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修很能理解洛基一時的感慨, 畢竟洛基的身份一直比較尷尬, 不管在哪個世界。

薩魯曼有沒有露出馬腳他們不知道, 但是甘道夫卻是有麻煩了,甘道夫護送著護戒小隊前往魔多的途中失蹤了,也不叫失蹤, 他們冒險穿越摩瑞亞的時候遭遇了炎魔, 甘道夫與炎魔一番大戰, 應該說是同歸於盡,埃爾隆德儘管精於預言,但是物件是曾經作為邁雅的炎魔和甘道夫, 他很難看到他們的未來, 因此, 目前為止還不能確定甘道夫的生死。

瑟蘭迪爾聽到訊息, 暴躁得簡直像是立刻要提劍上陣, 萊戈拉斯還在小隊裡頭, 天知道他有沒有受到難以挽回的傷害, 何況, 接下來的道路只有更加艱難的份。

馬修和洛基的實驗告一段落的時候, 發現幽暗密林已經開始集結軍隊了。

“前線情況並不好, 而且東邊出現了異動!”瑟蘭迪爾換上了一身戎裝,他抿著嘴唇對馬修他們解釋道,“可以確定,索倫已經甦醒了!”

孤山東邊的國家一直以來就是索倫的盟友,這可以追溯到第二紀元的時候, 當然,為的是利益,東邊一直不夠富饒,他們覬覦矮人們的財富很多年,結果矮人走了,又來了一條惡龍,史矛革不搶他們就不錯了,還指望從孤山弄到什麼好處?等到史矛革死了,長湖鎮上許多人逃亡到了東邊,他們想到矮人們的財富,早就抓心撓肺地惦記著了,因此,得到魔多那邊的訊息之後,東邊就有了異動。

魔多那邊是希望東邊的軍隊攻打幽暗密林,但是他們一門心思開始調兵遣將,準備攻打孤山去,嘴裡頭還得振振有詞,想要攻打密林,不得翻過孤山嘛!

之所以瑟蘭迪爾確定索倫已經甦醒,是因為戒靈們已經出現了,九大戒靈都是曾經人之戒的主人,受到魔戒的影響,被魔戒控制,當然其實他們也是心甘情願的。別的不說,作為人類,哪怕是人類中有名有姓的英雄人物,他們也只有區區百年的生命,能夠享受多少呢?因此,他們需要的是長生不死,而成為戒靈,只要他們手上的人之戒不毀滅,他們就不會死。索倫對這些戒靈也非常器重,畢竟他們原本就是人類王國的國王英雄一流,投靠了索倫之後,他們差不多就是索倫最得力的手下,擔任著領主之類的重要職責,掌握著幾十萬的半獸人與哥布林大軍,因此,即便如今看起來壓根沒什麼人樣了,他們可也沒有任何後悔的意思,反而更加熱衷於幫著索倫將戰火和黑暗燃燒到中土的每一個角落。

瑟蘭迪爾已經得到訊息,有戒靈率領著手下的軍隊正在圍攻羅斯洛立安,另外有一支軍隊正在向著密林而來,因此,木精靈們也不能置身事外,要整軍備戰了。

“戰爭很快就要來臨,不過,木精靈不會畏懼任何敵人!”瑟蘭迪爾自信地說道,他看向了馬修和洛基,“兩位閣下如果不想介入我們之間的戰爭,可以先行離開!”

馬修笑了起來:“戰火即將燃遍整個中土,哪有什麼地方會安寧呢!就算是安寧,大概也就是暫時的而已!”

洛基也說道:“我們會留在密林,雖然我們不想介入戰爭,不過,如果誰攻擊了我們,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總得自衛啊!”

瑟蘭迪爾聽到兩人這般表態,也松了口氣,他得到訊息,索倫那邊已經得知了兩個法師的存在,還在想著招攬他們,哪怕憎恨索倫,但是瑟蘭迪爾不得不承認,索倫當年能夠欺騙精靈,甚至欺騙維拉,他如果想要招攬誘惑什麼人,很少有人能夠拒絕,他可不想到時候跟兩個不知道深淺的法師在戰場上狹路相逢,這會給自己的子民帶來莫大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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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雖說五軍之戰中,半獸人損失慘重,但是一幫死靈法師又復活了不少半獸人中的強者,而且,這麼多年下來,魔多那一邊也隱藏了不少軍隊,而聯軍這邊,還有些人和心不合,尤其是幾個人類王國,就在之前還正在打仗,叫他們停下來團結一心對付魔多,顯然是不可能的,不互相拖後腿就是好事了。

總之,現在的情況就是索倫那邊在發瘋,幾乎調遣了全部的力量,大家都想要速戰速決。幽暗密林這邊出產的魔法晶石大批大批地運往前線,瑞文戴爾和羅斯洛立安為此買了單,矮人那邊對此不屑一顧,他們一直覺得魔法就是一種沒什麼意義的小玩意,實際上,聽說他們暗地裡頭在自己研究。

至於人類那邊,他們大概是覺得撫恤金比魔法晶石便宜得多,因此一時半會兒也沒有採購的意思,倒是精靈們,差不多都已經換裝完畢了。為了對抗魔多的軍隊,一部分精靈們捨棄了攻擊力殺傷力比較強大的魔法晶石,而是在自己體內植入了銘刻了淨化術的魔法晶石,可以驅逐黑暗造成的傷害,在作戰中也能夠削弱敵方的戰力。淨化術看似攻擊力不足,實際上等級卻不低,因此製作起來非常困難,這部分精靈擔任了輔助和治療工作,他們輪流給同伴們的武器附加淨化術,讓他們可以更好地殺傷敵人。

瑟蘭迪爾心情很糟糕,他原本打算悶聲發大財,悄悄幹壟斷的買賣,但是很顯然,如今木精靈們根本不足以承擔這樣的責任,根據聖白議會的決議,瑞文戴爾和羅斯洛立安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從瑟蘭迪爾這邊得到了製作技術,當然,他們也撇不開馬修和洛基,畢竟這些技術真正的所有人是他們,因此,他們也付出了代價,來自金銀雙樹最後的光線,原本這些被精靈寶鑽封存,但是精靈寶鑽本來就是諾多精靈的寶物,還曾經在辛達精靈手中儲存過,因此,他們曾經抽取過其中的光線製作了其他寶物,如今被他們拿出來向馬修和洛基交換了足夠多的法術模型。

瑟蘭迪爾心情很不爽,哪怕他們也得到了全部的資料,但是他還是覺得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別人覬覦了。不過,事已至此,瑟蘭迪爾也只能接受現實了。

對於中土的這場幾乎席捲了所有智慧生命的戰爭,馬修和洛基並沒有太多的感覺,還是那句話,這個世界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小了,而且,這裡其實不是他們的世界。再不濟,上頭還有一批神兜底呢,他們沒事摻和進去幹什麼。到目前為止,他們做的足夠多了,雖說說起來顯得有點無恥,他們嘴上喊著不介入,實際上已經站好了隊,沒辦法,一個後頭有個創世神兜著,一個的後臺都已經被流放到世界邊緣去了,這還有什麼好比的。

薩魯曼喊著人心,實際上,沒有幾個正常的國家願意淪為黑暗的奴隸,世界陷入黑暗對於任何一個種族都不是什麼好事,那些半獸人,哥布林,食人魔們什麼都吃,像是戒靈那種非生非死的存在,更是沒有任何生理需求了,可是如人類,精靈,矮人呢,他們卻不可能也這樣,之前幽暗密林被黑暗侵蝕的時候,木精靈們過的日子雖說算不上窘迫,但是物質上也絕不寬裕,若是黑暗籠罩了中土,木精靈們難道也要轉化為半獸人那樣醜陋的生物嗎?這簡直是開玩笑。

因此,只要各個種族的上層腦子沒壞掉,到最後還是會跟魔多決一死戰,後面再有一幫神靈背書,索倫的失敗簡直是命中註定的事情,何況,索倫的命門掐在別人手裡,誰知道他當初為什麼會將自個絕大部分的力量給灌進一個戒指裡頭,最後還被人連手指一起砍下來了,根據瑟蘭迪爾的說法,索倫現在連個正常的身體都沒有,他把自己變成了一個所謂的魔眼。當然,對於神來說,身體就是個衣服,可是,索倫已經沒有足夠的能力給自個再弄出一個衣服來了,除非他真的能夠統治中土。畢竟,自從維林諾沉沒過一次之後,中土已經容納不下太過強大的力量了,這也是為什麼馬修和洛基能制住薩魯曼的緣故。

所以,既然已經看到了結局,他們也就不想參與到其中了,看到認識的人在戰爭中死去,總不是什麼愉快的事情。

因此,馬修和洛基最後還是鑽回了實驗室,開始研究精靈們送過來的金銀雙樹的光線。如今中土的太陽和月亮曾經就是金銀雙樹上的果實和花朵,由此可見,金銀雙樹當年有著多麼強大的威能,它們如同曾經的雙燈一樣,照亮了整個世界。而根據中土的歷史,這也是一個象徵,某種意義上來說,米爾寇非常成功,他毀了雙燈,毀了雙樹,這個世界的能量層級因此一直在下降。

不過,這也是難免的事情,絕大多數世界都是如此,世界在沒有外來能量補充的情況下,如同那種放射性物質一樣,一直就是處在衰變狀態下的,世界也有自己的壽命,不僅僅是因為米爾寇將自個破壞性的本源灌注到世界中的緣故。

就像是馬修他們所在的那個多元宇宙一樣,傳說也曾經毀滅了一次又一次,毀滅之後,經過一段時間,還會迎來新生。在某個世界,滅霸毀滅宇宙一半的生命不是為了取悅死亡女神,而是為了保證宇宙的平衡,延長宇宙的壽命,聽起來的確高尚了不少,不過,也挺扯淡的就是了。

而金銀雙樹的光線中就蘊含著創造或者說是造化的力量,這是馬修和洛基從來都沒能接近過的領域,破壞永遠比創造容易,兩人所會的東西裡頭,大多數都是破壞,而不是創造,至於機器人,人工智慧什麼的,算不上真的創造,畢竟它們沒有形成真正的靈魂,心靈寶石倒是有一種類似於點化的能力,不過兩人在心靈寶石上並沒能發現奧秘所在。如今,他們在金銀雙樹遺留的光線上卻是領悟到了一些,可惜的是,這玩意實在是太少了,而且精靈們送過來的時候,就是用上等的寶石保存起來的,一旦抽取出來,很快就會逸散到世界之中,這給他們的研究帶來了很大的困難。

馬修遺憾地說道:“聽說三顆精靈寶鑽,有兩顆落入了海中,還有一顆被帶回了阿門洲,你覺得我們如果去海里打撈精靈寶鑽能打撈出來嗎?”

洛基搖了搖頭,說道:“幾乎沒有這個可能,我懷疑那玩意早就被那些維拉們回收了,或者說,已經被世界本源吸收了,畢竟,這本來就是世界本源的一部分!”

馬修想想也是,然後他忽然眼睛一亮:“我想到我們該怎麼使用這些光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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