷痕,而他卻連對方的衣角也沒有碰到。

對手很強大,也很有耐心,他就像是在黑暗中潛伏的刺客,隨時可能對他發動致命一擊。

但是王霸卻沒有什麼辦法去對付敵人,他根本就找不到敵人的準確位置,只能被動接敵,每次都會被阿哲打得兒狼狽不堪。

最要命的是,他在黑煙中呆得太久,身上的靈力運轉已經有了一絲的滯礙,再這麼下去,他必死無疑。

“看來只有出絕招了。”王霸眼中彷彿用兩團火焰在跳動!

他決定結束這場爭鬥,用他新近才悟出來的威力最大的那招劍勢。

他臉上的神色變得肅穆,全身靈力全力運轉。

周圍的空氣變得沉凝起來,一絲淡淡的殺意恍若實質,把所有的一切都籠罩起來。

“不好!”

隱遁在虛空中的阿哲臉色一變,一種沉甸甸壓力,讓他喘不過氣來!

這是什麼鬼劍意,竟然如此可怕?

阿哲很明顯得感覺到自己周圍的每一寸空間都被一股強大的劍意所鎖定。

只要自己一動,不,哪怕是製造出任何輕微的靈力波動,也會被對方所察覺。

不過,他很清楚地知道如果自己呆在這裡不動,也沒有任何用處。

王霸遲早會把他找出來。

“哼哼,要決戰是吧。那就來吧。”

阿哲握緊了手中的黑弓,像收到了訊號,他手中的黑弓俱是一震,弓上的紅櫻陡然亮起。

王霸閉起雙目,心中再沒有其他任何紛攏,他心中只有阿哲,只有那絲越來越強的靈力波動。

阿哲手中黑弓的顫動和變化極為輕微,卻難逃王霸的鎖定。

王霸早已把周圍的一切都鎖定在自己的劍意之中,任何一絲細微的靈力波動也逃不過他的感觸。

“總算抓到你了!”

王霸彷彿看到正在蓄勢待發的阿哲,嘴角浮起一絲冷笑。

他的氣勢已攀升到了最高點,最強的劍勢《無雙天日》蓄勢待發。

“殺!”

王霸猛地暴喝一聲,揮動手中的長劍,一道驚天的劍意衝著阿哲藏身的那片空域斬去。

“轟!”

狂暴的劍意將整片空域的一切都摧毀殆盡,就連空氣中的每一顆微塵也絞得粉碎。

可是,讓王霸吃驚的是,他這一劍並未擊中阿哲。

就好像阿哲從來沒有出現在這片空域之中一樣。

“這怎麼可能?他剛才明明在那裡的。”

王霸一臉地迷芒,他搞不清楚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不好,我上當了,那個波動是阿哲故意製造出來的!”

王霸突然神色大變!自己怎麼會犯這樣的錯誤,居然忘記了阿哲會破空之術,他可以隨時從虛空中遁走。

“嘶!”

突然,虛空中忽然傳出有如毒蛇吐信的一聲連響,王霸只覺一陣腥風撲吹過。

驀地,他只覺後背一陣劇痛,低頭卻驚恐地發現,一個星光縈繞的月牙狀箭頭從他的胸膛伸出半截。王霸一臉地難以置信,看向阿哲。

阿哲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有他手中的黑弓上的紅櫻鮮紅如血,散發著妖豔的光彩。

“我輸了……”

王霸心中閃過最後一個念頭,卻突然發現周圍一片漆黑,很快他的心神就墜入無邊無盡的黑暗之中。

……

就在阿哲和小環和王霸、秋水激鬥之際,辛炎的大軍已經出發。

在他的指揮下,一支極為龐大的戰部浩浩蕩蕩地朝昊天派席捲而去。

從無雙城所撤出的戰部有近七萬人,加上新降的昊天派的近四萬戰部,足有十萬之眾,再加上跟隨戰部行動的十萬生產修者,聲勢更是壯大。

辛炎坐在祥雲之上,俯看著地面如螻蟻般渺小的修者,心中充滿了感慨。

曾幾何時,他也不過是赤霄門中的一名雜役弟子。

當年的他,對空中穿行不息的飛劍和座騎都羨慕不已,更別說是大愈山峰般的戰船了。

而現在他卻擁有了當初連想也不敢想的權勢和地位,手下掌管的修者足有百萬之眾,商船戰船數以千計,戰部十餘萬人,手下高手如雲,已成為北境天最強大的勢力。

而這還僅僅只是一個開始,如果有一天他完全統一了北境天,勢力將更加龐大。

“你倒是挺得意的嘛?哼哼,憑你這麼點勢力,隨便來兩個稍微厲害點的魔王,就能將你連根拔起。”正在辛炎心中暗爽的時候,赤妖突然跑了出來。

辛炎的感覺就像在享用美食的時候,突然吞下了只蒼蠅,他沒好氣地說道:“那也比跟著某個傻妖到嬌界喝西北風、到處被人砍的強。”

赤妖暴怒了,他點著辛炎的鼻子罵道:“你這個坐井觀天的鄉巴佬,整天就會盯著北境天這個屁大的地方。哼哼,在我們妖界,別說是玉樹、繁花這樣的大境域,就算是天羅、鬼方這樣的小境域也比北境天這個破地方繁華興盛不知多少倍……”

辛炎有些同情地看著還沉浸在過去的赤妖,忍不住打斷了他的話:“赤妖,過去的老黃歷不能再翻了。你不知道吧,玉樹、繁花早在一千年前的妖魔修大戰中被夷為平地了,而鬼方和天羅更是在妖族的內戰中被生生在地圖上抺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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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扯!”赤妖聞言不禁一震,他死死地盯著辛炎,眼中露出兇狠的光,幾乎是竭斯底裡地咆哮道:“這不可能,玉樹、繁花怎麼會被攻破呢?”

辛炎冷冷地提醒道:“你忘了自己曾經說過的話——沒有攻不破的防線,也沒有永遠屹立不倒的堅城。這是最新版的《妖紀》,你自己看吧。”說著他扔給赤妖一枚玉簡。

赤妖幾乎是顫抖著看完了玉簡,過了良久,他還是難掩心中的震驚,喃喃自語道:“你們這些混蛋,除了內鬨就沒有別的本事,居然連玉樹、繁花這樣的堅城也守不住……”

辛炎安慰道:“妖族沒有保住玉樹和繁花,卻消耗掉了修者的實力,遏制住修者的攻勢。最重要的是,妖族的犧牲為魔軍的集結贏得了時間,也為最後的勝利奠定了基礎。等於是說,他們用玉樹和繁花換取了整個戰爭的勝利……”

赤妖看完玉簡,過了良久,他還是難掩心中的震驚,喃喃自語道:“你們這些混蛋,除了內鬨就沒有別的本事,居然連玉樹、繁花這樣的堅城也守不住……”

辛炎安慰道:“妖族丟了玉樹和繁花,卻消耗掉了修者的實力,遏制住修者的攻勢。等於是說,他們用玉樹和繁花換取了整個戰爭的勝利……”

妖族的犧牲為魔軍的集結贏得了時間,也為最後的勝利奠定了基礎。

赤妖怒道:“勝利?仗都打成了這樣,還敢妄言勝利?真是不要臉。整個妖界超過四分之三的境界都被修者攻陷,幾乎所有的妖王都傷亡殆盡,最後若不是魔軍在修者背後捅了一刀,只怕整個妖族都難逃覆滅之禍。”

辛炎道:“妖族在這一役中損失慘重,元氣到現在都還未恢復過來。為了免受修者的侵襲,他們被迫向魔軍稱臣,還將三分之一的境界割讓與魔軍,乞求魔軍為他們提供保護。”

赤妖激憤之情溢於言表:“可恥!居然向魔軍割地稱臣。想當年我們妖族是何等強大,除了修者能與我們一較高下之外,魔族根本就不值一提。”

辛炎說道:“世事如棋,風雲難測啊。當年修者和妖族拼了個兩敗俱傷,倒是便宜了魔族,現在他們風頭正盛,現在就是凌宵、北俱蘆洲、移玉宮、方寸山幾大巨頭也不敢輕視他們了。也正是因為如此,神木林才會被魔族所佔據掌控。”

赤妖一聽,就知道辛炎又要找他幫忙了。他合上《妖紀》,問道:“你又準備打神木林的主意了。”

辛炎點了點頭,說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在這個亂世之中,我們想要活下去,就要多交朋友。”

赤妖對辛炎這個傢伙離經背道的想法並不感覺意外,不過,他還是問了一句:“可是他們不是妖魔嗎?你真的打算和他們打交道?”

辛炎道:“妖魔也好,修者也好,真正的野心家只是一小部分,大多數都還是像我一樣,只想安安份份的過日子的。”

赤妖一臉地不屑:“你這樣也算安安份份過日子?你差點都將北境天反了過來好不好。”

他是一路看著辛炎成長起來的,這些年來,只要是擋在辛炎前面的勢力,不論是毛孟兩家,還是龍傲、赤木、屠百城、無崖子、庚長青之流,都難逃覆滅的之禍。

辛炎突破靈乘境界之後,勢頭更猛,一出手就差點幹掉了魔帥阿布杜拉,擊敗了魔族大軍;然後又先後誅殺王霸、王跋父子,盡收昊天派三軍精銳為己用。

按照現在的勢頭,無論是色難、曦鳳,還是天南左家,都難逃被辛炎滅掉的命運。

辛炎的臉色沉了下來:“不管是誰?只要他不讓我們安安生生過日子的,哥就先讓他過不下去。哼哼,他們愛怎麼爭,怎麼鬧都行,總之不要惹到哥,否則的話,就別怪哥不客氣。”

“好陰險的計謀。”赤妖是何等精明的人,他略一思索,立時明白過來:“你摸進神木林,是想策動神木林的妖造反,在背後捅阿布杜拉一刀吧。”

辛炎毫不掩飾自己心中的想法:“是有這個想法,不過,這對神木林的妖也有好處,至少他們可以有機會擺脫魔族的統治。”

赤妖道:“我和神木林還有些淵源,這事我可以幫忙。不過,你要幫我弄些關於妖魔最新形勢的玉簡來,越多越好。”

“這個可以有。”辛炎見赤妖只是提出這樣簡單的要求,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妖魔是修者的大敵,修者無時無刻不在收集著妖魔的動向,關於他們的玉簡併不難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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