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那是狗東西。”梁濤鄙夷的啐了口。

還以為那輕佻男會識相的離開,誰知又帶人來堵。

自在冷飲店聽花木菜說了他那噁心人的一套,早就憤憤不平了。

現在人在這兒,那正好教訓一頓,讓他長點記性,心裡的那簇怒火已經熊熊燃燒。

領頭人走上前,趾高氣昂的對何易安指了指,“又是你啊,怎麼?上次沒被教訓夠?”

何易安冷睨了他一眼,漆黑的瞳仁微微闔上,眸底那抹涼意似極了冰窟裡的寒冰。

他深深的吸了口煙,又輕吐出暈圈,煙霧縈繞在臉上,一時看不出他的情緒,而身後的夏語卻捕捉到那絲殺意。

她微怔,不由的攥緊了拳頭,看來那晚她忽略了這號人。

江源和梁濤聞言,更是忍不住怒氣了,他們都想起了受傷的何易安,就是他們這幫人了,之前要不是何易安不讓,他們早就收拾了。

那晚何易安落單,他被攔受傷,一直愧疚不安。

今天正好,那就新賬舊賬一起算。

何易安沒有作聲,只是靜靜的抽菸,慵懶散漫的,一點都沒有受眼前人的影響。

領頭人黃捲毛見何易安,並沒有把他放在眼裡,臉上有點發怒的跡象。

他揮了揮手上的鐵棒,抵在何易安的胸膛上,叫囂道:“聽說你們今天攔我兄弟的馬子了?”

“去你妹的,誰是她馬子啊,是他自己看上人,被拒絕了死不要臉。”江源忍不住的開口罵道,怒意映在臉上,惱得脖子都紅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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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今天的事還是何易安的都讓他們憤然。

“呵,那又怎麼樣,我兄弟看上的就是他的,你們憑什麼插手啊。”黃捲毛冷笑了聲,又凶神惡煞的朝江源揮了揮鐵棒。

“我操你麻痺!”江源說著便要上前幹架,何易安用手一攔,使了個眼色。

江源心不甘情不願的退後,只憤憤的怒瞪著黃捲毛。

兩方人弩拔劍張。

“道上混也要有個規矩,我一沒動他,二沒罵他,這算什麼玩意兒?覺得我們好欺負?”何易安輕輕抬了下眼皮,慢條斯理的吐出一句話。

渾身都透著慵懶,唯獨眼裡的那抹暗芒若隱若現。

“現在還管什麼規矩,搶他馬子這就不對,道個歉吧。”黃捲毛活動了下手腕,意思是不道歉那就幹!

何易安把煙掐滅,隨手扔在角落,單手插兜,換了個站的姿勢,冷睨了黃捲毛一眼。

黃捲毛被看得發毛,一種寒氣從腳升到頭,他僵了下,見何易安沒有道歉的意向。

驀然瞧見站在何易安身後的夏語,精緻又漂亮,皮膚白白嫩嫩的,他啐了口水,搓了搓手,猥瑣的笑著道:“要不,你把後面那個美女讓給我玩玩,我們就放過你們?”

何易安眸裡閃過寒冰,帶點狠意,他的手微僵,不由的握緊拳頭,但又冷靜的放下。

他在等,等黃捲毛動手。

黃捲毛見何易安無動於衷,站得筆直,方才的隨意隨風消散,身上的冷意又更甚了分。

他似是沒察覺般,一時忘了今天來的目的,朝夏語投去噁心的目光。

既然何易安不肯,那就只能幹了。

他朝後方揮了下手,很多人一湧而上。

黃捲毛用鐵棒朝何易安揮去,嘴裡還帶著邪裡邪氣的笑。

何易安微側了個身,伸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反手,咔嚓了聲,黃捲毛痛吟出聲,臉瞬間成了豬肝色。

他帶來的人立馬頓住,江源和梁濤趁其不意,拎起衣領便暴打。

一片混戰。

黃捲毛被何易安一腳踹到樹幹上,耳邊彷彿吹過一陣風,拳頭隨即落在他的臉上,疼的一聲響,他的嘴角溢位了血。

何易安用手肘摁住他的脖子,他被迫仰起頭,皮青臉腫的,狼狽不堪。

“我剛剛沒動手,是因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以為跟你說得夠清楚了,在道上就應該講規矩。”何易安漆黑的瞳仁泛著嗜血的狠意,冷冰冰的話語朝黃捲毛襲去。

想到他還想打夏語的主意,臉上的狠意更甚了。

他又動了動手肘子,黃捲毛疼得不停的哆嗦,寒意更是襲身,縮緊身子,緊咬著牙。

嘴上沒有求饒,眼睛一直惡狠狠的瞪著何易安。

耳邊響起女生的嗤笑聲,他抬眼望去,便見那女生往他這兒走來,她渾身透著涼意,眼眸似是淬了冰的刀子,一點點的凌遲著他。

黃捲毛彷彿看到了她背後漂浮著惡魔的靈魂,他恐懼的睜大眼睛,往後退,但身體抵著樹幹,絲毫動彈不得。

“我來。”夏語靠近何易安的耳邊,輕輕的說了句,聲音沒有溫度,冷冰冰的。

何易安覷了她一眼,然後看了看黃捲毛,確定他現在不能反手了,才慢慢鬆開。

他往後退了幾步,隨意的倚在另一棵樹上,相隔不遠。

神情淡淡的看著夏語一步步往黃捲毛身邊走,身上帶著不可忽視的冷意。

他想起了那晚的她,就像朵罌慄花在逆光中散發光芒,美得驚人,卻又冰冷。

那冰冷的氣質彷彿是在雪地裡盛開的冬梅,堅韌又自信。

很迷人,很迷人。

現在亦然。

何易安只覺得口有點乾燥,那股複雜的情緒又從心裡滾燙起來,灼燒得他心神不寧。

他忍不住的從褲兜裡掏出煙盒,動作急切,把煙叼在嘴邊,剛點燃,便深深的吸了一口,把菸圈吐出後,才覺得那些情緒消散不少。

夏語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黃捲毛,目光如鷙,宛如魔剎羅的冷酷。

黃捲毛縮了下身子,帶點恐懼的望著她,那寒意忍不住讓他想要逃離。

夏語察覺到他的意圖,一腳踩在他的肚子上,凌厲又兇狠。

黃捲毛閃躲,但那腳準確無比的落在正中,肚子湧起一股絞痛感,他“啊”的痛吟出聲。

夏語俯下身,捏著他的下巴,他臉上都掛滿了彩。

但她握緊拳頭,又狠狠的襲向他,他嘴裡的血絲溢位更多了。

即使那樣,仍沒有消散掉她心裡的怒氣,敢動她的人,簡直找死!她眸底閃過一股陰狠勁。

黃捲毛還沒反應過來,腹部又迎來一腳的重擊,那力度彷彿能把他的肋骨給震碎。

“別......別打了,別打了,姑奶奶!”黃捲毛忍不住求饒,再這樣打下去,恐怕都沒命回去了。

他一身狼狽,白T沾了幾個腳印,還有大有小,很容易分辨出是誰的腳。

“別惹我的人,不然我讓你爬著回去。”夏語半蹲下身,嘴角微勾,冷笑著道。

那天沒收拾到他,已經算他幸運。

今晚,可偏偏自己找上門來,呵,這就是自己找死。

夏語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彷彿一個女王般的霸氣與嗜血,骨子裡透著滿滿的狠意。

黃捲毛半躺在地上,觸及到那抹冷意,身體不由的打了個冷顫。

夏語見此,微微俯下身,在他耳邊輕輕的說了句話,輕得讓人難以聽見。

可偏偏黃捲毛卻聽得一清二楚,他眼睛瞪得正圓,驚恐的看著她,難以置信的指了指她。

夏語嘴角揚起一抹冷酷的笑,起身,給他留下一個凌厲又利落的背影,恐怕他日後對今晚的事難以忘懷。

對那股狠毒又兇狠的氣息仍心有餘悸。

何易安悠閒的抽著煙,眼神有意無意的瞥向夏語,她如墨的髮絲灑在背後,看起來很柔順,觸感應該也很軟。

跟她此時的氣質有違和感,但又似沒有,冷豔美人,估計就是如此吧。

清風飄起她的碎髮,長髮絲輕輕一甩,露出了白皙又精緻的天鵝頸,白得更加透亮。

在黑夜裡似是散發著誘人的氣息,何易安無意識的別過目光。

輕舔了下嘴角,乾乾的。

複雜的情緒再次翻滾著,漆黑的瞳仁微微闔上,眼皮下的青色在燈光下清晰可見。

他輕抬了下手,把煙再次叼在嘴邊,吐出一個完美的眼圈,在空中縈繞。

把整張俊臉籠罩在煙霧下,像是給他遮了塊薄紗。

等他再次睜眼時,眼前不知何時站著一道身影,正笑看著他。

眉眼笑得微彎,眸中瀲灩一片,泛著璀璨的光芒,眼尾微翹,帶點勾人的媚意。

她奪過他手上的煙,伸手撐在樹幹上,她微仰起頭,湊近何易安的臉龐,鼻子對鼻子,只差分毫的距離。

夏語唇角微勾,把煙遞到他的嘴裡,頓了幾秒,察覺到何易安微動了下喉嚨,又拿開。

何易安並未立馬吐出菸圈,看著她的眼睛,半晌,嘴邊溢位淡淡的煙霧。

性感又慵懶。

夏語心裡震盪了幾下,翻滾著萬般情緒,她剋制住了那抹不易察覺的衝動。

菸草味充斥著鼻尖,這味道淡而不濃。

她又靠近了幾分,這會兒,濃濃的菸草味,又夾雜著那陽剛又好聞的氣息。

在心裡不停攪動,撓的她心裡發癢。

何易安縱容著那抹心悸,任由著她,他半眯著眼,神情淡淡,漆黑的眸底一抹情緒在滾動,但很快就被隱藏在底。

就如石頭不經意掉進湖水裡,微微漾起的波動,稍縱即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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