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吃了哥的,遲早要給哥吐出來!”

辛炎也緊緊地盯著地圖中傲龍的營地,他的目光幽幽,猶如餓狼一般飢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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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把這裡打下來,傲龍的大軍所有的後勤補給都將中斷,他將陷入絕境之中。

不過,要想打下傲龍這座堅固設防的營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傲龍在大營周圍的險要之地上,修建了大量的符陣禁制群,還留下了多達一千人的精銳戰部,以拱衛這座大營。

辛炎留在傲龍後方所有的力量加起來,也只有一千餘眾,根本不足以攻下對方重兵設防的營地。

不過,辛炎在看來,現在應該著急犯愁的不應該是自己,而應該是傲龍。

從奕戰形勢上看,他現在已被壓縮到了戰場一角,一旦被傲龍攻下雙符集,他就將像一頭被關進籠中的老虎,再沒有了任何戰略空間,只能束手待斃。

可是,他卻對此卻一點也不擔心。

在與傲龍的角力之中,傲龍是奪佔了不少的戰略要地,也爭到了不少的資源,可是與此同時,他的兵力也使用到了極限,再也無法向他展開攻擊。

而辛炎預伏的精銳小股戰部,不斷滲入傲龍的後方,攻襲他的營地,破壞對方的補給線,攪得傲龍的後方天翻地覆。

傲龍有心回師肅清這些在他的後方四處襲擾小型戰部,可是他的主力又被辛炎的大軍死死鉗制住,絲毫也不敢輕動。

為應對辛炎的襲擾,傲龍只好收縮防線,集中極其有限的兵力,把守衛重點放在大營和補給線上的幾個戰略要點上,輕易不敢出動。

這樣一來,傲龍的後方反倒成了辛炎那支潛伏大軍可以自由來去、肆意妄為的後方。

為了方便供應補給,辛炎甚至在傲龍大營附近的天龍山脈中建立了三處密秘營地。

“唉,和這個傢伙在大地圖上打,真是一件讓人頭痛的事。”

傲羽看著在傲龍後方肆無忌憚的辛炎,不由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這次奕戰的地圖空間有數界之大,而可供每位選手所使用的兵力,卻只有區區五千之眾。辛炎正是利用了地圖的空度和廣度,大範圍地高速機動,穿插迂迴,調動對方,形成區域性以多打少的局面,然後包圍分割,各個擊破。

其他的選手明知道他的戰法是這樣,偏偏卻無從破解應對之道,紛紛淪為他屠刀之下的犧牲者。

“是啊,這個傢伙的作戰風格還真像極了妖魔。走到哪,都跟在自己家裡一般,什麼時候,他都不會和你客氣。”

喬遠也是一臉地無奈,只要給予辛炎足夠的空間,他總是可以輕鬆地擊敗任何對手。以這一戰為例,就在所有人都以為辛炎快要被傲龍逼入死角時,眾人這才發現,這一切都只不過是一個精心設計的陷阱。現在真正陷入進退維谷,左右為難的根本不是辛炎,而是看似得勢的龍傲。

喬遠看了看戰局,復又把目光投到燕問身上,問道:“對這一戰你又怎麼看?不必拘謹,大膽說。”

燕問稍稍沉呤了一下,說道:“辛炎的打法很精。面對傲龍這樣的力戰型的對手,他卻避敵鋒芒,不急於和對方決戰,而是透過戰場謀略,不斷建立起優勢,逼迫對方按照自己的預想的方向走。具體而言,在此戰中,辛炎以退為進,不斷拉長傲龍的戰線。與此同時,他不斷派出小股戰部,襲擾攻擊對方的補給線,讓傲龍不得不抽出大量的機動兵力來保衛自己後方的戰略要點。讓對方面臨兩難的選擇,要麼這樣被釘死在原地,不斷地被消耗,直至失敗;要麼孤注一執,集中所有的兵力與辛炎正面對決,力爭一勝。不過,在我看來,無論傲龍是攻是守,都難逃敗局。”

傲羽對此深以為然,說道:“你分析得極為精到。辛炎佈下這麼大一個局,豈會沒有後招?他之所以引而不發,不過是在等待一個時機罷了。”

喬遠也點了點頭,說道:“辛炎這小家夥不簡單啊。你們有沒有發現,他每一局奕戰,不到最後一刻,總是給對方留一絲生的假象,讓對方不至於早早地就找他拼命。”

傲羽嘆了口氣,說道:“貪生戀勝,是人之常情,無論是修者,還是妖魔,都概莫能外。這也是此子真正讓人可畏之處。”

……

傲龍還在帳中苦苦思索,尋找致勝之策。他不知道的是,局勢早已被辛炎所掌控,無論他如何掙扎都已是無濟於事。

終於在思量了半日之後,傲龍終於下定了決心,將鎮守大營以的一千精銳抽調往前線,加入對辛炎的攻擊序列。為免大營被辛炎乘虛而入,他斷然放棄了補給沿線的所有據點,終於湊足了五百人,做為大營的守備。

“唉,大營的守備弱是弱了點,不過,也只能如此了。”

傲龍也知道如此一來,大營的守衛兵力將十分空虛,如果辛炎引兵來襲,他除了龜縮在大營之中,拼死守衛之外,別無良策。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傲龍的那一千兵將才離開大營不久,辛炎就率領一千餘眾,將他的大營團團圍住。不過,他似乎並不急於攻打大營,而是在大營之外紮下營寨,與之對恃。

“這傢伙到底想做什麼?為什麼他要圍而不打?難道他想圍點打援?”

傲龍想到這裡,不由大為頭痛。現在擺在他面前的是一個兩難之局,如果回兵救援,極可能中辛炎的埋伏,如果坐視不管,他的大軍遠離之後,辛炎定會全力攻打他的大營。

“開弓沒有回頭箭!”

傲龍在沉思了半晌之後,終於做出了決斷。他決定揮兵直進,與大軍會合,直搗辛炎的老巢——雙符集。

在他看來,只要打下雙符集,辛炎就是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把天翻過來。

至於大營方面,傲龍還是存著一絲的僥倖。

辛炎撐死了也只有一千人的戰部,要想攻下符陣禁制林立的大營,並非易事。

果如傲龍所料,他的大軍遠離之後,辛炎果然向大營發動了猛攻,不過,依仗著層層疊疊的符陣禁制,他抵擋住辛炎的攻勢。

不過,辛炎很快便做出了調整,他並不急於深入大營的核心,而是極有耐心地,一點一點地蠶食大營的外圍陣地。

辛炎的這一招,讓傲龍一點辦法也沒有,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大營外圍的據點,被辛炎一個接一個地拔除。

不過,傲龍不憂反喜:“哼哼!世人都說辛炎用兵如神,我看也不過爾爾!等你清除我大營的外圍據點,我的大軍早就把你的老巢雙符集打下來了。”

在兩日後,傲龍的兩支大軍終於合兵一道,向辛炎的老巢雙符集發動了猛攻,戰鬥進行得異常慘烈,他的大軍每前進一步,都要付出極其慘重的代價。

經過一整天的拼死廝殺,付出了五六百人的傷亡之後,他的大軍才勉強從辛炎防線上撕開了一道口子。

為了堵上這個口子,辛炎從左右兩翼同時向傲龍突入的戰部發動了瘋狂無比的攻擊,企圖把傲龍的戰部趕出去。

“哼哼!請神容易,送神難!老子既然進來了,想趕老子出去,沒這麼容易。”

傲龍深知,眼下戰局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如果他在這個時候被趕出來,想要再打進去,那就難了。

所以,他不斷地調集戰部,瘋狂地壓上,不惜一切代價,與辛炎反覆爭奪這處陣地。

很快,這個突破口成為了一個血肉磨坊,雙方源源不斷地朝這裡投入戰部,誰也不願意退後半步。

經過整整三天三夜的拼殺,雙方都拼得傷亡慘重,精疲力竭。

傲龍手上的戰部只剩下不到二千五百人,辛炎也好不到哪裡去,他手上的可戰之兵,也只剩下了不到二千餘眾。

在這個時候,誰能堅持到最後,誰就是勝利者。

“盛名之下,必無虛士!這個辛炎的符陣防線果然不凡!”

傲龍雙眼熬得通紅,他死死地盯著奕戰地圖上一個腥紅奪目的三角形的陣地,彷彿想把它融化一般。

從奕戰地圖可以看出,這塊三角形的陣地就像一枚楔子一樣,深深地扎進了辛炎的防線深處,顯得格外的突出。

如果傲龍能夠再進一步,擴大這處陣地,辛炎的整個防線就會被他一分為二,生生撕裂成東西不能兼顧的兩半。而他可以透過這個突破口,深入辛炎防線的後方,攪他個天翻地覆。

辛炎也看出了這個突破口可能對他造成的威脅,他不惜一切代價地調動戰部,瘋狂地發動一波又一波地反攻,企圖把傲龍趕回去,堵住防線上這個被撕開的口子。

於是,這塊三角形的陣地成了傲龍和辛炎爭奪的焦點,雙方圍繞這塊陣地的爭奪,投入了大量精銳戰部,彼此都傷亡慘重。

經過近三天三夜的爭奪,傲龍總算勉強保住了這塊陣地,但是也付出了慘重的傷亡,讓他幾乎失去了繼續向前進攻能力。

“絕對不能就此罷手。”

傲龍知道,自己已是騎虎難下。若是就此停止進攻,戰局必然陷入僵局之中,而現在他的補給線已經被辛炎切斷,大營中的物資無法運送到前線,他現在只能靠之前的儲備,勉力支撐。

可是,經過前些天的激戰,他所儲備的物資已經消耗殆盡,再也無法維持大軍的所需。

所以,擺在傲龍前方的只有一條路,那就是不惜一切代價,再次發動猛攻,開啟這個突破口,一舉擊敗辛炎。

決心一下,傲龍把所有可以調動的戰部都集中起來,他準備孤注一執,與辛炎拼個死活。

“哦!終於要拼命了嗎?”

辛炎一直都密切地注視著傲龍的一舉一動,很快,他就注意到了傲龍的異動。

不過,他對此並不意外。

仗打到這個份上,傲龍除了拼死一搏之外,再也沒有別的出路了。

“你既然要來送死,那就來吧。”

辛炎看著奕戰地圖,嘴角露出了一絲冷酷的笑意。

他早就為傲龍準備上了一份大禮,只等著傲龍自己過來拿了。

……“殺!”

傲龍終於發動了預謀已久的攻勢,他的大軍猶如決堤而出的洪水一般,向著辛炎的戰陣猛撲而去。

衝在最前方的,是一隊重甲禪修,他們皆是身披重甲,一手持著一面沉重的戰盾,一手拿著一枝半月鏟;在這隊重甲禪修身後,是一隊劍修,他們個個手持飛劍,衣甲鮮亮,一看就是精銳;在劍修之後的,是一隊符修,他們每個人手中都抓著一面玄黑色的陣旗。

這三支戰部加起來多達一千八百餘人,可是在傲龍的指揮之下,各部彼此呼應,配合緊密,整個戰陣紋絲不亂。

任誰突然遭遇這樣的攻擊,也會大為頭痛。

進攻遠比傲龍預想中的要順利得多,他只不過用了半柱香的時間,付出了不過一百多人的損傷,就攻破了辛炎防線。

而且,讓他大惑不解的是,辛炎這一次竟然沒有發動任何反擊。

傲龍哪能錯過這個機會,他大手一揮,他的大軍便如怒潮一般,湧向辛炎的防線深處。

可是,讓他感到意外的是,辛炎還是沒有發動任何反擊,他的戰部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在他面前只有一片白霧茫茫的沼澤。

“這是怎麼回事?”

傲龍心中突然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在他的映象中,此地明明是一片丘陵,為何會變成一片澤國呢?

“難道是幻像?”

傲龍心意一動,取出一塊小小的破幻鏡,驅動法訣,頓時,一道白光透鏡而出,照向眼前迷霧沼澤之中。

迷霧沼澤沒有任何的變化。

這只能說明一點,就是眼前的這片迷霧沼澤是真的。

“好大的手筆!”

傲龍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對方要投入多少人力物力,才能將這一帶的丘陵,變成一片澤國。

“你總算進來了。”

沼國之中,突然出現了一條小小的船,辛炎一襲白衣,立在船上。

在辛炎的身後,在霧中若隱若現的,必定是一大片層層疊疊,密密麻麻的符陣禁制。

傲龍仔細地看了看,周圍的符陣禁制,淡然說道:“若是我猜得沒錯,你佈下的應該是葵陰玄水大陣吧?”

葵陰玄水大陣攻擊力並不強,纏困之力卻很出色,若是大陣全力發動的話,足以困住傲龍的大軍。

“果然不愧是傲龍,居然被你看出來了。”

辛炎衝傲龍淡然一笑,事到如今,雙方之間再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

“多謝你的誇獎。”傲龍聞言,慘然一笑。

辛炎臉上笑意依然:“不是,我只是突然想和你聊一聊。”

“哦?”傲龍不由有些意外,他衝辛炎問道:“我現在已是泥足深陷,除了拼命,就只剩下投降,你莫非是來勸降的?”

“我不是來勸降的。”辛炎搖搖頭,說道:“對著一個天生不懂得投降的傢伙勸降,不是白費力氣嗎?而且,這又不是真正的戰鬥。”

傲龍倒是奇怪了,說道:“哪你想和我聊什麼?莫非你的大陣還沒有佈置好,想拖延時間?”

辛炎搖搖頭,說道:“不是這個。我從來不打無把握之仗。這個大陣在三天前就準備好了。”

“三天前就準備好了?”傲龍不由大吃一驚,他頓時醒悟過來,無論是他在辛炎陣地上撕開的口子,還是不斷眼前的這個大陣,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圈套。辛炎早就算好了,他一定會往圈套裡鑽。

“太可怕了!這傢伙的心計居然如此深沉。”

想到這裡,傲龍心中突然升起一絲深深地懼意,如果這是真正的戰鬥,他早就陷入了萬劫不復之境。

可是,他心中還是殘存著一絲的驕傲,讓他不願對辛炎低頭:“你現在確實是佔盡了優勢,不過,你想就此戰勝我,只怕還不能夠。”傲龍雖然中了埋伏,可是他的戰部戰力猶存,如果他拼死力戰,未必沒有可能殺出去。

“從你鑽進這個圈套開始,你早就沒有了任何翻身的機會。”辛炎說著手上令旗一揮,突然,從傲龍的身後響起一大片喊殺聲,很快一支八百人左右的戰部,徹底堵死了傲龍的退路。

“什麼?這支大軍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傲龍不由大驚失色,他實在想不通,辛炎是從哪裡調來的這支大軍。

“難道……這是包圍自己大營的那支戰部?可是,他們不是還在向自己的營地發起一波又一波地攻擊嗎?怎麼可能跑到這裡來了呢?”

傲龍一臉地漿糊,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就是圍在你大營周圍的那支戰部。不過,在三天前,我就開始把它們一點一點地往這裡調過來。為了不讓你過早地發覺,我對你的大營的攻勢一直沒有減弱。”

“你是說,現在在我營地周圍的,只有不到兩百人!”

傲龍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嗯。那裡確實只剩下這麼多人了。”辛炎臉上現出一絲得意的笑意:“不過,你的注意力一直在這個缺口處,所以沒有察覺罷了。”

傲龍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道:“我輸了!輸得心服口服。”

辛炎搖搖頭,說道:“如果是真正的戰鬥的話,你未必會敗。如果戰場的空間小一點,我不是你的對手。”

傲龍道:“輸了就是輸了。奕戰的條件大家都一樣,這有什麼好埋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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