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貨,後面全靠你了!”辛炎沒有理會囂張之極的毛奇和章琅,反倒回過頭來對青牛交代道。

青牛就像沒聽到一樣,竟趴在了地上,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好像眼前即將發生的戰鬥和它一點關係也沒有。

辛炎搖了搖頭,青牛這吃貨本事大,脾氣也大,心性更是傲驕無比,毛奇、章琅這樣級別的對手,根本激不起它戰鬥的慾望。不過,有這吃貨在一旁掠陣,倒不用擔心有人偷襲。

辛炎交代好青牛,這才回過頭來,對章琅說道:“章琅,當日你為虎作悵,殘害同門,罪大噁心極,你竟不思悔改。現在又以下犯上,你可知道,依門規這是死罪!”章琅平日裡仗著毛家的勢,欺壓同門,為非做歹,無惡不做,所有的雜役弟子都恨不能將他除之而後快。辛炎對章琅更是恨之入骨,他忘不了,正是此人捏斷了他的全身筋骨,還將他扔入了深不見底的懸崖,害他幾乎命喪墜鷹峽。此番再度相見,章琅居然還敢對他動手,要置他於死地。

辛炎暗自下了決心,這回非得新賬舊賬一塊算,非給他來個狠的不可。

章琅聞言,像是聽到了最好笑的事情,他一臉地獰笑,陰陽怪氣的說道:“哈哈哈,死罪?好大的罪名啊!不過,既然你說我是死罪,你過來要我的命啊。”

辛炎冷笑道:“你既然要找死,我也只好成全你。”誰也沒有注意到的是,他籠在袖中的手上已經泛起了淡淡的金光,他的雙拳早就蓄滿了可怕的力量,隨時可能發動。

不過,辛炎並不打算用【魔王破】,【魔王破】發動太慢不說,還特別耗費靈力。他決定用符修的手段來對付章琅。

“殺!”

辛炎暴喝一聲,閃電般地向章琅衝了過去。

毛奇和章琅本以為見到他們倆,辛炎只有跪地求饒的份,沒想到對方竟說打就打,倒是吃了一驚。

不過毛奇還是不以為意,他袖著手站在原地,冷笑道:“章琅,你要是連這點事都擺不平,以後就別跟我混了。”

“少爺看好了,這一回我非把他轟成渣不可!”章琅根本就沒有把看起來弱不禁風的辛炎放在眼中。

他天生力大無窮,選用的是一柄二品初階的【破山劍】,劍長七尺,劍身寬闊,厚重無比,配合一門二品的【破山劍訣】,十分剛猛,尋常築基修者遇到他,還真不是對手。

章琅雙手高高地舉著【破山劍】,眼睛緊盯著辛炎,只待辛炎衝到他的跟前,就當頭就是一劍劈下,把他轟成渣滓。

上回辛炎突然出現在魚躍龍門大賽的現場,以致於讓毛奇功敗垂成,失去了幾乎到手的符工弟子桂冠。事後毛六雷霆震怒,把他們狠狠地收拾了一通,若是這次再失手,他在毛家將再沒有立足之地。

眼看辛炎就要進入劍勢攻擊範圍,章琅心急之下,立時猛地掄下飛劍。

【破山斬】!

這一劍氣勢極盛人,若是砍實,辛炎就會斬成兩半。

誰知就在這個時候,辛炎的身子突然一折,竟靈巧無比的閃到了一旁。

“上當了!”

章琅心中暗叫一聲不好!他心中明白,辛炎剛才分明是在引誘他出手。

他的劍勢沉重無比,這一下斬空,等於是中門大開,若是辛炎趁機進攻,他的劍勢勢必難以回防。

果然,辛炎抓住這個機會,果斷出手了。只見他手指輕彈,十枚【寒冰符】帶著森寒之氣,直接襲向章琅。

“【寒冰符】!”

章琅不由大驚失色,若是這十枚【寒冰符】打到他的身上,他非被凍成冰雕不可。顧不得多想,他只好硬生生地收回劍勢,回劍橫擋。

“叮叮叮!”

章琅每擊破一枚【寒冰符】,【寒冰符】所散出的徹骨的寒意,就會沿著他的飛劍傳遞到他的身上,他的身子越來越僵硬,動作也越來越遲緩,最後竟凍得連血液都幾乎要凝結起來。

章琅被寒冰之氣所襲,劍勢頓時為之一僵,周身全是破綻。

“殺!”辛炎哪能錯過這樣的機會,他雙手猛地一揮,整整三十枚【庚金符】已是脫手而出,每一枚【庚金符】都亮起駭人的金光,帶著森寒凜冽的殺氣,沿著不同的路線,向章琅周身襲去。

“少爺救我!”

章琅看著蜂湧而至的【庚金符】,嚇得面無人色,他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了毛奇。

“廢物!連這個小雜種也打不過,留著又有什麼用?”毛奇依舊好整以遐地搖著摺扇,根本沒有出手相救的意思。

“轟!”

三十枚【庚金符】同時轟中章琅,全身筋骨被轟得粉碎,血肉淋漓死狀極慘,只有一雙眼睛還睜得老大,眼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怒。

他一直跟隨著毛奇,幹了無數的壞事,誰知毛奇在這生死關頭,竟然見死不救。

辛炎看著猶自一臉笑意的毛奇,不禁有些意外,問道:“你怎麼不救他?”

毛奇一臉不屑道:“這樣的廢物,我留著他做什麼?”

辛炎不意毛奇竟是這般冷血無情,連手下的死活也不顧,心中也不由為之一寒,這也更加堅定了他要殺掉毛奇的決心:“你不理章琅的死活,就不怕別人也不理你的死活!”

“哼哼,只要有靈石,像章琅這樣的奴才,本少爺想招多少,就有多少。”毛奇一臉地狂傲,他指著辛炎道:“你以為殺了章琅,本少爺就奈你不何?哼哼,我要取你的小命,易如反掌!”

辛炎搖了搖頭:“我不信你有那個本事!”他用神識死死地鎖定毛奇,不容他有絲毫的逃脫的機會。

“你死到臨頭,還猶未自知。”毛奇絲毫也不把正在逼近的辛炎放在眼中,他冷笑道:“你不回頭看看,你背後是誰?”

辛炎不用回頭也知道,他的背後多了一個人,而且對方是一個劍修。對方的劍還沒有出鞘,一股森寒凜冽的劍意卻猶如一把匕首一般,抵在他的背後,他只要有絲毫的動作,對方的劍意就會把他撕成碎片。不過,他臉上依舊平靜如常:“要是我猜得沒錯,在後面躲著的那位是胡言師弟吧。”他一早就察覺到,自己一出七星城就被人盯上了,一直在小心提防。不過,他也一直故作不知。

“哼哼!你知道得太遲了!”胡言聲音極為冷酷,猶如寒冬裡的冰塊一般,他冷笑道:“你那些【庚金符】之類的垃圾,對付別人可以,對付我卻不行!”

辛炎道:“你修劍天份不錯,若是走正道,未始不能有所成就。何必跟著毛奇這樣的垃圾,一條道走到黑呢?我勸你還是放下屠刀,回頭是岸。”

胡言冷筆道:“憑你這樣的垃圾,也配來教訓我?別以為你殺了章琅,就有多了不起,我只要一劍,就能要了你的小命。”

他也沒有注意到的是,原本在一旁打盹的青牛,此時卻張開了眼睛,它身體一點點地在繃緊,就像一張拉滿弦的彎弓一般,蓄勢待發。

“你既如此執迷不悟,我也只好替天行道了!殺!”辛炎突然大喝一聲,身形暴起,全然不管身後的胡言,向毛奇猛撲過去,他緊握的雙拳之上,金光噴薄欲出。

胡言和毛奇俱是一愣,他們怎麼也想不通,辛炎為什麼這樣做?

“這小雜種要拼命了!快幹掉他!”毛奇終於注意到辛炎拳上閃動的金光,他心中不禁升起一絲不詳的預感,他一邊向後疾退,一邊高聲招呼胡言,讓他出劍幹掉辛炎。

“放心,他死定了。”胡言獰笑著抽出劍意森寒的飛劍,劍尖遙指辛炎的洞開的後背,他只需輕輕一劍,就能用劍意將辛炎撕成粉碎。

他正要出手,心頭突然卻感覺到一絲的悸動和不安,他猛地抬頭一看,只見天空中一道暗金色的流光,挾著雷霆萬鈞之勢轟然砸了下來。

“不好!”

來不及多想,胡言再也顧不得攻擊辛炎,他全力運起《星魂遁》,身形一陣模糊,就在原地消失,他才剛消失,青牛從天而降,勢若流星,一頭扎在他剛剛站立的地方。

“轟!”

劇烈的爆炸讓地面也現出一個深達丈許的大坑,爆炸的衝擊波將方圓十丈之內一切移為平地。

“好險!”

胡言不禁暗自慶幸,若不是自己見機得早,只怕下場比章琅還要慘。

胡言喘息未定,青牛已化為一道流光,從天而降,再次向他發動襲擊。他眼見青牛來勢兇猛,剛猛無儔,心中早已怯了幾分,根本不敢與之正面交鋒,一下就遁出了老遠。

就在此時,辛炎已逼近毛奇的身側,揮手打出三十六道【庚金符】,從不同的角度和方位,一齊襲向毛奇。

“胡言,你個這個沒用的東西!居然連一頭青牛也怕?”

毛奇見胡言居然被青牛攆著到處跑,不禁心頭大怒。

胡言聞言也是心頭大怒:“白痴!老子自顧還不遐,哪有空管你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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