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聽了葉秋彈得歌曲，賈小姐想到了許多。
直到葉秋停下來的時候，賈小姐似乎還沒有回應過來。
葉秋看到賈小姐那神色，他越加覺得這個世界，還真的是奇怪。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葉秋又彈了一曲。
這一曲是來自宋代蘇軾寫的《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因為他看到這賈小姐的神色，再聯想到現在。
發現這一曲曲調非常應景。
“不知今夕是何年？”
“葉公子果然是才子。”
賈小姐說道。
“難道賈小姐不是佳人？”
聽到葉秋那樣說，賈小姐臉色似乎是有些羞紅。
一看過去，這一副美貌顯得更加漂亮。
但是，奈何只是一個鬼魂？
現在兩人似乎沒有再彈唱。
“葉公子，可以陪我談談心，喝喝酒嗎？”
賈小姐問道。
“這似乎是我和你說的。”
在賈小姐捂住嘴唇，發出輕微的小聲的時候，兩人席地而坐在低矮的桌子面前，在一位美女去把美酒拿來。
在酒杯上分別倒了兩杯。
賈小姐一手擋住自己的嘴唇，一手拿去酒杯慢慢喝了一口。
那幽雅那姿態，根本就不是現在那些女人能夠比得上的，而且，也沒有現在女人有這種動作。
看著葉秋不動桌面上那杯酒的時候，問道：“葉公子，不喜歡喝酒？”
“喝，倒是喝，只是不習慣喝這些。”
“原來是這樣。”
此時，賈小姐對葉秋印象非常好，覺得對方是彬彬有禮的讀書人。
在古代來說，讀書人是對一個人最好的評價。
因為三派九流當中，都是按照士農工商來分的。
像賈小姐這種青樓女子，屬於戲子，戲子在古代地位是最低的一種，哪有像現在那些明星那樣，地位那麼高，賺錢那麼容易呢？
畢竟，戲子只能是賣笑的。
“葉公子是讀書人？”
賈小姐又問道。
“是。”
“那不知道現在做什麼官職？”
官職？
什麼官職？
葉秋做什麼官職？
他有些不明白這位賈小姐說的意思？
“不知道葉公子是不是還沒有考取功名？”
“還沒有。”
“原來是這樣，我想以公子的才華，他人定當考取狀元郎。”
狀元郎？
葉秋還真的高考五科狀元。
這不就是狀元郎嗎？
“狀元郎？我早已考取，但是，無心仕途。”
無心仕途？
怎麼可能？
難道當官不好嗎？
賈小姐很驚訝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
在古代，十二歲就可以結婚生孩子，就可以做一國宰相，這就是人才。看葉秋也不止十二歲，對方有考取狀元郎的才華，那也做得上高官啊！
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居然無心仕途。
賈小姐想不到。
“那現在葉公子做什麼？”
做什麼？
葉秋現在就是一個學生和醫生。
“現在算是大夫吧！”
大夫？
在古代，雖然大夫是給人治病救人的，在民間來說地位還是很高的，但是，在三派九流當中，地位並不高，屬於九流中的中流而已。
賈小姐怎麼都想不到，這那個年輕人居然放棄仕途而去做什麼大夫，這多可惜啊！
而且，這還是狀元郎。
在古代來說，狀元是最難考上的。
這就如同現在全國每年九百多萬的考上，拿到第一名那樣。
這肯定是非常不容易的。
“做大夫哪裡比得上做官員？”
賈小姐看著葉秋問道。
看到葉公子不說話的時候，葉秋說道：“我觀小姐面色不是很好，不知道是否可以給你把脈看看？”
把脈？
古代的時候，一般都是男女授受不親的，即使是眼前這位年輕女子賈小姐只是青樓女子，但是，對方是賣藝不賣身的，自然是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古代那些大夫給達官貴人的夫人小妾治病，也不是自己把脈，而是透過懸絲診脈的。
沒想到，現在賈小姐聽說這個葉公子要給自己脈象的時候，對方先是覺得有些唐突，然後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很快又覺得這個年輕人確實不錯。
居然是狀元郎，而且放棄高官仕途，而選擇給人治病救人，這是多麼偉大才做得到啊！
“那有請葉公子幫賤婢看看，最近賤婢卻是是憂心忡忡，總感覺這世間每一天都是一樣，我已經不知道這過了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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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少年？
難道她們這些鬼魂真的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就剩下一個魂魄在如同行屍走肉一樣活著？
還是她們已經知道，又或者不承認而已。
葉秋搖搖頭。
在伸出手給對方把脈。
正常人的情況下，肯定是可以感受到那脈象的跳動。
但是，現在在他剛剛觸動到賈小姐的手腕，他根本就沒有感覺到那手腕上的脈象跳動，也沒有感覺到人那種體溫的溫度，反而感覺到一股冰冷。
確實只是能夠感覺到那股冰冷，然後就什麼都沒有了。
這一切在葉秋看來，都是假的，畢竟，這些人看起來，實際上就是紙人而已。
怎麼可能有自己的身軀呢？
它們不過都是靈魂還在，肉體早已消失，可能骨頭都早已不見了。
葉秋把手收回去的時候，沒想到，那個賈小姐卻是突然有種想哭的感覺。
她剛剛發現這個葉公子觸碰到她的時候，她感覺到一種溫暖。
那種溫暖就像是黑夜裡面看到一盞燈照亮，就如同大冬天一溫暖的陽光一樣，進入到她的心中一樣。
“葉公子，我怎麼樣？”賈小姐問道。
這就是一個鬼魂而已？
能夠有什麼病呢？
“看來賈小姐是優思太多，平常多注意休息就行。”
“我似乎已經習慣了現在的生活，感覺每天都在睡覺，醒來的時候，就看到這黑夜下燈光的繁華和冷寂，我已經不知道過了多少年，為什麼年年都像現在這樣呢？”
年年都一樣？
天天都一樣？
很明顯，這可能就是賈小姐說的這個世界的狀態。
因為沒有白天，只有夜晚。
而夜晚的時候，就是這樣的燈光和世界。
所以，賈小姐可能才會覺得天天都是這樣，一直到天荒地老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