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霸和色難、曦鳳等人正在商議之時,辛炎和靈部諸人早已經摸將朱山的情況摸了個一清二楚。他驚奇地發現,除了王跋之外,王霸和色難、曦鳳、秋水等人俱都不在朱山。不過,辛炎還是不放心,他決定捉一個元嬰以上的修者,親自審問一下。

辛炎自從進階靈乘之後,修為已不遜於渡虛高手,虛靈暗渡功法更是被他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甚至就是赤妖也不得不承認,辛炎在虛靈暗渡一途的修為已快趕得上他了。

很快,辛炎就神不知鬼不覺地摸到王跋的指揮中樞,恰在此時,迎面走來了兩名元嬰,這兩人一邊走,一邊小聲嘀咕著。

“哼,這個色難也真是荒淫之至,大戰將臨,他居然還要洞房之後才來。”

“唉,真想不明白,小姐怎麼肯嫁給色難這樣的魔頭,她難道不知道色難從來都不說真話嗎?”

“小姐還不是為我們昊天派能一統北境天?”

“就是要一統北境天,也不用犧牲色相啊。咱們這麼多人,還拿不下一個辛炎?”

“老吳,這個辛炎還是有些真本事的。你沒聽說,他憑藉著一己之力,就打敗了阿布杜拉,實力之強已不遜色於渡虛高手。”

“老肖,你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家的威風。我們昊天派王霸門主也早已臻至大乘境界,實力未必會弱於辛炎賊子的。”

“兩位,請問王跋在哪裡?能幫我帶一下路嗎?”這兩人正在議論,突然覺得眼前一花,等他們反應過來,一個滿臉笑容的青年修者已是出現在他們面前。

“你是誰?來找王跋少主做什麼?”

“嗯,這裡是中軍大帳,你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兩人一臉緊張地看著辛炎,雖然辛炎身上沒有任何的靈力波動,可是卻給人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這個青年修者正是辛炎,他看著一臉緊張的兩人,笑道:“我麼?是你們王跋少主的好朋友,自從上次在金蓮城一別之後,我一直都沒有機會再見到你們少爺,想念得很!我聽人說他也正到處找我,所以過來看看他!”

“好朋友?”兩人知道王霸和王跋為了對付辛炎,找來了不少同道助拳幫忙,眼前這人看著十分年輕,可是身上的修為深不可測,說不定還真是王跋少爺請來助拳的不世高手。想到這裡,兩人不由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問道:“既是少主的朋友,我們自當帶路。請問閣下高姓大名?我們也好代為通稟!”

辛炎哈哈一笑,說道:“我姓辛,單名一個焱字。”

“辛……焱……你是辛炎?”兩人聽到辛炎報出自己的名號,嚇得腳都差點軟了,他們待想起來要跑時,卻發現自己周身都籠罩在一股強大無比的威壓之中,連手指著也動彈不得。這兩人不過是元嬰期的修為,辛炎要收拾他們,簡直是不用吹灰之力。

辛炎指尖飛舞,凝聚起兩道玄奧無比的神符,打入兩人體內,兩人身體同時一顫,面露痛苦之色,很快便有豆珠般的汗珠從面上滴落。

辛炎道:“我剛才在你們身上打下的是傳自上古的拘魂神符,三日之內如果不能解除的話,則心智迷失,每日都會受盡血脈逆流之苦,在四十九日之後,就會神魂湮滅,肉身崩碎而亡。”

“大人饒命。我們都是被昊天派的人裹脅來的,不是真心要與大人為敵的!”

“是啊,我們知錯了,大人饒命啊。”

兩人聞言,俱是臉色灰白,忙不迭地向辛炎求饒。

辛炎沒想到這兩人這般沒用,稍一嚇唬,就服軟了,便道:“你們若想活命,就乖乖地回答我的問題。”

兩人搶著答道:“大人只管問,我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辛炎道:“我問你們,為什麼王霸、秋水、色難和曦鳳不在山上?”

其中一人道:“王霸為了拉攏色難,昨晚把曦鳳嫁給了色難……”

另一人也道:“色難和曦鳳現在說不定還在洞房之中呢?”

“這也太荒唐了吧。”辛炎不由心中一陣無語,他沒有想到色難居然在這個關頭還有心思搞男女之事,純粹把打仗當成了兒戲。而王霸等人更是離譜,居然被色難牽著鼻子走,他要做什麼就做什麼?他們難道不知道,求人不如求己的道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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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他所知,色難此人貪財好色,言而無信,不管誰和他打交道,都難免會被他所騙。

而最讓他膩味的是,王跋等人在辛地焱的防務簡直是一團糟。不,按照他的眼光來看,這裡幾乎是不設防。要是他早知道這樣,昨晚上就該動手,把這朱山攪個天翻地覆。

想到這裡,辛炎已是下了決心,直搗王龍,先把王跋幹掉再說。他對兩人道:“你們給我帶路,去見王跋。“

兩人聞言,卻面露難色,其中一人道:“王跋少爺躲在九重天裡,那裡高手雲集,大人一個人……”

辛炎一聲冷笑道:“其實帶路什麼的,一個人就夠了。如果你們誰不願意去,我也絕不勉強。”

“只要一個人?”兩人一聽,心中俱是一凜,辛炎話中的意思再明白也不過了,要是有人不去,只怕就會被他斃殺當場。一人立時搶著道:“大人,我願意帶路,而且路很熟……”

另一人也很快反應了過來,也道:“大人,我也願意帶路啊……”

辛炎道:“既如此,我就給你們一個機會,要是路帶得好,我一時高興,說不定兩個都不殺了。不過,若是你們兩個敢三心二意,在我面前耍滑頭,我兩個一起殺。”

兩人連連搖頭道:“我們絕不敢耍滑頭,一定好好帶路。”

辛炎在兩人的引領之下,一路上倒也頗為順利。很快就來到了王跋位於朱山的軍帳,軍帳周圍衛兵林立,防衛倒是頗為森嚴。

其中一名元嬰對辛炎道:“大人,這王跋就在裡面。我們身份不夠高,不能再進去了。”

另一名元嬰也道:“要進出這裡必須有特別通行證,否則的話,根本進不去。”

兩人正說話間,忽然只覺眼前一花,辛炎已然不見。兩人正四下尋找,突然,一個極為威嚴的聲音在兩人背後響起:“你們兩個鬼鬼祟祟,在這裡做什麼?難道是想窺探軍機?”

兩人回頭一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來人居然竟是王霸。兩人本來就心中有鬼,突然受此一嚇,竟都是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哼!快說,是誰指使你們來的。不然我就將你們碎屍萬段。”王霸一聲暴喝,怒指兩人。他這一喝,早就驚動了四周的侍衛,紛紛向這邊圍了過來。

兩人俱以為自己為辛炎帶路的事已為王霸所察覺,他們一齊抽出飛劍,向王霸衝了過去。

王霸喝止眾侍衛道:“你不必過來,由我來收拾這兩個奸賊!”“殺!”

這兩名元嬰在生死關頭,也迸發出最大的潛力,雙劍齊出,劍氣凌厲,威力絕不容小視。

“哼哼,米粒之珠,竟也敢與皓月爭輝。”王傲然而立,一動也不動地站在那裡,好像是完全看不見兩人一般。眼看兩人就要衝到他面前,他這才輕輕彈了彈手指。

“啊!”兩名元嬰像是突然遭遇到電擊一般,同時捂住了胸口,竟是同時癱軟在地。

“門主威武!”眾侍衛一見此情景,無不齊聲叫好。

王霸冷哼一聲,對眾侍衛道:“哼,把這兩個奸細給我帶下去,要好生審問,看看究竟是受誰人指使,又有何圖謀。”

諾大的動靜把王跋也驚動了,他在一眾侍衛的擁簇之下,從軍帳中走了出來,他對王霸問道:“爹,您怎麼自己來了?色難、曦鳳和秋水呢?”

王霸一臉地怒氣,他一邊往軍帳中走,一邊說道:“這個“哼,別提了,一提起這個色難我就生氣。”

王跋問道:“這個色難怎麼惹爹生氣了?難道他要反悔?”

“反悔倒沒有。”王霸嘆了口氣,說道:“不過,他在女色一道上,真是太過貪得無厭了,他娶了你姐之外,居然還問我要秋水,與他一起參歡喜禪!”

“操!真是豈有此理,我非剁了這淫僧不可!”王跋一聽,頓時氣得渾身發抖,他對王霸問道:“爹,你沒有答應他吧。”

王霸道:“這等荒唐之事,我哪能答應他啊。”

王跋一聽,心頓時放下了一下半,他恨恨地說道:“哼,等殲滅辛炎賊子之後,我非剁了這淫僧不可。”

“嗯,眼下大敵當前,一切當以大局為重。”王霸拍了拍王跋的肩頭,說道:“兒啊,我們要做成大事,非有犧牲不可。至於這女人嘛,只要咱們有本事,有地盤,以後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所以,有些事,你也不要太過計較了。”

王跋越聽越覺得不對勁,他心中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爹,該不是秋水出了什麼事吧?”

“家門不幸啊!”王霸一邊揮手示意左右退下,一邊對王跋道:“今天早上,我去找色難時,發現色難和秋水正在房中,行那雙修之事!”

“什麼!?”王跋聞言,暴跳如雷,他一把抽出飛劍,怒吼道:“我若不殺了這淫僧,誓不為人。”說著他便向軍帳外衝去。

軍帳外的侍衛們聽著帳內王霸和王跋的話,無不是大為震驚,他們沒有想到,王霸為了爭雄天下,送了自己的女兒尚且不算,還把媳婦搭了進去。可是,王霸平日裡御下極嚴,眾人對他皆是頗為畏懼,何況這事又是王家的家事,一時間誰也不敢出聲。

“站住!”王霸一聲怒喝,指著王跋道:“你這個不爭氣的,怎可為了一個水性揚花的女人,而意氣用事。憑你這副德行,怎麼爭雄天下?”

王跋道:“是可忍,孰不可忍。我連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還要這天下有什麼用?”

“混帳東西!”王霸怒吼道:“你以為把曦鳳嫁給色難,我就願意?你姐為了咱們的霸業,連自己的身子尚且不顧惜,你為了一個殘花敗柳的秋水,竟然完全不顧大局?”

王跋雙目如赤,他不管不顧地朝帳外走去:“你能不能忍,我不管,反正我是非誅除色難這淫僧不可。”

王霸怒吼道:“哼,你這忤逆不孝的東西,你若是再敢向這帳外走一步,我就殺了你。”

王跋毫無懼色地看著王霸,發出一陣怒吼:“反正我是非殺了色難不可。您要殺我,就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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