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宛不想這麼丟人, 但臉紅這個事兒實在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鍾宛很想問問鬱赦, 弄弄清楚他到底懂不懂?看話本看雜了吧?!什麼叫……吃不夠……

鍾宛氣的腦仁疼,壓著嗓子低聲道:“敢問世子……我吃過你什麼?”

鬱赦一怔, 往門口看了一眼, 滿目的匪夷所思,“你居然還敢問?!”

鍾宛頓了下, 突然明白了什麼, 駭然:“你讓家將大半夜的去教訓我,難不成就是午夜夢迴,想起我我舔了你一下,氣的要打我?”

鬱赦看了鍾宛一眼,並不解釋, “你心裡明白就好。”

鍾宛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鬱赦道,“之前我不與你計較,現在……”

鍾宛一抬頭,被鬱赦親在了唇上。

鬱赦碰了他一下就分開了, 冷聲道:“別動。”

鬱赦不讓鍾宛動, 但又舔開了鍾宛的唇。

鍾宛一被鬱赦靠近腦子就不轉了,鬱赦一手按在他肩膀上,鍾宛撐不住勁兒,下意識扯住了鬱赦的袖口。

鬱赦身子僵了下,似乎很喜歡鍾宛這樣拉扯他, 動作不自覺的溫柔了許多。

鍾宛腦中亂糟糟的,忍不住瞎想。

這人可是太怪了,以後他和心上人做那種事呢?對方也不能動?像個死人似得?那他圖個什麼勁兒呢?

鍾宛迷迷糊糊的又想到了年少時鬱赦拿香薰他的事兒了,心中警鐘大響,鬱赦該不會當時就對自己做了什麼吧?

他好像是就喜歡對方一動不動……

應該不會,那會兒鬱赦還是很君子的。

鬱赦用舌輕觸鍾宛的,鍾宛有點吃不住了,偏頭躲了,呼吸急促:“世子,你這麼來,我可又繃不住了……”

鍾宛一抬眸就看見鬱赦深深的看著自己,心絃一動,不走腦子道,“我若忍不住……你又要罵我浪。”

鬱赦似乎也情動了,他不悅的皺眉,不想聽鍾宛說話,低頭又要親鍾宛,鍾宛無法,只得小聲道:“那先說好了,你罵也……別罵的那麼難聽,行……行不行?”

鬱赦一僵。

鬱赦似乎在壓抑什麼,手都有些抖,他以額頭虛虛抵著鍾宛的,胡亂呢喃道:“你不動,這就是我強迫你的……”

鍾宛恍惚:“啊?”

鬱赦失神低語,“我強迫你的,你不是自願的,所以才不會動……都是我逼你的,都是我在逼你……來日我死了,你也只會覺得快意,不會傷懷……”

鍾宛眸子一顫,胸口狠狠的疼了一下。

鬱赦情動間有點迷糊了,一不留意,讓鍾宛隔著千萬重山瞥見了他的一點少時真心。

鍾宛心中愴然,忍無可忍的抬頭主動親了鬱赦。

外間,馮管家腳步匆匆。

書房門大開著,裡面一片靜謐,馮管家估計兩人看書呢,沒多在意,直接走了進去,轉過屏風後馮管家哎呦一聲,嚇得忙閉眼低頭,結巴道,“世、世子……”

鬱赦呼吸粗重,怒目看著鍾宛,扯住鍾宛的手腕,將鍾宛探到他衣襟中的手一把抽了出來,對馮管家怒道,“怎麼了?!”

馮管家活活冤死了,他怎麼能想到這兩人門也不關,大白天的就就就……

馮管家勉強找著了舌頭:“四殿下來了,吵著鬧著,問世子要林思。”

鍾宛:“……”

鬱赦愣了下:“他同我要什麼林思?!”

馮管家也雲山霧罩的,“不知道啊,四殿下說,定然是世子又把林思抓來了,老奴同殿下說了,世子這些日子閉門不出,根本沒理會過旁人,殿下不聽啊,就是要人……”

鬱赦閉上眼冷靜了下,先看向鍾宛,惱怒道:“你方才亂摸什麼?!?”

馮管家駭然!

鍾宛紅了臉,不自在的看了一眼馮管家。

鬱赦腦子不甚清楚,沒顧上馮管家還在,怒不可遏:“你是不是想讓我以後都把你的手綁起來?!”

鍾宛崩潰:“你能不能先去看看宣璟!”

“別想混過去,你……”鬱赦轉頭看向馮管家,氣的聲音發顫,“去……準備個最粗的繩子來,多準備點,放在書房,放在臥房,再送去黔安王府一些,讓他日日看著,殺……殺一儆百,以儆效尤……”

馮管家忙不迭答應著,忍不住催促,“世子快去看看四殿下,四殿下拎著棍子來的!他若是把您的那些寶貝瓷馬砸了怎麼辦?下人們又攔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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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赦揉了揉眉心,狠狠瞪了鍾宛一眼,轉身去了。

馮管家咽了下口水,靜了片刻,小聲道:“少爺,你……”

鍾宛丟了大人,索性也不要臉了:“我就是摸了他一把,怎麼了?!”

馮管家咳聲嘆氣:“您怎麼這麼……算了,我先去找繩子。”

馮管家急匆匆走了,鍾宛失神的癱在椅子上,抿了抿比平時紅豔的許多的唇。

鍾宛合上眼,鬱赦方才在他耳畔呢喃的話還在腦中迴響。

“來日我若死了,你不必傷懷。”

鍾宛心裡發疼,低聲笑了下,“自欺欺人……”

方才摸他的時候,他明明是喜歡的。

鍾宛也有點後悔,剛才好像是有點太孟浪了,只盼著以後別真的要捆自己就好了。

鍾宛腦子裡也亂的很,他閉上眼,等著鬱赦回來同他解釋一二。

這一等就是正正一個時辰。

宣璟認定了林思不在黔安王府就在鬱王府,鬱赦還是個有前科的,宣璟越想越覺得是鬱赦在使壞,還覺得林思已經被鬱赦動了大刑奄奄一息生不如死,決議要搜府,還要搜大理寺,鬱赦簡直莫名其妙,他沒扣下林思,也不可能讓宣璟搜自己府上,原本就帶著火氣,沒好氣對宣璟講,兩人吵個沒完,鬱赦腦子讓鍾宛鬧的混沌,說話有點顛三倒四,“十天一次……十天一次,你還要耽擱我的時間?你是不是還惦記著他?!”

宣璟“嗨呀”一聲抓住了關竅,怒道:“到底是誰惦記他?果然在你這!你讓我搜!我不敢搜鬱王府,還不能搜你這別院了?你心裡沒鬼就讓我搜!”

鬱赦頭暈目眩,內院書房裡好好的擺著一個讓自己親軟了的鍾宛,他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在這裡同宣璟吵鬧,待腦子稍微清楚了一點後就命人將宣璟轟出了大門。

宣璟自然不服,被轟走時還叫囂著要去讓崇安帝評理。

待鬱赦再回內院時,天已經黑透了。

馮管家製備了一桌好菜,還不忘在鍾宛面前擺了一盤燒鹿筋。

鬧騰了一頓,兩人再坐下來時,彼此都有些訕訕的,沒說話。

食不言。

飯畢,兩人坐在書房裡,同少時一般,一人坐在書案前,一人坐在矮塌的小炕桌前。

鬱赦書房裡大多都是他和鍾宛的話本,鍾宛隨手抄起一本來,看了一眼就紅了臉。

鬱赦卻看的很認真,甚至還會做批註。

鍾宛歎為觀止,很想過去看看,鬱赦對著這種書能做出什麼評價來,但又不太敢。

鍾宛合上書,他看了鬱赦一會兒,輕聲道:“世子。”

鬱赦沒理會他。

鍾宛想了下,低聲道,“我今天剛過來的時候,馮管家同我說,你……你今天跟他要了寒食散。”

鬱赦眉頭微動,抬頭,“他還說了什麼?”

“沒什麼了,我就是好奇……”鍾宛謹慎道,“那東西吃了,是什麼感覺?我沒吃過。”

鬱赦抬頭看了鍾宛一眼,冷聲道:“你想吃?”

鍾宛斟酌道:“好奇而已,傳聞你吃過小半年的那個藥,看上去卻沒怎麼樣,是不是……其實沒什麼事?”

鬱赦低頭,“有事。”

鍾宛盡力委婉道:“會如何?脾氣……暴躁麼?我記得以前有個皇帝就喜歡吃這種東西,吃的多了,精神錯亂,易躁多疑,最後……”

鬱赦淡淡道:“被他兒子殺了。”

鍾宛輕輕吐了一口氣,鬱赦都知道。

鍾宛正琢磨著再怎麼勸比較好時鬱赦低聲道:“我性情有變,不是因為這個。”

鍾宛默然。

鬱赦抬眸瞟了鍾宛一眼,沉聲道:“但服食了半年後精神確實更差了些,不是什麼好東西,你不要想著。”

鍾宛剛要說話,鬱赦又淡淡道:“我瘋了,也沒人能奈何我……至少現在還沒人能奈何我,你就不同了。”

鍾宛被氣笑了。

“我沒想吃,只是想勸你。”鍾宛輕聲道,“我怕你真瘋了,哪天一不痛快,將我殺了。”

鬱赦一怔,困惑的看著鍾宛,“你整天在想些什麼?”

鬱赦低頭繼續看書,“我還沒瘋的那麼厲害。”

鍾宛結巴了下,“那以後呢?你若一直吃,再過些年……不會很久,道武帝三十歲的時候就徹底瘋了,喜怒無常,到那會兒,沒準就因為我打個噴嚏,你就將我宰了。”

“或者因為我吃飯的太多,就很看不過去……”

“或者因為我走路姿勢不夠端正……”

“再或者……”鍾宛聲音越來越低,“因為我那什麼,不小心摸了你一下……

“你還敢說?!”鬱赦不可置信的看著鍾宛,“我從沒見過你這樣的……”

想起白天的事鍾宛也不太好意思,忙低頭亂翻書。

又過了許久,鬱赦不耐煩道:“罷了,不吃就是!”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支援

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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