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道夫無奈地說道:“哦, 我們也沒有辦法, 那是一個可怕的存在, 他曾經是最強大的維拉,與維拉之王曼威是兄弟,除了創世之神伊露維塔之外, 就屬他最強大了, 他一直企圖創造屬於他的世界, 從創世大樂章的時候就開始了,只是他創造出來的東西總是不和諧,後來一直製造各種災難和毀滅, 又在精靈們中造成了曠日持久的紛爭, 最後他被驅逐出了維拉的行列, 徹底墮落, 後來我們叫他魔苟斯!”說到這個名字的時候, 甘道夫下意識地壓低了聲音。魔苟斯失敗了很多次, 但是每一次都造成了巨大的災難, 還有無限的恐懼。

甘道夫又嘆了口氣, 說到:“維拉們驅逐了魔苟斯, 將他驅逐到了世界的邊緣, 但是他的力量早就與世界糾纏不清,因此,他無法被毀滅。當世界面臨毀滅的時候,他就會歸來。不幸的是,現在依舊有許多魔苟斯的追隨者, 他們企圖破壞世界,迎接魔苟斯的歸來!其中領頭的就是黑暗魔君索倫,索倫原本也是邁雅中的佼佼者,誰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投靠了當時還是米爾寇的魔苟斯。我們正是為了對抗索倫,才降臨到了中土,這些年,黑暗力量開始復甦,我想,索倫大概也快甦醒了!”

洛基眨了眨眼睛,說道:“聽起來這可真夠糟糕的!”他擺出了一副感同身受的樣子,說道:“在我們的世界,也有個這樣的瘋子,他是死亡女神的愛慕者,為了討好死亡女神,他每征服一個文明,就會殺死這個文明一半的生命,當然,如果這個文明反抗比較厲害的話,他會殺死他們全部!他的力量越來越強大,我們的家園也受到了威脅,所以,我們也不得不到處尋找對抗他的辦法!”

甘道夫眼中露出了悲憫的神情:“世界上總會有這樣的人,不過我想,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就像是八年前,大家團結起來,黑暗也不能捲土再來!”

餐桌上永遠是說話的好地方,甘道夫連同魔戒的秘密都告訴了兩人:“三戒賜予精靈王,普天蒼蒼獨永生;七戒賜予矮人君,堅石其廳鐵錚錚;九戒賜予平凡人,陽壽可數生芸芸;另有一枚黑君鑄,黑座之上陰影魔;黑影幢幢深入土,魔多之地蔓棘荊;一枚魔戒統眾戒,為得眾戒細搜尋,一枚魔戒領眾戒,禁錮暗中唯至尊!”索倫的腦洞很清奇,他誘惑精靈工匠打造了十九枚魔戒,自個卻暗中打造了至尊魔戒統領所有的魔戒,如果他成功了,中土所有的種族都會被黑暗所籠罩。好在,他的陰謀被發現,最終失敗了,但是,只要至尊魔戒還在,他總能東山再起。

洛基表示不可置信:“將所有的力量都投注到一枚戒指上,這位黑暗魔君是瘋了嗎?尤其,那個至尊魔戒在末日火山中就能被毀滅,除了上頭誘惑人心的魔法,其他就沒有別的防護措施了嗎?”這簡直是太可笑了,就像是托爾,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是將雷神之錘當做自己力量的來源,沒了錘子,他就什麼力量都發揮不出來了。當然,那是假象,可是索倫,竟然會將自己的力量賦予一枚隨時都會丟失的戒指,要是這個戒指完蛋了,他自個也就跟著完蛋了!這也太不保險了吧,作為一個反派,他到底是足夠聰明呢,還是足夠愚蠢?

甘道夫搖了搖頭,說道:“這就足夠了,幾乎沒人能逃過至尊魔戒的誘惑,即便是我們!”甘道夫嘆息道:“我們曾經有過一次機會毀滅至尊魔戒,但是當時的人王被迷惑,他帶著至尊魔戒離開了,當然,最終,他成為了戒靈,變成了索倫的爪牙,被索倫所控制!”這麼多年來,被魔戒迷惑控制的人可不少,那些戒靈的生命形態介於生死之間,只要戒指不毀滅,他們就不會真正消亡。

馬修忽然想到了在比爾博·巴金斯那裡感應到的黑暗氣息,但是馬修並沒有貿然提起,那是比爾博·巴金斯的秘密,他既然當年沒有告訴別人,那麼,這也不該從自個口中洩露出去。

甘道夫沒有繼續說魔戒的事情,在他看來,這些離這兩個外來的法師還是比較遙遠的,在他聽說了馬修洛基想要在中土遊歷的時候,很是熱心地給他們介紹起中土的各個勢力分佈起來。

甘道夫真的交遊廣闊,整個中土大陸的大人物,就沒一個他不認識的,從他口中,馬修和洛基也知道了不少事情,這是個非常危險的世界,老實說,一個神靈親自下場肉搏的世界還真是很稀罕的,在馬修的概念裡,兩個敵對的神不到萬不得已,都是不會親自下場的,他們正常情況下只會發動信仰之爭,讓下頭的信徒動手,結果這個世界的神真是一點也不講究啊!當然,這也代表著這個世界的神都是那種原力神,而不是信仰神,他們不靠信仰吃飯。

不過,這個世界的神也有些奇怪,他們的力量灌注到其他的地方,那就真的是消失了,比如說索倫,沒有至尊魔戒,他的力量連一個人類的英雄都未必比得上,好在他弄出了不少保護者,比如說戒靈,還有半獸人,這些足以保護他的安全。畢竟,像是甘道夫這樣降臨到中途的邁雅其實也不能完全保留自個的力量。

馬修跟洛基對視了一眼,他們真是不想捲入這種戰爭中,甘道夫似乎看出了他們的想法,他很是樂觀的說道:“放心吧,幾千年我們挫敗了索倫的陰謀,起碼在幾十年裡頭,黑暗的力量都不能恢復了,對了,你們知道該怎麼回去嗎?”

馬修和洛基都是搖了搖頭,馬修說道:“暫時還沒有頭緒,畢竟,這是個完全不同的世界,我們根本不知道我們的世界坐標在哪裡!”

甘道夫想了想,說道:“唔,實在沒辦法的話,你們大概得想辦法去阿門洲了,伊露維塔全知全能,他應該可以幫助你們!只不過,沒有伊露維塔的允許,想要進入阿門洲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馬修和洛基都是搖了搖頭,老天,欠一個創世神的人情,他們是瘋了才會這麼做,回頭得怎麼還啊!與其依靠別人,還不如依靠自己呢!馬修想到自個曾經創造的那個穿越術,雖說只能說是一半成功了,但是好歹有個方向吧!

甘道夫也沒有多說什麼,反正中土如今夠亂了,這兩個年輕的法師怎麼著也不像是會被黑暗誘惑的人,他們還得想辦法回去呢,索倫可沒辦法讓他們回到自個的家鄉,至於留下來做索倫的手下,更是沒什麼好處,因此,甘道夫算是放心了,他樂觀地盤算著,說不定日後還要找他們幫忙呢!因此,在馬修和洛基詢問魔法的事情的時候,也不吝嗇指點,他一邊吃著肥美的烤鵝,一邊說道:“其實在魔法上頭,我們中最厲害的是薩魯曼,不過他一直在監視魔多那邊的情況,所以,除非是在聖白議會上,否則我也很久見不到他了!”

馬修搖了搖頭,說道:“我們的魔法體系跟這裡有些不同,只能參考一下,我們只是想要藉助這邊的魔法體系,嘗試著看看能不能利用魔法定位我們的世界!”

甘道夫點了點頭:“唔,那就祝你們成功,如果有需要的話,你們還可以來找我!”

馬修愉快地說道:“當然,甘道夫先生,你可真是個熱心人!”

甘道夫搖晃了一下酒杯,笑嘻嘻地說道:“只需要再給我帶點酒就可以了!老實說,每次去密林那裡,瑟蘭迪爾都拉著臉,別說請我喝酒了,在他那裡多待一會兒,他都覺得我給密林帶來了麻煩!”

說到這裡,甘道夫也有些嘆息起來,上一次的戰爭,給密林帶來的傷亡實在是太嚴重了,精靈們作為伊露維塔的造物,他們沒有意外的話,是永生不死的,可是,如果在戰爭中死去,那就是真的死了,瑟蘭迪爾一向重視自個的子民,每一個精靈的生命在他心中都是寶貴的,他一個都不想犧牲,可是,最後卻不得不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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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道夫琢磨著,自個大概如今已經是幽暗密林不受歡迎的客人了,那些精靈遇上自己,大概第一件事就是張弓驅趕自個離開。不過可惜的是,只要黑暗沒有被擊敗,自個以後還有的是要上門麻煩精靈們的日子呢!

“不過,我想瑟蘭迪爾應該不會不歡迎你們!”甘道夫笑道,“你們很符合精靈們的審美,也很強大,最重要的是,你們身上有利可圖!”說到這裡,甘道夫簡直是有些無奈起來,他嘆道:“瑟蘭迪爾簡直是我見過的最愛財的精靈了,不管是什麼人,經過幽暗密林,都得付上一筆過路費不可,要不然,他們就別想穿越幽暗密林了!我瞧你們足夠有錢,這樣的話,哪怕瑟蘭迪爾不喜歡人類,也不會把你們拒之門外的!”

甘道夫說得有趣,不過無論是洛基還是馬修都覺得不以為然,九大神國裡頭,黑暗精靈也就算了,人家的理想是讓整個宇宙陷入黑暗,要不是洛基弄走了現實寶石,還真讓他們得逞了。至於白精靈,也不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性子,而馬修見過的精靈更現實一點,人家從來都覺得自個是高等生命,瞧不起其他所有種族,更不好相處。

甘道夫給兩人留下了一張看起來比較詳細的地圖,又帶上了幾瓶酒,這才跟馬修他們告別了,他雖說名義上是在中土遊蕩,實際上也是在到處追蹤半獸人的蹤跡,免得又遇上之前那樣的事情,半獸人都打到家門口了,才發現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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