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魔之人?魔道的力量?”方銘再度被震驚了。

修魔之人,他倒是有所耳聞,但是從未見過,他從來沒有想過那個怪老頭還是魔道中人,怪不得,有如此歹毒,霸道的功法,連殘仙都擋不住。

“沒錯,魔道,這是不同於修仙者的力量,你眼中的修仙者該擁有怎樣的力量?”白衣女子問道。

“仙道,是超脫凡人的道路,身為修仙者,就該行大義,走大道,仙道的力量,該是守護吧。”方銘想了想,然後說出了自己最直接的看法。

“不對,如果仙道是守護,那麼如果沒有魔道,我們談何守護?”

“況且,修仙之道中,也不乏毀天滅地的大法以及神器。”

“既然是守護,那麼,三千大道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天地之間,沒有絕對的道義。魔道,也非走的是邪道,也是可以證道大成的......”

白衣女子侃侃而談。

方銘忽然若有所悟。

在修仙界,有一條不變的鐵律,那就是不得隨意的剝奪天地萬物的生命本源之力。

因為,那樣固然可以修煉神速,境界提升快,但是,最終都會惹上因果,成為證道的隱患。

“不得隨意剝奪天地萬物的生命本源之力?”方銘問道。

“你倒是有些悟性,還不算是太笨!”白衣女子無奈的道。

“多謝,前輩教誨。”方銘拱手作揖。

對於這個救了他的白衣女子,方銘真實的感覺到了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彷彿是給他開啟了一扇新世界的視窗,他需要找到開啟這扇大門的方法。

“晚輩方銘,還有一個不請之情。”方銘欠身拜倒在巨石上。

“你休想!我懶散慣了,從不收徒!”白衣女子明白方銘的意思,一口回絕,拿話堵死了他的企圖。

“還請前輩破例一次,哪怕是做個記名弟子也好!”方銘還不死心。

“收傳人弟子,麻煩的要死,我不做。記名弟子嘛,也不行!你可以我叫白靈道友。”白衣女子死活不答應。

方銘有些失望,不過,很快就釋然了。

得到的高人,一般都這幅死德性,輕易不會收傳人,弟子的。

白靈又補充道,“不過,我有空的時候,高興的時候,可以順帶指點一下你,也許,有朝一日,你會成為一個真正的強者。”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方銘也很開心。

在修仙之道上,得遇高人前輩指點,也是很有機緣造化的事情,受益匪淺,這種好事兒,多少人都求之不得,他卻是這樣得到了。

“謝過前輩!”方銘認真的拜倒在地,自是感激不盡。

“真是煩死了,說過了,不要一口一個‘前輩’,本仙子很老嗎?”白靈抬手就將方銘扇飛了出去。

方銘直覺的耳際呼呼身份,就落向了竹林深處。

下一刻,方銘就想詛咒白靈了。

一個無比得意的聲音飄出,傳到了他的耳際。

“臭小子,你就安心的呆著這裡吧,替我好好地打理雷竹溪,本仙子走了!”

一道白芒,破空而去,只留下一道道瑰麗的殘影。

“白靈前輩,你要去哪裡啊?”

“我怎麼找你啊?”

“.......”

回應他的只有唦唦的雷竹葉子的聲響。

很快,方銘就叫苦不迭起來了,這那裡是幫白靈打理雷竹溪啊,分明就是被囚禁在這裡了。

這片雷竹林,表面上看起來,雜亂無章,無比清幽,其實是一個變幻莫測的法陣。

瞬間,方銘完全忘記了白靈的人救命之恩,將這位仙子的祖宗八代都挨個的詛咒了一遍,知道渾身乏力,再度沉沉的睡去......

與此同時。

葉晨在旗山深處的一片藥園裡拼命的採集靈草靈藥,很多的靈草,都擁有千年以上的藥齡,其中不乏數千年乃至上萬年藥齡的天材地寶,這些都被葉晨收入囊中,所過之處,幾乎寸草不生。

這處藥園當然不是自然生長起來的藥園,而是有人精心培育出來的。

葉晨本想以這種摧殘的方式來報復一下殘仙分身這個傢伙,可是,令他倍感驚訝的是,殘仙分身竟然對此,無動於衷。

“都什麼人啊!?”葉晨在心底憤憤的罵道。

殘仙分身負手站在藥園的不遠處,一臉玩味的看著葉晨。

葉晨實在是被殘仙分身看得有些不自在了,有苦於找不到應付之法,只能採取了漠視,裝作看不見一般。

“喂喂,老不死的,你怎麼不心疼啊?”葉晨終於忍不住好奇心的趨勢,故意說的很大聲。

“心疼?哈哈哈哈,我為什麼要心疼?”殘仙分身樂了。

葉晨拿著一株上品的藥草,向殘仙分身炫耀,揶揄道,“這不是你精心培植的藥園嗎?你看,這株玄天草的藥齡都差不多一萬年了吧?還有這個翅眠果,總該有三千多年了吧?”

“對啊,你這臭小子,還識得很多藥草嘛!”殘仙分身乾脆一邊喝酒,一邊靜靜地欣賞著葉晨肆無忌憚的摧殘藥園。

葉晨也不知道這傢伙心底怎麼想的?為何這麼淡定,一點也不心疼火大。

這太不正常了。

常言道:“事出無常必有妖”!

“哪有怎麼樣?”葉晨不屑的鄙夷道。

他拿定了殘仙分身不會弄死他,所以更是狂的無邊,越發的放肆起來了。

“我在想,等會兒,你就笑不出來,得意不出來了!哈哈哈!”殘仙分身一臉的壞笑。

“小子,你完了!哎呀呀!你們先玩兒,本仙忽然想起了還有事兒沒做,就先走一步了!”

話音剛落,殘仙分身御空而去,消失不見,連一道殘影都沒有給葉晨留下。

下一刻,葉晨就臉色突變了。

一道身影破空而至,爆出了憤怒的嘶吼。

“我的藥園——”

憤怒的咆哮之聲,真元靈力四散激射,直震得葉晨而動嗡嗡只響,驚覺天旋地轉了起來。

葉晨的腦子還保持著極度的清醒,瞬間完全弄明白了。

他所摧殘的這片藥園,並不是殘仙分身說培育的,而是另有其人。

不是殘仙分身的藥園,這個老不死的當然不會心疼了。

“這下真的完了!惹禍了!”葉晨開始詛咒殘仙分身使壞。

接著,葉晨就感覺自己被人擰了起來,一身修為遭遇了禁錮,動彈不得。

“哪裡來的毛小子,說!你想怎麼死?”

這怒風質問的人,當然就是藥園的主人了。

“前輩饒命啊,是有人指使我來糟蹋藥園的,不是我的錯啊!”葉晨現在唯一可以派上用場的也就是這張嘴了。

反正逃不掉,葉晨也就只能試試運氣了,滿嘴冒泡的胡說八道起來。

“有人指使你?誰,這麼不怕死啊,敢指使人來老孃的藥園裡禍害?說?”

葉晨一聽藥園的主人,自稱老孃,才知道這個“巨漢”是女的,差點沒有忍住笑出來。

但是,出於小命的考慮,葉晨還是強行憋住了沒有敢笑出來。

這女漢子,身材異常魁梧,不,應該說是非常肥胖,而且其醜無比,一身修為造詣,似乎還在殘仙分身之上。

這種強者面前,葉晨哪敢放肆?稍有不慎,就被人弄死了,得不償失。

誰要是有這樣的道侶,還不如找個泥坑自己溺死算了。

這“女漢子”名字叫俏羅剎,在旗山可是美名遠播,見誰惹誰,誰都的忌憚三分。

很顯然,殘仙分身已經望風而逃了。

“是殘仙!殘仙指使我來禍害的這藥園的,我也是被逼的,不來採藥,他就用丹蠱來折磨我!”葉晨繼續煽風點火。

“誰?殘仙?我怎麼不知道旗山還有這號人物?何方神聖?”俏羅剎怒視著葉晨。

“轟——”

一聲巨響炸開。

被禁錮了一身修為的葉晨,直接被俏羅剎砸進了藥園,只有半個腦袋露出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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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晨疼得差點沒有暈厥過去。

“前輩,不知者不怪!不知者,不為罪啊!”葉晨強忍著劇烈的就行疼痛,蓄積了最後的一絲力量,為自己辯駁了一句。

“我管你知不知道,老孃就知道,是你這殺千刀的禍害了我的藥園,小子,你死定了!”俏羅剎蹲下巨肥的身子,怒視著葉晨,鼻子裡都快冒出火來了。

“前輩,你大人有大量,晚輩真的是被逼的,我死不瞑目啊!”葉晨軟硬兼施,希望可以說動俏羅剎,不然真的完蛋了。

“死就死吧,還死不瞑目,多此一舉!”俏羅剎抬手拍向了葉晨的腦袋。

就在葉晨閉目等死的時候,一道金光,破空而至,擋住了那只巨手。

“肥姐,留他一條小命吧,我有話問他!”

話音剛落,一道身影落在俏羅剎身邊。

葉晨睜開眼,便看見了一個清瘦的漢子,著一身青衫,面容清秀,讓人一看,就頓生好感。

“碧落,你說留他,我便留他性命,依你就是!”俏羅剎忽然溫言細語的笑了。

“你是何人?怎麼會在我們旗山,這藥園又是怎麼回事兒,仔細的說來,若有半點差池,我絕不輕饒!”碧落將葉晨都藥園的地坑裡拔了出來。

“前輩,我叫葉晨,是被殘仙前輩,傳送到這裡來的,至於,禍害藥園之事,完全是個誤會,我以為是殘仙分身的,所以......”葉晨只能如實相告。

為了活命,葉晨又添油加醋的將殘仙與地魔老鬼的大戰,繪聲繪色的描述了一遍,只是對於虛空旗的事情,閉口不談。

以葉晨的直覺,這個清瘦的男子,應該不會濫殺無辜,應該不是個是非不分的人。

碧落聽了葉晨的一番話,不住地頻頻點頭,彷彿若有所思。

在碧落問葉晨的話的時候,俏羅剎一改剛才的彪悍,靜靜的呆在一邊,完全對碧落一副唯命是從,千依萬順的樣子,著實令葉晨驚訝不已。

“這麼說來,殘仙還真的是隕落了!”碧落覺得事情有些超乎他們的想象之外了。

“你真的是被死蜈蚣下來丹蠱?”俏羅剎一臉的狐疑,研究著葉晨的神情反應。

葉晨也是倍感驚訝,原來,殘仙分身是一條蜈蚣,難怪他丹毒上的造詣那麼身後,可以在丹毒裡種下蠱,用來禍害別人。

“不錯,我就是被那個老不死的下了丹蠱!”葉晨咬牙切齒的道。

俏羅剎一手抓起了葉晨的手腕,蹙眉凝神起來。

葉晨知道俏羅剎此舉必定是在驗證他說的話,究竟是真是假。

看樣子,這個巨肥的俏羅剎,也是有些道行的。

“咦?這種丹蠱......”俏羅剎驚歎道。

“怎麼啦?肥姐?”碧落好奇的問道。

碧落一口一個“肥姐”,叫了滿親熱的,葉晨推測,眼前這個肥婆娘,很有可能是碧落的道侶。

想到此處,葉晨就有些生不如死了。

一個男人,有這麼一個道侶,真的令人歎為觀止。

不過,這一切的推斷,也是葉晨一廂情願的想法,結果是不是這樣,還得進一步的驗證。

很快,葉晨的推斷就被證實了。

“小葉道友,既然你是被殘仙道友所救,被虛空旗傳送我們旗山來的,我們自然不會害你,至於,你體內的丹蠱,拙荊自然會想辦法,給你取出來!”碧落安慰道。

天下之大,真是無奇不有。

俏羅剎與碧落,還真的是一隊道侶,看樣子,他們之間的感情頗深,真是令人歎為觀止。

“多謝,兩位前輩!葉晨,必定銘記於心!”葉晨扭頭笑了笑。

碧落又解釋道,“拙荊在醫道之上頗有微名,你這體內的丹蠱,乃是千道友的不傳之秘,需要一些時間來研究。”

“晚輩,感激不盡!”

俏羅剎鬆開了葉晨的手,在一邊沉入了思索。

葉晨得意解脫了雙手,恢復了行動的只有,對著碧落和俏羅剎二人,欠身一禮。

“小葉道友,嚴重了!你不用謝我們,當年的地魔老鬼之事,我們也是親歷者,現在禍及與你,我們還真是過意不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也是應該的。”

碧落欠身道。

俏羅剎忽然轉身,上前一步,問道,“小葉子,我再問你一個問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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