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十天過去了,辛炎還是把自己關在庫房之中,半點也沒有出來的意思。
這不禁讓若夕和慕容雪月有些著急。
辛炎躲在寶庫中不出來,若夕和慕容雪月就是城中最高的指揮官,外面的事情都需要她們倆拍板定奪。
處理降兵,安排輪值守衛,處理各種瑣碎事務和紛爭,千頭萬緒,紛繁雜亂。
若夕卻在慕容雪月的輔助之下,處置得有條不紊,一絲不亂。
若夕殺伐決斷,賞罰分明,就連玄信這樣的老油條也被治得服服帖帖的,對她的話絲毫也不敢違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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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雪月的風格與若夕截然不同,她生性善良,對人真誠,具有一種無可比擬的親和力。
平日裡,她除了幫若夕處理事務,還經常到城中各處視察,但見到人有危難傷患,她都會想辦法施救。
很快城中的修者,無論是被解救的修奴,還是新降的修者,都對她心悅誠服。
“這個害人精運氣還真不錯!居然得了兩個這麼好的賢內助。”就是赤妖看到若夕和幕容雪月在內政治理方面的天賦,也不禁有些眼熱。
要是當年他手底下能有這樣天才的內政高手,他就能騰出更多時間來修煉了。
所謂千軍易得,一將難求。
培養內政方面的人才,難度甚至比培養戰將還大。
戰將的天賦可以透過戰爭中加以磨鍊,讓他們快速成熟,內政方面的人才,卻只能慢慢的培養,讓他們慢慢積累起人生閱歷和經驗,絲毫也急不來。
“唉,真是便宜了這小子了!”赤妖嘆了一口氣,他身形一晃,化為辛炎的樣子,從寶庫中走了出來。
“你出來了。禁制解開了嗎?”若夕和幕容雪月看到辛炎,不禁大喜過望。
赤妖所扮的辛炎搖搖頭,說道:“還沒有,不過,我在裡面找到一部法訣,很適合你們修煉,你們按照功法去修煉吧。”
說著他便將一枚玉簡交給了兩人,然後身形一晃,又消失在寶庫深處。
“這個害人精的身法是越來越帥了。”幕容雪月看著赤妖所扮的辛炎離去的背影,一臉地迷醉。
“是啊!比之前又靈動了不少。幾乎到了無跡可尋的境界。”若夕也感嘆道,不過她很快就把目光投到了辛炎所留下的玉簡上,輸入靈力看了起來,漸漸地她的臉上升起了一陀紅雲……
“這是什麼功法?”幕容雪月有些好奇地問道。
“是凝陰大*法!一部六品的法訣……”若夕神情中多少有幾分不自然,臉熱得發燙,她強抑住中心的羞郝,輕聲說道:“你還是自己看吧。”
幕容雪月不明白若夕為何為變得如此扭捏,她接過若夕遞過的玉簡,看了起來,不過一會兒,她的臉也紅了,老半天後,她羞澀地問道:“姐……你說……他是不是想……”
“嗯……我想是吧。”若夕已經從最初的慌亂和羞郝中冷靜了下來,她對幕容雪月說道:“我們和這個害人精早就分不開了。怎麼?你不願意?”
“不……不是……只是,我覺得有些太突然了!”幕容雪月的臉越發紅了,她只覺得自己的心差點要胸膛中跳出來。
若夕點了點頭,說道:“他既然這樣看重我們姐妹,我們一定要好好修煉這部功法,以後……一起輔佐他統御天下。”
……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辛炎還是把自己關在寶庫當中,不眠不休,不飲不食。
幕容雪月和若夕除了處理城主事務之外,就全副心神的投入修煉,不得不說,凝陰大*法果然不愧是六品法訣,兩人修煉之下,進境極速。
在赤妖留下的丹藥輔助之下,不過是半個月的時間,兩人的功法就初有小成。
兩人的修為本來就到了半嬰之境,距離突破靈嬰也不過是一線之隔。
這些日子以來,兩人與辛炎胡天胡帝之際,修為更是水漲船高,均是到了衝擊靈嬰的關口處。
這一日,兩人修煉完畢,正要踏入寶庫,只見寶庫中閃過一道耀眼的金光,直透天際,很快寶庫開始顫動起來,隨即整個墜星城也劇烈地顫動起來。
“這個害人精解開了禁制!”兩人眼中俱是驚喜交加,激動得淚水都快流了出來。
不過,很快若夕便冷靜了下來,她對幕容雪月說道:“不行,這個害人精開啟禁制的動靜太大,一定會引來別人的覬覦,我們要加以防範。”
幕容雪月也反應了過來,她點了點頭,說道:“嗯,憑著護城大陣,加上玄信手下的戰部,就算來了高手,也可以支撐一二。我這就去傳令。你在這裡守著大人吧。”
“不,我去傳令,你在這裡守著。”若夕哪裡肯讓幕容雪月去冒險,堅持讓她留下。
兩人正在爭執,突然一名傳令弟子進來回報:“兩位小姐,玄信大人問,這是怎麼回事?”
若夕和幕容雪月的臉色早就恢復了平靜,若夕輕描淡寫道:“你來得正好,大人開啟了寶庫,讓我們加強戒備。你這就去傳令,開啟護城大陣,全員戒備,若是宵小之輩來犯,不必理會,只需守緊城防便可。”
傳令弟子得令,自去傳令。
若夕待傳令弟子走遠,便對幕容雪月道:“眼下情勢緊急,我們不能再爭了。這樣吧,我去前方指揮,你在這裡鎮守,護衛這個害人精的周全。”說著她身形一晃,便出了寶庫,領著幾名新隨女修,向外城飛去。
若夕趕到城頭時,發現城外已聚集起一大群密密麻麻的修者,光是元嬰高手就十多人,金丹和歸真修者更是不可勝數。
這麼多高手,若是一擁而上,城中的禁制和大陣再強大,也抵擋不住。
墜星城的大陣在之前的大戰中已經遭到了重創,即便是若夕她們全力修復,大陣的威力也不過是恢復了七八成。
想到這裡,若夕的臉色不禁有些發白。
恰在此時,玄信率領著一眾統領走了過來,俱是一臉地焦急。
玄信開口問道:“大人出來了嗎?”
所有人都緊盯著若夕,眼中全是驚疑不定的神色。大敵當前,這群新歸附的降兵們軍心已是不穩。
若夕知道,在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表現出絲毫的軟弱和動搖,否則的話,不待城外的敵人殺進來,光這群降兵就能把她給撕了。她對自己的生死倒是不在乎,問題是城中內亂一起,城外的敵人趁機殺進來,後果將不堪設想。
若夕心中念如電轉,臉上卻依舊平靜無比,她輕聲說道:“大人還沒有出來……”
“啊!”所有人聽到這個訊息都不禁發出一聲驚歎,眼下城外強敵環伺,大人卻還沒有出來,這不禁讓眾人的心都沉了下去,甚至於有些人還動了異樣的心思。
若夕掃了眾人一眼,便把眾人的表現盡收眼底,她嫣然一笑道:“看你們這點出息,這麼幾個人就你們嚇成這樣。大人說了,讓你們就在這裡盯緊了,看看哪些是肥羊,等他得空了,就過來收拾他們。”
“這麼幾個人?肥羊?”
眾人臉上的表情無不一僵。任誰也想不到,在這個時候,大人居然還這般心情。不過,眾人也無不松了一口氣。
他們依附辛炎雖然時間不長,卻對他有一種莫名的敬畏。不,更加準確的說,在他們的心目中,辛炎是可怕的代名詞。
幾乎兵不血刃,就打敗了屠百城,奪了莽山;接著又巧施連環計,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滅掉了無涯子,佔據了墜星城。
特別是辛炎在攻襲墜星城一戰中,所展示出來的強大而可怖的戰力,讓所有人都為之折服。眾人都是在刀口添血之輩,唯一能讓他們畏服的就是實力。
就連玄信這樣的元嬰高手,也對辛炎的手段深感畏服。他縱橫修界數十年,也算是一方人物,卻從沒見過像辛炎這樣的傢伙。
年紀輕輕,實力卻深不可測,尋常元嬰高手在他面前根本沒有一戰之力。而且赤炎還精於謀算,下手狠辣……
即便是與凌宵、方寸等派的所謂成名高手相比,也毫不遜色。
辛炎手上的法寶也非尋常之物,六品的法寶根本無法與之抗衡,最可怕的是,他身邊還跟著幾頭實力強大得讓人覺得恐怖的靈寵……
一想到青牛等幾個吃貨暴怒時可怕的攻擊力,他不禁打了個冷戰,這樣的豪華的靈寵陣容,就算是凌宵、方寸等派的核心子弟,也沒有幾個人能拼湊得出來。
“等等……”玄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難道大人是哪個大門派的弟子,到這裡來歷煉的?”
他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像辛炎這樣的高手,不可能是無名之輩。
除非他是哪個大門派的嫡傳弟子,一直隱伏在深山之中修煉,否則的話,不可能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
想到這裡,他不禁有些哀憐地看了城外擠擠滿滿的修者們一眼。
“大小姐請放心,這裡有我們盯著,這幫傢伙一個也跑不掉的。”玄信拱手一禮,對若夕說道。
若夕點了點頭,說道:“嗯,這我就放心了。大人還說了,只要對方不登城,就不必理會他們。若是他們敢上來送死,你們也不必客氣,所有繳獲的法寶都分掉。嗯,誰出力多,功勞大,就多分幾件。”
眾人一聽,無不熱血沸騰。若夕的三言兩語間,早把眾人的心思撩撥了起來,他們心中的驚懼之情早已經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