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藏？”
從檔案室出來的琉璃看到了正在演講的半藏。
據他所知，以往的開學第一課上，都是由千代這種老資歷忍者演講，半藏的地位顯然有些太高了。
初代目瀧影的弟子，被譽為忍界半神的三代目瀧影，服部半藏，正興致勃勃地友情客串著老師，他豐富的戰鬥經驗和淵博的知識，使得他的演講並不枯燥，就連琉璃都覺得頗為精彩。
聽三代目瀧影傳授經驗這樣的機會，對在場所有人來說，恐怕是一輩子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尤其是瀧隱的新生們，更是一臉憧憬。
“看來，半藏也很重視這一屆學生呢。”琉璃對身邊的角都說道。
“嗯，這十幾年裡，基本都是他與綱手在管理村子，對村子裡新生代的未來，他比我們更報以期望。”
隨著演講的深入，半藏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了，看得出來他很開心，整個人也像年輕了一些。
這時候琉璃也發現，半藏不小了，已經不是當年從鐵之國一路跟到瀧之國的小孩子了。
雖然因為體內的山椒魚細胞，活到一百歲不是問題，但並沒有達到永生的地步，也無法延緩衰老，如今有些老態。
“我去看看，也有很久沒見過半藏了。”
角都點點頭，琉璃瞬身離開。
近些年要麼在凝聚求道玉，要麼在調查黃昏，對於身邊的人，著實缺少了關心。
琉璃就在後臺，默默等著半藏演講結束。
很快，一名學校的老師接替了半藏，為新生與家長們講述著校規。
結束了演講的半藏往後臺走去，發出一聲輕疑。
他看到面前的琉璃，愣了愣，又突然笑了起來：“老師，您來了？”
“沒意思，怎麼誰都能認出我。”仍舊維持著變身術的琉璃一臉悶悶不樂的樣子。
“您如果刻意隱藏的話，我肯定認不出。”
半藏輕鬆道。
琉璃認真看了看半藏，看著半藏那已經有了皺紋的臉，比起前幾年時已經衰老了很多，心中頓時生出了一絲感慨，半藏真的老了！
不知道為何，想到半藏老了，琉璃心裡竟隱隱有些難過。
“是這種感覺嗎....活得太久了，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老去，死去，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琉璃突然想起了故去的竹中真方、鋼前守等人，生死有命，衰老與死亡，總歸是繞不開的坎。
琉璃的語氣不自覺地傷感了一些：“半藏，好好休息吧，種種花遛遛山椒魚，或是培養幾個弟子，放鬆些，現在村子裡能為你分擔壓力的人多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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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這回輪到半藏愣了，他怎麼也想不到，一直喜歡壓榨勞動力，甚至研究長壽的方法讓忍者忍者生涯延長的老師，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實在是讓他有些不適應。
半藏凝視著琉璃，遺憾的是，琉璃表現得很平靜，果然，老師不愧是老師，想法不是他能看出來的。
“愣什麼？人的心態會隨著時間不斷改變的，累的話就休息，這不是很自然的事情嗎？”琉璃笑著道：“看看你臉上的皺紋，看起來比我都老，要不你去找綱手學一學陰封印？你這樣總讓我覺得自己是個老不死的傢伙一樣....”
“那到不必...”半藏將有些枯瘦的雙手背在背後，慢慢地踱著步子，道：“改變了外表也改變不了壽命，我這個身體，應該還足夠撐到老師完成一切的時候吧？”
琉璃輕輕地點了點，肯定道：“一定可以的。”
“對了，彌彥的婚禮快到了。”半藏臉上露出一絲溫和的笑意，也許這是影的天性，對於村子裡的後輩，總是那麼充滿希望。
“噢？是和小南嗎？什麼時候？”琉璃看似不經意的問道，抬頭看著天空，長嘆了一口氣，感嘆道：“時間過得真快啊！彌彥都要結婚了，他逃難到村子裡的時候，好像就在昨天。”
“三個月之後，就在村子裡，不過老師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多愁善感了。”半藏笑著道：“年齡大了的人都會這樣嗎？”
“哈哈哈！”琉璃被半藏這一打岔，心情也好轉了一些，心中暗自打算著以亞索的身份參加一次婚禮，說道：“這麼說，繩樹也會回來參加婚禮吧，那孩子也是，竟然被自己的弟子搶先結婚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心儀的女孩子，該不會要和你家的正就孤獨終老吧？”
聽琉璃這麼這麼說，半藏有些尷尬，貌似自己也是作為弟子，卻搶在老師之前結婚了。
“不管怎樣，到時候如果能抽出時間，我也會去看看的。”琉璃揮了揮手轉過身：“我還想去看看那群孩子們，就先走了！”
看著琉璃的背影，半藏忽然覺得看到了當年自己畏畏縮縮一路跟著的那個偉岸身影。
雖然此時沒有那件標誌性的御神袍在風中飄搖，但身子依舊挺立，氣度不凡。
一時間，他有些佝僂的身子彷彿回到了孩童時期那般單薄，回到了拜師的時候，那時候，他還帶著一個破爛口罩。
半藏不自覺的摸了摸嘴巴，忽然開口道：“老師”
琉璃停下了腳步，可他並沒有回頭，靜靜等著半藏說話。
“我會看到那一天的。”半藏用力說道。
“嗯....”琉璃怔了怔，低低地應了一聲，向外邁動的腳步輕快了許多了。
“我可是初代目瀧影啊，什麼時候讓人失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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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第一課，同時也是開學第一戰，這些都包含在整個開學典禮之中。
隨著半藏的演講，校規的頒佈，接下來，就是戰鬥。
畢竟忍者學校是培養忍者的地方，最能讓忍者間相互熟悉，促進感情的方法，正是戰鬥。
突然間，整個操場為止一暗，彷彿來到了夜晚。
新生們全都陷入了偽-無限月讀的精神虛擬空間，家長們則被隔開，以直播的方式觀看著。
新生們的第一次挑戰，開始了。
琉璃也興致勃勃的看著，這一屆的開學第一戰，他也有參與其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