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問和十夫人懾於洛神的威名,不敢明著攻打赤宵派和雲島,卻令孟金龍聯絡孟、毛兩家的子弟,準備搶班奪權,顛覆赤宵派。

孟金聲、毛烈一夥豈敢有絲毫輕慢,他們一直想找個機會下手,無奈南宮無極防備極嚴,他們根本無從下手。

昨晚他們卻得到一個訊息,南宮無極、殷商、賈潤已閉關凝嬰,冷月也封山煉藥,只留下辛炎監守門派。

這讓他們又驚又喜,驚的是,如果南宮無極、殷商、賈潤凝嬰成功,他們想要顛覆門派,再無半分機會;喜的是,南宮無極、殷商、賈潤、冷月四人俱是閉關封山,不理世事,正是他們動手的好時機。

為此,孟金聲、毛烈將孟、毛兩家的金丹弟子全召集回來,準備商議大事。

孟金聲眼中火光幽幽,對臺下的弟子們道:“昨晚已得到確切訊息,南宮無極、殷商、賈潤已閉關凝嬰,冷月也封山煉藥,只留下辛炎監守門派。現在的情況,我不多說,大家也知道。如果讓這些窮哈哈翻過身來,我們這些世家子弟將死無葬身之地。所以,我決議趁此良機,除掉辛炎,搶奪門派之權。所有弟子聽令。”

聽到孟金聲的話,所有的孟、毛兩家的弟子,包括毛烈在內,一齊伏倒在地,高聲道:“敬請大長老吩咐!”

孟金聲道:“相信大家已收到訊息,辛炎準備於午時召集全部金丹以上弟子進殿集會,準備商議門派事務。辛炎不過是一乳臭未乾的小輩,有什麼資格統領門派?所以,我們在集會之時,可以提出以下兩條,第一條是所有金丹弟子都進入長老會;第二條是門派所有事務須經由長老會公議共決,少數服從多數。”

“好,有了這兩條,門派才不致被奸險小人輩把持。”

“是啊。門中大小事務就該由長老會公議共決。”

……

毛烈等人一聽,紛紛齊聲叫好。現在門派之中,孟、毛兩家子弟中金丹弟子足有十八人之多,而寒門子弟中只有俞哲、梁平、莫錚、柳青兒、程琳、桃紅、許月七人,就算加上雲寒和辛炎本人,也只有九人,數量不過是孟、毛兩家的一半。

如果金丹弟子都進長老會的話,孟、毛兩家的將取得壓倒性的優勢。換句話說,長老會也就在孟、毛兩家的掌控之下。

另外,孟金聲提出的,門派所有事務都須經由長老會公議這一條更是陰險毒辣,有了這一條,門派中大小事務都要由孟、毛兩家說了算。

“還是雲生的腦子好使!”孟金聲心中也是一陣地感慨。原來這條毒計策竟是孟雲生挖空心思想出來的,如果按照這條計策施行,辛炎這個代理掌門,將徹底地被架空。

……

“咚……咚……”

午日時分,赤宵殿司值弟子敲響了銅鐘。聽到鐘聲,孟金聲和毛烈目光一碰,然後對底下的弟子道:“大家進殿之後,看我的眼色行事。如果他不從,我們就據理力爭,咱們人多勢眾,由不得他不答應。”

“遵令!”

底下的孟、毛兩家的子弟無不齊聲回道。

“走,咱們上殿去!”孟金聲大手一揮,便率領著孟、毛兩家的子弟浩浩蕩蕩的往赤宵殿走去。

眼看孟金聲和毛烈等人就要進殿,卻被司值弟子攔了下來:“按照赤宵律例,除掌門之外,其餘人進入赤宵殿,不得攜帶任何法寶飛劍。請解下法寶飛劍!”

“哼!什麼時候起有這麼個規矩了?”孟金聲聞言,不禁勃然大怒。他來赤宵殿議事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卻從來沒有弟子敢攔下他,要他解下法寶飛劍。

司值弟子卻不惱,他取出一枚玉簡,指著其中的一條道:“赤宵律令歷來如此,請孟長老遵令而行。”

孟金聲拿過來一看,居然還真有這麼一條。

赤宵派傳到他們這一代,門中金丹長老僅有寥寥數人,南宮無極生性又寬厚無比,不欲在師兄弟面前擺架子,是以對這一條並未執行。

可是辛炎作為一個小輩,卻不知從哪個角落裡搬出了這麼一條,分明是要整他們一個下馬威。

“哼哼!這小子居然敢在我們面前擺譜!”孟金聲氣得鬍子都翹了起來,立時想要發作。

毛烈卻道:“小不忍,則亂大謀。眼下大事要緊,切不可為一點小事,與小輩置氣。”

“哼!一會兒要他好看。”孟金聲猶自憤憤不已。不過,得了毛烈提醒,他也醒悟過來,眼下確實不是意氣用事之時。他只好解下身上的法寶和飛劍,步入赤宵殿中。其餘孟、毛兩家的弟子,也只有如孟金聲一般,解下法寶飛劍,魚貫而入。

只見諾大的殿中,辛炎靜靜站在大殿中間,顯然他已到了多時了。不知為什麼,他隨隨便便往那一站,身上卻透出一股讓人不敢逼視的氣勢。

在辛炎身側,還有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捧著一口帶鞘的飛劍。

孟金聲和毛烈見狀,不由都是一愣。

不是準備商議門派事務嗎?怎麼俞哲、梁平、莫錚、柳青兒、程琳、桃紅、許月等寒門弟子連個人影子都看不見?難道他們還沒有到?

不止是孟金聲和毛烈,一時間,所有的孟、毛兩家的子弟都愣住了。

辛炎站在殿中,一臉肅然地看著孟金聲和毛烈等人,一動也不動。

孟金聲和毛烈等人俱是被辛炎看得心中有些發毛,他們搞不清辛炎到底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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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辛炎跟前的侍女雙手捧著飛劍,高聲道:“見赤宵劍如見掌門,行參拜大禮!”她的聲音又清又亮,在整個大殿中都清晰可聞。

一時間,孟金聲和毛烈等人明白了過來,辛炎站在那裡不動,原來是等他們行參拜大禮,見安問好。

孟金聲和毛烈平日來赤宵殿議事,南宮無極從來也沒有讓他們行此大禮。辛炎不過是一個後生小輩,竟敢如此託大,讓他們這些長老前輩行此參拜大禮。

兩人心中俱是憤怒無比,恨不能當場發飆,讓他們鬱悶的是,辛炎此舉完全符合赤宵禮儀,半點毛病也挑不出來。

可是要讓孟金聲和毛烈向辛炎行參拜大禮,他們卻不肯低頭服軟,一時間,兩人都僵在那裡,拜也不是,不拜也不是。

孟金聲和毛烈不行參拜大禮,一眾孟、毛兩家的弟子也俱都直直地站在那裡,不肯行參拜大禮。

辛炎站在殿中,一動不動,只是冷冷地看著孟金聲、毛烈等人,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

捧劍侍女卻是上前一步,厲聲道:“見掌門而不拜,你們想要造反嗎?”她的聲音中竟多了幾分殺伐之氣。

按赤宵律,以下犯上,不敬失儀,皆屬重罪,見掌門而不拜,更是當處極刑。

孟金聲和毛烈聞言,氣得鬍子都是一翹一翹的,讓他們向辛炎行參拜之禮,比殺了他們還要難受。可是若要不拜,卻等於給了辛炎一個口實,隨時可以治他們的罪。

辛炎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他殺起人來,可從來不手軟。

“小不忍則亂大謀!”毛烈拉了拉孟金聲的衣袖,再次提醒道。

孟金聲氣得雙眼都簡直要冒火,可是偏偏又發作不得,他壓了又壓心中的火氣,最後還是跪倒在地,忿聲道:“參見掌門!”

“參見掌門!”底下孟、毛兩家的弟子縱心中一千個不情願,也只得跟在後面,對辛炎行參拜之禮。

按慣例,弟子在行參拜之禮後,掌門都會對眾人道:“免禮平身!”然後參拜大禮就算完成了。

可是讓孟金聲、毛烈等人氣得發瘋的是,他們跪下去之後,辛炎卻像是忘記了這回事一般,遲遲沒有讓他們起來。

辛炎不說“免禮平身!”,參拜大禮就不算完成,孟金聲、毛烈等人就得跪在那裡,不管他們願意還是不願意。

事實上,辛炎根本就沒有打算讓孟金聲、毛烈等人起來,他就是要讓孟金聲、毛烈等人跪在那裡,好好地壓一壓他們身上的囂張的氣焰再說!

辛炎可不是南宮無極那樣的謙謙君子,在他的字典中,根本沒有以德報怨之類的詞,他素來都是恩怨分明,有仇必報。

在底下跪著的孟金聲、毛烈、高土揚等人,個個都跟他有著不解之仇。若不是掌門和師傅再三告誡他,不得同門相殘,公報私仇,他早就把這些人全都屠滅掉了。

辛炎答應過掌門,不會無故殺傷同門;可是他卻從來沒有說過,不會藉機整治這些人。

孟金聲、毛烈等人跪了半天,辛炎卻還是半句話也沒有,他們一個個氣得牙齒都咬得咯咯作響,卻又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論輩份,孟金聲、毛烈比辛炎要高,可是辛炎現在是掌門大弟子,手中又有掌門信物赤宵劍,他讓孟金聲、毛烈跪著,孟金聲、毛烈就得跪著。

按赤宵律,長輩讓你跪著,你就得跪著,否則的話,就是大不敬。誰若是敢站起來,辛炎就可以治他們的罪。

正所謂,天理循環,報應不爽。孟金聲、毛烈、高土揚之前可沒少用這此招數整治欺壓貧寒弟子,現在他們撞到了辛炎手裡,也該輪到他們嚐嚐被人整治的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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