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柳葉說要讓改名為天王的甲士去守大門,但也僅僅只是句玩笑話而已,就算是她真想這麼做,陳風也會勸阻的。

之前用樹佈陣時,就已經惹下了個不小的麻煩,現在若是再將一具十來米高的甲士擺在門口,那肯定會又會把梅映雪或者冷軍給招來詢問。

秘境一戰,各派死傷慘重,陳風現在只想躲起來悶聲發財,可不想過早的將自己暴露在各門派的眼前,否則的話,光是應對萬劍宗和青陽門的報復就夠他焦頭爛額的了。

“有車來了?這種時候誰會上門來呢?”站在天王頭頂上四處眺望的柳葉忽然道。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陳風邊說著,邊示意柳葉下來,隨後就解除了天王吸附在身上的石頭。

“這個小玩意兒我很喜歡,先給我玩兩天吧。”柳葉一把搶過了那天王的核心道。

“隨便你,不過別玩的太過火,免得被別人盯上,徒惹麻煩。”陳風提醒道。

“知道了,知道了,小風風,我發現你下了山後膽子好像變小了。”柳葉道。

“膽子倒是沒小,只是變得怕麻煩了而已。”陳風笑了笑並沒有跟她多解釋。

柳葉挽住了陳風的胳膊,散步似的下了山來到大門口,見到正有一輛救護車停在陣法之外,而車牌卻並不是本地的。

此時正有個中年男子站在門口,一臉焦急地朝著四周張望,似乎是在尋找入口,見到陳風和柳葉走了出來,頓時面露喜色,走過來道:“請問您可是陳風陳神醫?”

“神醫不敢當,我正是陳風,您貴姓,這時候來我這裡有什麼事嗎?”陳風隨口問著,同時掃視了這人以及那救護車一樣。

有著生命元氣珠相助,所以他可以很清楚的看出此人的生命元氣很強,竟是有著c級實力,而救護車內共有五人。

其中三人的生命元氣不強,也就是普通人而已,多半是隨車而來的司機以及醫生護士,剩下的兩人卻又不同,一個生命元氣旺盛,乃是d級實力,而另外一個的生命元氣雖然衰弱。但是卻又比普通人強,只是卻不時有生命元氣散逸出來。

“我叫駱萬里,現在過來打擾實在是因為我侄女昏迷了很多天,在醫院裡治不好,聽朋友說您醫術超群,所以趕來求醫,萬望陳神醫出手相救。”那男子道。

“我開醫館的時日並不長,知道我這裡的人更是不多,你所說的朋友叫什麼名字?”陳風納悶地問道。

眼前駱萬里雖然遮遮掩掩,並沒有完全說實話,但是其修煉者的身份卻根本就瞞不住陳風。

可陳風心裡卻十分清楚,除了金剛門的眾人之外,他在修煉界中結識的人很少,他實在是想不出來誰會這麼好心介紹病人過來。

雖說救死扶傷是醫生的本分,陳風也沒打算見死不救,但是出手之前卻總得問個清楚明白,要不然稀裡糊塗的惹禍上身,那就糟糕了。

“我也是急糊塗了,沒有說清楚,我的朋友叫姚鼐,他說跟陳神醫認識,並且還盛讚您的醫術超凡入聖,有著起死回生的手段,所以才建議我帶著侄女來您這裡看看。”駱萬里連忙解釋道。

一聽到姚鼐這個名字,陳風便即恍然,當初在秘境中時自己曾經重創過這位玄鼎宗掌門及其手下,後來為了讓他們幫忙尋找夏虎又給他們將傷勢治好。

當時姚鼐見過他的醫術,而後朋友遇到了麻煩,需要醫生救治時,他將其推薦過來倒是很合乎情理的一件事。

“姚鼐是修煉者,你也是吧?”陳風看向駱萬里,貌似隨意地問道。

“呃,不瞞神醫,我們的確是修煉者,不過卻沒有門派,只是家傳的功法而已。”駱萬里見瞞不下去,於是乾脆的就坦言相告。

“原來如此,病人在哪,我先看看吧。”陳風沒有再多問駱萬里的根底,而是朝著救護車走了過去。

正如陳風先前所料,救護車內的確是有醫生和護士隨行,見到陳風在駱萬里的陪同下過來,禁不住全都面露詫異之色。

俗話說:同行是冤家。之前聽駱萬里說要帶著病人來找一位神醫救治,這醫生護士心裡就不太高興,不過聽說是神醫,倒也很是好奇,想要見見神醫長什麼樣。

可是現在瞅著年輕的有些過分的陳風,著實是無法將其跟神醫對上號。

倘若不是他們知道駱萬里不但有錢並且有勢,不是他們能夠招惹得起的,肯定會很是不爽地喝問他是不是在拿著病人的性命開玩笑?有特麼這麼年輕的神醫嗎?

陳風注意到了那醫生護士看自己的目光中帶著驚詫以及不信任,但是卻沒有多做理會,之前在附屬醫院裡行醫時類似的眼神他見多了,早就習以為常。

此時此刻,他的注意力更多的放在了躺在車內的病人身上。

這是個年紀約莫在十二三歲的小女孩,樣貌清秀,一看就很是討人喜歡。只是現在卻緊閉雙眼,昏迷不醒,眉頭微微蹙起,好像就算是昏迷之時都在承受著痛苦。

她的眉心處有著一縷鮮紅的印跡,形如跳動的火焰,但既不是痣也不是胎記,看起來相當詭異。

陳風注意到她的手腕上有著三通留置針,並且正在輸液,於是看向那個戴著眼鏡的醫生道:“輸的是什麼液體?你們的診斷是什麼?”

“我們對她進行了多項檢查,但是卻始終查不出來究竟是什麼病因,所以目前只能是採取對症治療,輸入的都是一些營養身體的藥品。”

那醫生被陳風的目光一掃,頓時有種被院長盯上的感覺,下意識的就回答了問題,只是回過味來後心中不免有些不爽,暗道:我為什麼要怕他?跟他說這些幹什麼?

越想越是不忿,隨即帶著幾分譏諷意味地道:“至於究竟是怎麼回事?還得您這位神醫來給我們解答。”

“連病人是什麼病因都搞不清楚,你有什麼資格讓我跟你解答,告訴你了,你能聽明白嗎?”陳風瞥了他一眼,伸手便搭在了那小女孩的手腕之上。

“你……好,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查出什麼了。”那醫生憤憤的道。

陳風懶得與其再說話,專心致志地感知著小女孩的脈象變化。

片刻之後,陳風將手鬆開,又取出一根銀針刺破小女孩的纖細手指取了一滴殷紅的鮮血,隨後拈在指尖上看了看,又輕嗅了兩下,這才朝駱萬里使了個眼色,轉身出了救護車。

“哼!故弄玄虛,唬人罷了。”那醫生冷笑一聲,滿臉鄙夷。他不相信用那麼多從國外進口的現今檢測裝置都檢查不出來的問題,單純陳風用手指診脈外加弄了滴血看一看聞一聞就能夠查出來。

既然覺得不可能做到,那麼他自然以為陳風是個披著神醫外皮的騙子,心中更是鄙視到了極點。

“神醫,您可看出了點什麼沒有?”駱萬里隨陳風走到一旁後著急地問道。

“你侄女之所以昏迷不醒,是因為中了毒。尋常的醫院查不出來原因是很正常的,因為她身上的毒並非是尋常的毒,而是來自於修煉者。”陳風淡淡地道。

“中毒?怎麼可能?我駱家從來都不和別人結怨,也並沒什麼仇家,怎麼就會有對我侄女下毒?”駱萬里有些難以置信地道。

“駱家是否與人結仇,於是有人報復在你侄女身上,這需要你自己去查,作為醫生,我能告訴你的就是她現在昏迷不醒,就是因為中了奇毒。”陳風瞥了駱萬里一眼,總覺得他言語中似有不盡不實之處,但又懶得去深究。

畢竟他只是個醫生,治病救人才是他的本分,至於這小女孩究竟為什麼會中毒,又是何人所為,全都與他不相干。

陳風已經過了好奇心旺盛的歲數,因此就算察覺到駱萬里有所隱瞞,他也不想過多詢問。

只是見駱萬里似乎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禁不住冷笑一聲,將手指遞到了他的近前,道:“你看,這是我從你侄女指尖取出來的血,你可看出有什麼異狀了嗎?”

“沒有。之前在醫院裡也查過血,都沒有什麼問題。”駱萬里搖搖頭。

“我早說過了,你侄女中的毒不是普通的毒,自然用尋常的辦法是檢查不出來的。”陳風說著微一轉身,背對著救護車,左手掐了個法訣,打在了那滴鮮血之上。

“啪。”法訣剛一落下,那滴鮮血就猛然崩解成了一團拳頭大的血霧,隨後被法訣上驟然騰起又陡然消失的火焰引燃,化為嫋嫋煙氣,隨後正空氣中竟是有一股淡淡的甜香味瀰漫開來。

陳風知道這鮮血有問題,當然早有防範,因此倒是沒有什麼事。

不過駱萬里卻被那甜香味一衝之下,頓時覺得先是沁人心脾,而後就覺得頭昏眼花,一股難以言喻的噁心感覺洶湧而來,竟是不由自主的乾嘔起來。

駱萬里本身就不是尋常之人,馬上就意識到這甜香味有問題,當即朝後退了兩三步,同時拿出了一顆藥丸吞進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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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些做法都沒什麼用處,他依舊感覺到胸口煩悶,頭腦昏沉,甚至連四肢都變得軟綿綿的,彷彿隨時會摔倒似的。

“我的話你相信了吧?”陳風淡淡地問道。

“信了,信了。”駱萬里明明實力不算差,可是現在卻難受的要死,哪裡還敢不相信陳風的判斷。

陳風微微一笑,拿出銀針在他身上刺了幾下。

駱萬里頓感煩悶之感立減,心中感到納罕之時對陳風的醫術越發的信服,道:“神醫,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侄女究竟是中的什麼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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