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正當陳風想要再狠殺一波,多賺取一些生命元氣時,卻聽到森林深處傳來了一聲悠長的狼嗷,隨後那些正悍不畏死的猛衝過來的妖獸群竟是如同潮水一般退去。

“追還是不追?”陳風心中一閃念之下最終還是決定放棄追趕。

因為他的目光看到了兩三百米外的一株大樹上,正有一隻眼睛血紅的烏鴉正死死的看著自己這邊。

這種烏鴉的樣式實在是太過奇特,陳風一眼就認了出來,正是當初自己和柳葉在叢林中遇到的那些異種烏鴉。

雖然不知道它現在出現在這裡有什麼目的,不過陳風卻不難猜出妖獸群攻擊營地的背後多半是有人在暗中推動。

這就讓陳風無法輕易離開,免得中了對方的調虎離山之計。

“嘎。”那異種烏鴉顯然是發現了陳風看到了自己,血紅的眼眸閃過一縷人性化的冷酷光芒,身子一縱就要飛走。

可就在此時,更高處卻有一道更大的黑影猛衝而下,完全不給這異種烏鴉飛走的機會就用兩個利爪將其按住,咔嚓一聲就生生捏碎。

“嘎!”嘶啞的叫聲中,這黑影沖天而起,在空中盤旋飛舞,彷彿正在想所有的飛禽宣佈自己才是天空的主宰。而它自然就是烏拉。

……………………………

“該死的,又是他們!真是陰魂不散!可惡!”遠在十數裡外,一個白人男子臉上露出冷厲的殺機。

“安德烈,你說的是誰?”一個身披斗篷的女子問道。

“之前咱倆遇到了那對男女,他們就在咱們要攻擊的營地之中,我派出的魔獸群完全突破不了他們的防線。”安德烈恨聲道。

“難道他們也是準備去地獄祭壇探寶的?”那個叫伊蓮娜的女子擔心地道。

“很有可能,從他們前進的方向來判斷,顯然就是準備前往地獄祭壇,如果真的被他們解開了那裡的封印,必將是這片森林的災難。”安德烈道。

“可是你曾經說過,那倆人很強大,以咱們的實力未必能夠擋得住他們。”伊蓮娜握了握手裡的長弓,有些忐忑地道。

“既然只有咱們兩個做不到,那就多找一些幫手過來。”安德烈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臉上露出了冰冷的笑容。

……………………………

“敵人走了?”柳葉走到陳風身邊問道,絲毫沒有在意滿地的妖獸屍體以及刺鼻的血腥味。

“嗯,像是試探,又或者是見到了我,於是就怕了。”陳風指了指被烏拉撕開後扔在地上的異種烏鴉的屍體。

“哦,原來還是老對手,算他們識相,要不然的話有他們好看的。既然敢打擾我睡美容覺,絕對不可原諒,通通該死。”柳葉殺氣騰騰地道。

“動漫看多了吧,好好說話。”陳風揉了揉柳葉的腦袋道。

“切,困了,倫家睡覺去了,沒什麼要緊事不要打擾我。”柳葉將腦袋在陳風的身上拱了拱,隨即才心滿意足的走開。

“瘋子,什麼情況?”袁鳴過來問道。

“我現在也搞不太清楚,不過今晚上應該是不會有事了,但是為防萬一,還是讓你的人警醒一些為妙。”陳風說著指了指地上的妖獸屍體道:“這些東西送你了。”

“仗義。”袁鳴大喜,朝著陳風翹起了大拇指。

正如陳風所料,後半夜再沒有敵人來襲。

狂風暴雪直到天將明時才停了下來,森林裡已經是白茫茫一片,光是積雪就足有將近一米深,想要開車上路,基本上是不太可能了。

幸好袁鳴對於這種情況早有預料,做了充足的準備,一人一副滑雪板,完全可以繼續前行。

面對眼下的局面,前往礦脈那邊要遠比原路返回更好,畢竟前者更近,同時礦脈那邊也有著充足的給養,而走回頭路就意味著道路更遠,同樣也更加危險。

在積雪上滑行其實難度並不小,只是陳風等人實力超凡,自然是完全不是什麼問題。

至於袁鳴的那些手下,絕大多數實力也都不錯,並且還有不少是本地人,滑雪對他們來說簡直就跟吃飯睡覺一樣簡單。

只有王思燕的那倆保鏢,略微的有些不太適應這種情況,不過跟隨眾人滑行了十餘里後也逐漸進入了狀態。

“哈哈,早知道滑雪這麼過癮,之前咱們就不該坐車。”柳葉一邊操控著滑雪板在雪後的叢林中風馳電掣,一邊還對昨天的經歷怨念不已。

袁鳴聽到了這話,禁不住苦笑不已。

皚皚白雪覆蓋的森林之中已經完全看不到路,不過對於陳風等人來說,有沒有路也無關緊要,只要腳下的積雪足夠安全,那麼無論怎麼走都不是問題。

有著烏拉在空中引路,眾人倒也不擔心會迷失方向。

一路滑行,等到差不多下午兩三點鐘時,眾人就來到袁家所佔據的礦脈外圍。

“瘋子,你看,那條山嶺就是咱們的目的地,而礦脈就位於那山脈之下,入口就是距離山腳大概一兩百米處的一個山洞。”袁鳴指著遠處一條巍峨的山嶺大聲的對陳風道。

“你去過嗎?”陳風環視了一眼周圍,隨口問道。

“還真沒有,不過我看過手下的人發過來的詳細資料,並且僱了一些地質人員過來探查過,專家說這裡的儲量豐富,適合開採。”袁鳴道。

“九爺,雖然我還沒有親眼見過你所說的那個礦洞,但是從這裡的山形地勢來看,我覺得你所說的這個礦脈絕對是個大坑。”陳風揉了揉眉心道。

“什麼坑?”袁鳴一時沒轉過彎來,隨口問道。

“坑死人不償命的坑。”陳風說著道:“有這裡的地圖嗎?”

“有。”袁鳴發現陳風不像是跟自己開玩笑的樣子,連忙朝著手下招了招手。

小辮走了過來,拿出了一個牛皮的袋子,從裡頭掏出了幾張地圖,既有普通的地圖,也有精度更好的軍用地圖,甚至還有衛星的遙感地圖。

陳風將這些地圖仔細看了一遍,臉上越發的凝重。

“瘋子,究竟是怎麼回事?”袁鳴著急地問道。

“等我看清楚了再說。”陳風吹了一聲口哨,隨即朝烏拉招了招手。

“呼……烏拉聽到聲音,直接就從空中飛落下來,隨後展翅滑翔,在距離地面五六米處飛掠而過。

陳風縱身已經躍上了烏拉的後背上,隨即就再次沖天而起。

站在烏拉的背上,陳風讓其在高空之上盤旋,而他則居高臨下俯瞰著這裡的山形地勢,眉頭卻是越皺越緊,臉色也是陰晴不定。

一直在空中看了足有兩個多小時後,陳風才乘著烏拉降落在地上。

“瘋子,怎麼樣?是不是真有什麼問題?”袁鳴憂心忡忡地道。

“的確是有些問題,只不過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卻也真難說的很。”陳風道。

“能不能把話說明白,你這樣含含糊糊的,我聽不懂。”袁鳴心急火燎地道。

“方才我看了一下四周,發現此地的天地靈氣要比別處更為濃郁,並且地下有著淡淡的靈氣波動,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陳風問道。

“啥?”袁鳴不解。

“這裡的地下布有陣法,所以才能夠源源不斷的聚攏來天地靈氣,而我剛才特意看了一下方圓數百裡的山形地勢,發現的確是有著佈置過大型陣法的痕跡。”陳風指了指遠處道。

“你說的痕跡在哪,我怎麼沒看到?”袁鳴看著遠處長滿了樹木,又被積雪蓋住的山嶺,著實看不出來跟以往見到的山峰有啥區別。

要是非說有什麼區別,也許就只是這裡的樹木種類跟國內的山上的種類有些不同,此外他就什麼都看不出來了。

“若是我沒看錯的話,這裡的陣法至少也是兩千年前佈置的,滄海桑田,地形地貌難免會發現變化,再加上你又不懂陣法之道,看不出來又有什麼可奇怪的。不過……”

陳風說到這,看向一旁的小辮,道:“你覺醒的土系異能吧?”

“沒錯。”小辮點點頭。

“那想必可以感覺到四周的地脈之力變化嘍。”陳風問道。

“這個……以我現在的實力還沒辦法做到感知的特別準確,不過我大概可以感覺到四周的地脈之力全都朝著那山嶺之上匯聚。”小辮有些慚愧地道。

他現在雖有d級的實力,但卻是沒有正兒八經的修煉過,只是靠著覺醒的天賦能力施展土系異能,因此對於地脈之力的感知就遠不如正牌子的修煉土系法術的修煉者準確細膩。

這點就跟野路子出身的歌手也許很有天分,但是論唱功卻遠遠不能跟科班出身的歌唱家相比一樣,底蘊這種東西也許看不見摸不著,但是卻真真實實的存在著。

“這匯聚起來的地脈之力在古代還有個說法,那就是龍氣。”陳風道。

“我去,瘋子,你可別忽悠我,咱們這是要挖礦發財,不是挖墳掘墓,你可別告訴我那礦洞裡有個大粽子在等著我呢。”袁鳴目瞪口呆地道。

“有沒有大粽子,我也說不好。”陳風搖搖頭,看向小辮道:“你可以遁入地下看看,有沒有什麼陣法存在?小心一些,量力而行。”

“好的。”小辮此時同樣是動了好奇心,將手裡的皮包交給袁鳴,身子一頓就已經沒入了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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