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不了幻境,也就沒辦法煉器,海雲長老交代的控火弟子大比,五天後才能舉行,蕭明月無所事事了,纏絲訣達到三階,蕭明月煉丹的心思更濃,加之小子想在三日後的大賽上一鳴驚人!左思右想,難不成,再去靈瓏天偷盜藥草。

一出現這個念頭,嗡的一聲,整個人嚇慘了,沒這麼幹的,別說他蕭明月以前沒做過小偷小摸的事情,稍微一聯想淨水明潭,蕭明月眼睛直稜了,小身子骨簌簌發抖啊!他的修為太低,去那裡無異於自己找死。

上一次也不知怎麼財迷心竅了,才會被小丫頭騙了去?這一回,打死自己也死活不去了。頭搖得和撥浪鼓一樣,想別的辦法,不過,真有別的辦法嗎?聯想自己恐怖的煉丹量,蕭明月感覺有些後怕。

六十株的一品藥草,再加上普通的無品階藥草,是接近一千二三百顆晶石的價格,他花得起嗎?就算花得起,蕭明月他捨得嗎?

胸口和被猴爪子撓一樣,左一下右一下的,實在忍受不了煉丹成功後,數千晶石的進項,蕭明月決定鋌而走險了。---老太婆,我來了,藥草扔了也是白扔,讓我煉丹用了,還內心對你感激不盡呢!

蕭明月先不知道從哪裡找了一塊小石牌,唸叨著靈瓏天老太婆的模樣,三鞠躬答謝後,又找了些新鮮水果擺到石牌前,蒼天保佑啊!老太婆你今晚千萬別出來,能睡多久,睡多久!以後,俺天天給你供奉最新鮮的水果,將你的牌位供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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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午無話,晚上,蕭明月趁著月黑風高,向著靈瓏天的方向摸去,心情忐忑不安得很。

修長芊細白皙的玉手,捏著玉石桌面一株淡淡的蘭花草,輕輕蹭拭,女孩情不由己的微笑,讓老嫗心頭一動,陪出滿臉笑意道:“小姐,還在想那個小哥?”

“嗯,想不到蕭哥哥是這樣一個有趣的人,你沒見到,他的樣子快把人迷死了!”

老嫗汗然,心頭苦笑,我哪裡沒見過了?小子即便英俊,也不算十分出色吧?再說了,蕭明月脫光衣服的樣子,她也看到了,這話,老嫗可沒敢說,看小姐對蕭明月痴迷的程度,真知道她動了小姐心上人的身子,一頓暴打是躲不過了。當初也是害怕小子著涼,受了風寒,哪知道惹上了這樣的禍事?

老嫗懷揣著謹小慎微的心理,湊上去道:“過幾日就是桑長老的壽誕了,我們是不是也該準備點禮物了啊?”

“這個,我最討厭了,全權交給你處理好了,花多少晶石,你到我這兒領就是了,”雪秋絨滿不在乎道。別看她當初是桑檀越長老帶到昊天宗的,小丫頭還真沒把金丹期的高手,放在眼裡,當初之所以被人家擒獲,多數的原因在於她年齡太小了,否則玉面虎哪是那麼容易被金丹期高手手到擒來的?

隨著年齡一天一天的加大,雪秋絨實力也在暴漲,這一點別人不清楚,老嫗再清楚不過了,心頭叫苦不迭,卻是一連串的應了下來。自己挑選的禮物再不合適,小姐也不會介意的,至於桑檀越那裡,老頭壓根就沒在乎過,女孩能送他什麼禮物。

雪秋絨在昊天宗屬於極其特殊的存在,是整個昊天宗面臨危機時,能打出的一張最有力底牌,這樣的秘密唯有門派中的掌教,太上長老知道,再就是桑檀越本人了。

蕭明月不會曉得,外門長老不會曉得,內門長老不會曉得,連執事堂其他長老也不會曉得,蕭明月怎麼也沒想到,他接觸到的可愛小丫頭,看起來人畜無害的雪秋絨,有著這樣震撼人心的背景。

此時,懷揣著忐忑不安心思的蕭明月,已經站到靈瓏天最高處,俯身向下望去。

不大的山谷涼氣襲人,不遠處的小庭院光線黯淡,隱約可見人影綽綽,蕭明月不敢亂動的收縮身子,趴在懸崖上方等待起來,幾分鐘後,眼看著燈光熄滅,山谷內一片冷清安逸,蕭明月心蠢蠢欲動了。

蕭明月先找到了前幾日進入的那個山洞,這一次,他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不但蒙面,帶刀,還穿上了兩套厚厚的絨衣,加上進入山洞之前,連續做了五百個出拳動作,全身熱量十足,低低的在心底吶喊一聲,露出捨生忘死的表情,衝了進去。

一絲絲的涼意透過臉頰,傳導到體內,激靈靈打一個寒顫,蕭明月心神瞬間清醒了,湧動激動狂潮,果然有充足的準備,陰涼寒冷的水汽對他沒什麼效果了,快步朝洞穴深處走去,胸口悸動的一起一伏。

“咦,”暗影中盤膝而坐的雪秋絨,現出訝異神色,冰清玉潔的臉頰浮現一抹不可思議,有人觸碰了山谷的禁制,誰這麼大膽?靈瓏天,屬於昊天宗少有的禁地,即便身處外門,淨水明潭的暴寒,不是一般人承受得了的,早已聲名在外。

敢於擅闖靈瓏天的外門弟子,無異於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沒人會這樣做,也不會有人敢於這樣做,事實上,無論是谷外的禁制,還是谷內陰寒的煞氣,決不是一名外門弟子,甚至不是普通的內門弟子能承受得起的,哪怕運功全力抵禦也不成。

每週她只會挑選陽氣最重的一天,讓五名外門弟子進入靈瓏天,為她採摘明心草,五名弟子下水前,還會服食一顆火氣丹,作為抵擋陰寒之用。有人觸動了禁制,還是在接近午夜時分陰氣最盛的時間,觸動了禁止,雪秋絨嬌唇抹出一絲的冷媚,---擅闖靈瓏天者,死!

冰冷氣息完全籠罩了蕭明月的身體,看著前方還有一百米的距離,蕭明月泛起雞皮疙瘩的陰寒,進不能進,退不能退,自己難不成要凍死在冰洞裡了嗎?強烈而至的危機感令得他透骨寒涼,如同喉嚨上抵著一把鋒利無匹的飛劍,刀割一樣的冰鋒,令奇冷無比的寒意,輕而易舉刺入他的肌膚,蔓延全身。

該死,上一次為什麼沒有這樣的感覺?

蕭明月覺得上小丫頭的當了,他還能死在這裡不成?

“不對!”沁涼的眸光猛然暴閃,雪秋絨意識到什麼,嬌軀冷不丁站了起來,唯美的嬌胸一起一伏,顯得異常緊張,來人已經進入了冰洞二百米深,這樣的體質,實在讓她吃驚非小,稍微的一聯想,她捂住嬌唇,驚呼了出來,“蕭哥哥!”

該死,動不了了!

在發現進入靈瓏天無望後,蕭明月開始往回爬,為了減少風寒接觸的面積過大,蕭明月只能選擇爬,這種極度屈辱的姿勢,往回返。

一雙眼睛露出驚恐的神色,手臂完全凍僵了,之所以還能挪動,蓋因蕭明月強大的求生信念所支援,---“雪秋絨,老子總有一天要生吞活剝了你!”蕭明月一邊痛苦前行,一邊狠心出言詛咒著。上一次,為什麼女孩和他進入冰洞,都沒事啊?看雪秋絨的樣子,這丫頭,對寒冷一點都不敏感,難道天生體質不同?

丫頭的來歷不明不白,憑什麼自己就那麼相信她?蕭明月後悔了,後悔的心在滴血啊!女人頭髮長見識短,為什麼,自己頭髮短也見識短啊!

蕭明月臨死也想不通。

當然了,他現在還沒有死,蕭明月就像是一頭被困住的猛獸,剩下的唯一信念只有拼命掙扎了!挪動,再挪動,一米,兩米,然後是五米十米,眼看著離洞口還有三四十米的距離,蕭明月喜極而泣,可惜流出來的淚水把他眼眶都凍僵了,眼角掉下來的冰粒渣子,能將地面砸一個小坑。

他那張凍僵的臉,呆板的可笑,全身像一個凍成冰塊的雪人,呈半透明狀,蕭明月相信,他一旦出去,身上的衣服會和冰粒一起片片崩碎,不過,他真能活得出去嗎?

蕭明月不敢想,腦海中的意識卻在一點一點的模糊,唯獨他的眼睛,充滿了恐懼的意味,充滿了絕望的意味,充滿了求生的意味。

還有多遠?二十多米了,蕭明月為之一喜,“喀嚓”,打斷了他所有美好的願望,身上的鋼刀凍得斷裂了。草,即便一把普通的鋼刀,也是精鋼打造而成的啊!連精鋼打造的腰刀都能凍成兩截,難不成他的身軀,比鋼鐵還硬?

極其意外地一個念頭,摧毀了蕭明月所有的自信心,“喀嚓”,蕭明月聽到了自己腿骨“裂開”的聲音,“喀嚓”,似乎他的心臟負荷不起,“凍”破了,該死!蕭明月眼皮子一動,近處一片模糊,他的眼眶徹底結冰了。

蕭明月就像一個冰人,趴在地上,再也動彈不得,不斷做徒勞無功的掙扎,卻被周圍的寒氣,輕而易舉地逼上絕路,不甘與忿怒,卻在被“噌噌噌”的點燃。

感悟,一種臨死前的感悟,在蕭明月的腦海中炸開,意識就像一個來回浮動的幽靈,飄來飄去,不斷從身體內部,打量著自己。血脈還在流動,有著放緩的跡象,氣息還在湧動,看那樣子,似乎堅持不了多久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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