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就算他在，也許是湊巧在喝酒，是來看熱鬧的，怎麼就能成為對手？”
對於自己杞人憂天，在賀心顏面前出不了風頭，這個荒謬的想法，曲長貴連連搖頭，心中暗暗打氣，避免慌亂表情露在臉上。
只要不出意外，幾天前的對局重演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拿他們實力最弱的當突破口！”曲長貴狠下心來，儘管這個被稱為“口子”的人，只是個念初二的學生。
張丹一家三口，外加一對夫妻朋友，這樣的隊伍沒什麼亮點。
上一次對決，他們雖然硬挺到了第五局，但實力終歸差了一截，除去兩女一幼，兩個大男人多次唱響“征服”，場景悽慘而搞笑，許多人至今仍歷歷在目。
不過，今天的感覺有點不同。
張丹省略了給除林偉以外的四個對手發名片環節，反而意氣風發、胸有成竹。
剛剛才調整好心態的曲長貴，又開始不自覺地直犯嘀咕，“如果趙常山上場，我必須曉之以禮、動之以情，讓他放水，嗯，就這麼辦，憑我二人的牢固交情，這點面子還是問題不大地！”
至於讓趙常山替自己出場、解決所有後患的想法，他直接否定，“開玩笑，懂得把握機會的男人才不至於餓死！”
曲長貴迷著雙眼，將對手一掃而過，信心瞬間找回。
“來來來，閒話少敘，即刻開戰，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賭約當事人沒發話，曲長貴率先開言，比賽正式開始。
受規則限制，拉開陣勢的十個人，略顯不適，由其林偉的王昭君，在第三局和第四局受限極大，可以用難受來形容。
張丹一方拿出看家底的本事，尤其夫人霍思燕和兒子張思國，臨危不亂，大器晚成，讓二追二，硬是將比賽拖入決勝局。
如果兩次比賽都沒錯過的人，會發現一個問題。
整整四局，張丹一方儘管沒有優勢，但五個人的配合意識有了很大提高。
“老二，準備好了嗎？小一教你作人！”
林偉笑吟吟地泛著jian笑，忽略變化，從排名角度，狠狠地諷刺一番。
“哼，小人得志！”
“呵，滿嘴痔瘡！”
張丹與霍思燕，夫妻倆一唱一和，發洩著心中的幽怨。
若是換作以前，張丹肯定會把注意力放在隊友身上，儘管無力地囑咐和計劃，經過上一回的檢驗，用處不大。
此時，他穩如泰山，對著張思國道：“兒啊，爸口渴了，去前臺告訴一聲，溫兩瓶好酒，十分鐘就夠了，一會我去喝，溫度正好！”
張思國蹦蹦跳跳地離開，只轉了個圈，又鑽在人縫中明目張膽地偷看。
“噗——”
觀眾憋不住笑，當你自己是關羽，溫酒斬華雄呢？
“垂死掙扎！‘征服’的歌詞記住了嗎？”
林偉犀利評判，信心滿滿。
“鑑於我方缺少一名主力，所以只能上一名替補，補齊陣容，哎，真頭痛啊！”
張丹輕聲發嗲，宣告臨場換人。
規則中沒有這一項，自然無法拒絕。
當然，如果有條件，可以請來五個職業選手當替補，但比賽能贏，實則輸臉、輸面，等於丟人。
當趙常山坐於沙發空位時，賀心顏和曲長貴不淡定了。
“小趙，一會兒你輕點啊！”
賀心顏只說了一句，曲長貴滿臉黢黑，額頭泛綠，實在是這句話含義深遠，就看站在哪個角度去想了。
“他是誰，很厲害？不會是哪個戰隊的職業選手吧！”
林偉上午自然見過趙常山，拿個行李箱，很有可能是剛從戰隊回家探親。
怪不得張丹底氣變了，原因在這裡！
“不是職業的，只是一名學生！我和對方替補去下衛生間，馬上回來！”
曲長貴扔出一句話，立即起身，急匆匆地拉著趙常山向遠處走去。
觀眾一陣狐疑，卻摸不到頭腦。
上廁所還得叫個人陪著去，豹哥，您啥時候有這樣的習慣了？
找誰不行，找對手的替補？
“我想起來了，他是‘布衣天神’！”
有個觀眾猛得驚呼，暴露出趙常山的身份。
只是……
原本的誇讚、膜拜，在人品不行的道德桎梏下，布衣天神的響亮稱號，在“狂風呼嘯”中，搖曳欲折。
“這種爛人不配與我們同場比賽。”林偉瞭解“乖乖虎事件”之後，輕哼一聲，滿臉不屑，做出要求。
“人爛不爛，不是你決定的。”
張丹義正言辭道，“今天把話撂在這，我師傅是被小人所害，他的品行比你我都要高十萬八千裡！”
“不行，不行，我可不信你的話！”
林偉全力拒絕，依舊試圖把危險扼殺在朦朧之中。
“都別廢話了，小趙可以參加，不敢應戰，吹毛求疵，直接認輸好了。”
還是賀心顏的話好用，此言一出，雙方默不作聲。
林偉和張丹據理力爭之時，曲長貴正握著趙常山的胳膊不停詢問。
“你們什麼關係？”
“沒有關係！”
“真得？不騙人？”
“真得，騙你是小狗！”
“太好了，兄弟，哥拍著胸脯問你，咱倆關係怎麼樣？”
“勝似親哥！”
“哎喲我去，給力！哥有一事相求，還望成全。”
“有事您說話！”
“輸贏不重要，只要如此這般，即可。”
“那我什麼時候應該如此之般？”
“咱們擬一個訊號，就叫……哈利路亞！”
“妥妥地！”
密謀良久，曲長貴心滿意足，各自方便之後，回到二樓大廳。
“你和小趙說什麼了？”
賀心顏直接問道，言語間透著關切。
“談了點男人之間的話題！”
曲長貴打著哈哈，實則心虛不已。
“什麼話題我不關心，但是有一點，如果你使用下三濫的手段，以後咱們分道揚鑣，不再合作！”
感覺賀心顏極力維護趙常山，曲長貴心裡泛起漣漪。
前些日子，是他自己說出有趙常山這麼一個人，在王者榮耀中實力強勁、潛力巨大，是偉大藍圖最佳地合作伙伴。
第一次在酒吧一樓，二人不曾相見，第二次在醫院，也只是匆匆一面而已，什麼時候二人如此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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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科學啊！
難道賀心顏看中他的才？
應該是這樣，年齡差得太多。
只要不是人就好。
此時，賀心顏正與趙常山眼神相對，輕輕一笑而過，空氣隨之舞動。
若說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你信？
(本章完)