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是乘坐著烏拉直線飛去白風谷,所以前後都沒用十來分鐘。這讓柳葉禁不住又是咬牙切齒地呵斥了烏拉一頓,因為如果之前它不是跑出去浪,他們四人何必徒步在山中行走。

儘管來時很快,但是烏拉卻沒有直接飛入白風谷內,因為白風谷的上空狂風呼嘯,吹起無數的冰雪,彷彿是有一片白茫茫的雲層籠罩在長長的山谷上空。

即便是以烏拉現在的實力和飛行能力,他依舊不敢輕易的闖入到這片異常狂暴的風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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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沒用。”柳葉雖然知道烏拉這麼做對於大家更安全,還是禁不住點著他的腦袋數落了幾句。

雖然烏拉沒有飛入白風谷內,不過降落的地點距離入口卻也並不遠。

白風谷乃是一條衝擊而成的山谷,兩側都是高高的懸崖,其上滿是冰雪,在陽光照耀下閃爍著各色的光芒,相當炫目。

陳風遠遠的就看到一道細長的如同被刀劈開的谷口處,正聚攏著一堆人,遠遠有爭吵聲傳來,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

“過去看看。”陳風招了招手,叫上柳葉等人一起過去。

“憑什麼呀?這白風谷又不是你家的,為什麼我們進去還得歸你們管?”

“蓋章?!靠,這裡是夜店嗎?還怕有人逃票偷偷溜進去。”

“弟兄們,別跟他們多廢話,衝進去,我就不信了,咱們齊心協力他們還能攔得住咱們。”

…………

有人攔在山谷口上,自然就有人不滿意,你來我往的爭辯了幾句之後火氣是越來越大。

為首一個五大三粗,毛髮茂密,簡直像頭人熊似的男人吶喊一聲,就朝著相距不遠的山谷口衝去。

此人不但樣子看起來彪悍粗魯,而且實力也不差,擁有著c級的實力,這在普通的覺醒者和修煉者中已經算得上是強者了,也怪不得他脾氣這麼大。

隨著他發足狂奔,腳步踩踏在地面之上發出嘭嘭嘭的巨響,周圍凍得堅硬如鐵的冰雪地面上甚至裂出了一個個臉盆大的坑。

“給我讓開!嘭……”這人怒吼一聲,揮臂朝著擋路的人打去,想要逼他們退開,可是下一刻就在一聲響亮如雷鳴般的炸響聲中被打的倒飛了出去,在地上連滾帶翻出了一百來米後才停下,哇的吐出口血,看起來比之前萎靡了不少。

“掌控這裡的是各國的強大勢力,其中就有你們的‘華夏’,現在還有誰敢不服管教?想要硬闖的?”將這人打飛的是個黑人,身形更為魁梧,卻說的一口相當流利的普通話,冷聲喝道,配合上他剛才展露出來的兇橫實力,頓時讓周圍鼓譟的眾人安靜下來。

鬧得最兇的人被當場打敗,餘下的人們頓時就消停了不少,看了看彼此後,見再沒有人強行出頭,便只能是乖乖去交入場費並伸出手去讓人家蓋章。

“哥們,沒事吧?”陳風沒有急著進入白風谷,而是徑直走向了遠處正坐在冰雪地面上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的那個壯漢。

“嗯。”那人悶聲答應著。

陳風看了他一眼,見他呼吸粗重,嘴角不斷有鮮血淌出,顯然是受傷不輕,禁不住眉頭微皺。

他剛才見到了雙方衝突的全過程,以當時的情景來看,這人實在是不應該會受傷如此嚴重。而此人身上不斷散逸出的生命元氣也證明了這點。

“我是醫生,看你傷勢不輕,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幫你瞧一瞧怎麼樣?”陳風沒有冒然伸手,而是先溫聲問道。

“我沒錢。”那人搭拉著腦袋,聲音有些虛弱地道。

“放心,免費的。”陳風微笑道。

“那就多謝你了。”這壯漢抬頭看了陳風一眼,咧開嘴想要露出個笑容,只是卻顯得十分疲憊無力。

得到了他的同意後,陳風這才走到他近前蹲下,伸手搭在了他的脈門上,片刻後臉色就微微一變,伸手就取出一枚銀針朝其手臂上刺去。

“你要幹什麼?!”這壯漢一驚,下意識的伸手就要格擋。

“別擔心,我只是給你控制一下傷勢,否則的話,你這條命就完了。”陳風嘴裡解釋之時,手裡的銀針順勢就朝著那壯漢擋來的手刺去。

這壯漢此時精神雖然有些恍惚,但是本能卻沒有喪失,眼見這細細的銀針刺來竟是有種被一把利劍攻擊的感覺,下意識的就將手一縮。

陳風等的就是他這動作,順勢就把銀針刺在了他的手臂上。

這壯漢的胳膊頓時就軟軟的垂落下去。

“你最近到底經歷了多少次的戰鬥,身上竟然積累了這麼多的暗傷,一次兩次尚且無妨,現在卻是已經到了量變引起質變的時候,若非遇到我,你今天必死無疑。”陳風一邊說著,右手一邊拈起一根根或長或短的銀針,飛快而又精準的刺入壯漢的身體上。

雖然這壯漢身上的衣服不薄,而他的身體也相當健壯,肌肉堅硬,可是卻完全擋不住這纖細且柔軟的銀針的輕輕一刺。

起初壯漢還對陳風頗為戒備,甚至掙扎著想要起來,只是卻被陳風的手按住,完全動不了。

等到他看著陳風的確只是給自己扎針,並沒有其他危險的動作時,本來的戒心也就逐漸緩解。

陳風扎針時並非一味的只是快,偶爾也會有慢的時候,甚至紮下的那些針也會時不時的動一動,這個過程彷彿像是調動著手裡的一支支軍隊在消滅壯漢的內傷似的。

登到陳風將第三十一根銀針刺入壯漢的胸口上,原本氣息已經變得有些均勻的壯漢猛然間呼哧呼哧劇烈喘息起來,聲音又大又急促,彷彿是在拉動著一個破舊的風箱似的。

“你……咳咳咳咳……”壯漢怒目圓瞪,想要說話卻突然被一陣劇烈的咳嗽聲打斷。

這咳嗽起初急促,漸漸變得聲音越來越響亮,竟是有了金鐵交鳴之聲,彷彿不只是嗓子就連肺子甚至胸腔腹腔都在隨之一起咳嗽,震盪。

“噗……”一連咳嗽了二十來聲後,壯漢的臉色已經漲得青紫,猛然間張口就噴了一口紫黑色的淤血出來。

由於噴吐的力量實在太大,這淤血落在地上時竟是發出了噼裡啪啦的響聲,把堅硬的冰雪地面都衝擊出了一個個的小小坑窪。

“噗噗噗……”壯漢的咳嗽和吐血依舊在繼續,又是一連噴了四五口血後,這才如即將溺死的人被救起來時似的瘋狂而貪婪的大口呼吸著四周冰冷的空氣。

他本來青紫的臉色此時也恢復了正常,雖然略有蒼白,但是最初的灰敗之色卻是已經消散了大半。

“如何了?”陳風笑著問道。

“舒坦多了,好久沒像現在這麼爽了,要是現在讓我過去,能夠一拳頭把他給打死。”壯漢扭頭看了一眼白風谷入口處的那個黑人,咬牙切齒地說道,目光中充滿了凌厲的殺意。

那黑人顯然是感覺到了壯漢充滿敵意的目光,猛然之間看了過來,目光同樣銳利如刀,兇狠無比。

只是當他看到壯漢的樣子時卻是目露驚詫之色,看向陳風時目光中不僅有審視更是多了幾分敵意,彷彿對陳風將壯漢治好很是不爽似的。

“我叫陳風,你怎麼稱呼?”陳風看了那黑人的敵意,卻並不在意,轉頭看著壯漢問道。

“那個我叫……那個熊小小,你叫我大熊就行了。”提到自己的名字,這個高大威猛的壯漢竟是一下子變得扭捏了起來,吞吞吐吐了半天才把自己的名字說了出來。

“小小?!”陳風一怔,看著面前哪怕是坐著都有將近一米多高的壯漢,著實不知道他哪裡小了?

“噗嗤……”柳葉雖然站在遠處,可是卻一直在偷聽陳風和熊小小說話,此時聽到這個奇葩的名字當時就沒忍住笑了起來。

熊小小的一張臉頓時就漲得通紅,似乎也很是羞恥的感覺,不過卻並沒生氣。顯然對於因為名字而被人笑都已經習慣了。

“大熊,你這名字還真是……別緻。”陳風倒是沒笑,只是想要讚美兩句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這不是別緻,根本就是好笑,不過名字是爹媽給的,我也沒辦法。聽我姐說,生我的時候我早產,小的不行,於是我爹媽為了我能活下來,就叫我小小,結果叫著叫著就成了大名了。”

熊小小嘆了口氣道:“他們都沒想到,我後來會長這麼大個,本來我也想過改名,可是我媽走得早,我爸前兩年也去世了,我思來想去就不改名了,當是他們留給我的念想吧。”

“對不起了,不該笑你的。”柳葉聽了這話,頓時不好意思的過來道歉。

“沒事,我這麼大一人,心眼寬的很,不在乎這些。”熊小小摸了摸後腦勺,咧嘴一笑,很是淡然的樣子。

“剛才那是怎麼回事?你這一身的傷又是怎麼弄的?不介意給我說說吧。”陳風邊起針邊隨口問道。

“我跟那個黑炭頭幹就是因為我覺得他們幹的有點不地道,最初白風谷是大夥自發聚攏起來形成的交易場所,雖然沒人管可是都挺自在的,後來就被這幫人給霸佔了,進去要交費,還得往身上蓋章。”

熊小小很是不爽地道:“我一開始就不願意,於是就跟他們幹了一仗,結果被打的挺慘,這口氣我怎麼能咽的下去,於是每天都過來鬧一回。受的傷多了,就成了這樣了,要不是遇到你,我估計今天就死在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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