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仙靈之氣就不同了,這個可是自然生長的,不說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總是要被少量的仙晶寬泛的。終於打破了裡世界原來的封鎖,這點他很欣慰,他就知道哪些本源小家夥的下降不是那麼尋常的,一定會帶來不一樣的變化。

只是他到現在還沒有那些小家夥的半點線索。

白天他跟子衿共同經營著小店,很是充實,晚上他直接餵飽了子衿就點下了她的黑甜穴獨自去修煉了。

這其實是無奈之舉,子衿可是一介凡人之軀,怎麼經得起他這個天仙的折騰呢,儘管他始終小心翼翼著,但是還是需要給她提供足夠又質量極高的睡眠才能讓她快速恢復,不然那是飲鴆止渴,會把她給摧殘至死的,這不是他所願意看到的。

暗中,他給她調製的茶水中也加了一些上好的培元固本丹藥,但是虛不受補,只能少量使用溫和的藥品,有時候在可口的飯菜中也有所新增,這一切都是為對方好。

這一日,他又被子衿拉著在小區內秀恩愛似的遛彎,依舊看到了那條小型犬遠遠的在草坡上尋找著什麼。

現在子衿已經不敢再靠近這個小家夥了,這小家夥再也對她提供的狗糧不感半分興趣,還一發現她跟葉晨接近十米以內就會狂叫不止,對他們很有敵意的樣子。

這點,她怎麼也沒有想明白原因,倒是葉晨知道個中情由,不好說破罷了。

那個鄰居家的女孩更加輕減了,讓他有些痛心,這可是個花季少女啊,不能眼睜睜看著她枯萎在眼前。

就在他默默潛入她的房間給她喂了數粒固本培元的溫和藥物之後,他發現了那處草坡有了變化。

一株小樹苗不知道那個夜間冒出了嫩芽,長勢非常之快的樣子,三個日夜就有足足三十釐米高了。

那條小型犬倒是再也沒有再搜尋什麼,而是每次必定在樹下撒一泡尿才捨得被主人牽著離開。

葉晨沒有看錯的,這是一株不該出現在這裡的植物,瓊花這東西可是需要天地本源才能存活的。

“嘿,小劉。這塊草地你多久沒有搭理了?我記得那裡我們沒有移栽樹苗吧?怎麼有一顆一米高的小樹長在那裡。”

綠化上的話事人在問著身邊的園丁小劉。

“一星期前我才修剪過草坪啊,明明那個時候還沒有的。這個季節也不可能有那個小樹苗能長的這麼瘋。是不是誰家小屁孩從別處移栽過來的?”

園丁小劉儘可能的做出合理的解釋。

“你就喝鬼去吧。就憑你這態度就應該罰款二百,外加扣除這個月的獎金。”

顯然小劉的解釋不能讓領導信服滿意。

“大哥,老大,領導,老同學,你就看在這麼多層關係的份上放過我這次行不行?週末我做東,請你跟大嫂吃火鍋!”

小劉瞬間就慫了。

“算你小子有良心。正好你大嫂這幾天也鬧著要吃辣的,我尋思著是該領她去搓一頓了。週末六點準時在冷子火鍋見哈,早點來,我們還可以多座幾個小時。呃,對了,還有我媳婦的表妹,就是你小子時常惦記的那個。這樣,你小子就不會背地裡罵老子生兒子沒**了吧。我可透露個準信給你哈,小表妹可是正處在愛情的空窗期呢。你小子可不要辜負了我一片好意。”

瞬間兩人的話題就偏移出他們的原來軌道,彷彿那株本來不該出現的小樹苗從來就不是他們關注的重點一樣。

兩人離開這一片的時候,看向那小樹苗的眼神都是慈眉善目的,好似這小樹苗就是他們的命根子一樣。

沒隔幾天,小樹苗樹下一圈的小草就被移走了,空出了可供施肥的空間。

葉晨很想檢視這瓊花紮根在何處,是不是它的根球就包裹著一塊世界本源,但是無論他如何施為就是沒能如願。

樹根相當的稀疏,那裡有什麼根球,樹下也是極為普通的一層園土,甚至都不是最肥沃的那種,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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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夜,皓月如水,輕輕掰開沉睡中的少女櫻桃小口塞入一顆拇指大小的藥丸後,他從鄰居家退了出來。

他往樓頂方向潛行而去,打算遠遠的檢視下那個對他充滿著深深惡意的小型犬修煉到了什麼程度。

還沒有靠近頂層,他就察覺到了一絲異常,那是極為純粹的能量的氣息。

神識延展開來,他差點訝異驚呼。

小型犬身上正在閃爍著七顆星點,這些星點每閃爍一下,就有一縷月華從皓月當空射下與之相合。

那股純粹的能量氣息就是那一縷縷的月華產生的。

而小型犬並沒有多大進步的樣子,至少還沒有靈智大開,也沒有達到化形的程度,彷彿它只是一個媒介,只是儲藏月華之力的容器。

葉晨瞬間明白了,供養那株瓊花的本源來自何處。

難怪他始終找不到影蹤,原來是化整為零的用狗尿的形勢存在的。

本源之力只要不成規模出現,實在是很難讓普通修者察覺到的,能做到這一點的無不是至高無上的大能,他們已經有了通曉徹底之能,能夠參透一界的本源到底為何物,知道怎麼利用這些本源,如何利用最為高效。

他深深的隔著窗戶望了一眼那高懸的皓月,沒敢再幹其他事情就小心翼翼的回到了修煉的地方。

如果皓月中那位真的如他所想的話,他的一舉一動很可能已經被對方注意到了,但是為什麼對方要這麼做?他為什麼又不出手阻止他呢?

他想不明白,也不敢再多想。

那樣的存在出現在這裡本來就是細思極恐的事情。

難道在那次事故之後,這裡世界也有足夠的空間容納至高無上的存在們了嗎?

他覺得很有可能是這樣,這也能解釋的通,他為什麼沒有絲毫阻礙的重新來到了這裡,還有那些下降的世界本源們。

也就是說,這裡已經對修為上不封頂了。

那麼他就可以盡情的修煉了。

他大膽的設想是不是該出一趟差了,去拜訪下那個久違世界,快速增強一些修為。

說幹就幹,第二天他就做了相應的安排,把鞋店完全交給了子衿一個人打理,晚上他準時登上了南下的列車,說是去物色些新貨源。

實際上,他都沒有上火車,只是讓子衿看到了他進入火車站而已就消失了,持飄上車的是他製造出來的一個幻像,會在下車後準點消散的。

夜色下,他毅然捏碎了那個泥人,化為細沙悉悉索索跌落的黃泥表皮被祛除,這個小巧的信物恢復了它原來應有的猙獰面容。

要是放大到足夠大的話,一定能夠嚇倒絕大多數人的,一點也不可愛,一點也不像泥塑時候的憨態可掬。

葉晨已經不是第一次使用這個信物了,他再次看到這個東西就頭疼,是靈魂深處那種疼痛。

猙獰小獸的嘴巴是張著的,沒有多大,也就能容下一根指頭的第一個關節的樣子。

葉晨鄭重其事的把右手食指伸到了它張開嘴的空洞中,下一瞬,他渾身就顫慄了起來。

小獸那一對惟妙惟肖的眼睛彷彿放射出了貪婪的光,葉晨的指尖起初傳來了鑽心的刺痛,然後就發現整個神魂都在快速的被抽取,在流逝,這才是最痛快的,是割裂的那種痛。

這東西不僅僅需要使用者的血肉才能啟用,還需要吸食對方的神魂作為能量。

這也是葉晨神魂足夠強大才敢嘗試使用,要是碰上地仙以下的存在不小心的情況下觸發這東西的話,很可能會直接把整個神魂都交代給了它,還不一定能夠成功激發。

就在他痛楚萬分的注視著眼前這東西的時候,它慢慢的鮮活了過來,儘管看上去包裹它的一身血肉有些虛無,但確實是有血有肉了,而且還有一對透明的翅膀正在從它的背部徐徐長出,等這翅膀完全成型,可以正常扇動的時候,也是它放開葉晨被咬手指的時候。

沒有發出其他什麼聲響,這小東西直接震翅飛了起來,朝某個方向而去,同時葉晨的識海中有一個蒼老到可怕的聲音在提醒他快些跟上。

這東西不僅是要吞噬使用者的神魂,連溝通也是用神魂來搞定的,顯得很是高階直接。

葉晨必須是始終跟隨其後的。

不片刻,他就跟隨這東西來到了一處廢棄的礦井底部,這裡充滿著腐臭味道,早就沒有了半點亮光,不過這些對葉某人來說不是什麼障礙。

他的猜測沒有錯,他那個老朋友還是老樣子把入口隱藏在了地下的某個極不起眼的地方,這很具他的特色。

這裡至少是地下數百丈了,已經超出了原有礦井的深度,很明顯是後來才開鑿的。

前面已經有縷縷陰風傳來,這就代表著離入口不遠了。

長著翅膀的小東西飛的不是很快,葉晨不會太在意它,他只是留意著周遭的一切,憑他的經驗,這樣的地方一定會不那麼太平的。

雖然那個門戶必須要有信物才能開啟,但是必定會有所洩露,會被一些強大的生物憑藉天生的靈覺找上門來的,有可能會天然成為這裡的守護者。

“嘎嘎嘎,生人的氣息。我喜歡!”

果然,一個隱藏在大團黑氣後的不明物體攔住了他的去路,那信物卻沒有管這些,徑直的穿了過去,沒有受到任何的攻擊,那怕半點阻礙都沒有發生過。

“哼!”

驚魂刺已經用上,一杆黝黑到會讓人誤認為黑炭杆的武器被他丟出,上面隱有雷電噼啪。

“啊!”

一聲慘叫聲後,那團黑霧徹底被驅散,後面有東西飄然落下。

飛過的葉晨只是瞥了一眼,原來是一方材質還算不錯的絲巾,其下蓋著一節白骨。

“呵,小小白骨成精,還不到地仙境修為吧。也膽大包天的出來擋道,這不是找死麼?”

他沒有興趣再關注這些,因為他已經發現那個入口就在不遠處的溼乎乎牆壁上,那小東西已經一頭闖了過去,蕩起一圈輕微的波瀾。

理論上這信物開啟的通道,一次只能帶入一名生人,他不想被其他弱小的生物竊取他的名額的話,就得緊隨其後進入。

當他深吸一口氣,穩步踏入那一圈猶如平靜湖面的波面後,他發現整個人就被某種不可抗拒的力量瞬間捕獲一樣。

他是被生拉硬拽著拽入這個到處都是死灰色的世界的。

那個信物好像開啟這道門戶後就使用完了所有能量一樣,已經重新化為一個雕塑,跌落在了他的腳下。

探掌虛空一抓,這東西就再次回到了他的手中,看也不看的他就直接丟入了儲物戒中最不起眼的角落。

“嗯,果然我所料不假。這裡的時間流速比外界要快太多,至少是百倍。”

葉晨嘀咕著計算著時間。

他給子衿說的是出差三天,也就是大概能在這個地方呆三百天,接近一年的樣子。

他早就在子衿的手機中設定好了幾個報平安電話錄音和幾段隨機時間的影片來欺騙她,他很確認不會讓她發現任何端倪的。

仔細觀察了四周,很荒涼,除去一些低矮的暗色系小草外什麼也沒有。

呃,不,到處肆虐著的陰風對一般修士還是有著不少威脅的,只是對葉晨來說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罷了。

“哼!也不知道那個老朋友這次給邀請者安排的什麼樣劇情。”

葉晨向著一個方向信步走著,他不是失去了化光而走的能力,也不是不能飛行,他覺得時間還長,沒必要暴露自己的真實實力,更沒必要那麼急吼吼的趕路。

從荒涼走入另一片荒涼,在他花去了大概半天時間後,終於看到了人跡。

“公子。您到哪裡去了啊,讓我們找的好苦。”

兩個下人圍了過來,他瞬間就知道了這些下人的名字,高高大大的是奶孃的大兒子,跟他吃同樣的奶水長大的,是他的鐵桿班底,瘦瘦小小的是他前幾年撿回來的孤兒,很是聰明伶俐,他是打算把他培養成狗頭軍師用的,而他自己則是這個姓陰家族的庶出兒子。

不用說,這又是一出狗血不得了的爭嫡劇本,他那個老朋友還是跟早前一樣的懶惰,不願意換個新鮮的花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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