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若夕感到煎熬的是,辛炎這個害人精卻緊摟住她,讓她覺得一陣地昏眩,無法喘息,那兩片飢渴吻著她的雙唇使她暈眩燙熱,柔弱無力。
她被迫向辛炎屈服,放柔了雙唇……
吻著吻著,辛炎感到若夕的鼻息漸漸加重,呵氣如蘭,他鼻中盡是少女撲鼻的體香……
他只覺血流一下子衝向腦門,全身血氣如沸,心中亂作一團。
若夕不知辛炎為何突然變得如此,在她凝嬰的生死之際,不但不想不施救,還這樣將她摟在懷裡,肆意輕薄。
她能清楚地感覺到,辛炎的雙手越來越不規矩,竟開始替自己寬衣解帶!
“不!”少女的本能令她在心底急叫了出來。
若夕此時很矛盾:欲拒之,可是全身乏力;欲從之,又感到辛炎今日的舉動著實有些古怪。
她此際根本無法動彈,只能任其所為,不由得又是驚喜,又是害羞,那彷徨與羞赧的雙重反應令她無所適從。
就在這似願還羞的情形下,任辛炎上下其手,寬解羅衣,輕分衫帶!
辛炎那蠕動的手指觸及到若夕的羅帶,心跳得卻越發厲害,幾乎要脫腔而出!
一抖之下,他將手又縮了回來。
如此趁人之危,褻瀆佳人,即便這麼做是為了救人,也是難以接受的。
“你如果想救她,最好快點動手。否則的話,就是大羅金仙也救她不得。”
就在此時,他又想到赤妖的話,心又是猛地一顫。
他閉上眼睛,深深地籲了一口氣,極力設法安定下跳動的心神。雖然閉上眼只是一瞬的時間,然而他卻覺得漫長得無法忍受。
若是再不動手,若夕極有可能就此身死魂滅,埋骨荒野,他毅然決然地咬了咬牙,壯起膽來開始行動了……
他將若夕放平在金青獸皮上,就象將聖女擺上祭壇一樣的莊嚴。
他輕輕解開了若夕的腰帶,然後輕輕翻開了她那雪白的衣衫……
羅衫輕揭,首先展現的是那美玉般的晶瑩削肩,往下看去,一雙晶瑩如玉的雪臂露了出來!
在那冰雪般的左臂肩下三寸,一顆猩紅的守宮砂眩然入目!
眼前那顆猩紅奪目的守宮之砂卻令他如遭雷擊,心中一陣顫抖,禁不住又閉上了眼睛!
他遲疑了片刻,若夕體上那一縷縷的處子幽香令他一顆心不自禁地怦怦而跳。
他睜開眼來,雙手微微發顫,伸到若夕纖細的頸後,小心解開她肚兜的繫帶結,然後顫抖著雙手,揭去了若夕的貼身褻衣!
象冰雪一樣眩目的雪白肌膚馬上暴露在他眼前!他痴痴地凝視著,卻怎麼也不敢用手去觸控了……
若夕一直秀眉雙蹙,緊緊閉著雙眼,又羞又怕地感覺著辛炎為自己寬衣解帶!
她幾次想扭動腰身,意欲掙扎,卻總感到全身乏力,動彈不得。
突然間,她感覺一陣微風吹在自己的胸前,頗有些寒意,意識到自己的前胸已然赤裸了,一急之下,昏了過去!
……
赤妖喚出血魔傀儡,也不見他有何動作,便化為一道血光隱入血魔傀儡體內。
血魔傀儡原本如死魚一般灰白的雙目之中,放出一股攝人心魄的光芒。
“真不是前世欠了這害人精什麼孽債?每次都是這樣。這害精在裡面胡天胡帝,老子卻在外面放哨把門。”
赤妖看了正在微微顫動的碧雲飛舟一眼,嘴中嘟囔著,向谷口飛去。
他還沒有飛到谷口,只覺得有一股莫名的驚秫降到身上,接著空中靈氣忽然間混亂翻滾起來,轉眼間形成了無數的靈氣漩渦,他身形一個跌蹌,差點從空中跌落下來。
赤妖畢竟是修煉千年的老妖,臨變不驚,他手中碧劍在虛空一劃,便在靈力劇烈波動的半空開闢出一條“通道”,他順著這條“通道”,穩穩地落在地面之上。
“看來這丫頭凝嬰時惹出的動靜,只怕不會比上次在秘境中的還要大得多!”
赤妖抬頭望著谷口上空湧動的風雲,也暗暗吃驚。
只見在萬丈高空中,出現了無數肉眼可見的點點靈光。這些靈光五顏六色,忽暗忽明,但無一不蘊含著精純之極的天地靈氣,顯得絢目美麗立之極。這些靈力光點紛紛向著無名山谷的方向湧了過來。
“哼哼!這麼好的姑娘,便宜這害人精了。”
不過,很快赤妖的臉上又現出了一絲不忿之色。
靈光凝現的奇景,遍佈以無名山谷為中心的方圓數十裡範圍內,偌大的動靜,早把正在附近活動的修者都驚動了。
他們都一臉震驚看著天上的這一幕奇景,有些人還大呼小叫地奔走相告。
數十道飛劍有如流星,紛紛向湧向無名山谷。不過是小半個時辰,無名山谷的周圍就聚集起了不少修者。
“我看這分明是異寶出世的徵兆啊!”
“是啊,我聽說上迴天蕩山七品飛劍龍呤出世時,風雲大作,氣衝斗牛!端的厲害啊!”
“從這天象看,這山谷中要出世的寶貝絕對非同小可,要是我們能得到這件寶貝就好了!”
……
看著七色光芒閃現,不少人貪念大起,想進入山谷奪取寶物。
可是眾人看著白霧瀰漫的山谷,感受著從谷中透出的陣陣陰風,一時間,卻沒有人敢帶頭進入山谷。眾人都看得出來,有人在山谷中佈下了極為厲害的法陣,如果貿然進入,極有可能被大陣轟殺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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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身著紫袍的修者指著谷中瀰漫的白霧,對著一名身著八卦道袍,又高又瘦的修者問道:“玄信,都說你是陣法大行家,你看得出來,這山谷中布的是什麼陣法嗎?”
叫玄信的修者在谷口察看了好一會兒,指著前方說道:“此陣法應屬七煞玄陰之類的殺陣,若是不小心誤入其中,元嬰以下修者,絕難倖免!”
“嘶!這麼厲害?”周圍的修者無不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之中,修為最高的也不過是金丹後期。
“哼哼!我就不信,我們這麼多人,還怕他一個破陣法!”
就在此時,一個像鐵塔一般高大的修者大步走了過來,在他身後跟著三個身形同樣魁梧的修者。
“原來是四象真君來了,這下有好戲看了。”
頓時就有人叫出了聲。四象真君是同門師兄弟,合練一套四象大陣,合擊之下,威力倍增,被人稱之為四靈真君。
四靈真君成名於四象大陣,人們稱為青龍先生、白虎先生、朱雀先生和玄武先生,久而久之,其真名反而不為人所知。
青龍先生立於山谷之前,大聲喝道:“四靈真君來訪,谷中的是那一位,速速出來一晤。否則的話,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他連叫數聲,都沒有人理會,這不禁讓他心中大怒起來。
這一帶是四靈真君的地盤,在這一帶混的修者,從沒有人敢忤逆於四人。就是從這裡經過的各派高手,也多少會給四人面子。
但是谷中的修者,卻全然當四靈真君如空氣一般,全然無視,如何不讓四靈真君勃然大怒。
青龍一揮手,白虎、朱雀和玄武同時發動,四人有如四頭巨獸一般,挾著不可抵擋之勢,直撲辛炎布在山谷周圍的大陣。
“轟!”
四象合擊的威力是何等巨大,眾人只覺一陣地動山搖之後,谷口處竟現出一個直徑數十丈,深約七八丈的大坑。
讓眾人意外的是,在承受了如此可怖的一擊之後,大陣竟絲毫也沒有受到影響,山谷之中依舊白霧瀰漫,陣陣陰風不時從山谷之中透出,寒徹骨髓。
青龍、白虎、朱雀和玄武四人對視一眼,眼中俱是透出一絲異色。他們四人修為均已到金丹大圓滿期,四人合擊之力,幾不遜色於元嬰高手,沒想到這一擊竟未能對大陣造成絲毫的影響。
玄通道:“此陣法為五品法陣,佈陣者也極為高明,除非入陣破壞陣心,否則的話,單憑蠻力在外攻打,沒有任何作用。”
青龍聞言,卻沒有出聲,他也看得出來,這個大陣玄奧無比,兇險莫測,若是貿然進陣,隨時可能遭到對方的暗算。
就在這時,赤妖從山谷中走了出來,他冷冷地看了眾人一眼,說道:“什麼人敢在山谷之外鬼叫?若是驚擾了我門下弟子突破境界,我非活撕了他不可。”
眾人看著倨傲無比的赤妖,俱是一臉地驚疑。赤妖身上明明沒有任何靈力波動,但是卻給人一種極其危險的感覺。
青龍緊盯著赤妖手中的青色飛劍,眼中猛地一縮,這口青色飛劍色青如水,上面暗布著玄奧無比的符文,然而卻看不出品階有多高。
能用得起如此厲害飛劍的,又豈能是庸手。
青龍稍一思忖,便有了計較,他決定還是先問清楚此人的來路,再作打算。他拱手一禮道:“怨在下眼拙,不知閣下是哪一派的高手,到我這陰陽谷有何貴幹?”
赤妖神情倨傲無比,他冷哼一聲,說道:“憑你,也配問我的名姓?我再說一遍,你們如果再不滾蛋,我就不客氣了。”
青龍如何受得了這樣的羞辱,他取出一口金色大劍,怒道:“好,我這就來見識一下閣下的手段。”
“好!”赤妖一聲冷喝,身形一晃,化為一道虛影,形如鬼魅般地出現在青龍面前。
青龍心中一驚,正要出劍抵擋。赤妖冷哼一聲,右手的利爪光芒暴漲,劃過了道詭異的弧線,竟然從青龍的飛劍防禦的空當處穿入,刺入青龍的胸膛,竟把他的心臟取了出來。
“好快!”青龍不可思議地看著眼睛的一切,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力量已經全部消失,他身子一軟,便倒在了地上。
“賊子!納命來!”白虎、玄武和朱雀見青龍慘死當場,俱是目赤如血,狂吼一聲,紛紛高舉著飛劍就向赤妖撲去。
赤妖站在原地,彷彿根本看不到三人飛劍上凝聚著的超過十丈的劍芒。
“去死!”白虎、玄武和朱雀三人被赤妖的不屑一顧的態度激怒了,他們手中靈劍全力向前斬出。
三人合力一擊是何等的可怖,凝如實體的劍意如同一個劇烈燃燒的太陽,向赤妖襲來。
“米粒之珠,也放光華?”赤妖一聲冷笑。他迎著面前的驚天劍幕,向前飄去!輕輕揮出了手中的飛劍。
沒有風聲,沒有劇烈地碰撞爆音,一道劍芒已離體而出,速度之快,連神識都無法鎖定。
白虎、玄武和朱雀三人有如烈日般熾熱的劍意竟被赤妖的劍意完全湮滅。
看著自己的劍意突然被人從中生生破開,白虎、玄武和朱雀三人頓時心中駭然。
待他們想要逃離之時,一切已經太遲了,只見赤妖手中飛劍一展,三道劍意快如閃電般地沒入三人胸口,三道血柱沖天而起。
“啊!”白虎、玄武和朱雀三人只覺胸口一疼,心神被永遠陷入黑暗之中。
“秒殺!居然是秒殺!”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這一幕慘劇震驚了,恐懼像毒蛇一般啃噬著人們的心,所有人都覺得全身發冷,寒入骨髓。
四靈真君也算得上一方豪傑之士,沒想到他們竟連一招也撐不下,就被人秒殺當場,身死魂滅。
赤妖右手的利爪抓著青龍猶自在跳動的心臟,一抹冷冷的笑意浮現在他的嘴角,他的聲音如同寒冷一般,讓所有人為之震顫:“還有沒有人要試一試?”
“這人不是人,是魔鬼!”
“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我連他是怎麼出手的也沒有看清!”
“我也沒有看清,只覺得眼前一花,就變成這樣了。”
“快跑!”
不過片刻,圍在無名谷前的修者就跑了個一乾二淨,無名谷前只剩下四靈真君冰冷的屍體。
赤妖伸手一抓,便將四靈真君兄弟的金丹抓在手上,然後一口吞了下去。
吞下四人的金丹之後,赤妖蒼白的臉上總算回覆了一絲血色,不過他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嘴上嘟囔著:“金丹什麼的,味道就是比不上元嬰。唉,好久沒有吃過元嬰了,什麼時候得弄個元嬰來解解饞!”
說著他回頭看了一眼正在劇烈震動的碧雲飛舟,眼中閃過一絲玩味的笑意:“哼哼!這小子一點也不知道憐香惜玉,看來這丫頭有苦頭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