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又有人出來了。”

就在眾人焦急等待之時,又有人從傳送陣中走了出來。眾人定睛一看,出來的居然是移玉宮的慕容雪月。她也如星芸、彩翼、顧雙飛一般施施然從傳送陣中走了出來,一臉地閒適,全然不像是從妖獸橫行、危急四伏的秘境殺出來的。

最讓人稱奇的是,慕容雪月也如星芸、彩翼、顧雙飛一樣,體內靈力精純渾厚無比,神華內蘊,顯是修為大進。

“慕容雪月居然也突破了靈丹境!”

“難道在秘境中引發天像的就是慕容雪月、星芸、彩翼、顧雙飛?”

乾定坤等人卻看了出來,慕容雪月和星芸、彩翼、顧雙飛一樣,也突破了靈丹境界。這不由讓他們想到,當初秘境中出現的那一幕天生異像。

當時的異像深深地印刻在每一個人的腦海中,大家都清楚地記得,當時一共有五道流光直衝雲霄,一道紅豔如火,一道天藍若水,一道色青如碧,一道紫色炫麗,一道灰白暗金,五團流光相互追逐纏繞,彼此交融。

事後據各派的高手推測,這五道流光是有一男四女在合籍雙修時,同時突破境界所引發的。蜃影中五道流光中,紅豔如火、天藍若水、色青如碧和紫色炫麗這四道光華偏重陰寒,一看就是女子;而那一道灰白暗金的流光,雄渾無比,分明是個男子。

自從天生異像蜃影傳出後,眾人都在紛紛推測,引發天生異像的五個人是誰。

猜來猜去,人們還是覺得紅豔如火、天藍若水、色青如碧和紫色炫麗這四道光華極有可能是慕容雪月和星芸、彩翼、顧雙飛和秋水引發的。參加秘境試煉的女弟子並不多,而且實力都極為有陰限。

慕容雪月和星芸、彩翼、顧雙飛和秋水都是移玉宮、方寸山、凌宵派和北俱廬州四大派年輕一代的新銳弟子,修為天賦極其出色,與參加試煉的各派女弟子相比,可謂鶴立雞群,實力比起各派的參加試煉的女弟子水平要高出一大截來。

慕容雪月、星芸、彩翼、顧雙飛從秘境中出來後,修為大漲,精華內蘊,全部都突破了靈丹境界。這四人從秘境中出來時,精氣靈力完足,神情輕鬆閒適,竟是一點也不像是從妖獸橫行、兇險無比的秘境中殺出來的,倒像是剛剛經歷了一次郊遊回來一般。

另外,這四人都是送陣法中被傳送出來。在眾人看來,這絕不會是巧合。最大的可能是,四人是結伴而行,一起從秘境中殺出來的。

四個凝聚靈丹境界的高手聯手,就是尋常的元嬰高手,也未必是她們的對手,她們聯手之下,絕對沒有什麼妖獸可以對她們構成任何威脅。

這也可解答眾人心中的一個疑問,為什麼四人從秘境中走出來時,俱是一臉地輕鬆閒適,身上半點傷也沒有。眾人不知道的是,其實一路上,四女都在廝殺拼鬥。

如果不是幽冥戰船,不是有辛炎的指揮,這一路上也絕不會這般的輕鬆寫意,四女也絕不可能一點傷都不受。

可是,這一切都只有辛炎與四女知道,外人不可能知道。

讓一眾掌門感到更加好奇的是,如果四道彩光分別是慕容雪月和星芸、彩翼、顧雙飛,那麼另外那一道彩光是誰?

從天生異像的情形來看,那道灰白暗金的流光雄渾無比,分明是男子所引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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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哪個參加秘境試煉的弟子有這般強大的實力和魅力,居然同時征服慕容雪月和星芸、彩翼、顧雙飛這四個天之驕女,讓四女甘願與他合籍雙修。

據人們所知,凌宵派、方寸山、移玉宮和北俱蘆州四派一向都在明爭暗鬥,慕容雪月、星芸、彩翼、顧雙飛和秋水也素來不睦,彼此都在較著勁。

讓四女摒棄前嫌,與他一起合籍雙修,這人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一時間,眾掌門有很多問題想問,可是這又事涉慕容雪月、星芸、彩翼、顧雙飛的隱私,更事關凌宵派、方寸山、移玉宮三派的名聲,他們縱然想問,卻是無從問起。這些掌門都是人老成精的怪物,一個比一個精,絕沒有人會冒著同時得罪三派的風險,去向慕容雪月、星芸、彩翼、顧雙飛追問此事。

況且就算有這麼一回事,慕容雪月、星芸、彩翼、顧雙飛也絕不會承認,凌宵派、方寸山、移玉宮三派也絕不會對外宣揚此事。

“雪月,你可算是出來了。差點把我給急死了。”

柳含煙一把將慕容雪月攬入懷中,竟是喜極而泣。

慕容雪月倒是安慰起柳含煙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說著她以傳音入秘之術,對柳含煙道,“我在秘境迭遇險境,還不小心被北俱蘆州的秋水暗算,要不是辛炎想救,我這回只怕還真回不來。另外,還幫我尋回了幻彩雲紗。”慕容雪月心思最細,她怕秋水出來後,找辛炎的麻煩,是以對柳含煙詳細說了辛炎在秘境中三番五次救她的情形。不過,對於自己與彩翼、顧雙飛、星芸與辛炎胡天胡帝的事,她卻略下不提。

“竟有這等事!”柳含煙聞言,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也以傳音入秘之術對慕容雪月道,“我移玉宮的人向來恩怨分明,秋水恩將仇報,居然敢暗算你,這分明是不把我移玉宮放在眼中,日後這個場子柳姨一定會幫你找回來的。另外,你也寬放心,辛炎這個人情咱們一定要還的。若是秋水敢找他的麻煩,我移玉宮絕不會坐視不理的。”

“柳仙子有禮了,我們想問一下慕容雪月小姐,現在秘境中的情形如何?”

“對極對極,還請慕容雪月小姐說一說秘境異變之後,妖獸到底有多厲害?各處險要之地又是怎麼樣的?”

一眾掌門早已是裡三層,外三層,把柳含煙和慕容雪月圍得緊緊的,生怕她們也像星塵子和黎桂一般,招呼都不打一個就走。他們不敢問及慕容雪月、星芸、彩翼、顧雙飛的隱私,卻還是想知道秘境中的情形,畢竟他們的弟子們可還都在妖獸橫行,兇險萬狀的秘境中,生死不明。

柳含煙是何等精明的人,哪裡會不知道這些掌門們的心思,她笑了笑,對乾定坤和一眾掌們盈盈一福,說道:“大家的心情我知道,都擔心自家的子弟。其實就是我,當時也急得五內俱焚。”說著她對慕容雪月道,“各位掌門都擔心自己門下的弟子,你和各位前輩說說秘境中的情形吧。就揀要緊的說。”

慕容雪月是何等冰雪聰明,一聽之下,就明了柳含煙話中最後“揀要緊的說”的意思,就是不要節外生枝,把她和秋水之間的恩怨說出來。畢竟移玉宮與北俱蘆州之間縱有不睦,但還是沒有到撕破臉皮大打出手的地步。她和秋水之間的恩怨,私底下解決就可以了,沒有必要鬧得滿城風雨,世人皆知。

其實就算柳含煙不交代,她也沒打算說她與秋水之間的恩怨,這會把辛炎也牽扯進來。慕容雪月是移玉宮的弟子,她不怕北俱蘆州,可是辛炎所在的赤宵派勢單力弱,卻禁不起北俱廬州的報復。

慕容雪月略略一思索,心中已是明了,她對眾人盈盈一禮,這才開口道:“秘境自變異後,各種妖獸都紛紛突破原有境界,許多妖獸都升到了五品頂階,一些厲害的妖獸甚至是升到了六品,確實是兇險萬分。”說著她便將秘境中的各處險地和妖獸變異之後的大致情形與眾人說了。

眾掌門一聽,無不心中大為沮喪。各派參加試煉的弟子,修為最高的也不過是金丹二重天,對付獨行的五品頂階的妖獸就是已經很吃力了。若是他們撞到成群的五品頂階的妖獸甚至是六品妖獸的話,根本沒有任何逃脫的可能。

“那你是怎麼出來的?”一個身著五色錦衣的中年人突然一揮手,從人群之中生生擠出一條道路,他走到慕容雪月面前,毫不客氣的質問道:“別的門派的弟子都沒有出來,你怎麼跑出來了?”

這人的問題實在無禮之極,語氣也極是不善。

慕容雪月年紀不大,可是她出身高貴,修為天賦又極是出色,是移玉宮新一代弟子中的佼佼者,身份非同小可。若是別人,絕不敢這樣無禮。

可是這個身著五色錦衣的中年人的來頭也是極大,他是秋水的師傅,是來自北俱蘆州的元嬰高手佘連平。佘連平眼看著凌宵彩翼和顧雙飛、方寸星芸、移玉宮慕容雪月都先後出來,唯獨自家的秋水沒有出來,不禁有些沉不住氣了。

慕容雪月向來為人和善,平時待人接物也極為有禮,可是被佘連平如此無禮的質問,她心中的火氣便騰地上來了。若是別人,她還罷了,偏偏佘連平居然還是秋水的師傅。

在秘境之中,慕容雪月一時心軟,救了秋水的性命,誰知秋水不但不思報恩,反倒陰謀暗算於她,用各種殘酷的手段折磨她。這讓慕容雪月對秋水可謂恨之入骨。

偏偏秋水的師傅佘連平不知就理,衝上來質問慕容雪月,這讓她心中更是不爽。慕容雪月臉色一寒,冷冷一笑道:“我自然是走出來的!至於別的門派的弟子,我在出來的路上沒有見到,是以不知道她們怎麼出來。”

“你……”佘連平不意慕容雪月居然連一點面子也不給他,一時氣急,竟是口不擇言,“誰知道你們在路上有沒有遇到別的門派的弟子?說不定本來有些弟子好不容易才殺出來,結果路上遇到高手,被暗算了也說不定呢。”

“佘長老,你無憑無據的,可不要血口噴人,汙我移玉宮弟子的名聲。”柳含煙本來就與佘連平素來不睦,當她聽說慕容雪月在秘境中被秋水暗算時,心中更是不忿,眼見佘連平居然如此含沙射影,心中頓時火起,她怒視佘連平,冷聲說道:“至於陰謀暗算的事情,到時等令徒出來之後,你大可以好好地問問她。”

說著她也不理一臉愕然的佘連平,分開眾人,來到正擠在人群之中的冷月身旁,盈盈一禮道:“此番在秘境之中,我徒雪月多蒙貴派弟子辛炎照拂。我移玉宮的弟子向來是非分明,恩怨必報,日後貴派但有難處,盡可以來找我,只要能幫得上忙的,我們絕不會坐視不理的。”

冷月早就聽說過,辛炎受若夕之託,要在秘境中照顧幕容雪月的。原本她還擔心,秘境中兇險萬分,辛炎又身負重任,自顧之不遐,哪有能力照顧慕容雪月?況且慕容雪月年紀不大,可是一身修為卻極為驚人,手下高手又多,哪用得到辛炎來照顧。沒有想到柳含煙居然過來親自向她道謝,顯是辛炎在秘境中幫過慕容雪月的大忙。

冷月為辛炎和南宮雲珊、若夕之間的事,本來對柳家姐妹多有些成見,可是眼下柳含煙在大庭廣眾之下,居然如此鄭重地向她道謝,心中的氣也消了大半。她也還了一禮:“柳仙子言重了,秘境之中兇險重重,各派參加試煉的弟子,理當守望相助,彼此照應。”

慕容雪月見冷月尚是一臉的愁容,知她還在為辛炎擔心,她盈盈一禮道:“雪月這次能從秘境中活著出來,還要多謝辛炎相救之恩。冷師叔請放心,辛炎他……好得很,不久就會出來的。”

“多謝相告!”冷月正為辛炎擔心,能從慕容雪月這裡得到關於他的訊息,心中已是大定。慕容雪月既說他好得很,不久就會出來。這只能說明一件事,慕容雪月極有可能是和辛炎一路出來的。可是這個害人精怎麼還不出來呢?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我們也要走了。”柳含煙見一眾掌門都猶盯著慕容雪月,生怕她年輕不曉事,把不該說的說了出來,忙把慕容雪月帶上一艘碧海雲舟,飄然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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